痴情和尚醉迷风流道士————绯村薰薰
绯村薰薰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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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无双定睛看了看元相,心中暗自寻思到:他此行元神大复如初,难道是天意?老天不会是想让他来把这倾朝满野的人都纳入佛门吧?他若是真的执掌了天下重权,再来个大兴佛事......那满天下岂不是尽皆秃驴了?若是哪天他一时兴起再剃度了我......

      思虑至此,晏无双已然是觉得越寻思越可怖。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说到:"若是要我入你那佛门,我到是宁可继续当这雷法神霄派的掌门了......起码他这雷法神霄派来得逍遥自在得多......"
      晏无双思到这"逍遥自在"之时,忽然面露疑色地转起了眸子,"禅师......你可还记得那风逸用千里传音所说的话么?"
      元相回忆了半刻之后说到:"晏美人
      可是问这句?‘你们愿意活得逍遥自在也好,若要兴风做雨也罢,但是你们若是敢让我神霄的玄功从这世上消失,我定然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而又永世不死的......'"

      晏无双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到:"你觉得他这句话有什么深意么?"
      元相思量了一番之后答到:"听他的意思......咱们要么就再收弟子,流传这绝世之玄功;要么就自行修炼长生不老之术,维这玄功于己身......"
      "长生不老么?"
      元相拧了拧眉头说到:"你既然敢说‘我定然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而又永世不死的',那么他的玄功之中就定然有能长生不老之术......"
      晏无双看了看麒麟脚下的那一方天地,他轻笑着说到:"那也就是说咱们可以在君临天下之后再千秋万代喽?"
      元相看着晏无双那由于欣喜而锦添的魅艳之色,不觉间胯下之物竟然又是跃然一动......
      就在这麒麟飞入那常人之目难以视物的"幻光长廊"之时,元相趁晏无双无备便已然把他扑到了身下......
      晏无双被如斯按倒在麒麟的背上心中甚是不服气,他小声地呵斥到:"那‘舞雪蝴蝶'尚在旁边......你要做甚?"
      元相好似那盲人摸象般地一边在晏无双身上耕耘,一边说到:"晏美人,这里可是幻光长廊,人眼可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呵呵......放心......他什么都不会看到的......"

      "啊......啊......你这个样子哪里还像和尚?还有......啊......你身为护法怎么可以对神霄的掌门这样?啊.................................................................."

      此时睡在一旁的舞雪蝴蝶骤然听到如斯诡异的动静,不觉间便已然坐起了身,他虽然迫于幻光长廊中的玄光无法睁开眼睛,但是这近在咫尺的声响却又撩人得了得。他听着那些衣物的细碎摩擦之声和那韵律协同的浓重呼吸之声,须臾之间便暗觉此二人似是在酝酿一番鸳帏中事。

      舞雪蝴蝶听着那好似魔韵穿耳的靡靡之音,不免暗自纳闷到:那晏公子乃是京城中的风流才子定然无错,那禅师也是一般无二的须眉之辈,他们两人怎么可能......?况且此二人,一人乃是空门中人,一人乃是那无为清净之徒......

      百思不得其解的舞雪蝴蝶在按捺不住好奇之欲的思虑之下,索性便心直口快地发声问将了出来:"晏公子、禅师......你们二人在做什么?"
      晏无双听闻这舞雪蝴蝶问得甚是认真,他心中不免反到觉得有些好笑,他暗自笑到:这人当真是呆得可以,竟然连旁人的风雨雪月之事也问得出口么?
      元相一边是风不改游途,雨照沐不误,一边则又是声蕴玩味地答到:"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雲大侠只管兀自照料自己即可......旁事只当作是玄音幻象好了......哈哈哈......"

      雲無影听罢了元相的此言,立时便如醍醐灌顶一般。他摇了摇头,低声地说到:"朝野之中左风盛行也就罢了,怎么连寺观僧道也被这左风所侵?"
      他这话虽然说得声音甚轻,但是那晏无双和元相却又照样听得入了耳,此刻的元相风雨正到了浓时便也懒得再和这雲無影去理论什么;不过那晏无双却是一刻不做弄旁人便觉得无聊之人,他听着舞雪蝴蝶的言语之间似乎有几分鄙夷之意,他索性便面浮佞笑地做起了别样文章......

      原本他二人那糜醉之声只是纯纯然地有感而发,可是这晏无双在心生了做弄之意之后,则是把那和风细雨的喘息之声骤然间便换做了狂风劲浪之势,而他那又巧着修饰的魅惑之音则更是媚得酥骨三分,他的这一番迷醉天音,对于元相来说虽然是额外的享受,但是对于雲無影而言却是一种无形地煎熬......

