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正是边湛没有遵守人类世界的规则,完全用的野兽看上猎物的那一套——看中了就凭借强权,把猎物给抢夺到手里。
野兽是不会管抢来的猎物是什么感受,愿意还是不愿意。
边湛现在这样的想法,着实令人有点可笑。
不过他自己显然还没这样感觉到。
“你就这么急?”边湛被苏棠尖锐的话,刺激地顿时心头生出了点头。
他语气跟着阴沉下去,眸光如野兽一样冰冷锋利。
“我急?我当然急,因为我急着看你马上从我眼前滚开。”被限制自由,按理说苏棠应该态度上缓和一点,但他从刚才开始就在一味的激怒边湛。
好像在希望着边湛撕去脸上虚假的伪装。
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苏棠心中只觉好像,边湛装出这样的伪善给谁看。
要是他能放苏棠离开,苏棠或者还会信边湛一点。
显而易见,边湛不会让苏棠离开。
“是荣棋把你送给我的。”边湛不想和苏棠这样针锋相对地说话,所以也不替荣棋隐瞒,直接将锅给推给了荣棋。
“我知道。”
苏棠轻笑了一声。
边湛瞳孔微缩,奇怪道:“你知道?”
“我在自己卧室睡得好好的,转眼到了你这样,除了荣棋会出卖我之外,还能有谁?”
总不至于苏棠他睡着了然后梦游,游到了边湛这里。
不说苏棠不信,没有人会相信。
边湛看苏棠思维转得这么快,能马上就想到荣棋那里,边湛盯着苏棠开开合合的唇,那里颜色血一般殷红,边湛于是备受蛊惑,低头下去,随即吻住了苏棠的唇。
苏棠明亮的眸光颤了颤,眼睛睁着,没有任何反抗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亲吻着他嘴唇。
边湛也没闭眼,和苏棠四目相对着,彼此都好像想看清对方的所有反应,因为距离极其近的缘故,两人都在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倒映在里面的身影。
边湛搂着苏棠肩膀的手臂往下滑落,落到苏棠细瘦的腰间。
他另一手轻扣苏棠的后颈,带着人转了个圈,变成边湛背靠着阳台,而苏棠则被边湛强劲有力的双臂给禁锢在身前。
边湛轻含着苏棠柔软的下嘴唇吸啜着,也用舌尖仔细描摹着苏棠唇线的弧度。
吻着吻着,边湛注意到苏棠神色有些微变化,他眉眼皆弯了起来,就在边湛以为苏棠这是打算反抗、进而推开他时,苏棠接下来的行为再次出乎边湛的预料。
就见苏棠染了点绯色上去的眼尾勾起抹媚态的痕迹,并且同一时间,苏棠紧闭的唇缓缓打开。
边湛舌尖一触及到苏棠嘴唇间打开的缝隙,下一瞬径直钻了进去。
因而边湛舌头就再一次,碰到苏棠口里湿軟温热、且带着些甘甜的小舌。
仿佛对方的津液都是香甜的,边湛舌头一蹿进苏棠嘴里,触到里面的甘甜,顷刻间就像有道强烈的电流窜进他身体,令他想发出嗟叹满足的声音。
边湛湿热的舌头在苏棠口中狂肆地舌忝舐着,无论是苏棠的牙齿、牙根还是上下颚,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
和之前的几次不同,这一次苏棠不仅意识清晰,甚至还主动配合着边湛的强势入侵。
边湛不清楚原本一度厌憎他的苏棠,怎么忽然间就转了性,不仅不推开他,甚至是前所?0" 今天也要努力卖惨0 ">首页 12 页, 从械闹鞫?br /> 边湛不想去追根究底,他想要苏棠,要苏棠的身体,至于对方的心,喜不喜欢他,那都无关紧要。
就算苏棠再恨他,也改变不了他想拥有他、占有他的心态。
苏棠能够忽然主动,在边湛看来,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一来,倒也省了他不少事。
边湛其实也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彻彻底底地占有眼前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诱惑着他的青年。
头顶花洒上撒落下来温暖的热水。
苏棠和边湛的衣服,在刚才就已经都脫光了,两人一起站在淅淅沥沥如雨下的热水走中,边湛将苏棠两臂都摁在苏棠头上,紧紧拥着对方唇舌交缠。
他们彼此交换呼吸,交换津液,交换体温。
边湛觉得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他吸吮着着苏棠的舌头,把对方舌头给吮地又僵又麻。
不仅是舌头,包括嘴唇,也在边湛的激烈亲吻中,让苏棠有一种胀满感。
苏棠微微挣扎了一瞬,但那点反抗,立刻被边湛给强行镇圧了下去。
随着热水的不断喷洒,浴室里白色水汽开始渐渐弥漫开来。
白雾慢慢将苏棠的视线都给模糊了起来。
眼前那张沉溺在占有他情慾中的俊脸,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视线虽然受到限制,然而身体其他感觉却同时变得异常敏锐。
