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泽尔要将手里的东西再一次抛出去的时候,他蹙了蹙眉,看向震动的智脑,上面的时间是六点十二分,手下的动作便是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跟这个傻子,玩了一下午的抛袖扣。
忍不住的就黑了脸,为自己浪费时间在这里,而不去做事的行为感到了费解和懊恼。
西泽尔招了奴仆进来,让人带着阮镜之下去洗干净,自己则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阮镜之见着自己再一次要被人带走,不免委屈的呜呜叫唤了几声,男人并没有因为一下午快乐的时光而转过头,就像是早上的那出场景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镜之心里难过,死活不想跟着士兵走,最后又来了几个士兵把人暴力镇压,这才安分了下来,被人压着丢进了洗浴池里,前前后后都被人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但他洗澡也不安分,四肢用力的挣扎。
嘴里也是嗷呜嗷呜的叫唤起来,声音凄凉的让隔壁洗浴室里的人都控制不住的抖了抖自己的身子,隔间的人是受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酷刑??
阮镜之委屈极了,他最讨厌水,自己一身漂亮的毛毛肯定会变丑的,变丑了那个他喜欢的人就不会摸自己,就不会跟他玩游戏,不跟他玩游戏还不摸他毛毛,那肯定就不会要他了。
想到了这里,阮镜之就委屈的哭了起来,旁边几个压着他给他洗澡的beat仆人,“.....”
等他好不容易从洗浴室里出来,就被人换上了一身透明的薄质纱衣,只在重点的部位多加了几层面料。
阮镜之现在感受不到什么是羞耻,被人捆着送去了一间整体色调为黑的房间里,空气里浮动的都是让他熟悉的气息,离他最近的就是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味道。
他心里一高兴,就从一开始的乱扑腾,到现在安分的待在被子里吸着味道。
送他来的仆从见他安分,终于都放松了下来,这些人不管一开始怎么不情愿,到最后还不是一样是奔着少将来的。
瞧他那痴迷的模样,几个仆从心知肚明的看了一眼,最后退出了房间。
阮镜之见着人都出去,手上的动作的就更加欢快了,他从被子里面翻了出去,搅着被子滚来滚去,最后一不小心就滚下了床,神情也开始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一身啪咔的开门声。
第33章 亲爱的上将
西泽尔在处理完公务之后就打算回房间休息,他明天的行程有些仓促,一早要去皇宫对付老皇帝。
下午还要飞去塔科玛处理剩余的异星余党,虽然塔克玛战争是胜利了,但异星的残党还有些小范围的反扑战争,晚上也要去皇宫赴宴。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脚上的步子不停,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香甜到令人沉溺的味道。
西泽尔被这味道冲击的有些狂躁,他心下一冽,眼神犹如利刃一般直直的射向了一个方向。
阮镜之被这眼神刺道,心下的感官也不太好,他误食了亲亲狗粮之后,发生的,做过的那些事情就像是一部会回放的电影。
一帧一帧的提醒着自己曾经干过些什么,被西泽尔像是狗一样的训了一下午,这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可这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幸好现在药效的时间已经过去,阮镜之抓紧了手里的被子,感受到背后的视线像是火一般灼烧着他的背部,他的脑子正在飞快的思考该怎么解决当前的局面。
西泽尔见人坐在地上不发一言,不免感到奇怪,他蹙了蹙自己的眉头,几步就走到了阮镜之的身边,见人坐在地上,身上裹着一层被子,脑袋歪着靠在床沿边上,一副已然睡着的样子。
西泽尔只瞧了一眼,唇角便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半蹲下身子,摸了摸人的脸蛋,“看来是睡着了”
阮镜之没什么反应,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但西泽尔扯着他面皮的动作却是让他清楚的明白,西泽尔应该是已经在怀疑他了。
可他现在也不能真的醒来,要让他像之前的自己一样做忠犬,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够成功的,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西泽尔手上的力道加大,把阮镜之的脸摸得更用力了,像是要在上面扯下一块皮来,才能让他心满意足。
见着少年还是一副磕着眼眸睡着得模样,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没变上半分,他不由的就在心里生出了一抹趣味。
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捏着少年的脸用力道,“也不知道这具身体脱光了会是什么样子”
阮镜之的眼皮终于克制不住的抖了抖,他的心脏颤了颤,最后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件衣服,想着便觉着心口处一凉。
西泽尔面上挂着笑容把阮镜之身上的薄被拉开了一点,最后伸手挑开了人衣襟处的扣子,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往下滑了几个度。
阮镜之被摸的鸡皮疙瘩直起,他再也不能装睡,也不能装成还是中药的模样,这男人明明就是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这样逗他,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就像是自己心里的秘密被完完全全的剖析在这人面前。
阮镜之最后还是睁开了眼,他抓住了西泽尔即将要向下的手,神情平静,直接开口道,“阿瑟里.沃德,他还活着”
西泽尔脸上调侃戏谑的表情终于不再,他狭长的眸子里有丝冷意从中漫延了上来,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暴虐了起来。
他的一只手抓住阮镜之的衣领,一只手撑在了床沿上,把人困在其中,眼神里带着迫切威胁的意味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镜之被这动作搞得一愣,最后牛头不对马嘴问道,“若我是站着的,你会把我提在墙面上吗?”
