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总不肯离婚完本[婚恋甜文]—— BY:一扇轻收
一扇轻收  发于:2019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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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白刚嗅出一丝口头教育的味道,颈后便被南钺用手捏住,动作轻缓又不容抗拒地把他从自己怀里捉了出来。
江景白在满室昏暗中眨了眨眼睛,看不清南钺的面容,只通过对方喷覆在脸上的温热呼吸判断出,男人的脸和他贴得很近。
“你认为我准备的那些东西,份量太重了,是不是?”南钺低声对他说话。
江景白在被窝里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他脚踝蹭到南钺身上,南钺略微将两条小腿间的缝隙拉开,供他将脚穿过去。
四条长腿在被下依偎交错,比胸口往上的面对面交谈更要和谐亲昵。
夏季睡衣面料薄滑,江景白躺下去的过程中裤脚难免耸上去了一小段,半截小腿光溜溜的贴着南钺,单是贴着不动就能感受出温软的触感。
“我给你,是因为我能给你。”南钺亲了亲他的鼻尖,耐心道,“如果我连自己有能力做到的事情都不愿意为了你去做,那我没资格让你像现在这样抱着我了。”
江景白的手还勾在南钺腰侧,闻言捏了捏南钺的衣角。
南钺握过在自己腰间不安分的那只手,捏着他指节把玩:“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没必要再以我为基准。”
两人一起搜看袖扣品牌时,江景白的眼睛总忍不住往前排六位数起步的标价上瞄,他知道那对南钺而言不算什么,很想给他更好的,可南钺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给他上翻的机会。
在回礼这件事上,江景白肯定不愿意动用南钺的钱,以他的经济实力,南钺也不愿意让江景白买过于贵重的东西。
简单来讲,他们都愿意为了对方无保留的付出,但江景白只有十块糖,南钺却开了家糖果工厂而已。
南钺说完又怕资本差距会让江景白感到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出言弥补,却一时遣不出合适的字词,只能笨拙地把江景白的手握得更紧,灼灼盯着眼前昏暗中的模糊轮廓。
江景白明白对方的意思,被攥着手无奈轻笑,他抬起下巴,凑到南钺嘴边,保持着要亲不亲的距离:“还不是你准备的惊喜太多了,接二连三的,要是不做点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
从突然出现在G市的酒店开始,惊人程度一次比一次要命。
“这是我的问题。”南钺没去亲他,伸手掌在江景白脸侧细细摩挲,坦言道,“不这么做的话,我怕我平时态度冷淡,让你又像以前那样,误会自己不够重要。”
江景白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看向南钺的时候眼里全是暖洋洋的光,遇到有意思的事情,尝到很好吃的东西,哪一样都要和南越分享,甚至南钺手边不起眼的小件物品大多也是江景白给他添置的,即便两人白天分开各自工作,南钺也能感觉到自己没被对方忘掉。
南钺做不到像他那样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散发出“我很喜欢你”的气息,只能借用其他方式进行表达。
说到底,这些全是他不够聪明的示爱罢了。
第五十三章
不得不说, 不够聪明有时候反倒是一件好事。
像刚才那番话,换个时间点,南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男人掌心的温度和吐息间的热流一同涌到脸上,江景白怀疑自己烫得都要冒出红光了。
有些人表面严峻,不近人情,私下躺到被窝里说的话却和“冷淡”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江景白不想让南钺摸出自己脸上的温度变化,低头偏脸, 往南钺肩膀和枕头中间的缝隙里埋, 声音被堵得瓮瓮的:“……我不会再误会的。”
分明是被南钺道貌岸然讲情话的正经操作撩得害羞了。
“那样最好。”南钺笑了笑,松开江景白的手,按回自己腰侧,顺势将人拢进怀里。
第二天清晨, 南钺醒的还是要比江景白早上一些。
江景白没感受到旁边人的温度,迷迷糊糊地翻身看向衣柜,南钺果然站在那里换着衣服。
察觉到来自床上的视线, 南钺面不改色地继续扣好扣子:“早餐去你昨天说的那家汤包店吃?”
