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第一部)血月之夜×星之痕————苍绯灵
苍绯灵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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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花街的小杂种走路不会看路呀!"
大汉面露不快,瞟了红衣少年一眼,对他嗤之以鼻。围观的人也发出吃吃的笑声,用眼角看着那少年。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那洒了一地的粉末,脸上有些懊恼。
"不会说话吗?哈哈,还是你除了会在男人身下浪叫,其他的语言都不会?"
大汉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了众人的笑声。红衣少年突然抬起头,盯着大汉。
"看什么?小杂种,看我也不会花银子去你身上的,还是你不用我花银子就想要我上你?那我到不介意。哈哈。"
"撞到了人,你不会道歉吗?"
少年的声音还是孩童那般清亮,黑亮的眼睛似要溢出泪水来。秀琪一瞬间有些惊艳,毕竟,拥有如此纯正黑色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那个人......是花街的人吗?
秀琪上下细细的打量着那少年,红色的纱衣并不像平时见到的那些花街的人那般,应该是小童或是还未出客的清童吧,可是那黑亮的头发上面却又带着一支看似不菲的发簪,又让人有些奇怪了,可能花街的人出来会换上比较便于行动的衣服吧。秀琪这样想着,转过头,继续喝着自己的茶,但是却若有似无的总是将目光瞟向那边。
"小杂种,活的不耐烦了,还是被男人上傻了?我堂堂西门大爷会撞到你?一定是你投怀送抱撞到我怀里来的。"
"你、你......"
红衣少年说了好几个你字,后面的话却完全说不出口来,看到西门虎放肆的笑容,一转眼,脸上露出有点慌乱的神情,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布包,转过身,想要离开。
"等等,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撞到人,是要道歉的。"
西门虎像抓小鸡那般将红衣少年提起来,靠近他,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仔细看,你还不错嘛,今日本大爷就好心要了你,到时候你也可以去向花街其他人宣布你做过我西门大爷的人了。"
"放、放手。"
红衣少年的身体瑟瑟发抖着,眼中的泪水终于溢出,低着头,不敢正视西门虎的脸。
"嘿嘿,不要怕不要怕,本大爷会好好的疼你的。"
话一说完,西门虎的嘴就凑了过去,众人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了西门虎的一声惨叫,然后看见旁边一名清秀的白衣少年手拿着萧,而西门虎的脸上和手臂上多出了一道鲜红的血印。
"妈的,花街的人还这么嚣张,也不看看我是谁,敢随便出手。"
西门虎抱着手臂,破口的打骂的模样显得有些好笑。白衣少年不动声色,只是在衣袖之中摸索了一会,掏出一个东西,在西门虎的面前亮了亮,就看见西门虎瞬间受到惊讶,脸色变得惨白,话也不再说一句低着头跑开了。这是众人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够在这块地头上让西门虎乖乖逃跑的人,不觉心中猜疑,此人是何等的身份。
秀琪走到红衣少年身边,掏出手帕,递给他。
"谢谢!"
拿过手帕,擦去脸上的泪痕和细粉,红衣少年重新捡起地上的布包,将手帕还给秀琪,然后转身离开了。
望着红衣少年消失的身影,秀琪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静,手帕上面传来淡淡的香气,是地上那些香粉的味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 ※ ※
"辛苦了,秀琪!"
"不,这是小的的责任。"
清晨,空气中还挂着淡淡的雾气,刚刚从伶春园中走出来的澹台柯有些衣衫不整,相比之下,在外面等了他一夜的秀琪到还没有任何改变。
"呵呵,你就是这一点让我喜欢。"
澹台柯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秀琪的肩膀,正准备上轿,身后的门却突然打开。
"澹台公子,请等一下。"
转过头,秀琪整个人愣在那里。眼前的人正是昨夜见到的那个红衣少年,只见他衣衫有些微乱,气息不稳的跑了出来,显然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就马上追出来了。
"怎么了,夕月?"
澹台柯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转向夕月,发出的声音也如此温柔。
"那个,扇子,公子将扇子留下了。"
"呵呵,你不送出来我到真是忘记了,这把可是我最喜欢的扇子了,这次可是多亏了你了。"
接过扇子,澹台柯突然低头,在夕月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然后拍了拍他的脸,转身上了轿子。夕月脸色变得绯红的望着走上轿子的澹台柯,转过身,飞似的跑进了伶春园的大门,只有那站在一旁的秀琪,没有丝毫的动作,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然后结束。
--主子,是那名红衣少年的恩客吗?