例如嘴唇被不断啜吸而发出的令人耳根发红的淫靡声音,例如坠落到赤倮皮肤上并顺着往下蜿蜒的水流。
还有因为被拥着激烈亲吻,而从身体內部开始往外燃烧起来的慾火。
这具身体,好像很多地方都异常敏感,被浅浅亲着和抚着,便很快让苏棠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受控的发軟。
苏棠记得开始,但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从昏迷中醒来过很多次,但几乎每次,都是相同的情景,他和另一个男人赤倮的身体紧紧相缠着,彼此距离负十几厘米。
拥菢着他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好像永远不会餍足的饕餮,一次又一次地将苏棠窄月要给扣着,狠狠地挞伐。
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苏棠躺在床上,缓缓睁开异常沉重的眼皮,他移动手臂,想坐起身。
随后发现手臂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沉沉的,他好像根本拿不起来。
眨眨眼睛,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苏棠盯着正上方纯白的天花板,盯了许久,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想转动脖子去看,然而脖子和手臂一样,也很难移动,于是苏棠就只是转动眼珠子,试图去看走进屋里来的人。
自然不会是别人,边湛右手里端着一个碗,还没有等对方完全走进,苏棠就闻到空气里飘荡过来、诱得人喉咙发紧的幽香味。
然后苏棠发现自己肚子饿得有点厉害。
一进屋看到苏棠醒了,边湛沉默无波的脸上顿时就柔和了下来,看向苏棠的眸光里,也都是柔软的怜惜之请。
走到床头边,边湛将手里的粥给暂时放下,他弯下腰,动作异常轻柔地将苏棠给从床上扶了起来,却不是扶着靠在床头上,而是他坐在床边,把苏棠给搂到自己怀里靠着。
苏棠眼帘眨了眨,生病发烧的缘故,让他整个身体都发軟无力,倚靠在边湛肩膀上,苏棠看向边湛。
边湛伸手探了探苏棠的额头,依旧还有点发烧,在苏棠昏迷中,边湛请了医生过来看,因为苏棠昏迷的缘故,所以边湛让医生给苏棠打了退烧针。
但苏棠体质是真的比边湛想象的还要脆弱。
边湛本来开始时心里是想过控制一点,但当真的完全进到苏棠身体深处时,边湛发现他的自控力全面崩溃。
那根本不是意志力就可以控制的,到后面哪怕把人做哭了,并且不断地哭着让他停下,边湛直觉对方不管说什么,哪怕只是呼吸,对边湛而言,也是一种诱惑。
这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诱得人疯狂痴迷的妖物,边湛以为把人给彻底吃一次后,或许对他的念想就能解除了。
现在看来或许还不行。
一次明显不行。
边湛伸手拿过放在旁边的碗,一手端碗,一手拿勺舀了勺清淡的米粥喂到苏棠嘴边。
苏棠掀起眼帘,同边湛目光交汇上。
他眼尾依旧红红的,浑身上下,似乎连头发丝都透露着一种柔弱病态的气息。
“你睡了快两天,应该也饿了,先吃点东西。”边湛从来没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但真的做起来,却好像生来就会一般。
或许也因为他怀里这个人的特殊性,毕竟也是自己当时过于失控,把人摁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像是怎么都做不够一样。
缓缓垂落下眼帘,苏棠唇角莫名勾了一下,随后他张开嘴,把勺里的米粥给吃了下去。
溢满口腔的清香味,让苏棠感觉干涸的喉咙好像也因为米粥的咽下喉咙,而变得舒服起来,他吃了一口后,眼睛发亮的看着边湛手里端着的粥,看得出来粥的味道很合他口味。
边湛就这么把苏棠给搂在怀里,慢慢地喂苏棠吃了一碗粥。
末了边湛问苏棠还要不要再吃点。
苏棠缓缓摇头,出口的声音比苏棠预感的还要沙哑,在之前的床事里,苏棠受不住不时让边湛停下,最终得到的却是对方更加狂风骤雨的侵袭。
“不了,我……吃饱了。”
苏棠几乎说一个字停顿片刻。
边湛放下碗,从床头柜上扯了张抽纸,拿过来给苏棠擦了擦嘴角。
苏棠睁着眼,看边湛忽然变温柔的一系列动作。
边湛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这些不同以往的行为,苏棠那里只是看着,没有多余的言语,边湛也打算就此做什么解释。
他虽是用胁迫的手段,将苏棠给抢到身边来,但他自认自己本质上对他床上的人是温柔的。
偶尔的失控,也事出有因。
例如现在,边湛不愿意让其他人来这个屋里,看到苏棠眼下这番样子。
但凡有点眼力的,都能知道苏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便是苏棠穿着睡衣,然而露出来的那些皮肤上,深浅不一斑驳的红痕,也足以表明之前的床事有多激烈。
