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完本[穿书甜文]—— BY:金元宝大人
金元宝大人  发于:2019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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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伴所言, 他确实有把林翾占为己有的想法,只是他也心知肚明林翾拍售的价格恐怕不低, 所以不敢把话说得太早。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他们这一个团伙人数不少, 大多非亲非故, 账务上更是分明,绝不可能便宜了他,让他以低于正常的价格得到这一次的俘虏。
而果然也没出他所料,经过一番商讨,林翾没有被给出明确的定价,而是将以高等奴隶的价格作为起拍价,三日之后进行拍卖。
物以稀为贵,既然这种温和乖顺又长得白净好看的男奴隶十分少见,那自然是价高者得。
拍卖林翾的消息被交易场迅速放出,刻意地大肆宣扬,用以吸引众人的眼球,借以抬高林翾的身价。
不少男性修魔者也的确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甚至也有一些女性修魔者跃跃欲试,存在参与竞价的意向。
作为当事人,林翾对于这一切却丝毫不知。
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便身处于一个监狱般的小房间之内,彻底被囚禁起来,失去了自由与联系外界的可能。
四周都是高高的墙壁,经过某种特殊处理,让被关在里面的人根本无法逃离。
没有阳光照射的房间昼夜不分,按着一日三餐来计算这里给他供应食膳的次数,他掰着手指头算足了三天的工夫,才被人带出这黑暗无光的屋子。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前来带林翾离开这里的人,恰好正是当初那个动手打晕了他的男性修魔者。
作为那个被暴力打晕的受害者,林翾并不知晓对方就是曾对自己动手的那个人。一路上他都在闷头想事情,也没怎么在意自己对方的反应。
他满心都在思索着该如何逃脱,离开这人吃人的地方,去寻找与自己失散的重光。
当初一别匆匆,他与重光在险境中分开,如今时间隔了数日,他始终被关押着,得不到半点和重光有关的消息。
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毕竟没能亲眼确认重光的安危。但潜意识却告诉他的答案却是万分确凿的,他觉得重光一定不会有事。
如今数日见不到阳光,他浑身已经开始透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色,眼睛也受不了光线的刺激,自觉地闭紧,无法睁开。
这种模样的他显得有些病态,甚至不需要像其他被拍卖的人肉货物一样穿着暴露,也能勾起许多人的兴趣。
而他被灵器束缚着手脚,失去了调动玄力的能力,无法反抗地被安置于拍卖场上。
作为这一次用来压轴的货物,他的脸上被罩了层面具,既让旁人看不到他的长相,又让他也看不见周围的环境。
能够令他辨别自己身处于拍卖场之中的,唯有耳边嘈杂的声音,讨价还价的,抬价压价的,负责主持的与前来参与的客人,无数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他头脑不由得一阵嗡嗡作响,难以清醒。
接二连三地有其他奴隶在他周围被拍卖出去,几乎每一次都能听见异样的动静,无情的交易就像是农贸市场询问猪肉价格,而他是其中最昂贵的那一种。
他的耳朵捕捉不全一切讯息,只在朦胧之间听到主持人介绍自己,语气神秘,吊人胃口。
“……干净的……他是干净的,没人碰过…………”
“修为很弱…………声音很温和……”
各种标签被一股脑地贴到了他的身上,一点点增加他的价码,成为他吸引购买者竞相叫价的资本。
他的价格被一哄抬起,抬得很高,仿佛要飞到天上去,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要被卖做奴隶的事实。
林翾眉头紧皱,抿唇不语,低着头静静沉思。
事已至此,就如同一把铡刀就悬在头上,容不得他拒绝。
他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暂且顺服,伺机行动,说不准还有逃离的可能。
这一场拍卖漫长无比,作为被拍卖的货物本身,他更是觉得恍若隔世,像是度过了百年之久,也依然没有一个定数。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几乎没有停歇过,昭示着林翾这种款式的奴隶在修魔者的暗市圈子中的受欢迎程度。
毕竟大多男性修者都强悍暴躁,哪怕被俘虏拍卖,也基本是狂躁而不驯服的,并不会像他这样安静温柔。