秀琪这样想着,心中微微一怔。
--夕月,是他的名字吗。
秀琪轿子已经抬起,不得已,秀琪只能跟着轿子迈开步子,心中两张脸不断的交替,一张流着泪,一脸畏缩的脸,一张染上绯红,透着淡淡微笑的脸。主子的那个他,原来竟是他。秀琪脸上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望跑开心中的杂念。
※ ※ ※
"夕月,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梳理着修重楼的头发,雅源赞叹着,引来修重楼一阵羞涩。来伶春园已经快一年了,原本经过那种事情之后的孱弱身体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所有人都在说,渐渐的,自己恐怕会将伶兰给比下去。
毕竟,随着修重楼逐渐的长大,伶兰的年龄也渐渐的大了,原本他就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丽,只是因为年轻,全身透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而修重楼跟他不同,只是那淡淡的一笑,仿佛就可以迷倒众生一般,在这个花街住了一年了,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污染般清纯。
园子里没有任何人看得惯伶兰的作风,更何况他来这里之后,不但抢走了雅源的头牌的位置,还一幅不可一世的表情。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一幅看好戏的表情,想看到被伶兰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有一天挤掉他的场面。
"夕月?夕月?"
外面,传来了伶兰的声音,还来不答应,房间的门就被撞开,伶兰带着怒气出现在门口,然后快步走过来,一把拿过雅源手上的梳子。
"你来这里多久了?"
"快一年了......"
比起伶兰的声音,修重楼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低着头,脸色通红的不敢看伶兰。
"你也知道自己来了快一年了?难道你想一辈子让别人替你梳头?你不要忘记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我都没有坐在那里叫人帮我梳头,你凭什么?"
伶兰拉起修重楼的手,将他拉了起来,准备离开雅源的房间,却被雅源拦下。
"好了好了,夕月还小嘛,我也并不介意。"
"小?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接过多少客人了,如果不是他不争气,我不想让他给我丢脸,早就给客人给他了。还有,你不介意,我介意。他是我的人,我不想让别人说我连自己的人都管不好。"
拉住修重楼,伶兰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看见了探出头来看着这边的人,口中轻轻一哼,众人忙缩进头去。
"坐好,你给我好好的梳头,什么时候梳好,什么时候就可以吃饭。"
将修重楼按在椅子上面,伶兰拿起梳子递到他的手上,然后自己坐在一旁,眼睛注视着修重楼。
拿着梳子,修重楼难耐的看了看,没办法,只得对着镜子,想起平时自己看伶兰打扮时候的模样。
虽然只是在头上束上一个发髻,然后插上发簪,那平时自己看起来很简单的发型,此时却是如此的难。总是抓不住头发,这边梳了上去,那边又会掉落下去。渐渐的,修重楼开始急躁起来。
转眼间,想起了曾经怜姨还有侍女们帮自己梳头时候的模样,因为自己这独特的黑发,所以在家中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抢着早上帮自己梳头,总是边梳边赞叹自己漂亮。所以到了这里之后,修重楼一直很喜欢雅源帮自己梳头的时候,有种怀念的感觉。
梳不好,修重楼的泪水落了下来,稍稍转头,看了看依旧坐在一旁喝茶的伶兰,他那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目光,完全没有移开的意思。一边哭,一边努力的梳着头发,从来没有哪一刻,修重楼如此痛恨自己这头长发的。
转眼间,接近午饭时间了。肚子传来一阵阵饥饿的感觉,手臂好痛,头发好痛,眼睛也好痛。修重楼依旧满脸泪水的,一边回忆着平日里伶兰梳头的模样,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梳好的发髻,不是说太松了就是太紧了,不然就是太高或者太低了。即使是修重楼自己非常的满意,伶兰依旧可以挑出毛病,渐渐的,修重楼觉得伶兰不过是无聊再耍自己玩罢了。
啪--
一声巨响,有些吓到了正在喝茶的伶兰。只见修重楼重重的将梳子拍在了桌子上面,泪水布满了全年,通红的眼睛内的泪水却还越涌越多。
"你干什么?我说过你今天梳不好不准离开房间的。"
伶兰站了起来,走到修重楼身边,拿起被梳子,重新递给他。
"我觉得我梳得已经够好了,你不过是看我不顺眼估计刁难我罢了,我不要梳了,不要梳......"
"唔......"
修重楼一把推开伶兰递过来的梳子,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伶兰的手臂之上,修重楼微微一怔,但是又马上转身,摔门跑出了房间。听见如此的动静,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看见伶兰手臂之上那道醒目的血痕,全部开始惊慌失措。
※ ※ ※
"怎么今天没有看见夕月?"
"他身体有些不舒服。"
后院的小阁楼之中,看到孤身一人的伶兰,澹台柯有些疑惑的问道,平时只要是伶兰有客人,夕月都会跟在旁边服侍着,今天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没有看见他出现。
"不舒服?怎么了?病了吗?"
"嗯,没什么,休息一天就会好了。"
"那就好,突然看不见他,还有点寂寞呢。"
伶兰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壶,整个人凑到澹台柯身边,突然吻住了他的唇。
"今天......完全由我来主导吧。"
伶兰的脸上露出媚笑,拦住澹台柯想要抱住自己的手,自己伸手褪去他的衣服。
"是吗?那今天就由你来主导吧。"
听见伶兰这样一说,澹台柯便笑着收回手,半靠在软塌之上,看着伶兰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轻轻地咬着澹台柯的喉头,伶兰满意的听见澹台柯的喉咙之间发出满意的哼声。
并没有褪去自己的上衣,伶兰褪去自己的裤子,伏下身子,将澹台柯的分身有些艰难含入口中,感觉的在口中慢慢变得硬挺的感觉。澹台柯紧紧抓住伶兰的头发,半眯着眼,看着身下的伶兰,正准备反过身压住他,岂知竟然被阻止。
"不行噢,说好了,今天是我主导一切,你怎么可以破坏游戏。"
抬起头,伶兰微微笑着,然后抬起身子,坐在了身下的那硬挺之上,慢慢的将其纳入体内,脸上因为吃痛微微变色。
"嗯,进、进去了......"