还不仅如此,似乎经历过一次身体上的彻底开发后,边湛发觉到,苏棠哪怕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周身便自有一股诱惑的人喉咙发紧的媚态感。
青年眼波流转间,似时刻都在勾人一般。
这点变化,边湛看得很清楚,先前是完全没有的。
这个样子的苏棠,若是被旁的人看到,想必一瞬就能勾得他人为他神魂颠倒。
就是边湛自己,也隐隐有察觉,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人了,甚至完全都不想放手。
从床边站起身,边湛将苏棠给轻轻放倒在床里,拉过滑到下面的被褥盖至苏棠身上。
手臂往上移,边湛拿开苏棠额头坠落的一缕碎发,眼里的柔情,怕是他自己看到,都会倍觉惊愕。
“累了就睡吧,我会一直在的。”边湛掌心轻抚苏棠还有些发烫的脸颊。
生病中的苏棠眸光也变得柔软,没有过去那么冷漠。
他们彼此其实是知道,这会的温馨其实都只是一种假象,一旦苏棠身体好转过来,这样祥和的时光,怕是很难再有。
但此时,却没有谁去主动打破。
边湛俯身,在苏棠额头落了一个轻轻的吻,随后他拿过空碗,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边湛一走出去,本来闭上眼的苏棠,忽然重新睁开眼。
肚子里有了点食物打底,虽然身体还处在病弱中,不过手臂是能慢慢拿起来了。
苏棠将右臂从棉被下拿出来,将手臂横在眼睛上,轻合的嘴唇一点点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弯了起来。
苏棠就那样捂住自己的眼,无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颤,笑得眼泪都从眼眶蜿蜒流出来。
自从苏棠离开荣家后,荣棋几乎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
每天晚上一到深夜,漆黑夜幕拉下来,荣棋就会不受控制地去想,那个时候苏棠和边湛是否会在一起,如果他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
可能发生什么事呢?
荣棋垂眸看着夹着指尖快自己燃烧完的烟头,看着那猩红的点,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
荣棋开始喝起了酒来,试图用酒精将自己灌醉,这样或许自己就不会再想苏棠了。
可惜没有用,喝了酒不但没有醉,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晰。
包括那天他坐在客厅里,看着边湛上楼去苏棠的房间,将苏棠给抱走的画面,都像随时能浮出到他眼前。
荣棋脾气开始变得古怪,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将屋子里一些东西给打碎,这让专门请来收拾房间的阿姨每天都有些担忧,担忧荣棋又会将什么东西给打碎。
屋里购来的那些物品,基本都是价值不菲,但荣棋摔它们时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在荣与恒同荣棋妈返回荣家,才有部分好转。
只是当荣与恒他们有的时候想和荣棋说点什么,荣棋就会很快变现出不耐烦来。
渐渐的,荣棋甚至很少会荣家来住,给荣与恒他们的说法,是公司事忙,他不想两头跑,直接在公司附近找了酒店住下。
住酒店的期间,荣棋也想过去好人来放纵,他曾经都是这样来疏解欲望的。
而当他拿起电话,准备联系人时,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人影来,那人用被霜雪冰冻般的眼神盯着荣棋,一言不发,一个字也不说。
荣棋抄起电话,嘭一声砸上墙壁。
电话坠落到地,摔得四分五裂。
苏棠在床上差不多躺了快一周时间,身体才恢复了些,可虽然能够下床走动,却是不能走太远,站立一会就会腿发酸。
这一周时间里,边湛于是也就只能看着吃不着,最多有时候会菢着苏棠亲那么一会。
就是亲吻,边湛也不能亲太久,怕苏棠病情加重。
至于边湛自身慾望,边湛一看到苏棠被他捏得红痕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手腕,心中便顿生不舍,松开搂着苏棠细腰的手,转头就去了浴室自给自足。
而那个浴室,只要边湛一到里面,一些曾经有过的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冒出来,边湛就那样微眯着眼回想着数天前的美丽景象,掌下则同时快速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