一时之间,林翾被报价的声音包围,被迫听了大半天自己的价格,感觉大脑就要因超负荷而爆炸,突然听到了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似乎是一个后来者,开口便是霸道的宣誓占有权。
“这个奴隶,我们要了——”
这声音像是无数舔舐锅底的火苗中唯一窜天而起的那一个,直直地钉入林翾的脑海,其他嘈杂都自然而然地被尽数屏蔽,消失得无影无踪。
卖场的主人甚至都闻声而至,与这位志在必得的买家讨价还价一番,最终似乎是敲定了一个高得离谱的价格,将林翾的所有权就地卖出。
尽管这场拍卖就这样被主办方自己半途就终止了,无数人心怀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没有人跳出来闹事。
原因不为其他,仅仅只是因为那最终敲定下来的价格已经是绝非他们其他人能够承受得起的存在,哪怕公平竞争,继续拍卖,他们也依然会输得一塌糊涂。
林翾的所有权在一瞬间易主。
他身上的束缚被人解开,但脸上蒙着的一层东西却没有被除掉,而是继续尽职尽责地阻挡着他的视线。
一个强壮的手臂毫不客气地把他拎了起来,扛在肩头,姿势非常不舒服,硌得他浑身难受,腹部像是要被顶得吐出来。
好在一个声音及时解救了他——
“你这样他很难受,万一他就是王要找的那个人,你担待不起……”
扛着林翾的人闻言冷哼了一声,手上却没有犹豫,麻利地换了个相对而言让他比较舒服的姿势。
林翾的大脑乱成一团浆糊,视线受到阻碍,无法探查扛着自己的人与身边的人是什么模样。
他唯一捕捉到的关键词就是“王要找的那个人”,心头便是猛地跳动了一下,呼吸微微一窒。
这两人口中的“王”,是什么王?修魔者不是没有组织领导吗?所以才会毫无章法地肆意发展,像野草般自由生长,以至于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今乍一听闻“王”这个字眼,他头脑中想到的第一个身影便是重光。
毕竟重光曾经是昔日的修魔者王族,尽管已经时隔多年,但也不排除还会有一部分修魔者肯继续拥护他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口中的“王”似乎正在找人。
而他恰好与重光分别,内心中不得不多想几分,揣测着一个可能性。
会不会那个“王”就是正在寻找自己的重光?
只是这种猜测伴随着激动雀跃的情感并未持续很久,下一刻就被谈论声泼了一盆凉水,熄灭得彻底。
这一次,听声音依旧是方才那个开口说话的人,只不过从劝诫变为了闲聊的口吻,询问扛着他的人。
“你说王到底是在找人还是单纯地比较偏好这个类型的奴隶?咱们已经找了四五个这种奴隶,王明明都收下了,怎么好像还不是很满意?”
叹了一口气,这个声音随即也透露出了一丝微微的惆怅。
“这种类型的奴隶太难找了,而且一个赛过一个的贵,王还若是这一次还叫我们继续去找,你我又该怎么交差……?”
林翾悄悄听着,捕捉到了其中的一句“已经找了四五个,王都收下了”,脸色便渐渐沉了下来,心脏不再跳得欢腾。
若是这王是重光,目的是要寻找他,就定然不会把前前后后几个奴隶都收入帐中。
听两人的交谈描述,这所谓的“王”更像是个昏庸无道的色鬼,只不过恰好喜欢他这个类型,便接二连三地叫手下寻了不少。
当下,林翾的一颗心便几乎凉透了,头脑都有些浑浑噩噩。
他有些想要逃离,可是逃脱无门,而目的地更是已经到了,一瞬间他就被扛着他的人甩到了榻上,并警告了一句。
“这里四周都有人把守,你最好老实一点。”
第55章 055
这威胁林翾似乎听过不止一次, 每一次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能暂且隐忍, 把心头的躁动强压下去,向后缩了缩。
平复了一下呼吸,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郁气, 心中依然感到烦躁无比。
脸上被刻意遮盖的面具使他失去了使用眼睛来辨别事物的能力, 以至于对环境感知不足, 显得格外碍事。
作为一个一直以来视力都很正常的人,他已经习惯于依赖自己的视觉去辨识一切, 如今乍一被迫失去这一感官,带来的无措感自然异常强烈。
眼前一片黑暗, 他甚至都感觉不到那出言威胁他的修魔者到底离没离开。
潜心细听, 四下里也是一片万籁俱寂, 根本听不见任何响动。
犹豫了半晌, 林翾的双手不由得开始有些跃跃欲试,想要自己动手, 除掉脸上这碍事的东西。
方才被当做货物拍卖时, 他的四肢都被束缚得很紧,没办法将其摘掉, 如今既然已经恢复了手脚的自由,他没道理不试着摘下它。
他缓缓抬头, 触碰到了自己脸上自己被捂热的薄薄一层遮挡物, 指腹捏起, 用力试图将其向下剥落。
可是那层面具却是柔软的材质, 似乎牢固在了他的脸上,任凭他怎么努力,折腾了大半天,也揭不下来分毫。
哪怕它其实并不影响呼吸,林翾此刻都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丝窒息。
难道他要一直带着这面具,什么都看不见,直到那修魔者口中的“王”前来找他?
