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完本[穿书甜文]—— BY:金元宝大人
金元宝大人  发于:2019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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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似乎有一些犹豫,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身边人的脸色,没有得出什么有效信息,斟酌半秒,吐出一个字,“留。”
这是它刚刚给予过重光的承诺。
虽然它的原话是如果重光需要它,它才会留下来作为助力,但看着如今修魔者残余势力一盘散沙的模样,重光迟早要寻求他的帮助。
它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但鸾鸟是一个崇尚自由的存在,不会甘愿长时间地受人束缚差遣。
若是在鸾鸟重塑肉身之后不再留在这人类身边,而修魔者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他不认为鸾鸟会愿意留下来等他一起离开。
这就是它犹豫的原因。
与鸾鸟相伴百年,其实不过是它单方面地纠缠着鸾鸟不放,像个影子一样,一点点软化了鸾鸟的态度,才允许它陪伴在身侧。
说到底,鸾鸟是它的全部,可它却对鸾鸟可有可无,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如今它好不容易找到对方,自然不愿意因为其他人的原因而被对方抛下。
两只灵兽各怀心思,都抱着一种忧心忡忡的心态,又无法言说。
而先一步离开这里的重光此时正狼狈地躲在无人的角落,双手抱着头,面无表情的垂眸盯着地面。
四周没有一个人,没有手下也没有眼线,甚至连一只未开蒙的灵兽都没有,只有他独自一人。
诚如鸾鸟所说,他还是太过年轻。
作为一个被迫过早担当起一切的人,他一直以来都承受着难言的压力,只余下林翾这样一个可以获取温柔的途径。
如今林翾的身体也换了个灵魂主导,他理智上虽能接受,于情感上却感到十足的痛苦。
这一切自然不能在他人面前流露,只能独自找个角落进行消化。收拾好了情绪,他还要重新背负起一切,去努力解决眼前的问题。
林翾的身体和灵魂一样也不能丢。
眼下情况其实算不上最糟,既然鸾鸟和苍已经给了他提示,他的目标就变得明确了起来。
关着奴隶的院落平日里无人造访,仅有更替的看守,然而只今天一次重光便亲自来了两次,除却虞鸾之外的其他人都感到不明所以。
只有虞鸾心知肚明他还会再来,因此已经等候多时。
倚在窗边的女人听见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动静,没有第一时间回头便已知晓是谁。
她的脸上挂着一种云淡风轻的温和笑意,待到重光走近了才缓缓回头,挑了挑纤细的眉毛。
“您来了?”
短短三个字,语气听上去却丝毫不像是面对着自己名义上的主人或是合作者,更像是故意藏着某种令人浑身不适的亲昵,就仿佛与重光关系匪浅一般。
重光没什么表情,依旧冷漠地盯着她。
“想好了吗?”
只要虞鸾肯换个条件与他交换,他就会答应下来,除了娶她这种让他心里过不去的要求。
他唯一能够宣布伴侣身份的人就是林翾,其他人哪怕是暂时的假意迎合,他也不能接受。
而虞鸾却是面色不变,目光变得淡淡的,左右之前的交锋之中也已经暴露了原本的个性,如今也不非要在他面前装得温柔和善。
她的语气反倒有几分锋锐与咄咄逼人。
“这话应该我来问您才对……”
“您想好了吗?”
