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罗契依旧没有把凯尔和席玖联系在一起，他甚至猜测凯尔是被袁晟江调到别处了，但是现在....
现在罗契忽然想到，会不会这半年里，凯尔一直就跟席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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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和他睡过了吗？
罗契很清晰的看到，在他提到凯尔的名字时，席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回避，虽然很快便恢复自然，但罗契完全可以确定，他猜对了。
这个公寓里的第二套洗漱用品，是凯尔的。
凯尔和席玖住在一起！
“罗哥为什么对那个和我住在一起的人这么感兴趣。”席玖轻笑道，“想了解什么呢？”
罗契的脸色已经阴冷下来，“这半年你一直跟凯尔住在一起？”
席玖耸了耸肩，“跟谁住一起不都一样。”
罗契看着席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目光更为锋利，他抬脚绕过茶几桌走到席玖跟前，伸手掐住席玖的脖子将其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比起罗契高大精健的体格，席玖要瘦小许多.....
“他人呢？”罗契微眯着双眼，目光中迸射着锐利的寒光，一字一顿道，“凯尔，在哪？！”
席玖喘不过气来，艰难的，甚至是带着笑意的说道，“早就....走了...”
席玖知道自己瞒不了罗契的，虽然他很想隐瞒自己照顾凯尔半年的事实，但他很清楚，正如罗契所说的那样，他在这小镇上的半年生活，他罗契一天就能调查的清清楚楚。
“他操.过你了是吗？”罗契的声音如裹上一层寒霜，掐着席玖脖子的手掌顿时更加用力。
强烈的窒息感，让席玖感觉眼前的景象逐渐雾化，在感觉自己只差一步就要被掐死时，席玖用尽全力的张嘴道，“关你....屁事....”
虽然成功激怒了罗契，但却没如愿的被掐死...
席玖的脸狠狠挨了罗契一拳头，身体跌在沙发上后又被摔倒了地毯了，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罗契已伸手抓住了他脑后的一撮头发，将其从地毯上拽起，然后压着他的头重重的摁在了大理石材质的茶几桌上。
席玖只觉得头骨都快要被撞裂了，侧脸被压在桌面上几乎变了形，而罗契压着他头的那只手还在不断加力。
“你跟他睡过了，是吗？”罗契再次道。
席玖吃力的笑道，“操过我的人多了去了，有没有凯尔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只记得你，记得你当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说着说着，席玖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那时候的你，真的又蠢又温柔....”
即便是再回不到过去，即便此刻再成了罗契的阶下囚，可一回想起和罗契相识相爱的过去，席玖依旧觉得很满足。
那种甜蜜的感觉，时隔再久也能被瞬间感染。
罗契对席玖的话无动于衷，阴冷的脸色甚至没有一丝松动，他只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应该是操过了，定力再强的人，也架不住你这种骚.货的勾.引。”
说话间，罗契微微弯下身，另一只手顺着席玖光滑柔韧的腰肌缓缓滑向席玖的两腿之间....
“凯尔知道你这里被多少人玩过了吗？”罗契在席玖耳边阴笑着说道，“他居然没觉得你脏，这么饥不择食吗？”
“罗哥这是要上我吗？”席玖努力偏过脸去看罗契，嘴角的笑意依旧慵懒随意，“如果想，我可以配合...”
罗契的呼吸愈加粗沉，在他眼里，席玖此时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仿佛是对他的挑衅，就好像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激怒或震慑到这个没有底限的男人。
罗契松开了席玖，然后对手下道，“把他拖车上去。”
罗契说完也没再多看席玖一眼，转身离开了公寓。
罗契的手下对席玖也丝毫不客气，席玖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只赤着脚，裹着那件白色的睡袍，在罗契手下粗暴的推搡下离开了公寓。
席玖坐上了罗契的车....