若是等到那时,恐怕一切都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联想到自己可能遭遇的未来,林翾的手心不由得渐渐被冷汗濡湿,心跳得异常慌乱。
他虽然喜欢男人,可又不是见到一个男人就会喜欢,更是不可能喜欢上这种三心二意的陌生男人。
一上来就成为别人的奴隶,对他而言更是有些难以接受。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焦灼与闷钝之中。
房间内明明温度并不高,可林翾很快就被汗水浸湿了鬓发,脸颊开始升腾起高热。这是他一陷入紧张后,往往就会出现的身体反射现象。
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自前方响起,是那个扛着他过来的修魔者,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兜头一盆冷水。
“别白费力了,除了修魔者的玄力,没有什么能取下这面具。”
这面具看似没什么特别,但毕竟是用在拍卖压轴商品身上的东西,还是颇有几分独到之处。拍卖场之所以按照惯例给林翾带上这面具,阻隔他的视线,无非是为了防止这高昂的商品逃走。
与特定的灵器类似,这面具只对修魔者的玄力有反应,只能够被修魔者的玄力消融。
倘若是换了其他修者,哪怕实力再强大,也终究是徒劳一场,不可能扯得下这牢固的软面具,就如同眼下的林翾。
闻言,林翾摸在脸上的手不由得一僵,慢慢滑了下来。
听声辩位,他大致能确定那修魔者如今站的方向位置,显然是并未离开,只不过以看热闹的心态盯着他一番努力,而后才恶劣地开口解释。
这种认知令他不可遏制地感到一阵恼火,可又没有发泄的余地,只能默默忍了,一双手紧紧攥起,骨节捏得发白,没有做声。
这种怒意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直至那修魔者又隐于无声,仿佛已经离开。
但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林翾并没有轻易地下定结论,只当对方十有**还在屋内。
黑暗使人难辨时间流逝的速度,面具遮挡之下,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数着自己的呼吸,漫无目的地计算着大致的时间。
起初数起来还很简单轻松,然而越数下去,时间累积得越多,越容易陷入混乱。
数来数去他渐渐数得万分艰难,到后来干脆就推翻放弃了,自暴自弃地放空了大脑,心头一片茫然。
原本看在重光的面子上,他对书中的修魔者有了很大的改观,心疼失去了亲人的重光,同情被灭了族的修魔者一脉。
可是如今看来,他到底还是太过天真,竟然以偏概全,只看到重光一个人的模样,就对这个种族有了错误的认知与好感。
他自始至终都可以毫无负担地说重光并不是什么反派,只是一个走错了路的孩子。
但他如今却已经坚定了态度,认定幸存的修魔者这个集体就是毒瘤一般的存在。
林翾心头愤懑而复杂,身体上的姿势没有变过,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模样。
他并没有受到束缚,但也不愿意换个姿势,心中的波澜起伏甚至已经冲淡了肢体上的活动需求。
但是他的耳朵却始终保持着敏锐的状态。
尽管负责盯着他的修魔者一直都不弄出动静,却并不意味着那所谓的修魔者的“王”也绝对安静。
仅仅是门被风拂动的吱呀作响声,他也立刻捕捉到,微不可查地偏了一下头。
有人进屋来了。
林翾顿时浑身紧绷,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紧张并非毫无道理。
毕竟来着身份不明,十有**就是他名义上的主人,买他前来的修魔者口中的“王”。
而似乎是为了印证他心头的猜测,他隐隐约约听到那一直盯着他的修魔者语气恭敬,沉声道了一声“是”。
林翾不由得一愣,听到一串远离的脚步声,心中感到茫然,有些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被吩咐离开了。
而后几乎就在转瞬之间,不给他头脑反应的余地,他的脸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了起来,被迫抬高。
旋即那只手竟然就隔着一层面具,肆意地摸起了他的脸,一寸寸地触碰,不放过任何一点边边角角,把他的一张脸摸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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