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算个命吧!完本[玄幻耽美]—— BY:一个米饼
一个米饼  发于:2019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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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升怔住几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羽绒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凌书意的大腿,看了眼时间,自己竟然睡到了上午十点。
秦陆升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我?”凌书意骄傲地扬起下巴,还不忘套近乎:“咱爸妈没告诉你?我们凌家祖上十八代都是捉鬼降妖的天师,什么上天下地的本事没有?区区穿墙入室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你老婆我念个咒语,分分钟解决的事情?”
此时窗外便狂风大作,昨晚捅开的那扇窗户吱呀作响,翻窗入室的秦少夫人面不改色,满口胡邹,他锤了两下发麻双腿,蹦蹦跶跶一瘸一拐地想要出门,没走两步,又突然退了回来冲秦陆升飞了个吻:“昨天上了你的床,今天可就是你的人了,老公要对我负责呀。”
秦陆升没理,等他出门起身把敞开的窗户关上,换好衣服瞥了一眼凌书意曾经上过的床,喊周叔进来换了床单。
他昨晚隐约觉得有人拉着他脱离纠缠不休的黑雾,他想看清那人是谁,可无论如何挣扎都没办法从梦中醒来。
此时电话突兀响起,秦陆升拿起来接通。
秦毅低沉说:“如果你觉得去办手续麻烦,我派人把资料送到家里。”
秦陆升说:“不用。”
秦毅停顿一会儿,疲惫地叹了口气“虽然这么多年你不住在我身边,但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儿子,我还不想白发……”话没说完,又改口道:“明天去领证吧,书意是你爷爷选得孙媳妇,没什么挑剔的。”
凌书意回到房间,抻着鼻子上下左右嗅了半天,突然掀起自己身上的T恤蒙在脸上,又迅速脱下来扔到地上,一股子霉臭味差点在他身上滋出蘑菇。
这身衣服穿了三天,从第一天淋雨就没换,味道非同一般。
秦陆升这都没被他熏醒,看来是真的缺觉。
他光着白花花的膀子蹲地上发愁,来时带了行李,一路颠簸,从老郑的三轮车上不慎跌落悬崖,凌书意虽然痛心疾首,但为了自己的小命没跟着跳车殉情。
身上依旧有霉味若隐若现,凌书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扯过床单一裹,抱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洗衣用品俱全,全智能洗衣机,超浓缩洗衣液,他捅咕了半天,愣是不会玩这些高科技玩意,本意探头寻找周叔,却发现周管家人在客厅,似乎很忙,他抱着衣服转了两圈,随手找出个盆子,扯出来“哗哗”放水,又把衣服仍进去,蹲地上拿手搓。
管家准备好红茶等着秦陆升下楼,等他坐在沙发上,端过去说:“老爷让我帮忙备车,说是今天送您和少夫……和凌先生去办手续。”
秦陆升“嗯”一声:“叫他出来。”
周管家放下红茶,去凌书意的房间敲了敲门,小声叫他:“少夫人?”
屋内无人回应。
又敲了敲,小声喊:“少夫人?”
依旧没人应答。
周管家心想:难道没在房间?正疑惑着,就听一声大喊道:“周叔救命啊!我在这里!”
周管家一惊,忙闻声赶去。
第三章 柔弱的小妻子!
此时卫生间一片狼藉,凌书意满身白沫已然被埋,他抹了把脸,眼角抽动地问周叔:“这,这是什么牌子洗衣液?泡沫怎么越洗越多?”
周叔忙说:“您您您怎么自己洗衣服,快放下快放下,我让佣人过来收拾干净。”
凌书意没逞英雄,站起来问:“您找我干嘛?”
周叔说:“是少爷,他在客厅等您。”
凌书意眼前一亮,头顶冒沫光着脚丫就跨出门去,他身披床单实在拉风,害怕走光还把皮带扣在腰间,看见秦陆升欢天喜地的问:“老公,你找我?”
秦陆升无所谓他的称谓,抬眼说:“带上证件跟我……”,话没说完楞了片刻,黑着脸说:“去换衣服。”
凌书意无奈摊手:“我也想换啊,可我就穿来一身衣服。”
秦陆升说:“先让周叔给你找一身换上。”
凌书意问:“带上证件去哪?”
