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鹅完本[奇幻萌宠]—— BY:五军
五军  发于:2019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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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心里五味杂陈,想到王嫣一家人的时候才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王嫣姐是个很好的人,程以宽也很好,所以他们都是幸运的,能在信任的朋友中找到合适的。但其他人未必就能这样了,江彦以前理所当然的以为形婚很简单,今天看完日记才发现,跟陌生人打交道会有各种风险。
他的心里冒出了很多念头,却又捋不出个头绪,想了想,只得把日记本摆正,然后自己往床上一滚,摊开肚皮躺着慢慢思考。
程以宽带人进家门的时候,江彦刚刚要睡着。
“不用换鞋,”程以宽在外面道,“家里没收拾,您直接进来就行。”
江彦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医生这就来了?听说挺厉害的,我要不要先躲起来?
“我还是换一下吧。”一个好听的年轻声音响了起来,笑道,“你家的鞋柜跟我家那个一模一样呢。”
江彦:“!!!”
他一个蹦高儿,小跑着冲了出去。
那医生被吓了一跳,看了看眼前的大白鹅,又顺着这鹅愤怒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小熊拖鞋。
医生:“??”
程以宽:“……”那双拖鞋是他上午才买回来的情侣用品之一,这个可真是自己没事找事了,毕竟人还没醒呢。
“彦彦……”程以宽咳了一下,忙冲鹅走了过去,“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添点粮吧。”
他说完又回头对医生笑道:“您稍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江彦拿黑豆眼瞅着他,见程以宽朝自己使劲挤眉弄眼地做暗示,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看那医生。
小医生冲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妈的,帅的过分了。江彦很生气地跟着程以宽往厨房走,心想老于是个大坏蛋,竟然找帅哥过来。
他一点儿都不想躲着,但程以宽好像很严肃。
江彦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厨房,程以宽拿着菜刀在案板上装模作样地剁了几下。等江彦走进来,立刻压低声说他:“我看着就行,你不要出去。”
他说完演戏还演全套,又大声喊:“彦彦吃这些够不够啊?哦,不够啊……”
江彦:“……”
他很不开心地转开了脑袋,不看程以宽。
程以宽又压低声解释:“刚刚来的路上,医生突然跟我讲动物间谍……”
江彦:“?!”动物间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莫非他这种情况不是个例?但其他的小伙伴被国家征用了??
“我没听完,所以有点担心。”程以宽忧心忡忡道,“你先别过去,以免引起他的注意。”
他说完拍了拍江彦的翅膀。
江彦也知道这是正事,再不敢任性,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程以宽又赶紧出去了。
江彦不敢露面,只得把脑袋贴在墙根上偷听。
“你这鹅……是养在室内吗?”那医生果然注意到了他,问程以宽,“家禽应该跟鸟类一样,卫生不好搞吧?”
江彦撇撇嘴,心想喷屎就说喷屎,绕这么大个弯不累吗。
谁知道程以宽回答更气人。
“啊那个啊,”程以宽道,“不是宠物。是我乡下的亲戚送过来的,自家养的比较好吃。”
江彦:“!!!”
“那倒是,放养的更好一些。”医生笑了起来,边朝客卧走边道,“这鸡鸭鹅猪都一样,圈养的相当于是死肥宅,肉质又软又腻;放养的就是运动员,肌肉好口感棒。不过运动员要炖久一点,我朋友送的跑山鸡我炖了一下午,那肉都咬不烂……”
江彦:“……”
死肥宅和运动员的讨论被客卧门给隔断了。江彦使劲贴在墙上,依旧什么都听不到。他只得安慰自己安全要紧,安全第一,可是原地转了两圈,心里愈发好奇。
那医生的颜值有点超标准,而且又对程以宽那么热情……俩人现在关在客卧里,程以宽会不会有危险呢?
江彦越想越不放心,想出去看看,又不敢。自己纠结了半天,最后悄悄把脑袋探了出去,暗中观察。但是这样观察了两秒,仍是听不见,江彦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可以再往前一点点……到时候听到对方开门,赶紧跑回来就是了。
他慢吞吞从厨房挪去客厅,侧着耳朵听一会儿,隐约听到了那边的交谈声。但是太模糊了……江彦又琢磨,自己有翅膀呢,再继续往前,一会儿再跑也来得及。
他又继续小心翼翼往前,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挪到了次卧门口。
“……你先记住这几项。”里面的医生口气温和道,“注意事项有点多,主要是营养方面要留意,他的机体现在处于高分解和高代谢状态,短时间可以靠肠外营养支持,时间再长,就需要进行鼻饲了。这个必须专业人士操作,到时候你再联系我。”
程以宽似乎放松了很多,连连道谢。
那人低笑了一声。
江彦正要踮着脚偷偷离开,就听里面的医生突然道:“晚饭吗?可以……酒店你来定好了。”
江彦:“!!”