西泽尔的表情一愣,他刚想发火,就见少年望着他的眼神里有丝黯然的色彩,但却随即转逝不见,不免就把自己那句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阮镜之没去管西泽尔的心理变化,他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继续重复道,“阿瑟里.沃德,他还活着”
西泽尔被这少年的反复无常搞的有些摸不着思绪,但他的关注点显然是在阿瑟里的上面,“他在哪里”
阮镜之,“被我藏起来了”
西泽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恢复如常,表情扭曲的把人的衣领拽的更狠,“你以为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够让我相信你”
阮镜之被男人突然加重的力道,扯的脖子难受,他的脸被从脖子上晕来的红所浸染,拍了拍男人的手,语气艰难的道,“放开我,我就给你一个解释”
西泽尔冷笑了一声,“你凭什么命令我”
阮镜之,“因为我是唯一知道他在哪里的人,没了我,你永远也找不到他”
西泽尔的脸黑了黑,周身的温度往下调了好几个度,他望了一眼少年已然涨红的脸,最后还是放开了提着阮镜之衣领的手道,“你说”
阮镜之骤然被人放开,立时就软下了身子,双手撑在地面上,止不住的咳嗽声从喉管中冒了出来。
等西泽尔的表情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之后,他终于开口道,
“七年前,你们被哈里曼的人埋伏,阿瑟里为了救你消失在蔚蓝之海的小行星上。
他当时身上穿的是深蓝色的军装制服,那是蔷薇帝国在星元两千一百年发售的早式制服,最后对你说的一句话是‘等我回来,西泽尔’”
西泽尔听到了这里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你说的这些是全蔷薇帝国的人都知道的”
阮镜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我知道,所以还有一个可以证明的地方”
“什么?”
阮镜之,“你想知道他最后对你说的一句是什么吗”
西泽尔的表情变了变,冷着一张脸道,“那句话,难道不是最后一句话吗”
阮镜之偏了偏头,黑色的发丝散落在他长长的鸦羽上,半遮住一只眼,脸上白皙的皮肤与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说‘我爱你’”
西泽尔闻言瞳孔微缩,这是他最不愿意去承认的,也是自己最为愧疚的,那句‘等我回来,其实并不是最后一句话’。
他还记得阿瑟里被彻底卷入黑洞之后,那半张的唇形上说的三个字,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
直到此刻被人毫不犹豫的戳穿,西泽尔在原地默了半响,最后道,“他在哪里”
阮镜之,“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在那之前你要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西泽尔的眉头皱了皱,他当然是知道这少年是不会轻易的说出口,“你要什么”
权力,财富,地位,还是他。
阮镜之,“我要留在你身边当三年的管家,在这期间你不许漠视,仇视,可以监视”
西泽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当三年的管家,这人可以得到什么,还允许了对他的监视,他不由的眯了眯眼,“你知道你之前待的地方是什么吗”
阮镜之没说话,西泽尔也没要他回答的意思,“是监狱,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阮镜之不太想去回忆自己被亲亲狗粮控制的经历,但在他的记忆里,那个被男人说成是监狱的地方看起来并不是很可怕,但他还是道,“知道,但你就算是折磨死我,也不会有效果的”
西泽无声的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抵得过”
阮镜之,“你没在我身体里找不出那药物,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西泽尔下意识的想诚实的摇摇头,又想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妥,最后只能默不做声。
阮镜之接着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西泽尔,“.....”