急迫需要鸾族传承之印用来救命的是重光的伴侣,并不是她。这场交易也是重光非要逼着她进行的,她本人倒是无所谓要不要达成。
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达成这场交易,所以乐得愿意看到自己的条件刁难到重光。
不大的房间之内,两人目光具是冷凝的互相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虞鸾随手卷了自己一撮长而柔软的头发在指尖拨弄,盯着重光的眼神里不存在任何惧意。
她十分确信重光轻易奈何不了她。所以哪怕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她也不输气势。
重光的眼神微凝,落在她活动不停的指尖上,神色变了又变。
那一撮发丝与林翾的头发很像,都是纤细而柔软,乌黑的颜色映着浅色的皮肤,对比鲜明。
他曾经无数次把林翾搂在怀里,用手悄悄撩拨过对方每一寸皮肤,包括软绵绵的发梢也被他爱不释手地揉搓过。
如今一心记挂着林翾,以至于他甚至出现了某种幻觉,就算是在这种紧张对峙的情况之下都能联想到林翾的身上,以至于眉眼间出现了一瞬的恍惚。
“你只需要放出要娶我的消息就够了,当然,这件事是假的这个事实必须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一边说着,虞鸾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停顿了一下。
“成亲当天我就会把印记给你,然后你就可以放我离开了,我绝不会反悔,也不会再来纠缠。”
她性子虽然看起来柔软,但其实冷硬得比许多男人更甚。要重光娶她只不过是一场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任性赌博。
若是赌赢了,她就能见到她日日夜夜都在时刻想要见到的那个男人,届时纵使是失去了传承之印,也算是值得。若是赌输了,也只不过是以自身传承之印为代价,买个清醒罢了。
她微微沉吟,垂下头掩藏了脸上的神色。
作为鸾族后人之中的天赋最高者,她一直以来都没有任性的权利,对于心底的那个人也是屡屡错过。这一次既然被重光胁迫,她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选择任性一次。
幼时她也曾暗自感慨过族中那些为了感情付出深刻代价的长辈是不是不值得,然而如今她也终究要为了“情”之一字交出自己最重要的传承之印,只求一个可能性。
重光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又缓缓松开,反复几次,面上不显得如何纠结,可心头已是一团乱麻。
这一番交谈,虞鸾虽然没有改换条件,可却已然是让步了许多。
他不清楚对方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于嫁给他这种看起来完全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事情,但既然对方提了,便定是有所图。
这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需要纠结考虑的就只是要不要同意。
迎娶对方并且放出消息,在一切结束之前他按照交易的要求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林翾。这看似没什么的要求实际上却是处处充满了危机。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该如何稳住林翾,或是如何瞒住林翾。
沉吟良久,他低着头看着脚下自己的阴影,静默之中将所有可能性都在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终究点了点头,“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被室友绑架到了没网的地方,我终于艰辛地把更新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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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可以”, 是他耗费了很大的努力才能下定决心说出口的。
他发自骨子里地不想如此把具有仪式感的事情当做儿戏,给予一个并不两情相悦的人。
只是几经对比, 这或许是最高效且代价微小的决定。
虞鸾依然站在窗边, 没有挪动位置, 忽然听闻他这两个字出口, 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目光中便是流露出了一丝惊愕。
她没想到重光的态度竟然可以变化得这么快。
原本还以为至少会有一场持久的消磨,你来我往地应付几次,才能最终敲定下来这场交易是否进行。
不过眼下既然重光已经答应了, 那她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虽然这件事涉及到的不只有他们二人,可这场交易却完完全全由他们两个来完成。
作为条件之一, 重光立下了允诺, 不能将假成婚的事情告诉第三个人。
这第三个人的概念之中, 自然也包括林翾。
之所以非要添上这样一条要求,虞鸾并没有想很多。只是一来是想要起到绝对完美的效果,二来也想膈应重光一番。
对方把她掳到这里来, 她一时间没办法报复, 也总归咽不下这一口气,能瞧见重光越纠结越不情愿的模样,她便越是能感到愉悦。
“那么您来定个时间。”
挑动了一下眉梢,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 示意将剩余一切事情的决定权都交与重光。是立即成婚, 越快越好,还是再等待一段时间,她都不介意。
但重光显然是等不了太久的。毕竟还有一个林翾正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重光抿唇, 眉间皱痕深深,并没有理会虞鸾,反而是径直转身离开了。
留下虞鸾在他身后半倚着窗边,目光闪烁,也抿了唇陷入沉吟。