秦陆升公事公办地说:“结婚。”
周管家交代完佣人打扫,带着凌书意去了储物室,说是储物室,有床有柜,更像一间卧室,凌书意找到把椅子,倒骑在上面,看着周叔翻翻找找。
周管家对这位新晋少夫人很好感,很怕自家少爷的冷漠性子把人吓走:“这间是少爷小时候住的房间,很多不穿的衣服,我都放在这里了。”
凌书意点了点头,看见靠窗的地板上放了几块画板,还有吉他口琴,周管家找出两件衣服拿给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少爷儿时没有朋友,也不与老爷夫人同住,可能是梦症的原因,很多时候都自己待着,那时只有老先生常来。”怕他不知道又解释道:“老先生是少爷的爷爷,教他画画,吹口琴,后来老先生去世了,少爷虽没表现多么悲伤,却再没来过这间卧室。”
说着又叹气:“从前有个算命的,说我们少爷是天煞孤星,缺情少欲,亲缘接近他都会短命所以……”
凌书意突然问:“哪个算命的?”
“这。”周叔想了想:“说是一位十分灵验的老仙家……”
凌书意“呸”了一声:“听他放狗屁。”
周管家说:“我原本也信,可自从少爷出生,原本人丁兴旺的秦家,就……就越发的单薄起来了,旁系嫡系几十口人,如今只剩下老爷和三堂叔一家了。”又叹气:“可这事又怎么能怪少爷,他什么都没做过,就因为那老仙家一句话,从小就被家人送了出来。”找到两件合适的衣服,周管家就退了出去,凌书意扯掉床单,换那白衣黑裤,没有立刻回到客厅,而是走到窗前拿起地上的口琴,擦了擦上面的灰。
同性婚姻早已合法,两个男人一起去办手续没什么稀奇,凌书意坐在副驾驶上翻开刚出炉的小红本,凑到秦陆升身边问:“你觉得咱俩有没有夫妻相?”
照片中两人的表情十分精彩,一个呲着牙,一个木着脸,秦陆升瞥了一眼没说话,本想直接回家,又接到秘书的电话,他挂断之后对凌书意说:“我要去趟公司,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凌书意震惊,一脸悲切地说: “刚刚结婚就把自己的老婆抛到路边?你有没有想过你柔弱的小妻子,站在马路上,顶着烈日迎着风雨,眼泪汪汪地看着你的车尾巴,哭喊着!”
“你这个负心汉!我怀了你的孩子!”
“……”秦陆升无动于衷,凌书意却被自己逗得“哈哈”笑了两声说:“你忙你的啊,我等你呗。”
他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完全没有被秦陆升的冷漠打退。
到了公司 ,秦陆升忙,凌书意就坐在沙发上自己玩,他手机老旧,码了两分钟俄罗斯方块,吧唧,黑屏了。
正闲着无聊秘书小姐端茶进来,礼貌地说:“您喝茶。”
凌书意眯眼打量几秒,突然说:“姑娘好事将近。”
秘书眨了眨眼。
“快结婚了吧?”
秘书笑得十分腼腆:“是,您能看出来?”
凌书意捏着下巴,一副神算子模样:“能,不过你眼中带忧,怕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吧?让我猜猜……这事儿不小,关于房子?”
秘书小姐震惊,偷偷看了一眼秦陆升,不好意思地问:“这位……小先生您有没有名片?”
凌书意 “名片?没有。”说着从兜里抽出一张黄符,递给秘书:“上品朱砂人工手写,咒法开光五百一张。”
秘书: “这是……”
凌书意勾勾手指,让她靠近:“新房子,风水不好。”
秘书连连点头: “是,是这样。”
凌书意问:“知道我是谁吗?”
秘书小姐茫然摇头。
刚准备自吹自擂一番,就听秦陆升冷声叫他:“凌书意。”
凌书意立刻扭头问: “咋啦?老公!”
秦陆升说: “闭嘴。”
凌书意冲他做了个鬼脸,刚要把符贴自己嘴上,就听秘书小姐震惊道:“您……您是,总,总裁夫人!”
嘿,这个称呼好听!
凌书意赞许地看她一眼,把符递给她:“拿去镇宅,免费送你。”
目送走恍恍惚惚的秘书小姐,凌书意倒在沙发上试图让自己的手机亮起来,但是无果,转而看向秦陆升发呆。
几个小时后秦陆升从工作中抽身,他本以为这么枯燥无聊的等待,凌书意早应该不耐烦地走了,结果四目相对,凌书意正一脸严肃神秘地看着他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秦陆升站起身,简单整理着桌上文件。
凌书意说: “你再听。”
秦陆升拿起外套穿上,耳朵里时不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本不想理,但又想到人是他带出来的,走过去问:“吃什么。”
凌书意:“嗯?”
秦陆升说:“想吃什么。”
凌书意挺期待:“什么都行?!”
