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和尚醉迷风流道士————绯村薰薰
绯村薰薰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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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间,谁能想得到在这穿云过霄的巨鹫背上竟会有此一番云雨之事呢?
      待到云歇雨息之时,元相从巨鹫的脖子上解下了晏无双的天衣,他把衣服披在了晏无双的肩头说到:"高处不胜寒......晏美人快些穿戴整齐,若是晏美人因此患上风寒,贫僧岂不是罪过?"

      晏无双用手拽着自己肩头的衣服竟然突地站了起来,他的此一举动可谓是着实地吓了元相一跳,晏无双刚刚站起来,元相便立刻把内力流转到了手上,抓住了晏无双的脚,把他稳稳地固定在了鹫背之上。

      晏无双回头淡笑着看了看元相,说到:"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似乎不错,呵呵......咱们去君临天下吧......"
      在这天下可谓是至高之地屹然而立的人莫说是晏无双,只怕是换作旁人的话也会有此一念。
      元相远目了一下云海深处答到:"等到咱们出了这神霄禁地,咱们就一起去君临天下......"
      正当元相与晏无双心情百般舒畅之时,天空中的清云一瞬间便换作了滚滚的乌云,那细雨和风更是变做了呼啸之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晏无双惊得立刻坐回了元相的怀中,元相则亦是紧紧地拥住了晏无双。
      就在他们两个人都在纳闷之时,天空中立时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声音:"你们还想出我的神霄禁地?哼哼......你们以为你们有命进来还有命出去么?"
      在元相和晏无双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这巨鹫反到是情绪波动了起来,他兴奋地昂了昂头,便长鸣了起来。
      在这巨鹫长鸣了一声之后,方才那个声音立时说到:"‘清平'......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是被我的哪个不肖徒弟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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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这只巨鹫就似是可以听懂人话一般,它在听罢了那诡异声音的问话之后便又长鸣了几声。若是说这巨禽可以听懂人话很诡异的话,那么那个诡异之人可以听懂鸟语定然是诡异到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空中那个诡异的声音说到:"果然是晏秋霆这个宝贝徒弟干的好事?哼哼......最好他躲到我捉不到他的地方去,若是被我捉到他,我一定要好好地‘夸奖'他一顿!"

      晏无双从那个诡异之人的口中听闻了自己弟弟的名字之后,不由得连珠冷汗便滴流了下来。他惊惶地看了看元相,元相愁眉渐紧地望了望他,两个人全都对眼前这危迫的状况一筹莫展。

      在晏无双和元相来不及更加的踌躇之时,他们前方的天空中骤然又出现了一个好似通天之门一般的浮光咒符,这只巨鹫在电闪雷鸣之间便已经飞进了这泛溢着金色光华的浮光咒符之中,在这片光华之中,妄图睁开眼睛的人无疑是个疯子或是形同自残......

      在这种炫色刺目的玄光之中,不知道到底飞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飞了多远,直到晏无双的天衣全都浸满了汗水,这只巨鹫才飞到了一片漆黑之中,直到了这一刻,晏无双和元相才胆敢渐渐地睁开了眼睛,不过就算他们睁开了眼睛,他们却连彼此都看不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如斯的漆黑一片?"这句话瞬间便成为了他们二人共同的疑问。

      虽然在这个玄妙之地,目力已然是不及;但是那时而湍急、时而流畅的流水之声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晏无双一边倾听着好似行云流水一般的流水乐章一边心怀忐忑地问到:"禅师......这里难道是那个什么‘雷法神霄派'的老巢不成?"
      元相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晏无双答到:"管它是老巢还是鸟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里若是有花有草有光的话,也许会是一个花果山水帘洞也说不定,呵呵......"

      "你还笑得出来?现在咱们两个人生死都难卜了,你哪里来的闲心笑?"
      "呵呵......只要我还喘气我就要笑,哈哈哈哈......"
      若是说元相笑得狂放的话,那么在他之后响起的笑声就只能用"狂傲"来形容了。那个诡异的声音以盖过了元相的声浪笑了良久之后,喜形于色地说到:"你们二人当真好玩得紧,杀掉你们不免太可惜了,我决定要收你们两个当我的入室弟子,哈哈哈哈......"

      晏无双听罢此言不禁想起了弟弟晏秋霆所说之旧事,料想此人必是晏秋霆的怪异师父无疑,这人言行癫疯、思维怪异,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过活的?且看此人法力玄奇,晏秋霆又是怎么从他手中逃走更是不得而知呢?