事情走到这一步,就算时间未定,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她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后悔,只是一想到心底那个名字和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就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之所以离家,甚至还一路跑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只不过是想要见那个男人一面罢了。如今要重光娶自己,她赌的就是那个人会不会因听闻了消息而出现。
如此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作为试探的代价,或许失败了就意味着生不如死。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发一言,她只微微凝神,一团火红的纹路自手腕上浮现,弯弯绕绕,很快就爬满了整条小臂。
这就是她的传承之印,也是重光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的东西。
有了这印记,鸾族后人才能好稳定地修炼火系玄力,否则多多少少也会因为体质难以与鸾鸟的火焰匹配而受到自身修为的反噬。
像她这种天赋高的鸾族后人,或许比其他族人对传承之印的依赖性要小上许多,但也轻易离不开传承之印。
一旦失去了鸾族传承之印,等待着她的将是修为的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反噬,玄力只要在体内暴动,必然会带来十足的痛苦。
早些年她经常与族里那些被人骗走了传承之印的长辈们混在一起,见过他们不少人反噬发作时的狼狈样子。
作为一直以来都骄傲而高高在上的鸾族天赋最高者,她不能接受自己沦为那些人那样。哪怕是如今与重光做了交易,注定要失去传承之印,她也必然要给自己寻找其他出路。
盯着自己小臂上的纹路看了许久,虞鸾的一双眼中没有悔意,只有坚定与思考。
重光离开关着奴隶的这边,没有立即回到林翾身边。
他拿不出办法来与鸾鸟抗衡,毕竟对方正与林翾共享着躯体与生命。与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与对方频频见面,不如暂且避而不见。
比起见不到林翾的而言,似乎见到占用着林翾这个皮囊的魂体不是林翾本人更叫他感到痛苦。
当然,他也做不到把林翾放心地交给两只灵兽,于是便派了更多的人手看管那边,自己也时刻注意着动静。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苍很快就离开了,绕过了门口的守卫,却没逃得过他的盯梢。
那一条蛇兽无声地隐匿而去,屋内的林翾却是始终没有动静。他在外面转了许久,一直探听着这边的动静,终于按捺不住,还是回了房间。
由于并不知晓屋中人究竟是林翾还是鸾鸟,他的动作十分小心而警惕,却没有刻意试探。毕竟试探一个上古灵兽并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房间的门厚重而无声地打开,屋内的人似乎正昏睡着,以一个十分安稳的姿势侧躺着,呼吸平和。
重光缓缓走近,坐在床榻边,垂眸盯着面前熟悉的脸,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触碰一下,却又停顿在半空中。
犹豫良久,他终究是垂下了手,没再试图去试图抚摸林翾的身体。
此时掌握着身体主控权的魂体是鸾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虽然身体依然是林翾的身体,可躯壳里的灵魂换了,于他而言便是换了个人。
毕竟他爱慕依赖的始终也不是林翾的这具身体,而是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林翾。
无法触碰,又无法唤醒,他只安静地坐在一边,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林翾的脸,心头百味杂陈。
一片黑暗之中,林翾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死而复生时的那种感觉,却又略有不同。
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一直也感受不到自己躯体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感官知觉。
虽说鸾鸟是与他商量过才占用的他的身体,可是这样的状态他很难做到完全不慌不乱。
万籁俱寂,又看不见任何东西,像是整个人都被完全封闭。可尽管如此,他却能知晓发生的一切。
从重光与那条缩小了的巨蛇一同归来,一直到重光离去之后鸾鸟借用着他的身体与巨蛇对话,他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鸾鸟始终没把身体的支配权交还给他,却也没有用他的身体与巨蛇一同离开,反倒是在巨蛇离开之后就与他展开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身体被完全放空,他与鸾鸟的魂体处于平等之中,谁也不占用身体。
自然而然地,躯壳就陷入了一种类似于沉眠的状态之中,而他能感受到鸾鸟的意识在与他交谈。
“你应该也听到我和那个修魔者说过了,你的问题就是魂体不稳,被这个世界排斥。”
鸾鸟的意识透露着一股柔软却又冰冷拒人的意味,令林翾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魂体不稳,直接原因是因为你摔死在断崖,被我违逆生死而救活……”
顿了一下,鸾鸟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至于根本原因是什么,我无法说明,但你自己应该清楚。”
林翾只感觉骤然一凛,被这一句话惊得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
倘若他理解能力没有出现问题,鸾鸟的意思分明是已经知晓了他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种被人揭穿了最深层最隐秘的秘密的感觉令他有一种极度不安全的感觉,就仿佛好不容易才因为重光而生出的那些对这个世界融入感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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