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这条街最渣的崽完本[重生甜文]—— BY:今夜来采菊
今夜来采菊  发于:2019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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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馨的事……”
他还没问完,路源就炸了,“你!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
“我不会笑话你的。”
他这么说着,却反其道而行,笑的路源一个劲挠墙皮,“不要笑了!我恨你——”
沈慕林笑的更大声了,他很少这样,可见路源在这件事上丢了多大的脸。
随着墙皮哗哗哗的往下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不要破坏公物。”
路源抬眸,看着面前穿着衬衫西裤白大褂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黎医生……”
第25章
在楼梯间里抠墙皮都能被熟人抓个正着,联想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挨打的频率,路源忽然想去求一个平安符。
黎琮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悄无声息的,像猫走步。
路源低头,这才注意到他脚上穿的是一双米色的棉拖鞋,看上去肥肥大大软绵绵,让高冷的黎医生瞬间就接上了地气。
那双棉拖鞋靠着他的大长腿,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路源跟前,“把地上收拾了。”
看着自己脚下碎碎的白渣子,路源尴尬的涨红了脸,他不自在的抬起手,用抓额前头发的动作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嗫喏着说,“待,待会我就,就擦干净。”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稍微拉开。
路源抬头,看到他紧蹙着眉,一副很是嫌弃的模样,“指甲里都是。”
“……哪有?”
“你头发上是什么。”
黎琮说完松开了手,与路源擦肩而过,继续朝着下一层楼梯走去。
他走的不慢却很稳,仪态十分好看,路源盯着他白大褂上若隐若现的肩胛骨,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就反映过来,自己还在和沈慕林通话。
“林哥。”
“在和谁说话。”
“路杰的朋友,也是这的医生。”若是十秒钟前,路源大概会咬牙切齿的补充一句,这个人很烦,可现在他说,“这个人很奇怪。”
沈慕林笑了笑,“为什么?”
“我要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说他奇怪了。”路源的语气没有文字里所显示出的那般无礼,反而充满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他就是很好奇,为什么黎琮会,讨厌他。
应该不能说是讨厌,是嫌弃,是瞧不起,或者其他的,总之一定是贬义。
在路源的世界里,这种贬义犹如凤毛麟角,他还觉得挺稀罕。
“小源。”
“啊?你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沈慕林握着手机的指腹压出一道没有血色的白痕,“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爷爷手术要住院多久,做完手术,要回国来养病吗?”
这个问题路源也不太清楚,他随口敷衍道,“怎么也要一个月吧,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要去吃晚饭了,先挂了。”
“嗯。”
收起手机,路源低头看了一眼瓷砖上的墙皮渣渣,抬起脚干脆利落的踢到了楼下。
瞧瞧,毁尸灭迹,干干净净。
心情莫名高涨的路源背着手,哼着歌,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楼梯间。
而在他的正下方,黎琮倚墙而立,看着灯光下飘飘洒洒的白色灰尘,眉头快要拧成了结。
沈慕林那边的表情,和黎琮八九不离十。
“小源说什么?”
沈慕林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周溪禾,淡淡的移开视线,金丝眼镜下狭长的双眸没有丝毫情感流露,“没什么。”
周溪禾笑了笑,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我看你好像很没精神?离和赵总的会议还有三个小时,你可以休息一会。”
“不用了。”
“……我真不明白,你干嘛这么拼命,这样下去身体会累垮的,赚再多钱,也没有身体重要。”
沈慕林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内响起,“时机不等人。”
周溪禾敲了敲桌子,笑的更为娇俏,“所以啊,你不成功谁能成功~我相信,要不了两年,SIL科技就会成为业内的翘楚,倒时候……”
她畅想了一番必然会成真的蓝图。
沈慕林终于勾起一抹笑,“借你吉言。”
……
第二天一大早,VIP病房内热闹非凡。
宋招娣把一袋子衣服和洗漱用品塞到路源手里,笑骂着道,“你可真是个祖宗!上辈子欠你的!”
