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是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不透风的墙,更没有绝对封锁的秘密,谁能保证那个隐秘的监控室不会发生一些类似火险,短路的小事故呢?
您是地位尊贵,形象高大的成功人士,受人敬重,相信您也不希望这些不利因素会影响到您光辉的形象吧?”
“你!你!……你是在威胁我吗!?”
赤裸的胖子又惊恐又愤怒,憋屈得满脸涨红,身体瑟瑟颤抖,但终究提不起勇气向眼前这个斯文笔挺的男人动手,因为他知道能徒手接住那一记倾注了他全身力量的甩鞭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我并无此意,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只是给您一个诚恳的忠告而已,听不听都由您自己决定。”
温玉含笑着微垂眼睑,侧身恭敬地立在一侧,举手指向那两个已经解开所有束缚并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
“您请!”
赤裸的胖子自知处于劣势,不管在武力还是智慧上4" 替身夺情0 ">首页 6 页, ,他都远远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他能活着走出去,他日后就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活活整死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必定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么想着,这个丑陋地男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狠狠瞪了温玉一眼,疾步向门口走去,但嘴巴仍不服软地开声怒骂。
“今天算你有种居然敢坏了我的好事,等尹兰回来,我一定要让他把你们身上的皮全扒了给我做床被子,骨肉全部拿去喂狗,你们等着瞧吧!”
“马切尔先生!”
温玉优雅而磁性的声线再次响起。
“您想尽情地展现您的内在美,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们‘蓝岛’毕竟是因消费昂贵而闻名的高级娱乐场所,能出入这里的人必定是社会上地位显赫的精英人士,我认为在这里基本的礼节还是要遵守的,所以请您暂时把衣服穿上,待您离开了‘蓝岛’以后再随您的喜好穿着,您认为可好?”
赤裸的胖子被这明嘲暗讽的一句话噎得满脸涨红,这才意识到在交战的这么长时间里自己身上一直都未着寸缕,一定是当时惊慌失措之下让他忽略了这个细节。
极度的耻辱让这个刚才还振振有词的男人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后就疯了似的向门外冲去,其丑态毕露,令人恶心至极。
“温先生,辛苦您了,您看他们……”
温玉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两具伤痕累累的年轻肉体,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心间抽痛不已。
“找一个最好的护理医生帮他们调养身体,身体痊愈之后再让他们休息一个月,算是对他们的精神补偿吧,对了,让苏梦过来伺候他们一段时间,那孩子心细认真,待人宽厚,虽然曾被虐待成那个样子,但从他刚才那种紧张到快要晕厥的表现来看,那两个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至少对于他是如此。”
“可是……您说的这个尹少爷会同意吗?毕竟雪和雨都是‘蓝岛’最受欢迎,也最具价值的头牌,而且还和他的生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尹少爷那一边我会想办法的,一直都是你让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这一次终于轮到你来相信我了,冷月。”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玉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疲惫地深深舒了一口气,转了转僵痛的脖子,突然发现墙角处闪过一丝亮光,虽然并不明显,但他知道那里就是隐形摄像头的所在,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一双眼睛透过那个摄像头牢牢地锁定他,如影随形,就如同被恶魔的视线紧紧缠绕一般,令人恐惧生畏,不寒而栗。
第38章 、
“这个男人除了会杀人,会管人,会上床之外,原来还这么有趣,难怪你最近这么宠爱他,不会是动了真情吧!?”
林青看着宽大的监视屏幕,斜身倚入舒适柔软的真皮沙发之中,侧过头瞟了旁边的长发美男一眼,不怀好意地低低一笑。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尹兰斜眼狠瞪了林青一眼,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反驳的借口。
他对这个叫温玉的男人确实是用了心,但是否用了情,连他自己都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一直以为他和他之间仅仅是纯男性的征服游戏,他要凌驾于他,不断地征服,不断地占有,直至他的身体和灵魂最终的归顺。
然而实际的情况竟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他对这个男人总是抱持着不一般的欣赏,甚至是纵容和庇护,超越了他对他设下的所有防备和底线。
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无比危险,就像一颗埋在身边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他本可以用一颗子弹就轻易了结了他的性命,免除一切后患。
然而他潜意识里却万分不舍,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做一个赌注,赌一赌他们之间将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是你死?还我亡?抑或是两败俱伤?