他震惊脸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事,就见客卧门从里面打开了。
那医生正拿着手机讲电话。
江彦:“……”
又被突然出现的大鹅吓一跳的医生:“……”
一人一鹅面面相觑,都有些发愣。
程以宽走慢了一步,见状忙掩饰道:“瓜瓜,走走走,走开!”
“它叫瓜瓜?”那医生往后闪了闪,“刚才那只好像叫彦彦?”
“……对,”程以宽睁着眼胡说八道,“亲戚送了俩只,这只比较凶一点。”
他边说边挥着胳膊,才要走开的江彦突然灵机一动,转了个圈,对着程以宽坏笑了一下,缓缓地扇了扇翅膀。
“呱——”江彦伸了伸脖子,冲着程以宽走了过来。
程以宽:“!!!”这是麻瓜还是江彦?
他张了张嘴,下意识地看向身后,谁知道那医生反应比他还快。
“有事电话!”医生一溜烟儿冲去门口,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提着鞋子开门跑了,“拖鞋回头还你!”
江彦被他的速度惊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
程以宽:“……”
“江彦同学……”程以宽沉下脸,没好气地一把提起鹅脖子,把江彦提溜去了沙发上,,“是不是得给你立个规矩了?”
江彦耍赖似地在沙发上蹭了蹭嘴巴,又偏过脸瞅他:“吭?”
“第一条,”程以宽照着鹅屁股轻轻拍了一下,“不准随便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
ps:程是个小人物式的攻,他的犹豫、考量和选择,都是很个人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道,年纪小的读者请勿模仿和学习。
pps:如果有人在考虑形婚/协议婚姻这种事,作者还是建议尽量避免。它的麻烦和危险是不可预料的(渣滓不分男女和性向,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慎重)。
第42章
江彦像鸵鸟一样, 把脑袋埋在抱枕堆里, 只撅着屁股,被程以宽啪啪啪拍了三下。
“一不可以随便吃醋, 二不可以装成麻瓜咬人, ”程以宽揪了它的尾巴毛, “三,更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太聪明。”
江彦对最后一条有异议, “嗖”地一下把脑袋拔出来, 瞅着程以宽。
程以宽看它不服气的小样,笑着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自己想想问题出在哪儿了。”
江彦眨了眨眼:“嗯啊?”
“我说什么你立马就有回应, 这明白得太快了。”程以宽道, “虽然聪明鹅也有很多, 但还是不要太突出的好。”
江彦没坦白前,程以宽就觉得这鹅有时候聪明地过分,不过当时没多想,只是有点惊奇。后来江彦说了实话, 他越看就越觉得太明显了。
鹅再聪明怎么可能做到跟人无障碍交流?这不科学!大概自己当时脑子有泡才没多想。可是别人未必脑子有泡, 到时候一眼看穿怎么办?
就算别人猜不到这鹅是个人变的, 万一看它太可爱心生歹念要偷走,那也很危险啊。
“很危险的,你懂吗。”程以宽一脸严肃道,“以后当着外人面,你就适当地伪装一下,假装自己是真鹅, 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可爱。”
江彦看他说得还挺认真,心想我本来就是真鹅啊,不过他没法反驳,又听程以宽夸自己可爱,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真乖。”程以宽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你先玩会儿,我去把医生说的记下来。”
江彦现在的身体对各种反射和刺激都有反应,只是不能唤醒。因此那医生给他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比如要留意各项生命体征的变化,体温、心率和血压都要定时测量记录,瞳孔也得时不时看一看。
程以宽列了一张时间表,下面才是记录各种护理程序,从内到外一应俱全。
江彦跟在他后面进进出出,最后见他往床头贴了两张A4纸,密密麻麻好多字,顿觉头大,转而去看睡着的自己。
那医生把他的睡姿给成了侧卧,江彦靠得有点近,发现鹅身上的绒毛被吹地一动一动的。
他怕自己掉毛,再不小心塞住本尊的鼻孔,又小心地往后挪了挪。
程以宽贴好后也跟他一块小心地观察。
“你呼吸很平稳。”程以宽蹲下来,在床边看了看,又摸了会儿江彦的手腕,“心率也正常。”
江彦看自己看得入迷,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现在唯一不好解决的就是营养问题了。”程以宽好奇道:“你之前昏睡的时间最长是多久?”
