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要?"阴老大淡淡说道,"你要是不要,我就收了--"
"老大我--"老三忽然开口,看见老大看他,立刻噤声。
"原来老三也想要,那现在就看老四的意见了。"阴老大唇角泛着讥嘲的笑意,"这一天还是到了。以前说过的话大家还记得吧?"
"记得。"老三的话像沙磨过一样干涩,"大家看中了同一件宝物,就卖了平分,看中了同一个女人就轮干,干腻了就杀掉。"
老二干笑几声:"犯不着吧?为了这么个男人?"
这时老四也已经回来,嘴里不停地咒骂:"操,不就是烧了间柴房,沸反盈天的--你们干吗这样看着我?"他心里发毛,声音都颤了。
"没事。"阴老大踢了已经昏迷的雷旋一脚,"你想不想干他?"
"老大你没事吧?我会想干个男人?"老四蹬大眼睛大嚷。
"既然老四不想干,那就是咱们仨的事儿了。老三,怎么说也是你先看上的,就你先吧!老二刚刚犯了错,轮在最末,没意见吧?"
老二点头说:"大哥做事一向公平,我去望风。"他不愿去看软瘫在地上一脸血污的雷旋,快步走开。
老四第一次看见这样奇异的场面,脚有些发软。他看见一向自诩风流的三哥拿了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去雷旋脸上的血迹,露出了有些粗犷的脸庞。大哥拉他到一旁坐下,笑道:"四弟玩过这么多女人,大概还没有玩过男人吧?这次让你三哥给你启发启发。"
"男人也可以、可以......"他是听说过可以玩男人,但是发生在自家哥哥身上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
"当然可以。"阴老大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悠悠然看着老三扯下了雷旋的亵裤,露出一双匀称结实的大腿。根部色泽微暗,隐约可以看得出那脆弱之处,尺寸和体形相衬,极是完美,静立的烛火光芒映照下,皮肤泛者着微褐色的光泽。阴老大忽然起了一种奇异的想法--这人或许无论男女都没有碰过,栽在老三这只淫虫手里,真是可惜了。
此时老三已经将他千金购得的媚药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盒,盛着艳如胭脂的红色药膏。老三挑了一块出来,抹在雷旋的私秘处,轻轻揉开。
"此药乃是人间妙品‘烈女操',其名取自大唐记载列女操守一书。却是意为即使你是什么贞节烈女也要给我操上一操之意,当真风雅至极。其药性极强,就连失传已久的天下第一淫药也要略逊一筹。"阴老大拍拍口干舌燥的兄弟,好心地倒了杯茶过去。阴老四接过来,一饮而尽,继续直勾勾地盯着雷旋不由自主微微内缩蠕动的小穴看。
雷旋此时已被一阵难以忍受的躁热热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下体奇痒难当,恨不得身手去挠上一挠,惊觉此处非比寻常,猛然惊醒,只见三双眼睛看着自己,毫不掩饰情欲的光芒。
雷旋想坐起身,却腹背剧痛,难以动弹,自己平日也不愿去碰的地方被人用手指挤进去了,更可怕的是内襞还在收缩蠕动,似乎在渴望更多的容纳摩擦。
"你、你在干什么?"他既惊且怒。
全身无力,只好先就势滚开,伸手欲摸腰间的腰刀,摸了个空。低头向身下望去,竟然下半身全然赤裸。想到方才听到四人的赌约,不由脸色惨白。
阴老三见他醒了,也不急着制住他,反而淫笑着缓缓靠近:"你叫啊,最好叫大声些,让所有的人都来看看。"
"老三你疯了?想让人都看见咱们的真面目么?"阴老大怒道。
"没事儿,他不会叫的。"阴老三微微一笑,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掏出阳物,蹲了下来,用自己挺直黑亮的老二对着雷旋的脸,正想出言侮辱一番,忽然下身剧痛,雷旋提膝用力撞击他那男性最弱之处,不禁惨叫一声,冷汗大颗大颗地落下:"操你奶奶的,给脸不要脸,今天不操到你死咱就跟你一起去做相公!"