又或者是另外一种有趣的结局?
“如果不是这样,你特地让我在法国定制的红宝石耳环怎么会戴在他的耳朵上,至于那对更加奢华昂贵的乳环,除了他之外,应该不做第二人想了吧!”
林青轻佻地挑了挑眉,唇间滑过一丝诡魅的笑意,举起酒瓶将透明的暗红色液体倒入高脚杯中,举至尹兰眼前。
“我一直以为,你的这些东西都是为了讨好董轩而准备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新的狩猎目标了,真是可喜可贺,来,敬你!”
“你别想得太多,给有利用价值的工具一点小小的福利仅仅是为了日后更大限度地利用他,而且这些小东西也可以让他变得更漂亮,增加房事的乐趣,让我可以更大程度的享用他,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尹兰晃了晃手中的高脚酒杯,杯中的透明红色液体不停地旋转,并缓缓溢出葡萄酒独有的芬芳……
这液体有着血一样的颜色,冶艳,涩口,却又芳香,醇厚,喝上一口便可令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你的恶趣味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有吗?”
尹兰不以为意地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收到紧急通知后,你第一件想到的不是立刻去救你重要的员工,而是窝在这个黑暗的小屋里监视新猎物的一举一动,这样很有趣吗?你就不怕那个新猎物不得力,让你白白损失两颗重要的棋子?”
尹兰抬起头,注视着屏幕中那个看似温文儒雅,实则刚强坚毅的男人,浅淡地挑唇一笑。
“这一点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能力,他除了精明能干之外,还有一根人人羡慕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我就被他明褒暗贬了无数次,我明明知道他在羞辱我,但还不能生气,动了手会显得我没有气度,但不动手又觉得憋屈难受,你说我该拿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大宝贝那么办呢?”
林青闻言,仰入沙发疯狂大笑,手中的红酒因为身体的颤动而四处漫溢,完全不顾往日一直端着的贵公子形象。
“尹兰啊,我说尹兰啊,你也有今天!你终于尝到了被人骑在头上却不敢撒气的滋味了吧,你知道我平日里受了你多少气,现在终于有人帮我报仇了,实在是大快人心!太爽了!
哈哈……”
尹兰静静地端坐着,完全不理会旁边那个笑得忘乎所以的男人,唇角勾着一抹迷一般的微笑。
“如果主人不好好管教,养得再久的狗总有一天也会咬伤自己。”
“你是要对温玉动手吗?”
林青的夸张笑脸逐渐收敛。
“你猜呢?”
幽暗深邃的绿瞳之中掠过一道冰冷的寒光。
第39章 、
温玉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思绪,缓缓推开了被众人视为禁地的房门。
生与死皆在一瞬之间,既然无愧于心,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再多……不就是一条命,一颗脑袋而已。
“尹少爷,我……”
“温玉!过来听听我弹得好不好?”
尹兰突然提高音调阻断了温玉的话尾,却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依旧专心地敲击着古式钢琴的键盘,让铮铮的琴声越琴而出,飘荡开来,溢满整个空间。
温玉略微一惊,没想到尹兰的态度如此平和,这是暴风骤雨之前的平静,还是别有用意的试探,温玉无从得知,所以他能做的仅仅是立在原地,凝神地聆听那些悦耳的音符。
尹兰所弹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时而迟缓停顿,时而欢快跳跃,时而神秘惑人,时而率性热情,男人的弹奏技法虽不若专业琴师那样出神入化,但却流畅清新得令人心底舒畅,那抑扬顿挫的音符之间甚至没有一丝急躁的戾气,相反平和得令人安心惬意……
所谓琴声如人,他的内心竟然可以如此安宁祥和。
是他看错他了,还是……这仅仅是他欺骗世人的伪装……
温玉将目光停驻在尹兰悦目的面容上,今天他将长发拢在脑後,以一条黑色的缎带系成马尾,长发倾泄而下,柔亮顺滑,只留少许无法梳起的黑丝轻轻贴服在鬓角和额际,朦朦胧胧之间,让那纤长的脖颈更加性感,光洁的额头更加悦目,宛若一名未沾尘世的少年,美好得可以让人短暂忘却他手上沾染的鲜血……
“好听吗?”