路源执着的要待在医院里陪爷爷,谁说什么都没法让他把脚迈出医院的大门,路家人是既无奈又觉得欣喜。
比起德智体美劳样样优秀,他们更希望路源能健康,平安,孝顺。
就这样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
“谢谢妈!那我去洗个澡~”
“去吧,快点啊,我看那热水器挺小的。”
老爷子的病房虽说是VIP,但由于VIP床位紧张,这一间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卫生间也小的可怜,这个季节的衣服又比较厚,路源把脱下来的衣服搭在杆子上,顿时将淋浴喷头挡住了大半,
“啧……什么鬼啊。”
路源又把衣服扯下来,抱在怀里,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妈——”
抻长的尾音戛然而止,路源傻傻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黎琮,以及一屋子的医生护士。
砰——
门被猛地关上。
静默了片刻后,副院长调侃着说,“这个身材可要经常锻炼。”
来查房的医护们纷纷笑了起来,而隔着一道门的路源坐在马桶上一个劲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他和黎琮是犯克吗!为什么他丢人的事都能被黎琮赶上!真是有毒啊!
回忆起刚刚黎琮眼里的嘲弄,路源攥紧了手中的衣服。
不行,他得找回场子!要不然他在黎琮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路源一旦想做什么事,就会非常的坚决。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黎琮的渠道只有一个。
洗完澡后,他给路杰打了个电话。
“哥,你什么时候来医院?”
路杰那边还昏昏沉沉的,显然是刚起床,“我今天有事……可能要晚上。”
路源现在满脑子都是黎琮那个眼神,火气上头,根本等不到晚上,“你不是说黎琮欠你钱吗?他为什么会欠你钱?欠你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嘛?”
“你告诉我就完了!”
路杰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说了。
路源听着,笑容愈发的灿烂,灿烂中还透着一股子诡异。
现在,他手里也有黎琮的把柄了!
路源心情舒畅的挂断电话,迫不及待的要去找黎琮,他去护士站打听,却被告知黎医生下了夜班,已经去休息了。
好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顶一样,路源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啊……那他几点上班?”
“你找他有急事的话可以去医生休息室,他现在应该在休息室。”
蔫茄子瞬间有了斗志,“休息室在哪?!”
护士笑眯眯的为他指了路。
想着自己马上要找回那些被踩在地上的面子,路源走向休息室的步伐简直可以用雄赳赳气昂昂来形容。
然而离休息室的门越近,他的脚步就越慢,到了最后,根本就移不动了。
“……”
冲动真的是魔鬼。
他就这么来找黎琮,见到他要怎么说?
告诉他我知道了你的小秘密,握住了你的把柄,咱们以后谁也别瞧不起谁。
操,太蠢了吧!小学鸡吗?
再说,这不是把他哥也给出卖了吗……黎琮在怎么样,也帮了他家不少忙……
路源站在休息室门口,陷入了漫长且痛苦的纠结中,最终还是决定退一步,只要黎琮不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就可以……
有时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见到黎琮就丢脸,简直成了魔咒。
休息室的门由内向外推开,梆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路源的鼻子上,“唔……”
这一下,真是撞得太狠了。
路源只觉得鼻子酸胀,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哗往下淌,他蹲下身,捂住自己的鼻子,仰起脑袋瞪着推门的人。
罪魁祸首还理直气壮的问,“你怎么站在这。”
要不是实在太疼了,疼的他脚都软,路源一定跳起来给他一脑拍。
路源此刻的模样着实可怜,黎琮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俯下身,一把扯开路源的胳膊,用手指捏住他圆润的脸颊,将他偏向一侧的下巴掰正,“别动,我看看。”
“……”路源被迫与他对视,眼神懵懵的,有些茫然失措。
他的鼻头通红,瞳孔漆黑,湿漉泛红的圆眼睛像极了一只小兔子,黎琮感受着与自己指腹接触的细腻柔软,喉结微动,半响后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话,“什么事都没有。”
随即,眼里又冒出令路源恼火的嘲讽,“这点事还值得哭。”
“你他妈……”路源的脏话说到一半,脸蛋被一把掐住,两边嘴角都挤到了一起,不用看路源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傻多呆,偏偏他怎么挣扎也甩不掉黎琮的手,气的去抓黎琮的头发,“唔!”
“呵……”黎琮笑着避开,同时放开了自己的手,“听你哥说,你二十三了?怎么尽做蠢事。”
我他妈三十了!蠢你麻痹!