      晏无双带着这许多的疑问便一路迟疑地被巨鹫载到了一个水玉玲珑之地。在巨鹫"清平"飞离了那片彻黑之地之后,它又穿越了天空中的一个浮光咒符,待到这次从咒符中穿过之后,眼前的景象不是人间仙境又是哪里?

      且看这个水玉玲珑之地,地面之上皆是那华光照人的白色玉石,而在这些玉石的周围却又是那袅袅升腾的幽香水雾,暂且抛开这地面不看,即使是此间的亭、台、楼、阁......亦是同样流光异彩、玉雕璃筑。

      晏无双看着眼前这尘世之间绝无仅有的景象不由得便呆在了原地:"我弟弟难道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么?"
      当晏无双发完了他的疑问之后,只见他的眼前幻烟飘渺了一阵之后,一个身着淡绿色"天衣"的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见此人脑袋之上怪异的梳着八根小辫子,其中的一根小辫乃是纯黑的发色,而与之相隔的一根乃是纯白之发色,其它的那些小辫则是黑白相间......再看他那清秀傲挑的眉毛则更是诡异地呈现着与衣服交相辉映的浅绿色;他的胡须和嘴唇竟然也全是一般的淡绿之彩......晏无双打量过了此人之后,指着他的头发便问到:"你的头发难道是依照八卦之形梳的?"

      这个怪人向上吹了一口气让头发全都飘扬了起来之后说到:"我的无双徒儿果然是睿智呀!你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哈哈哈......"
      晏无双听罢此言刚刚想要反驳到:"谁是你的无双徒儿......"谁料他的声音竟然诡异地消失了,他虽然张开了嘴,但是他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声音来。
      晏无双惊异地抬头望向了眼前的怪人,且看这人正在凭空画着一个小小的浮光咒符。这个怪人见晏无双朝他看了过来,他不禁脸上立时浮现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他微扬了一下嘴角说到:"我只听我喜欢听的话,我不喜欢听的话......哼哼......我劝你最好不要说......你说一次,我就用‘禁语咒'封你一次,你想要破我的咒的话只要老老实实地和我学就好了,我一定要把我的法术全都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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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无双待到这一波的"禁语咒"消失了法力之后,他好奇地问到:"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把你全部的法术都教给我?我为什么还就一定要学呢?你这人是不是也太荒谬了?"

      这个怪异之人凭空画了一个淡蓝色的浮光符咒,晏无双便诡异地飘到了空中,这人吹着胡子笑言到:"我教给谁我的全部法术和是否素不相识无关,只要是我觉得好玩的人,我就一定要收做我的徒弟,若是我觉得无趣的人就算是想学我的法术我还不教呢。哼......你若是想从我的手掌心里逃走......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法术上赶上我,超过我。哈哈哈......至于你学不学嘛,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若是想在这里呆一辈子,不学也无所谓。"

      这个怪异之人话毕之后便把一个卷轴丢到了飘在空中的晏无双的手里,"能够破除‘悬浮咒'和‘禁语咒'的方法都在里面写着了,你若是想从天上下来,或是想说话的话就自己好好地研究,若是你不想学,你以后就在天上飘着也满好玩的,我就当是多养了一只鸟!"

      怪人在教育过了晏无双之后,又开始打起了元相的主意,他转身找了找元相的身影,却意外地发现元相可当真是一个"可塑之才",且看这身处险地的元相竟然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的后院一般,他悠悠然然地端坐在那炫彩溢光的冰玉精雕小椅之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边的那些古怪卷轴。当他感觉到了从怪人那里飘过来的目光之时,他用一抹淡淡的微笑迎了上去,"让我学你的东西没有问题,不过想让我叫你师父可是没有门路。哼......"

      怪人抬起了他那飘飞着淡绿色胡须的下巴直直地盯了元相半刻说到:"好玩!好玩!你当真的好玩!你叫不叫我师父无所谓,就算你叫我‘腐尸'或是‘狗屎'也无所谓,反正称呼无外乎是虚无飘渺之事。呵呵......"

      这个怪异之人刚刚说完这句话,晏无双便飘然现身到了他的面前,"那我叫你‘绿妖'难道也可以?"
      这个怪人看了一眼这个已然从空中落到了地面之上的晏无双,他高兴地点了点头:"可以!若是你学所有的法术都这般神速,等你超过我的时候,没准我还管你叫师父呢!"

