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Omega初长成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甜文]—— BY:秋千在时
秋千在时  发于:2018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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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两人对视好一会儿,童宴问。

卓向铭道:“结束了。”

童宴看着他,发现他还是一点都不放松:“你在紧张什么?”

卓向铭否认道:“我没紧张。”

“好吧。”童宴动了一下,想坐起来,才发现他做不到。

卓向铭立刻道:“不舒服?”

这应该是正常的反应,毕竟谁都不是钢筋铁骨,何况童宴这样的体质。

他摇摇头,小心翼翼伸了个懒腰,卓向铭的视线被童宴露出来的一部分胳膊和肩膀吸引,注视片刻后,表情微变,下颌紧绷。

童宴浑身都跟被车碾了一遍,伸完懒腰后他屈回手臂,才看到上面痕迹斑斑,尤其是手腕和小臂,简直是重灾区,一些发青的区域边缘泛黄,是已经有几天了,还有一些红痕,是比较新鲜的印记。

对于这些痕迹,童宴不太有印象。

“其实不太疼。”童宴用另一只手在那个明显的手指印上按了按,对卓向铭说。但卓向铭显然不信。

他的镇定没能维持多久,就把童宴按进了怀里,又说了几次对不起。

刚才童宴看到卓向铭那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这样想了,他任由卓向铭抱了会儿,在被子里找到卓向铭的手握着,腿也搁在了卓向铭的腿上。

“我想不起来呀。”童宴小声说。

他抬头亲了亲卓向铭的下巴,又向上吻到干燥的嘴唇。

雪松的味道不比标记之前浓郁,但他现在能轻易就将其从气味繁杂的空气中分辨出来。

标记没有使对方在环境中变得突出,只是使对方前所未有地了解和贴近自己,自己不会不认识自己,而标记之后,对方就成了跟自己一样熟悉的存在,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保有大于自身所带来的安全感。

爱也并不是从标记的过程中凭空产生,他们多了很多束缚和依赖,也因此在铠甲下有了无比脆弱的软肋,但这些都是依存于爱本身存在的事实。

这段时间里他们交换过无数的吻,但好像从来都不会够。

卓向铭的懊恼和自责都不能阻止他去回应童宴的吻,事实上他比童宴积极的多,没几秒钟就克制不住地翻身压住了童宴,深深地吻他。

“你听我说吗?”童宴含糊地问。

卓向铭道:“听。”

童宴按了按自己湿润的嘴唇,脸被亲的有些红,平复了会儿呼吸才说:“我想不起来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弄上来的。”他冲卓向铭晃了下自己的胳膊,“我太白了,你不是知道吗?你还说过,本来就容易留印子。”

17" 家有Omega初长成0 ">首页          19 页, 他脸更红了,现在卓向铭可以确定那不是因为亲吻:“我们做的事,我都很喜欢。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卓向铭,你一秒钟都没让我害怕。”

童宴能记得的只有潮水一样的快感和耳边爱人的关切,腰上箍着的手臂,坚实的怀抱。有时候卓向铭是表现的很凶,但那凶带来的同样是安全感。

长达半个月的标记和发情期,他几乎没有一次醒来身上是不干净的,卓向铭永远都在身边,在他腺体被咬破,心理防线不用任何攻击就可以轻易崩溃的时候,他没有一刻曾感觉自己是不安全的。

永远都有那样紧密的怀抱,和热烫的亲吻。他被全身心地需要着,没有任何必要去担心会被遗弃。

童宴把卓向铭的头按低,两个人耳朵挨着耳朵,不让他看着自己了:“对了,还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会不给我水喝?还说我会很疼。明明都没有。”

“我只告诉你这一次,肯定不会再哄你了,你要是再这样,动不动就愧疚,我以后就叫你大小姐,听见没有?”