感觉到那硕大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体内,伶兰喘着气,拉起澹台柯,深深地吻住他的唇,身子开始慢慢的律动着。
"很少、见你这么主动呢......"
"唔......不好吗?你、你不喜欢吗?"
头靠在澹台柯的肩上,伶兰身体的律动渐渐的加快,手紧紧地抓住澹台柯的肩膀,半启朱唇,微微的喘着气。湛蓝色的头发散落开来,洒落一地,上身的衣服虽然还穿在身上,但是已经变得凌乱,露出的皮肤让上绯红。
"嗯、不行了,柯,柯!!"
"兰,继续,好棒,你好棒!"
伶兰不断的叫唤着澹台柯的名字,伶兰狠狠地咬住澹台柯的肩膀,澹台柯微微吃痛,更加紧地搂住伶兰,口中呼唤着他的名字,两人一起达到高潮。
躺在澹台柯的胸口,喘着气,伶兰已经全身无力了。衣服依旧凌乱的穿在身上,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沾湿,脸上的红润慢慢消退下来。
"怎么了?今天突然主动?"
许久,澹台柯突然问到,转过身,将伶兰搂在怀中。
"呐,你喜欢夕月吗?"
"夕月?怎么?"
没有回答澹台柯的问题,伶兰稍稍平整自己的气息之后,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喜欢他吗?"

"喜欢呀,原先见他觉得他很可爱,现在觉得他越来越漂亮了。"
"是呀,长大了呀。"
一瞬间,伶兰的眼睛有些失神,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许久。一旁的澹台柯没有说话,直觉告诉他伶兰的话还没有说话,所以他在等,等伶兰说出后面没有说完的话。
"呐,你做他的第一个客人好不好?"
"什么?"
听到伶兰的话,澹台柯有些吃惊的转过头。看见伶兰那湛蓝色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神色如此的坚决。
"不好吗?他可是个连我都甘拜下风的上品,第一次给你,你也没有损失吧。"
伶兰微微的笑了笑,坐起身子,走到镜子旁,拿起梳子。
"你说的是真心的?"
澹台柯从身后将伶兰抱住,脸色有些凝重的问他。
"嗯,是真的,不然再大一点,就由老板亲自为他指客了。不知道会指给什么样的客人。"
澹台柯从伶兰手中拿过梳子,轻轻地替他梳着头。
"你担心他?"
听到澹台柯的话,伶兰微微一怔,然后仿佛自嘲般的笑了笑。
"不应该吧,我不应该会担心他的呀。"
"兰......"
"可是怎么办?看见他,我恨不起来,真的恨不起来呀。我好痛恨这样的自己,好懦弱。为什么,柯?我不想,不想这样呀,柯!"
反转过身,伶兰紧紧抱住澹台柯,声音中带着哭腔。澹台柯双手搂住他,无奈的望了望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你们都没有,都没有任何错。"

咚咚--
敲门声将修重楼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从被褥之中抬起头,酸软袭遍全身,眼睛和脸颊也一阵阵的痛感,昨日跑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就一直趴在床上哭,没想到最后就这样睡着了。
--现在,已经天亮了吗?
看向窗外,透过窗纸映进一些光亮,看来还是清晨。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有些胃痛,昨日睡下之后就没有吃任何东西。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才吸引了修重楼的注意。
--是雅源吗?一定是他。
修重楼忙站了起来,谁知两眼突然发黑,双腿也软的无法支撑住身体。扶着床柱站了好一会,才恢复了过来。走到门边,打开门,修重楼一瞬间的惊在门口,然后反射性的动作则是关门,听见了门外人传来惊呼,又忙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伶兰用右手挡住自己要关的门,门檐,正好撞在了他受伤的位置。
后退了几步,修重楼从门边让开,伶兰走进来,将左手端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面。
打开食盒盖子,一股扑鼻的香味传了过来。修重楼咽了咽唾液,不明就里的看着将汤盛出来的伶兰。
"站在那里干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快换衣服然后梳洗。"
盛好汤,转过身的伶兰看见修重楼依旧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怒从中来,对着他呵斥道。
修重楼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从衣柜中拿出另外一件换上。敲门声再次响起,然后门被轻轻推开,一句打扰了,就看见一个小童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洗好脸,换好衣服,修重楼开始不知所措了。
"过来吃东西。"
"......"
看着坐在桌边的伶兰,修重楼不知道该如何,身体没有任何动静。
"快一点,你昨天没有梳好头,今天还要继续,快点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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