西泽尔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但少年的脸色平静,声线平稳,确实应该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才对??
第二天,波尔金家族的宅邸里,就多出了一位新上任的管家,这位新上任的管家,据说来历很是不凡。
因为他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把原来的管家莱顿先生赶回了老家,休假三年了才能来,这在家仆的眼中,就是变相的架空权力。
而且这位管家很是得上将大人的心,光是跟在这位管家后面保护他的就有四个,虽然他们没明白在波尔金的宅邸里会有什么危险。
但这并不能阻挡他们对这位新上任的管家表达一下自己的忠心。
阮镜之今日一大早起来,就收到了不少的礼物,都是宅邸里的仆人送给他的,送的最多的还是当初给他洗澡的那几个beat家仆。
阮镜之没心思打理这些东西,他照例把礼物交给了监视自己的几个alpha士兵手上,让他们发还给礼物的主人。
他是靠着手上有的剧情才留在了这里,而阿瑟里也不会在三年之后回来,而是在最近几个月内。
由沃德家族镇压的异星人出现了问题,西泽尔受到了上级的命令,前去镇压的时候卷入了空间乱流里,这见到了被冰封的阿瑟里,让两人遇见。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几个月内,抹除了西泽尔妹妹伯莎的存在,并在西泽尔起疑之前杀了被冰封的阿瑟里。
这项工作的难度的太大,尤其是今天西泽尔的妹妹伯莎会从蔷薇学院搬回来住,他还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一个要被他杀死的人。
正在阮镜之暗自苦恼的时候,就听脑海里叮了一声,“叮,支线任务一已触发:成就伯莎的爱情”
“任务奖励:奖励十年生存天数,任务失败:惩罚随机”
第34章 亲爱的上将
伯莎.波尔金,是波尔金家族唯一的omega,一直以来都被他的哥哥西泽尔保护的很好。
但她在军事学院蔷薇帝国上学,难免会遇上因为她的身份而追求不断的狂蜂浪蝶,在那期间她遇上了哈里曼家族的alpha诺妮,不同于她其他的追求者。
诺妮的身份地位,甚至是修养性格上都和她很合的来,两人相恋了三年,就在她即将要告诉自己的哥哥有结婚的打算时,才发现,当年阿瑟里的故去跟哈里曼家的人有很大的关系。
也在那时,皇室的皇太子克里汀也有意向伯莎求亲,她跟诺妮的事情也就这么克扣了下来,两人也因此矛盾不断。
阮镜之在心里回忆了一下剧情,就见大门的地方进来了一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少女。
伯莎的长相跟她哥哥西泽尔的凉薄无情脸很是不相同。
及肩的黑色卷发,大而有神的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粉嫩的唇瓣上抹了一层草莓色的唇彩。
身上背着一个白色兔子的挎包,是个极具青春活力的少女,身上不管何时何地都能洋溢出朝气蓬勃的感觉。
阮镜之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像是一个真正的管家,他走到伯莎的面前,微微的弯下腰来,表示自己对伯莎到来而展露出的尊敬。
伯莎几天前就从侍奉自己的女仆那里知道,她的哥哥西泽尔近来新聘了一个管家,并为了这个人把老宅里原有的管家莱顿爷爷赶到了乡下,相当于变相的架空他。
但伯莎不是家里的那些无知的仆从,她是西泽尔唯一的亲妹妹,对于她哥哥的了解,并不比当年的阿瑟里要少,更何况,这位新上任的管家还是从她哥哥的房间里出来。
伯莎这么想着,对着阮镜之的打量也是一刻不停,眼中不时就有亮闪闪的东西从中闪烁,“你就是阮斯.佩林吗”
阮镜之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微笑道,“是的”
伯莎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好奇,“你好像很小的样子,几岁了?”
“伯莎小姐,职业不分年龄,能者居之”
伯莎嘟了嘟嘴,转了转自己的身子,“不说就不说,小气鬼,哼”
阮镜之没说话,他大概是真的很少见过这样的人,带着生命的力量,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感染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