开车的是罗契的手下，罗契坐在副驾驶，而席玖则坐在后座，他的双手被细绳连缠多道绑在了背后。
罗契透过后视镜观察了席玖几眼.....席玖一直很老实的靠着椅背，侧着脸目光平静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车驶进了市区，在冲天的高楼和迷眼的霓灯中穿梭，最后停在了一酒店大楼前。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酒店内除了值班的保安和前台，几乎看不到任何人。
罗契在酒店住了下来，准备明天再离开这个城市。
罗契将席玖安置在了自己的套房内，为以防他逃走，洗澡时，罗契将席玖的双脚也绑上了。
洗完澡后，罗契并无睡意，便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一边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席玖。
从进套房被罗契扔在地毯上以后，席玖就没挪动过身体，并且已开始犯困的打起呵欠，始至终没有一丁点危机感。
“我的人正在调查你在**镇这半年的生活，很快我就能知道这半年里你都接触过什么人，而谁对你来说最重要...”罗契道，“免不了有一次滥杀无辜。”
席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困倦慵懒的开口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告诉我干什么，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罗契没有再说话，只是眼中的飞沙走石再明显不过，很快将一根烟抽了一半，然后直接弯身将燃着火星的烟头摁灭在了席玖的脖子上。
席玖被这突来的剧痛刺了身体一颤，双肩自我保护似的缩动，但他并没有闪躲，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痛苦的声音。
“天亮之前看不到你痛哭流涕，我是不会停止的...”
罗契话刚说完，门铃声响了起来。
罗契起身迈过席玖走向门口。
门外是罗契的手下，送来给罗契送东西的，那是是按照罗契一小时之前的命令买的东西的。
接过手下手中的提箱，罗契关上房门，然后单手抓住席玖的一条胳膊，一手提箱，一手拽人的走向了卧室内那张米白色的大床。
两个小时后....
在大床里侧，距离床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是一面小小的扇形露天阳台，由横拉式的钢化玻璃门与窗帘与卧室隔开。
正在**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席玖时，罗契忽然听到阳台上传来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那就是什么重物忽然落在了阳台上一样。
罗契瞬间警觉起来，这四十多层楼，上百米的高度，阳台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异响。
罗契摘下来了手上的手套，拿着枪走向阳台。
第五章 任务还是关心？
拉开窗帘，罗契看着玻璃门外空无一物的阳台，心里顿时充满疑惑，但刚才无缘无故的一声必有原因，所以罗契也没有放下戒备，而是横拉开玻璃门，缓缓走上了阳台。
百米高空的阳台，除了深夜的冷风凉意再无其他，大楼下蚂蚁般大小的稀疏车流，偶尔传来几声被空气过滤的极轻的汽鸣声。
察觉不到异样，罗契手中的枪这才缓缓放下，然而就在他放下戒备转身准备进入房内时，一直隐站在阳台一侧凸出的墙块上，背紧贴着墙壁的凯尔，忽然一手扒住阳台护栏，蹬着那脚底的墙砖猛然一跃跳上了阳台，而等到罗契听到声音，举枪转身时，凯尔已一拳砸在了罗契的脸上。
凯尔这一拳极为用力，罗契被打的直接后仰着摔进了房内，手里的枪也掉落在了阳台上。
凯尔捡起地上的枪，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罗契的大脑一阵阵的发白，意识忽有忽无，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没缓过劲儿。
凯尔进入房内，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席玖.....席玖身上一丝不挂，正以一种极为难堪屈辱的姿势被束缚着，双腿内侧一片狼藉，青紫的*痕遍布全身，而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
席玖半睁着双眼，脸色发白，很难判断此时是否还意识清醒....
一生在生死线上徘徊过多次，凯尔见过太多血腥暴力的场景，并且自身也早就麻木其中，但是此刻现在眼前的景象，凯尔竟感到触目惊心。
看着床上的席玖，凯尔足足愣了有三秒才回过神，而当他回过神时，罗契也爬起身朝他冲了过来。
刚挨过一记重拳的罗契，还未完全换过劲儿，此时气息絮乱，步伐不稳，朝着凯尔砸出的一拳被凯尔轻松躲避，下一秒又被凯尔一肘抵在了下颔处，身体一歪撞在了床头。
凯尔并未给罗契喘息的机会，眼中出现少有的寒光，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杀意，他抓住罗契的头发，将罗契的头朝床头坚硬的实木狠狠撞去。
一声闷响后，罗契瞬间头破血流，汩汩血流从额头流下很快覆满了整张脸，而罗契也仿佛失去了反抗之力，整个人似昏非昏的半睁着双眼。
凯尔并没有就此停手，几乎是动作连贯的从腰间拔出一把精短的小刺刀，下一秒朝着罗契脖子上的大动脉迅猛刺去。
“不...”
一旁传来席玖艰难沙哑的喊声，凯尔手中的刀也在离罗契颈部半厘米不到的地方，应声停下。
凯尔转头看向席玖....油煎火烤了两个小时未掉一滴泪的席玖，此刻却泪流满面，他几乎是满目哀求的看着凯尔，抽噎的乞求道，“别...别杀他.....求求你凯尔....”