雷旋这一招膝攻本是腿法精要,对敌使时,一跃丈高伸腿踢出,大是凌厉,今日无端沦为自卫之术,还只使了前半招,真正浪费。雷旋用钝了的牛刀杀鸡不成,反而激起了鸡怒。阴老三反手一拧,他的右臂就脱了臼,雷旋只觉臂上胀痛不已,心中怒恨益甚,从未想过居然会有今日被人宰割情状,不禁益加悲凉,人间,人间就是如此么?
他惨笑出声。
阴老三看他样子,不由大怒,踢了他几脚,只听得肋骨断裂声连连响起:"笑什么笑?再笑也要操你!"
"好了,你再踢就只好奸尸了。"阴老大瞄瞄自家兄弟萎靡的阳物,忍笑道:"行不行呀?要干就快一点儿!"
"还是你先来吧,大哥!"阴老三不甘不愿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阴老大施施然站起身,走到雷旋面前,看着他因为媚药的原因呼吸急促、脸上嫣红的样子极是艳丽,心中微微一动。他伤势已重,若不能及时治疗,必死无疑。阴老大取了一粒护心丹,分开雷旋的嘴,强迫他服下,看他呛咳连连,不禁放柔了声音:"事已至此,你不如心甘情愿地跟了我们,就多留你些时日,否则我们也不知道会使些什么手段出来。"
雷旋以为他在戏弄自己,低声笑了出来:"既然都是要死,迟死早死又有什么区别?"
"你要死,只怕也没这般容易!"
雷旋摇了摇头,脸上红晕更盛,忽然嘴角溢出血来。阴老大情知他要自尽,立刻用分筋错骨手捏开他下颌,使他不能再动。但看见舌底动脉未断,舌头已伤,方知此人性烈,万万不能逼迫。他淫人女子,向来不碰会自尽的,只因觉得强迫也是无味。但今日不知如何,非要上他不可。看见雷旋脸上嫣红,竟是说不出的媚态。心中冲动难抑,嗤的一声,撕裂了他的衣服。
"大胆!"只听一声呵斥,啪啪数声响起,阴老大脸上距痛火辣辣的,人影都还未见,竟被人打了一耳光。心中恼怒立刻转为惊惧。他四处张望,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背向而立,长发披散,宽袍广袖,举手抬足间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他俯下身去,伸出素手,一手搭在雷旋肩上,一手拿着雷旋肘处,轻轻一抬,便合上了脱臼之处。伸手摸了摸雷旋的脸蛋,柔声道:"你这样,教我如何放心得下?"声音温柔软腻,教人心荡神驰。
雷旋口中疼痛,说不出话,惟有苦笑。
"他们这样欺负你,我帮你杀了他们,可好?"声音依是温柔,却教人不禁心生惧意。
"君......"雷旋想叫他不要在此处杀人,可惜气若游丝,语不成句,伤到的舌头说起话更是含糊不清。
"什么?你叫我滚?"君二明知他舌头伤到,仍是没事找茬,"你答应过我万万不可自尽的,出尔反尔啊?"他冷笑一声,"我先杀了他们,再来收拾你。"他缓缓转过身,现出绝色丽容,阴山三兄弟均是微微一窒,阴老三更是口水都流出来。
君二连话也不愿多说,袖子一挥,甩了出去。阴老大只闻到一阵香气,就失去了知觉。阴老三在一旁看见大哥站着不动,脸上忽然变成紫胀之色,直挺挺地倒下去,就此气绝身亡。竟是以内力贯入长袖,杀人于无形。
阴老三拔腿就跑,君二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随即一手扣在他天灵,轻轻一扭,像摘西瓜一样就把头给扭下来。鲜血喷洒一地,却根本没沾到君二身上半点。一代淫贼奸淫了无数女子,无往不利,竟就此了账。
阴老四吓得腿像筛糠似的,忽觉腿间一阵湿意,臭味传来,原来已然失禁。
"你走吧,你没想着动他,我不杀你。要是想报仇,我就在洞庭君家等你。哼哼,就算你再练个一百年,也是白搭。"他武功既高,相貌又美,狂傲乃是必然之至。既对雷旋用了这么多心机,若是棋差一着,雷旋仍不入彀,他不知会做出什么残忍至极的事情来。
阴老四连声答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
君二看见地上两具尸体,皱了皱眉。幸好来得早些,否则雷旋不干净了,他也没了胃口。不过阴山四煞果然不愧是阴山四煞,竟也知道要用上等媚药,倒省了他一番工夫。他抱起浑身发热的雷旋,往自己最近的别院奔去。
5壶冰夜月何曾忘
清霜院内遍植寒梅,此时梅花未开,极是枯寒。房内却是春意盎然,轻纱漫卷,被翻红浪,像极勾栏妓院一般。
君二将他放在鸳鸯锦被上,两人之间,只听得到雷旋粗重的喘息。他身上淫毒未去,焦躁难受,却从心底松了一口气。今日虽然为药物所驱,但也算还了君二的一份情。凝视君二,眼角露出几分笑意。
君二一见,不由心中叫苦,却淡淡道:"旋,我要的不是这片时的欢愉,而是天长地久的两心互属。你若不能给我,我也不要这一场空欢喜,就让你发情死了便是,我宁愿和你尸骨日夜相伴。"
雷旋听他最后一句说得狠毒,脸上血色尽失,道:"你......你......"