卓向铭搂着他腰的手臂圈紧,没够地吻童宴的侧脸和嘴角,分明发情期已经只留下一个尾巴,他却表现的那么紧绷,很压抑地说:“听见了。”

童宴笑了,捏着他的脸动了动,卓向铭也不躲,过了会儿也笑了,童宴才放心地指使他:“我腰和大腿都好疼,好像被人打了,你看看。”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卓向铭道:“下了好几天,你醒之前刚停没多久。”

童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卓向铭边给他按腰边低道:“你没记错。”

有一天早晨下雪了,童宴身上还热着,迷迷糊糊说想看雪,卓向铭就把他弄到窗边看了个够。童宴刚才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你根本不是好人。”童宴气愤地说。

卓向铭吻他后颈:“本来就不是。”

懒到中午,童宴得吃点东西了,卓向铭不想让机器人做,只好还是带上童宴一起。

童宴可以自己走,但他坚持要抱着。先要离开这间经历了急风骤雨的客卧,被抱起来的瞬间,童宴才看到房间里的惨状,以及那床温暖了他几个小时睡眠的可爱的鸭绒被的下场——

“这是什么?”童宴从床脚捏起一根羽毛问。

卓向铭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第四十七章

当天下午,旋龟给童宴检查过身体以后, 卓向铭告诉童宴, 他们要换个地方住。

看着这间房,童宴能理解为什么。他眼神游移, 脸颊泛红, 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紧接着童宴的手机响了, 是林悦华发来的视讯请求, 旋龟道:“是你婆婆。”

童宴道:“我知道。”

刚卓向铭分别给两边的家人发了消息,估计是她不放心, 童宴刚要接起, 卓向铭就从后面伸手过来, 拒绝了视讯要求, 然后回了个语音通话。

“童童?”林悦华道。

卓向铭道:“妈,是我”

“童童呢?”林悦华道,“他怎么样?”

童宴抬头看他, 想要自己的手机, 被卓向铭抓住手捏了捏, 只能在一边听。

“他挺好的。”

林悦华哦了声,原本要说的话被换了个人接电话给搅忘了。

想了会儿才说:“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让人送过去。”

卓向铭道:“没有。”

“对了,他烧不烧?我问了医生, 说发烧危险,低烧也不能大意。”

童宴一小时被卓向铭量一次体温, 卓向铭道:“不烧。”

卓向铭回答简略,多了三个字, 少了一个字,林悦华很快没说的了,临挂电话又问了遍:“童童睡了?”

童宴想叫妈妈,可卓向铭嗯了声,他就叫不了了。

“你干什么啊?”童宴拿着终于被卓向铭还回来的手机,可他现在“睡着了”,自然不能再打回去。

卓向铭跟没听见一样,亲了亲他说:“我去收拾东西。”

他跟旋龟上去不到十分钟,童宴想他,很快就忘了生气。

换的住处是在半山腰上的一栋别墅,童宴没来过。

他上学的时候,卓向铭连饭局都少去,两个人放学就回家,周末也是除了回两边父母家之外就基本没到别处折腾过。

路上没用多长时间,车停稳后,卓向铭很快就下车绕到另一边,然后将童宴抱了起来。

过去的大半个月里,童宴几乎没怎么自己走过路,这动作卓向铭做得自然,他也自然,被抱到半路才想起来说:“我自己走。”

卓向铭没说话,只把他往上颠了一下,给人感觉是要松手,童宴赶紧圈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他继续走,上了楼,把童宴放在卧室床上,自己又下去拿行李。

天黑了,不过屋里挺亮堂,只是气味陌生,环境也陌生,对刚刚经历标记的omega来说不太友好。

童宴盘腿坐在大床上,左右看看,叫了声:“卓向铭!”

卓向铭远远地答应了声,没多久就推开了门:“饿不饿?”

童宴刚才不愿意被他抱,现在却又要求:“你别乱跑。”

“好。”卓向铭走到床边,“害怕?”

“没有。”

“那想不想吃东西?”