看着苦苦哀求的席玖，凯尔眼中的寒意渐渐褪去。
凯尔用刀划下几块床单，将罗契的手脚都绑上，然后将意识模糊的罗契拖到墙边放着，最后来到了席玖的床边。
凯尔为席玖解开全身的束缚，并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席玖体内的东西，而后用一只薄毯裹住了席玖的全身。
席玖虚弱至极，凯尔从床上抱起他的时候，席玖的脑袋就无力的靠在凯尔的胸口。
躺在地上的罗契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墙上，因满脸的血污令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脸色。
“你....救他...是为....什么....”罗契看向凯尔的目光充满冷嘲和鄙夷，“任务...还是因为....你对这婊.子...动了心...”
凯尔没有说话，脸上亦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也没有多看罗契一眼，他抱着席玖转身走向出口处。
“你知道他被多少男人...*过吗？”罗契忽然阴笑着拔高音量，“他..不值得任何人救.....凯尔，你可是袁老培养出来的精英....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这骚.货迷惑了吧...”
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凯尔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席玖！”罗契突然大吼道。
凯尔这才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罗契那一声之后，发出的十分明显颤动。
“别以为你今天放过我，我日后就会放过你。”罗契的声音裹挟着狰狞的笑意，“让你生不如死，是我现在活着的唯一乐趣，你，还有那些在乎你和你在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席玖睁开了双眼，他紧抿着嘴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度。
其实他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求生欲，但也没有绝望到想一死了之，没有罗契的那段日子都是顺其自然的在生活，而现在面对死亡，席玖想也是，躲得过算他走运，躲不过就算他命该如此，没什么可悲可叹的，他在这世上没有任何牵挂，生死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逃着生，更不想自己和罗契之间的恩怨，将无辜的第三方牵扯进来，他曾经以为没有牵挂的自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面对罗契，但是现在.....他害怕连累凯尔。
凯尔是他现在感觉最熟悉，也是最亲近的一个人，他不知道凯尔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守在凯尔床边，期待他醒来的那半年，在那间寂静无声的病房里，在那段沉静祥和的时间线流中，席玖慢慢将凯尔当成了自己必须活着的意义。
也许沉睡了半年的凯尔对席玖并无多少想法，但陪伴了凯尔半年的席玖，却在心里默默萌生了对凯尔的，一种类似亲人的羁绊，也许是孤独久了对人与人之间温情变的更加渴望，才将凯尔当成了最亲的人，总之此刻的席玖，不想凯尔因为自己受到一丁点伤害。
“可以现在就杀了他。”凯尔突然开口，他看着怀里抱着的人，目光平静，“他不能留。”
“谢谢你，凯尔。”席玖轻声道，“放我下来吧。”
凯尔微愣。
“我想留下来。”席玖苦笑着道，“对我来说在哪活着都一样，外面的世界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罗契会杀你。”
“死亡没人们想的那么可怕，对我来说那只是换一种方式去活一样，”席玖微微挣动双肩，想从凯尔臂弯间下来，“放我下来凯尔，我....”
席玖话未说完，就感觉凯尔抱着他的手臂忽然收的更紧，他下意识的看向凯尔的脸，但凯尔脸色还和先前一样雷打不变。
凯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怀中的席玖，淡淡道，“我带你走。”
凯尔大步迈向门口，任由身后不远处的罗契如何嘶吼都无动于衷。
等罗契挣开手脚上的束缚叫来手下时，凯尔早带着席玖离开酒店半个多小时了，而当罗契询问了酒店工作人员才知道，在他今晚住进酒店不久，凯尔就也跟着进入了酒店，并住进了他套房隔壁的房间。
也就是说凯尔在住进隔壁套房之后，顺着两间套房阳台之间的墙壁上，那不到半掌宽的凸出挪到了他那间套房的阳台边上。
上百米的高空，稍不留神就能摔的粉身碎骨，这需要十分强大的身体及心理素质，而凯尔，的确都具备。
这是第二次，凯尔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救席玖，这让罗契再无法用“没有感情的任务机器”这样的形象来看待凯尔。
靳烽已在半年前丧失了全部记忆，早就不记得席玖这个人，所以根本不可能再次给凯尔下救席玖的命令。
半年凯尔救席玖可能是因为命令，但是今晚这次....
第二天中午，凯尔的手下将所有调查到的，席玖在**小镇上这半年的生活内容都汇报给了罗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