"你允是不允?"君二面容清冷,带着一丝残忍之色。
"你威胁......"
"不错,我就是威胁你,怎样?世人皆知你雷旋千金一诺,五岳为轻,我只要你允了我这一句,从此不再为难。"君二神情悲苦,差些流下眼泪,"我知道你从不受人威胁,今日不得不然,只盼你能留在我身边,你心底那人到底是谁,我......我也不去管了。"
雷旋心肠一软,道:"我、答允......"
君二喜道:"可是真的?"
雷旋含笑点头,额上汗水已然涔涔而落。君二看他神智清醒,不禁暗暗佩服。撩开雷旋额上发丝,心中喜悦非常,这奇珍终于还是落在他手中。日后要得到他的心,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近来钻研星象之学,无意中得知名器"润玉"早已降世,多方查探,犹不可得。幸好算出此器于十月初七时有坎离之祸,落入长江之中。于是兴冲冲带着一艘大船去捞。后来见到只有雷旋的船经过而已,早知雷旋暗恋义兄,于是叫人敲锣打鼓,大鸣大放,意为取笑之意。三人之中最最俊俏的就是展七,他原以为就是展七无疑,不料首先捞到的却是一个胖子,气得差些晕过去。幸好那个胖子一下断了气。又捞上来一个雷旋,虽然还是不怎么样,但至少已经有所改善,于是继续等。不料再怎么等也没有人掉下水了。只好把雷旋带回家去,花了好大心思骗得一干药物,通通灌进雷旋肚里。书上说此物极端绝妙,可让人性致勃勃,流连不舍,只是玉在石中,必须以精血喂食,不断雕琢。
可是雷旋此人怎么看都不象,让他郁闷了好久,只好先放出去试试看。结果虽然看起来像是媚狐之效,但还是惊人至极,竟然有无数的男子趁机揩油,要是他出现再晚些,就只剩下残羹冷炙了。此时想来,十分庆幸。
玉手冰凉,沁得雷旋一震,不由得气息微喘,心中自嘲这身体欲火难熄,面上还要装模作样,真正虚伪无聊,伸手自己解了衣衫。君二却道是药效发挥到极至,让素来坚忍的雷旋也抛下羞耻心,不禁颇为自得。自家卖的春药是越来越厉害了,生意兴隆也是无可奈何。
雷旋从来未解情事,男女之间自然从不去想,就连以前无意间听到李思齐和冉莲云苟且之时他也是刻意避开。今日不知如何,竟然可以坦然接受,自己也有几分诧异。
眼见君二脱了衣衫,丝毫不见柔弱之气,反而极显修长精壮,略略吃了一惊。只是长发披散,有一种难言的妖娆之态。雷旋本来坦然,触及君二冰冷的目光,不知不觉起了被人恣意玩弄之感,竟然有些恍惚,任由他纤长的手指摸来摸去。君二本以为他要挣扎闪避,正准备制住他,见他不动,不由一呆,随即了然。润玉本就是天生的贱货,看来不用怎么费工夫就可以直接送进栖玉坊。
君二欲抽出食指,忽觉指腹被吸住,难舍难分,不由指尖微痒,全身血气往下腹涌去,眼光一扫,大吃一惊。
君二用劲拔出手指,只见指上晶莹如露,不知什么黏液,比之女子另有一番滋味,粘滑适度,绝妙异常,且带着一分说之不出难以言语的清香,不由精神大振,始信这就是他苦求三载不得的极品名器。他运了运内息,将火气散之诸脉,再除去最后一件蔽体衣物,顿时脸上变色。欲望不但没有控制住,反而蠢蠢欲动,仿佛另一个活物,就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君二大惊之下,停了手,心底隐隐生出惧意。其实对于男子而言,并无大惊小怪之处,然而君家家传武功以天地之变为至理,辅以养生之道,使人心无欲念。君二却以为无情无欲逆天而行,因此修行之时略做修改,使情欲能达到收发由心之境。如此推陈出新之举常让他自鸣得意,虽然说不上使武功一道有何进境,但对他身为天下第一勾栏院幕后老板而言,却是大有裨益。自从他知道自己身为男儿,习炼此功以来,可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呼风唤雨,收发自如,这般情况可说从未出现过,这奇器润玉竟然令他如此,只怕说是妖物也是有所不及,当真把他吓坏。