秦陆升无所谓:“随你。”
两人第一次同桌吃饭是在一家川菜馆子,凌书意点了满满一桌辣椒,看起来红红火火,秦陆升始终没有动筷子,他有着并不算严重的洁癖,基本不再外面吃饭,凌书意也没让,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可没过几分钟,凌书意就嘶嘶唔唔地哼唧起来,秦陆升冷漠地看他被辣得满脸通红,也没制止,他只是负责请客,想怎么吃,吃些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只是……
回去的路上秦陆升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趁着红灯间隙,瞥了一眼身边的凌书意,“你……”他难得主动开口,凌书意猛地扭头,眼睛亮闪闪地问:“咋啦老公?”
秦陆升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一定的冲击性,还没说话,就听“滴滴”几声鸣笛,提醒着此时已经变灯,秦陆升反应过来,发动车子。
凌书意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不解,含糊不清地说:“有什么好稀奇,没看见过辣椒过敏的香肠嘴吗?”
秦陆升问:“知道自己过敏为什么还吃?”
凌书意嘟着两片性感红唇,抛媚眼:“你叫我一声亲亲老婆,我就告诉你。”
第四章 老公,买符吗?
宁愿放弃真相,秦陆升也不会开口。
回到家刚好九点,这个时间睡觉还早,管家刚接过秦陆升的外套目送他去了书房,就被随后进门的凌书意吓了一跳,忙问:“少,少夫人您怎么了?”
凌书意撅着嘴说:“没事,吃辣椒过敏,肿了。”
周叔赶紧把秦陆升的衣服挂起来说:“您先回房间歇着,我去给您找点过敏药来。”
凌书意本想说不用麻烦,周叔却已经匆匆拿来了药箱,他虽上了岁数,但腿脚依旧利落,凌书意和他一起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艰难地说:“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周叔说:“还是上点药吧,不然这得多受罪啊。”
凌书意不再驳他的好意,痛快地涂上一层药膏,过程中周管家的表情有些复杂,忍了忍,还是笑出声来。
凌书意先是不解,却不小心瞥到房间里的穿衣镜,对着里面怔了怔,问:“你哪位?”他嘴上又红又肿还油光锃亮,看起来实在可笑,周管家眉眼慈爱地说:“这个药膏效果很好,一天涂三次,很快就能恢复了。”
凌书意点头,看时间还早,把椅子让出来给周管家,自己爬上床打听:“周叔,我老公平时都喜欢什么呀?”
周管家自然乐意告诉他,自老先生去世后再也没人关心过秦陆升,他这老头子说到底是个外人,如何嘘寒问暖也比不上亲人的关怀,可这么多年过去,除了秦夫人会偶尔打电话过来询问几句,再没有其他人上门,这个月倒是让秦陆升回了几趟老宅,还是因为催婚,周叔曾经跟在老先生身边,一早就听说他给自家孙子定了亲,这门亲事说好听点是娃娃亲,说难听点……就是为了给秦陆升冲喜挡煞的。
周叔本以为凌书意会比较抗拒,没想到他性格开朗,还是个能掐会算的小先生,想了想说:“少爷他……他……”周叔停顿几秒竟然一时语塞,他想不出除了工作以外,秦陆升还有什么其他爱好。
要说画画吹口琴,也都是老先生以前教他,他在一边静静的学,从没说过喜欢或者不喜欢,周叔叹气:“少爷,没有喜欢的东西。”
“谁说的。”凌书意从床上坐直挺起胸脯,指着自己嘿嘿笑道:“他喜欢我!”
秦陆升忙到很晚才回房睡觉,他想让自己累到极致,倒下就没办法惊醒,但事与愿违,人会疲倦,梦里那团黑雾却不会,依旧对他纠缠不休紧紧锁住他的手足甚至要堵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他醒不过来也挣脱不开,正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时突然发现一只手穿过混沌将他一把拉出困境,那只手温温热热像是能驱走所有恶意,秦陆升粗喘着,跌跌撞撞地跟着手的主人摆脱紧追不舍的黑影,“你是谁。”秦陆升问。
那人突然停下脚步,白净的脖颈细碎的短发,阳光渐渐透过云层让灰白色的梦境有了色彩,微风吹乱了前方的衣角,那人沉默许久,突然一个四十五度回头杀,让秦陆升猛地怔在原地,他有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和两根色泽红润的……香肠嘴。
“嗒”,床头灯突然亮了起来,秦陆升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再无睡意。
第二天一早,凌书意刚迈出门就感觉上方有一道视线向他扫来,他猛地抬头,却只看见秦陆升垂眸整理着袖扣下楼,凌书意主动打招呼:“早啊,老公。”
秦陆升抬眼,沉默不语,凌书意见他眼底布满血丝,略有些惊讶地问:“昨晚没睡好?”
秦陆升默认,直接去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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