      晏无双把自己已然可以过目不忘的那个卷轴随手便丢回到了怪人的手里,他踱着四方步说到:"你管我叫师父,还要看看我的师父要不要你这个徒孙呢!呵呵......"

      怪人不屑一顾地问到:"你的师父是?"
      "白玉蟾!"
      "什么?"
      当晏无双报上了师父的大名之后,谁成想这个怪人竟然通体冒出了绿光,他的眼睛就似是夜明珠放到了暗幕之中一般发出了恍人慑魄的璀光,他的胡须和衣衫更是诡异地无风自飘了起来......

      晏无双和元相眼见这诡异的一幕,心中全都想到了一处:此人定然与白玉蟾之间有过节,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过节......
      这个怪人目光炯炯地望向了晏无双:"玉蟾是你的师父?呵呵......这当真有趣的紧呀!我寻了他这么多年,他都对我避而不见,你说我若是把的手脚剁下来丢到各大道观之中,他会不会愤愤地来找我呢?"

      晏无双听到此处只吓得连妙颜都失去了颜色,他利落地用了一下刚刚才学会的"悬浮咒"立刻逃到了天空之中,而后他又连一秒都没有浪费地便演练起了那个卷轴里的其它符咒"瞬移咒"......

      不过像他这般的初学者饶是天资聪颖却又怎么能胜得过那个法力高强的怪异之人呢?
      那个怪人只是轻挥了一下手指便幻化出了一个"悬空壁垒",如斯一来晏无双的"瞬移咒"也不过让他显得像是罐子里面的蟋蟀一般乱蹦乱跳,却又怎么也跳不出这个罐子。

      这个怪人从那蒸腾着袅袅香雾的碧水之中抽出了一条条的水线,须臾之间他又将这些水线变做了水刀,且看这些锋利无比的水刀各个、支支全都是照着晏无双的四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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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晏无双吓得玉颜失色之时,站在一旁的元相已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巨鹫清平的爪下夺过了晏无双的拂尘,元相催发着他那雄浑的内力竟然使浮尘后发先至地挡在了晏无双的身前。

      就在这电闪雷鸣的须臾之间,那个怪然竟然突然又收了他的法术,那些向晏无双疾飞而去的水刀则是在兵临城下之时重新变做了晶莹流婉的缤纷水花。
      虽然这些水刀都已然变做了水滴,但是身处这些水花之中的晏无双却仍旧是被吓了一个魂飞魄散。
      待到晏无双从空中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之时,元相立刻将他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而此刻的怪异之人则是赶紧跑去接住了那个拂尘,他一边飞向拂尘,一边向元相抱怨到:"你这个秃驴徒弟真是要气死我了!你差点就把玉蟾的拂尘毁了你知道不知道?"

      元相紧紧地抱着吓破了胆的晏无双说到:"一个破拂尘你竟然可以宝贝成那样?你可知道你险些伤了我的晏美人?"
      那个怪异之人在接住了拂尘之后,他也不去理会元相到底在和他说些什么,他兀自只顾把那个拂尘抱在胸口陶醉了一遍又一遍。当他陶醉够了之后,他幽然地望了望那相拥在一处的元相和晏无双,在这须臾之间,他心中的羡慕和嫉妒之情可谓是无比无情地应韵而生。

      他抱着那个已然陈旧得可以去媲美古董的拂尘不禁竟然咆哮地大哭了起来,他这一哭可着实又把元相和晏无双吓了一个胆战心寒,真不知道这个从样貌到言行全都怪得要命的老头这会儿又想起了什么了?

      不过无论他想起了什么,只要他不来危害到自己的性命,元相和晏无双是决然不会去打扰他如斯纵情恸嚎的!
      那个怪异之人只是恸哭似乎还不能发泄掉他心中的郁塞之情,他一边震天动地地嚎哭一边还在凌乱地散发着他那强凌的玄奇内力,但见在他这阵内力的摧残之下,这片水玉玲珑的宝地可谓是水飞入天,玉碎成沫......在这飞玉和璀水之间,很难让人再看清眼前的景物到底是恁般的模样。

      当那怪人的哭号终于归于幽静之时,这片水玉天地也好似旧貌换新颜一般呈现出了另一般的模样......
      元相一边不停地用手轻抚着晏无双的脑袋,一边用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新景!
      晏无双透过元相的肩膀看着四周那诡异的玉雕人像不由得倒吸了好几口的凉气,他惊呼到:"这些玉雕难道都是雕得我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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