江景白昨天吃过店员打包打来的一小枚汤包,立马被汤汁的鲜甜俘获, 他问店员要了地址,下午就在微信念叨,说要带南钺也去尝一尝。
江景白伸手把被口往下拉了拉,躺在床上冲南钺点头。
他心里小算盘打得飞快, 去外面吃的话,就不用提前起来摆锅做饭收拾碗筷了,扣除掉杂七杂八的零碎时间, 他少说也能在床上多赖五分钟。
江景白刚下了“五分钟”的定论,余光扫见南钺取了条领带出来,顿时把定论推翻:“等一下。”
南钺停手,回身看他。
“你离得太远了,靠近一点儿。”江景白坐起身,爬到床边,对他招招手。
南钺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嘴角不由提了上去,依言上前,非常自觉地上交出手里的那条领带。
江景白原本是顺着爬过去的动作曲腿跪坐,结果南钺太高,即便躬身下来也有段不方便的身高差距,江景白于是也不坐了,挺直了腰杆去翻南钺的衣领,认认真真地帮他把领带打上。
他刚从被窝钻出来,睡眼惺忪的,头顶还有两小撮金毛不听话地往外翻翘,双膝分开,支架在身体两侧,像只毫不设防的漂亮狐狸,从南钺的角度看过去,无辜无害到了极点。
江景白束紧领带结,轻拉着小领前端调整骨架,又向南钺一伸手,掌心向上。
南钺心有所感,默契地依次抬起手腕,让江景白帮他一一将袖口扣好。
完成这一切,江景白重新坐下去,手撑着床沿,昂头弯眼看他:“怎么样?”
南钺没说话,一把将他压到床上,对着江景白的耳垂锁骨好好侍弄了一番,最后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吮咬了一口。
身体力行地通过动作作出最直白的应答,“特别好”。
健康男性刚起床时本就精神,江景白再被南钺连亲带啃地刺激了一通,差点没把持住,大清早的哼出声来。
南钺有分寸,不可能这时候跟他胡闹,逗得差不多了就从江景白身上起来,目送他通红着脸一扫困倦,趿拉着拖鞋直奔卫生间过去,准备洗漱。
——
周末是七夕,江景白和南越订了周五下午的飞机。
周五吃过午饭,江景白被姓毕的那位司机接到了新亚大楼,只等南钺在内部会议走完过场,一起飞去七夕度假的南方小城市。
南钺不可能把海面“软禁”的那点小心机暴露给江景白看,该有的游艇出海还是不能缺,新亚大楼到机场的距离比从花店出发要近很多,江景白既然忙完了店里事务,南钺索性差人先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来了。
顶楼一共就两间办公室,一间有耿文倾常驻,另一间八百年才被南钺用上一回。
江景白进了南钺的那间,发现房间布局除了面积够宽敞,跟小说里描写的总裁奢豪办公室完全不一样。
入眼就是简洁干练的商务风,根本没有昂贵罕见的沙发地毯。
当然也有可能是江景白眼界不够,看不出来它们很贵。
江景白好奇打量着办公室,南钺静静用目光追随着他。
江景白打量完了,对上南钺的眼睛,发表观光感想:“和你很搭。”
这话听着像夸奖,又不像是夸奖。
南钺余光环顾周围冷冰冰的色调搭配,心下无奈又好笑。
“过来。”他把江景白叫到窗前,下巴一扬,示意他看出去。
江景白站到他身边,发现站在这面窗户前可以俯瞰到楼后的一半影视基地。
南钺对他说:“影视基地就在后面,有参观兴趣的话,让徐蕾带你一起过去。”
徐蕾便是上次围观自家老板翻车大戏的特助小姐。
南钺:“没有的话就留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如果觉得无聊,也可以给我发消息。”
江景白笑了:“给你发消息?你不是去开会吗?”
“可以发。”南钺道。
这场会议主要针对的就是雪鸿参赛的那档选秀节目。
时代大浪潮强逼着文娱产业革故鼎新,旧有的艺人培养模式进入疲软期,新亚这次推出的选秀节目综合性强,表演、唱跳乃至创作型选手一应俱全,可谓是次大胆的换血尝试。
每期节目剪辑出来只有那一百二十分钟的进度条,哪位选手可以拥有更多的镜头机会,这不是拍完了做后期才开始考虑的问题,节目组赛前就会对选手做出相应评估,市场潜力大的重点关注,优先培养,省得被其他公司捡了漏。
南钺参与这场会议不是为了听他们的赛制调整和评估结果,只是过来露个脸,表明持有的重视态度,给底下的人紧紧发条,起完了压镇作用就可以离开了,和江景白聊天摸鱼根本不算什么。
南钺又对江景白多叮嘱了几句,低头看了眼表盘:“有其他需要一样和徐蕾提,我先过去了。”
江景白乖乖点头,全都应了。
徐蕾把南钺送进电梯,原路返回,再看站在办公室窗边往外俯瞰的江景白,眼底流露出几分敬佩,要不是仪态不允许,她都想给江景白鼓个掌。
能让南钺说出那么一长串老妈子似的唠叨话,她不服不行。
“江先生,”徐蕾唤他,“我稍后要去影棚那边找个人,您要不要顺便跟我过去看看?”