江彦想了想,下意识地伸出脚想比划一下。
程以宽:“……”
江彦尴尬地收起鹅掌,拿翅膀在床边点了点,一、二、三……
程以宽秒懂:“三天吗?”
江彦哼了一声。
程以宽点点头:“那最多等三天,三天你要是回不去,我就找医生给你静脉输液。时间再长的话可能需要鼻饲,那个我不知道疼不疼,我们尽量不用。”
江彦赞同地“嗯”了一声。
下午的阳光很好。
程以宽的这个客卧是西南向,阳光铺洒了满屋,室内暖烘烘的。江彦幸福地眯了眯眼,发现空气有些干燥,自己身上的毛快要起静电了。
“你头发要修一下了。”程以宽仍在床边趴着看他的本尊,对他道,“等你醒了,我带你去找小军总监修一修。”
江彦歪了歪头:“昂?”
“小区门口的理发店店主,”程以宽说,“剃毛寸剃得特别好。”
江彦不喜欢毛寸,他虽然宅了点,但还挺爱美的。
“吭!”江彦偏了下头,想了想道,“嗯哼——”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表达个什么意思,程以宽也听不懂,但俩人都也不介意,对视一眼一块张大嘴笑了笑。
“你是不是变成睡美人了。”程以宽笑了会儿,忽然又低声说,“如果我亲一下……你会不会就醒过来?”
江彦歪着头,心想这是什么神奇的想法?自己还能中魔咒吗?
他没当回事,结果见程以宽冲他勾了下唇角,随后偏着头,一手撑着床边,轻轻朝床上的人靠了过去……
昏睡中的自己嘴巴是微微张开一点点的,唇色十分粉嫩诱人。
江彦愣了一下,瞪大眼看看自己,又看了看程以宽。
后者慢吞吞地越靠越近,一直到最后俩人鼻子要挨住了,他才抿了下嘴,轻轻亲了上去。
江彦:“……”
午后的轻吻定格像漫画一样美好,但江彦却傻了……他觉得怪异,跟偷窥别人调情是的,正琢磨着要不要回避一下,就见程以宽舌尖探出,轻轻舔了一下离开了。
自己的嘴唇上染了点湿意。
江彦:“?!”为什么伸舌头!
他像遭受了暴击一样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脑子都要瓦特了。
程以宽亲的是自己吧?是吧?可是为什么有种在GV片场围观的感觉?
太、太色情了……
程以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江彦口干舌燥,想也没想地跳下床,捂着脑袋跑出去了。一直等到晚上,他都躲在卧室里害臊地不出来。
“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程以宽靠在卧室门口,很自觉的给他独处的空间,却又忍不住笑着问,“我们舌吻也有过啊,你害臊什么?”
江彦不吱声,只是整只鹅都钻被子里。
“我下午都给你清洁过身体了。对了,”程以宽问,“你知道为什么苹果和桃都是熟了之后才会变红吗?”
江彦仍是不回应他,但心里却忍不住好奇,在被窝里睁大眼仔细听着。
听了会儿,外面似乎没有声音,他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往前面挪了挪,把鹅脑袋露了出来。
头顶的被子被人轻轻抬起来一点,江彦抬头一看,才发现程以宽已经走进来了。
“因为年轻的不知道害臊,年老的才害臊。”程以宽低头看他,又哈哈笑了起来,“江彦同学不能服老啊,快起来嗨一下,证明你还年轻。”
江彦:“……”大忽悠。
他突然想起大学暑假的时候,有一次社团有人在操场放电影。他跟程以宽凑热闹去看,结果在出现亲热镜头时,程以宽很明显地红了脸。江彦原本也挺不好意思,但回头看见他立刻忍不住笑了。
结果程以宽为自己辩解:“年轻人,脸皮薄。不像上了岁数的,皮肤厚如老茧,什么颜色都透不出来。”
他说得冠冕堂皇,江彦差点信以为真。
也就欺负自己现在不会说话,江彦气哼哼地看着他,心想等自己变身了,一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好好跟他聊聊。
程以宽冲嚣张的大鹅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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