      就在麒麟才刚刚飞出"幻光长廊"的一个刹那里,呈现在舞雪蝴蝶眼前的景象顷刻间便把他看了一个目瞪口呆,除了这近在眼前的一对雄雄鸳鸯的风流之姿骇人之外,这神霄禁地的景物则亦是变换得让人顿觉匪夷所思之感,且看那远山与云齐,瑞气千万条,处处峰回路转,峰峰万木葱茏,而漫天遍地之间则又是形形色色的神兽穿插其间,这种好似飘移到了天外之天的怪异感觉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之感,不过就在舞雪蝴蝶诧异于目所能及的事物之时,一件更为让他震惊的事情随后便发生了......

      这晏无双见他们已然安全地离开了神霄仙宫,他索性便猝不及防地朝着雲無影发了一个掌波过去,如斯无形无影的神霄玄功,哪里是雲無影可以抵挡得半分的?
      就在这雲無影从天而降之时,他立刻便使将起了他那独步武林的绝世轻功,而此刻始作俑者的晏无双则是一边魅笑一边对着下落的雲無影喊到:"云大侠一路走好......呵呵......我晏某普度世人的原则就是:好人绝不做到底,送佛决然不会送到西......哈哈哈......"

      雲無影在轻飘飘地落回了地面之后,淡笑着望了望天上的麒麟,暗自寻思到:"若是送佛的话,不送到西又如何?是佛自会走到西的......哼哼......你不过是不喜我扰了你二人的‘清净'世界吧?呵呵......"

      且不管这雲無影在神霄禁地中会有何等际遇,现在回头再来看看这无处不风流的元相和晏无双可谓是享尽了人间仙福,天上人间他们想去哪里自是就可以去到哪里,风、雨、雷、电更是被他们随心所欲地调遣儿戏于股掌之间。此二人驾着麒麟一边游玩于神霄禁地的奇险景致之中,一边策划着他们的颠覆大计。

      不过就在晏无双忽然暼见了脚下的一片芙蕖之时,他却立时呵停了麒麟。
      元相见晏无双面色有异,他便探询到:"晏美人......你停于此处是要做何打算?"
      晏无双目光凌厉地望着芙蕖周遭的景致说到:"有仇不报非君子......哼......我曾经在此地受辱于那色郎中,我定然施惩于他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元相看着脚下这似曾相识的芙蕖仙境,不免也会想起那胜似水月观音一般的芙蕖美人。元相用手捋了一下自己肩头的青丝问到:"晏美人......你想要如何施惩于那色郎中?可否告知一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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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无双定睛鸟瞰了一番芙蕖之地后,便轻轻的冷笑了一声,顺而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便用雷法神霄派中的幻术把自己的容颜幻化成了那清丽绝俗的"琴芜音"。
      元相看了看眼前这换做了另一番韵味的美人,笑言到:"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晏无双轻飘飘地向元相飞了一个眼波便接着方才的词念到:"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元相伸出了他的大拇指在晏无双的咽嗓之地柔柔地摸了两下说到:"晏美人疏忽了......呵呵......你不过是样貌变成了那琴芜音,可是你这般喜善言词却着实不似那哑人了,你这般轻易便会开口说话岂不是片刻间便会露馅么?"

      晏无双骤闻了元相的这番提醒便立时冷了冷面容,开始也学着那琴芜音的样子用手比划起了字来。
      他二人在游戏过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偷偷地潜到了那色郎中的睡卧之地中,元相一边小步徐行地跟在晏无双的身后,一边却还在观察着上次并未来得及看仔细的这别有洞天之地。且看在这蜿蜒曲回的洞府之中,四壁之上皆是在神霄禁地之外见所未见,尝所未尝的奇药异草;而在这些草药之上则又是星星点点地落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珍昆贵虫......至于这些虫虫草草有甚功用只怕是除了神霄的弟子和天降神兽便不再有人能知晓其中一、二了......