童宴道:“不想吃。”

卓向铭倒了杯白水给他,看他拿水杯的手还有些发抖,所以用上了另一只手,宽松的毛衣袖子因为喝水的动作滑下去一截,露出痕迹斑斑的手臂。

施暴就是施暴,根本没人会把这种印迹归为吻痕那一类。卓向铭想。

童宴喝光一杯水,注意到了他的紧绷,默默拉好毛衣袖子,一边庆幸这件衣服没那么居家,领口好好地包在锁骨以上,一边叹了口气。

“怎么了?”卓向铭立刻问。

童宴把杯子递给他:“没什么。”

此时此刻,童宴才意识到,其实不仅是最近标记这一次,卓向铭在面对他时的承受能力从来都低于标准线。

他因为想家哭的时候、跟童杨闹别扭的时候、牙疼的时候,还有没什么理由情绪低落的时候,在他身上一些可以说是非常小的事全部可以让卓向铭警觉万分,只是这次事件“重大”,才表现的激烈了些。

“还要吗?”卓向铭接过水杯问。

童宴摇头,身体前倾,头靠在了他腰上。卓向铭就顺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拿手抚着童宴的背,童宴也抱住他,手放在他后腰,握成拳敲了几下,叫他放松。

卓向铭慢慢意识到什么,低声说:“我会改的。”

童宴嗯了声,拉低他跟他接吻。

这房子很大、很漂亮,跟想象中不太一样,装修风格还是好几年前流行的那种,哪儿都让人觉得新奇。

如果是平时,童宴肯定得先上下看看,但此刻他依然感觉非常累,从内到外的疲惫,每一个细胞都困倦,却又因为睡足了觉而暂时没什么睡意。

他不困,卓向铭更不困。事实上卓向铭的精神的确很好,除了可能是因为还没脱离强烈的圈领地意识所以神经紧绷之外,他的身体状况跟日常生活中没什么两样。

卓向铭带了几大箱行李,摊在起居室外间的地上,他蹲在旁边整理,又搬了把小沙发,让童宴坐在上面,谁都不离开对方的视线。

“是不是有人提前打扫过?”感觉上是很久没住人了,但哪哪儿都很干净,童宴问。

“是。”卓向铭道,“这几天一直有人来通风。”

这种刻意的、好像非常顺理成章的安排让童宴有些脸红,他想起家里乱的那个样子,觉得自己真的战斗力惊人。

卓向铭动作很快,把一部分衣服放进衣柜,又把童宴用的东西放进浴室,其他的就先不管了,原样在地上摊着,他挤上童宴坐的小沙发,把童宴抱在了怀里。

空间有限,童宴只能蜷起腿,两人贴得很近,互相抵着额头,童宴的手搭在卓向铭肩上,嘴唇要碰不碰的,他就在累的同时感觉到点热,alpha的信息素让他热,也抚平了这么一会儿“分别”的躁。

童宴简直怀疑自己得了皮肤饥渴症。

他有些臊,但卓向铭看上去并不比他好过多少,甚至更留恋这些触碰,童宴才没那么觉得难堪了。

“那些东西怎么办?”他拽着卓向铭肩上的衣料,“我就说用不了这么多的,你还不让我一起收拾。”

卓向铭好脾气道:“等你睡着我就弄,很快。”

说起来,童宴才想到要问:“我们要在这边待几天?”

看卓向铭收拾行李的量,长途旅行都够用了。

卓向铭没有马上回答,他盯着童宴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挫败地说:“我不知道。”

童宴没懂。卓向铭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任何一个细节被遗漏,除了自己身上的伤痕,他没表现过一次措手不及,没道理在这件事上不知道。

“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在这儿待到二十八,晚上回我家过夜,然后第二天回你家过年。”卓向铭慢慢道。

“唔。”童宴道,“不是挺好的吗?”

他靠在卓向铭肩上:“你不说我都把过年忘了,其实不用一整天都待我家啊,可以跑两边吃饭……今年肯定没人给我压岁钱了。”

“我给你。”卓向铭搂着他亲了亲。

童宴高兴地说:“真的吗?”

像是没想到他这么高兴,卓向铭也笑了,“真的,你想要多少?”

童宴很非主流地说:“五二零。”

没想到卓向铭比他还非主流:“给你五二零一三一四。”

童宴问好了付款方式,又在自己账本上记了一笔。

他高兴着,想翻滚,但被卓向铭抱着,没法动,就很狗腿地去亲卓向铭。

亲了会儿问:“卓大小姐怎么又不高兴了?”

卓向铭握着童宴的手腕,拇指轻轻划过那些指痕,过了会儿才说:“我的情况……我考虑过,我以为两三天足够了。但现在,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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