不过……路源仔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没有一个三十岁成熟男人应有的风范。
他攥着拳头,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可那股子莫名的火气已经让他的理智失去了控制,开始口不择言,“你有什么可拽的?还不是被人骗财骗色!自己一屁股债还没还完,老梗着脖子瞧不起谁啊?”
这就是黎琮的秘密。
五年前,他到国外留学进修,实习的时候爱上了自己的病人,借了一大笔钱帮那个人治病,结果那个人病好了以后,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了音讯,欠的钱到现在都没有还完。
路源觉得,相比较之下,黎琮才丢脸,才愚蠢!
看着沉默的站在那里黎琮,路源既嚣张又神气,他凑过去,用手指戳了戳黎琮的胸口,“怎么?没话说啦?”
事实证明,咄咄逼人、得寸进尺、乘胜追击,这种约定俗成,有着告诫意义的成语,是非常又道理的。
一旦这么做了,就会倒大霉。
“啊啊啊啊啊——你放开我——”
在路源的哭嚎声中,休息室的门被关上,被紧锁。
第26章
路源被家人揍过,被女人骗过,被老人碰瓷过,两辈子大大小小的亏也没少吃,虽然不长记性吧,但是心理承受能力是比较强的。
可当黎琮把他按在床上,阴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的时候,路源真的有点怕了。
“你你你你你……”一个字在嘴里颤了半天,路源认怂了,他眼角耷拉着,眉毛撇成了一个丧气的八字,满脸都写不安和委屈,“你要打我吗……”
这个世界还真神奇。
路源不明白一个拿手术刀做精密工作的医生,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劲。
“呵。”黎琮冷冷的笑了一声,攥着他衣领的手使了几分力气,原本松垮的衣领仿佛成了一截麻绳,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脖颈,路源顿时感觉到了空气的稀薄,白生生的脸憋得通红,“你怕了?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
路源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他用力的拉扯黎琮的手腕,十分艰涩的威胁他,“呃……你敢打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怎么不把你妈喊来让她喂你两口奶?嗯?”
黎琮这句话在路源耳朵里,可以说比难听至极的脏话还要恶毒,他气的浑身都哆嗦,拼了命的抬起腿,用自己的膝盖去顶黎琮的腰腹,试图将他从自己身上踹下去。
这一举动,算是彻底把自己送到了人家手心里。
黎琮放开他的衣领,覆上贴在自己小腹的膝盖,用力往下一摁,路源的膝盖便直接挨上了肩膀,这对不常运动,柔韧度极差,又忍不了疼的路源简直是天大的折磨,他连两秒钟都没能忍住,几乎是瞬间就求了绕,“啊——啊,疼,疼,我错了——”
黎琮稍稍松了些力气,冷着脸问,“你错哪了?”
这就像猫尿在床上,过了半个小时才被发现,主人把正在磨爪子的它揪着脖子拎起来,让它承认自己的错误。
路源红着眼睛,强忍着眼泪,不情不愿的说,“不该找我哥。”
下一秒,膝盖被毫不留情的压了下去,“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疼!呃……疼……”
他的喘息和呻吟让黎琮有片刻的心猿意马,可他不会将自己心里那些旖旎的念头实施在路源身上,黎琮十分清楚,对待路源的底线在哪里,若自己踏过了那条底线,就像路源说的,路杰不会放过他。
“我再问你一次,错哪了。”
若路源此刻能抽个空看看黎琮的眼睛,就会发现里面早已没了让他畏惧的凌厉,反而充斥着一种恶趣味。
可惜他现在什么都无暇顾及。
路源疼的满脑袋是汗,连三十岁成熟男人的风范都抛在了一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只想要大口呼吸,他哼哼唧唧的揪住黎琮的袖口,无力的晃了两下,“你先放开……求,求你了……求求你……”
路源一旦和人撒娇,大多数情况下都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这次他偏偏遇到了心肠冷硬的黎琮。
黎琮表情淡漠,没有任何动摇,“回答我的问题。”
在这种高强度的威逼下,路源开窍了,他紧闭着眼睛,苦着一张脸认命的说,“我不该揭你老底,我再也不敢了!”
腿终于被放下了下去。
路源觉得自己整条腿都是木的,可见黎琮下手一丁点情面都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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