      就在元相暗自思量着这些草药之时,他一个不留神便与前面那骤然停住了脚步的晏无双装了一个正着,元相闪退了一步问到:"晏美人......有什么状况么?"
      晏无双闪身把自己和元相全都掩到了四壁的植物之中后,小声地说到:"我刚才好像听到我家表兄‘丁馥雯'的声音了......"
      "嗯?这怎么可能?你家的表兄不是应该在京城之中的么?怎么可能来到这神霄禁地呢?"
      晏无双拧了拧眉毛说到:"也许是我听错了也不无可能,不过就算人说话的声音或有相近,但是我表兄身上所佩的那‘富贵银铃'之声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我难道也会听错么?"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细声私语之时,只见一个身着雍容绫罗、锦绣绸缎的玉面公子行步翩翩地走将了出来,晏无双眼前此人经过之时,立时眼眸之中便闪现出了两道精光,他小声地对元相说到:"此人便是我的表兄......丁馥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就在晏无双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又有一个人影紧跟在丁馥雯的身后跑将了出来,但见此人,元相与晏无双可谓全都是把关节攥得咯咯响......且看此人肩头的凤凰便会让人气不打一处来,此人不是‘梁上飞虎'叶纛又是何人?

      晏无双眼见着这叶纛从自己眼前走过,他只是悄悄地在他的身上加了一个"星"标记,以备日后自己何时都可以用"悬星术"来轻易地找到他。
      待到这丁馥雯和叶纛一前一后消失在了晏无双的视野范围之内后,晏无双立刻便加快了脚步闪到了那"妙手色郎中"
      靳薬的洞府之中,且看这昔日简陋平普的洞府之中今日里竟然一下子旧貌便换了新颜,无论是那柔缎裘被,还是那金盏玉玩......种种样样竟然全都是价值连城的不菲之货。

      正当晏无双兀自纳闷那色郎中藏身何处之时,哪知他竟然被地上的一个肉团绊了好大的一个跟头。待他爬将起来细看这个肉团之时却险些笑出了声来,这个被五花大绑得好似粽子一般的人不是那色郎中又是何人?

      靳薬眼见来者乃是琴芜音,他便立刻声平气和地说到:"芜音......你快快把我松开,千万不要让丁馥雯那斯这么轻易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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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无双刚刚想张口问他:"为什么不能让他轻易走掉?"之时,他却突然想起了那琴芜音乃是哑人之事,他立时便也学着琴芜音的样子用手指在地上写起了字来:为何不可放他走?

      靳薬纳闷地看了看琴芜音问到:"你才不过去洗了一个澡而已,怎么就和连记忆都洗去了似的?那丁馥雯竟然伙同了"梁上飞虎"使用恁地阴招拿走了那可遇而不可求的‘藤金甲',再不去追他,那‘藤金甲'可就要归他了。"

      晏无双听闻了这些之后大致是明白了方才所发生之事,看来他那号称"旷世奸商"的表兄丁馥雯定然又是看上了那个被叫做"藤金甲"的奇货而强买入手了,只不过这神霄禁地非是他那身无武功且又不通玄门之人可以进得来,出得去的,所以他便不知如何和那"梁上飞虎"勾搭到了一起。

      晏无双看了看靳薬洞府之中那般般种种的价值连城之物,在地上写到:这些东西还不值那个"藤金甲"的价值么?
      靳薬眨了眨眼睛说到:"若是说价值的话,这些东西自是已经超过了百倍千倍,但是那‘藤金甲'乃是为你治嗓子的一味重药呀!那可是我倾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费时千日才弄到手的灵兽,这种可遇而不可求之灵兽,我不知何时才能为你再弄到了,你的嗓子......你不想治好了么?"

      这靳薬一边是说得动情,一边则又是红泪涟漪地哭了起来,看他哭得那般伤心,似乎这琴芜音的嗓子若是治不好的话,他反到是最伤心的人一般。
      晏无双见这色郎中虽然是好色之徒,但是却也是一个真性情之人,在这么一个短短的瞬间里他突然觉得此人似乎不似前般侵犯于他时那般恼人,不过对于晏无双而言,他定然是要秉承那"有仇不报非君子"的鉴定信念。他轻轻的笑了一下,便在地上继续写到:我的嗓子不治也罢,不过只是我一个人有口不能言未免有些无聊,不如你也变做哑人好了,这样咱们哑人做哑伴,岂不有趣?

      靳薬微微的转了一下眼眸说到:"有趣......当真是有趣得紧......那我怎么样变成哑人好呢?"
      晏无双在地上飘飘扬扬的写到:"毒"
      靳薬看罢了这一个毒字,惨然地笑了笑问到:"你原来还是这般地记恨于我么?你还是恨我当初毒哑了你么?好......既然你宁可咱们两个人同哑,也不去追回那‘藤金甲',那么咱们这就去‘草月坞'取毒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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