忽然想到他以媚狐之血为祭,以媚药为引,开启了这天下第一神皿,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成为他的猎物,不禁忐忑不安。传说名剑出炉要饮生人之血,而这祭品通常就是铸剑之人。而他动了雷旋,说不定就会死在雷旋身上。想到此处,君二犹豫地看他一眼。只见雷旋已然奈不住药性,在床上扭转呻吟,双颊殷红似血,手掌在身上乱摸,所过之处,皆是红痕。毫无焦距的双眸水雾隐隐,那神色既似犹豫隐忍,又似欢乐求恳,说不出的哀怜之色,让人欲火骤升。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君二心神荡漾,不能自己,说道:"今日之后你就是我的人,心里可不能想着别人了。"
雷旋看他久久不动手,大是奇怪,听到此言恍然大悟,以为君二记挂当日江上之事,心中念念不忘,想是由爱生忧之故。于是微微一笑,伸手攀住君二的背,此番心意,不言而喻。君二看他被药物驱使竟然投怀送抱,也不客气,直接分开双瓣就挺身进入。
雷旋没料到他如此直接,只觉一阵剧痛,仿佛把下半身撕裂了一般,不由自主,呜咽的声音从喉间磨过,立刻咬住牙关。君二听他呻吟,不由一阵颤栗,差些激射而出。饶是他内功深厚,也忍耐不住。虽说润玉玄妙超乎想象,但恐怕不是奇货可居,而是养虎为患,日后大概会成了他唯一弱点,看来还是尽早脱手为妙。
君二托着雷旋的腰,开始抽插。或许对别的男人而言,可以爽得要死,但对于就连射的时间都可以控制的君二,的确少了一点惊喜,但却能带给他所向无敌的快感。他喜欢别人用惊奇到带着畏惧的眼光看他。
但是雷旋现在已经是壮年,会变得再怎么妖娆,也已经太晚了。
雷旋的前端已经在开始流泪,异常软弱。柔弱的男子让人产生欺负或是保护的欲望,然而雷旋根本不是个柔弱纤细的男子,这般情态,只是徒然让人轻鄙而已。君二抓起他的软弱,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随便便地揉捏着。雷旋一僵,忽然动弹不得。
君二忽然笑起来:"你还是处子。"为一个暗恋的人守身如玉十五年,以前听到探子说时,君二还当成奇闻,现在亲眼所见,除了笑死人了之外,还是觉得笑死人。
雷旋心中大奇,寻思道:这也瞧得出么?口中却道:"我是童子之身,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处子。"见到君二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又羞又恼,情知君二最爱这般,心中叹息,微微苦笑。
君二看他不在意,也不恼,身下猛然一顶,雷旋毫无防备,不禁呻吟出声,在他还没来得及羞愧之时,另一波巨浪又已袭来。不知是迷乱还是无助,他急切的想抓住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抓不住,只有一个声音,低哑得不知谁的破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