她这么问是因为江景白在落地窗边站了半晌,显然是存了好奇心的,但似乎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徐蕾把话说得也巧,没把带江景白参观说成工作。
既然是顺道,江景白也乐得下去走走。
影视基地和主楼基本相连,中间只隔了个绿化景观小广场,高处看下来基地并着广场感觉很迷你,实际面积委实不小。
徐蕾说找人就找人,没有工作也能现场编出一份工作,她带江景白把主要几间影棚大体逛了逛,当真去灯光最亮最热闹的那间找了个人,出来后向江景白解释:“新亚年底的那档节目你应该听说过吧,他们最近都在为进入决赛圈的选手们拍摄赛前拉票的自我介绍VCR。”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要给每位选手做造型,要拍视频也要拍硬照,上百号人少说也得大半个星期才能搞定,这几天每天都有不同批次的选手来来去去,徐蕾和江景白说话间便有工作人员带领一小波人从等候室出来,排着队往摄影棚的方向走。
江景白听到决赛圈选手的时候,不由联想起那位叫雪鸿的coser。
他脑子里刚闪过对方印在玻璃手机壳上面的素颜照,下一秒就在队伍末端看见了一张极其相似的面孔,只一眼,又不见了。
江景白目光顿了顿,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他正惊诧着,选手队伍里有的人比他还诧异,交头接耳起来。
“这发型?……这人像不像微博上前几天火起来的金发小哥哥???”
“别吧,他来这儿也是为了拍VCR?他微博粉丝几千万来着?我们还有的比吗?”
“唉……他脸那么小肯定很上镜,先不说比粉丝,首先比脸就是比不过的吧。”
这几位窃窃私语的选手话说得很丧,脸上却堆满了好奇和兴奋,隔着老远就把探询的视线抛了出去。
倒是跟在队伍后面的某个人老实闭着嘴,在前排人的遮掩下瞪大眼睛望过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第五十四章
偷看别人的人可能觉得自己隐藏得很绝妙, 可偷看的人一多了,超过三个就能让被偷看的人产生被探照灯聚焦的错觉。
江景白本能使然,原想往队伍后边多看几眼,结果好些双眼睛先后瞄向他,江景白也不好意思多跟他们视线接触,走在徐蕾身侧直接离开了。
最后去的这间影棚规格偏小,和动辄上千平米的大棚不在一个地方, 这种小规格的摄影棚使用频率反而比较高, 集中安置在7号楼,离园区的综合楼近,从综合楼大厅对穿过去就是停车场。
徐蕾路上当作闲聊般把制景车间拉出来提了两句,道具加工局部搭建, 要论专业,外面绝大多数工作室肯定刚不过就靠这个赚钱吃饭的技术人员。
她前面只官方的给江景白引路,到现在才点到南钺的意思上。
江景白含笑听她说话, 眼里透出道不明的无奈。
徐蕾也想笑,她感觉江景白就是专克南钺的, 本着拿钱办事老板好自己也好的原则,徐蕾又道:“我下面要说的话,可能有点抹黑南总的形象,但事实就是这样。”
听到南钺的名字, 江景白转头看向她。
“江先生经营着一家私人花店,那周末应该不轻松吧。”徐蕾继续说,“能够安排给爱好的时间, 我想应该大都在工作日?”
说中了,江景白婚前没定过限制预约的事项,每天在店里比现在忙多了,尤其周末,客流量更大,除了参加漫展等线下活动,他出片子的时间基本都在工作日。
见江景白点头,徐蕾笑起来:“那就是了,只要你在这里,那位岂不是就可以借工作之便,‘顺路’过来看看你了?”
南钺平时忙归忙,可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全天连轴转的说法。
徐蕾清楚记得有一次她刚交了三大报表,没来得及多说,南钺突然抬头问她,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习惯使用哪些表情包,当时就把她整懵了。
二十三四岁,除了自家老板的先生,还有哪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能让南钺对表情包产生兴趣?
“你想想他的性格,如果你去了外面,你觉得他会对你说,‘我想你了,我想过去找你’这种话吗?”徐蕾说到这里轻咳一声,改口道,“类似这种话。”
雷厉风行、成熟可靠的业内精英突然成了别有用心的死闷骚,确实是抹黑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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