一曲完毕,尹兰缓缓收回手,站立起来,转向温玉清浅的抿唇一笑,手指仍眷恋地沿著琴身光滑的线条游走。
“我只有在碰触她的时候才能短暂忘记自己的身份,才能稍微消除我浑身的戾气和罪恶,说来也奇怪,以前被母亲逼迫练钢琴的时候,我极其厌恶他的声音,觉得尖锐刺耳,令人厌烦,但自从她消失之后,我才发现她的声音清新悦耳,甚至可以洗涤人的灵魂,所以我渐渐爱上了她,当我觉得罪恶深重,浑身血腥的时候,我就会整夜以她为伴,也许是心里的作用,我会觉得自己干净了很多,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如果夫人还健在,一定会为您的琴音感到骄傲!”
此言非虚,所以温玉笑得坦荡,同时他也发现这个所谓的‘禁地’不过是一间欧式风格的卧室,以房间的装饰和摆设风格可以判断这个房间的主人必定是一位女士,而且品味高雅,出身不俗。
“温玉,过来,帮我推开落地玻璃窗”
尹兰轻倚着钢琴,向温玉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温玉不假思索便立刻快走几步走到落地窗前,将紧闭的落地玻璃窗轻轻推开,随即一阵清风徐徐吹来,伴随着些许花香,夹杂着些许阳光,温暖惬意得让人迷醉。
而恰在此时,一个同样高挑的身躯缓缓附上了他的后背,两只长臂穿过他的腋下轻轻环住了他的身躯,一手轻巧地探入他的西装内层,隔着衬衣单薄的布料轻柔地抚摸那颗镶嵌着乳环的果实,另一手则缓缓滑到他的脖颈处,力道轻柔地摩挲着他颈部光滑的肌肤,像挑逗,又像在安抚,但这个温柔的动作却让温玉下意识地肌肉紧绷,心率加速,因为他知道这是撒旦的诱惑,这些修长漂亮的手指随时会扼住他的脖子,截断他呼吸的源头,让他窒息缺氧,生不如死。
“尹少爷……”
“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太宠你了,所以才会让你觉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舍得动你一下,是吗?”
第40章 、
尹兰的语调轻缓而柔软,夹杂着些许笑意,但听在温玉的耳朵里却异常的刺耳。
“您太抬举我了,我还没有这么自以为是。”
“那为什么那个叫马切尔的野狗会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地咆哮了整整三个小时?”
温玉顿了顿,调整了一下略微急促的呼吸,淡然地抿了抿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该来的终究逃不过,于其拖延逃避,不如直面危险,至少能求个痛快。
“您既然让我站在这个位置上,赋予我至高的权利,我就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好您的财产,将您重要的摇钱树完完整整地交回您的手上才不负您对我的信任。
是的,我的确擅自打扰了马切尔先生的雅兴,并打晕了他的手下,这一点我承认,但这件事仅仅是我个人的行为,与其他人无关,如果您要替马切尔先生出了这一口气,请您责罚我一个人就够了,不要累及他人。”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替别人求情,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嗯?”
尹兰的手指缓缓移动,直至整只手不着痕迹地包覆在男人的脖子上,红唇微启,抵着男人敏感的耳垂呼着热气。
温玉感受着尹兰暧昧却诡异的触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远方,眼神幽远得一如暗夜的深潭,看似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
他没想到这爆发的一刻会来得这么早,但既然已经到了危及性命的零界点,他就绝对不会束手就擒,就算最终会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我有救他们的选择权,但他们没有拒绝被救的选择权,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希望您因为这件小事而失去得力的左膀右臂和重要的棋子。”
“如果让你替他们去死呢!?”
尹兰将手覆在男人温暖而宽厚的胸膛上,感受着皮肉之下那颗鲜活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心率平稳而有序,似乎并未因为他的威胁而有丝毫动摇。
“如果您想让我死,以您的手段,我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栋楼,但在我死之前,您是否还能安然无恙,我就不能保证了。”
“哼哼……你还真是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