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淬“嗯”了一声,转身搂着靳烽的一条胳膊离开了,刚出了门,白淬突然抱住靳烽的腰,身体贴着靳烽的前胸,仰头红着脸看着靳烽。
“烽哥,我想吻你....”
靳烽一愣,随机轻笑道,“这么等不及?”
白淬将靳烽的腰搂的更紧,小声道,“我想知道被烽哥无时无刻喜欢着是什么感....”
白淬没有说完,靳烽已低头噙住了白淬的嘴唇,转身将白淬抵在了那面毫不隔音的门上。
“嗯...”
白淬被靳烽高超的吻技撩的双腿打颤,身体若没有靳烽手臂的托扶早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靳烽的吻最后顺着白淬的唇角缓缓向下,白淬仰着优美的颈线,嘴里发出诱人的低吟。
“嗯....烽哥.....”
就在白淬意乱情迷时,靳烽忽的弯身将白淬拦腰抱起。
“烽哥。”白淬惊吓着叫着。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让人欲罢不能。”靳烽的嘴唇在白淬的耳边轻蹭,声音磁哑性感,“看烽哥今晚怎么让你哭。”
白淬心砰砰跳了不停,这时才为身旁有一看门的手下而感到的窘迫,连忙低声快速道,“烽哥我们快走吧。”
靳烽和白淬离开了地下室,过不久,又一陌生男人走了下来。
男人走来后,主动向看门的男人递了根烟,并称自己是新来的,热情的向男人谄媚了几句,很快便也讨得了看门男人的信任,而这看门男人正好闲着无聊,便和这新来的小弟一言一语的聊了起来。
新来的手下从口袋里拿出两包真空包装的牛肉块,给了一包给看门的男人,另一包当着看门人的面,自己撕开吃了起来,很快五香牛肉的香味便弥漫开来,看门男人正好没吃晚饭,此刻闻到香味更是饿的发慌,也迅速撕开包装带大口咬了起来。
味道的确十分不错....
两人说说笑笑的聊了不少,过了一会儿那看门男人忽觉胃不舒服,急着想要去洗手间,新来的小弟立马自告奋勇的称可以先给大哥在这看门顶一会儿...
男人感激的拍拍这个新来小弟的肩膀,然后捂着肚子飞快跑走了。
男人离开不久,留下的新人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休闲服,戴着口罩的男人来到了地下室。
手下为其打开了关着顾予的那扇门。
男人走进,扫视整个房间后目光落在了墙角的顾予身上,然后抬脚走到了顾予的跟前。
男人在顾予身前蹲下,但顾予即便知道有人在他身前,也一直垂着头封闭自我。
男人轻轻捏主顾予的下颔,将顾予的脸缓缓抬起,当他注意到顾予脸上的伤时,沉冷的眼底浮现一阵阵心疼。
而此时顾予也缓缓抬眸,而当他看清眼前的人时,平静的瞳仁骤然紧缩,下一秒睁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顾予震愕的声音沙哑无比。
“事实证明....”男人的声音磁性温沉,“即便没有我,你跟他也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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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办的前一天,袁晟江上了岛,而此时岛上游客所剩无几,多是赶来参加明日婚礼的宾客暂在岛上的酒店住下。
袁晟江将婚礼当日的安保工作交给了经验丰富的弗利去安排。
这天傍晚,袁晟江和靳烽在停靠在岛边的,袁晟江的私人游轮上用晚餐。
靳烽跟袁晟江交代了婚礼上的事,然后提到了顾予。
“白淬把爸你的意思告诉我了,我的想法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解决顾予,但最好还是避开明天...”
袁晟江目光深不可测,但脸色极其平静,他淡淡道,“继续说。”
“结婚是件喜庆的事,喜庆之日忌讳杀人。”靳烽道,“我知道爸你不信这个,但我还是希望明日和白淬的婚礼能够不见血。”
“你想怎么做?”
“今晚就把人解决掉吧。”靳烽道,“爸你说想看我亲手解决顾予,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动手,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有必要弄的太复杂。”
袁晟江看着靳烽,“如何解决?”
“直接简单利落的给一枪就是了。”靳烽平静道,“我不是杀人狂也不是变.态,只要能达到想要的效果,方式越简单越好。”
“说的有道理。”袁晟江道,“不过你确定可以亲自动手?”
“爸是担心我顾念自己和顾予曾经的关系,下不去手?”靳烽淡淡道,“现在在我心里,任何感情都逾越不了权利和金钱的地位,就算现在爸你要我杀了白淬,我也会毫不犹豫....”
袁晟江笑了一声,“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意外,也很欣慰....”
“没有这样的觉悟,根本没资格接手爸你给我的一切。”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什么了。”袁晟江道,“现在,我就要你亲手解决那个顾予,这是你继承我一切之前的最后一个任务...”
“好。”靳烽的脸色依旧淡定如常,“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白淬,让他把人带过来。”
“不用了。”袁晟江缓缓道,“我已经让人将那个顾予带到这艘游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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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亲手杀了他!
在袁晟江话音刚落,靳烽放在桌下的手便蓦的收紧,虽神色未变,但四肢却有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僵硬。
袁晟江派人将顾予带到了这艘船上,这是靳烽完全没有想到的。
也和他计划的完全不同。
“先吃吧。”袁晟江淡淡道,“吃完了再动手,不急于这一时....”
靳烽点了点头,心里打折算盘,嘴上应着,“是爸。”
餐桌旁的墙壁上,有一面面积颇大的舷窗,房间内的人可透过这面舷窗看清窗外的景象,此时夜色虽晚,但游轮外围高高竖立的无数照明灯,将这艘游轮映照的如夜海上的明珠一般透亮。
光线下,那飘散在透明舷窗外的小雨也变的格外明显。
下雨了....
不知在想什么,靳烽看着那面舷窗失了神。
“今夜雨势会很大,即便是这靠岸的海域,也会起不小的浪....”袁晟江缓缓开口,他顺着靳烽的视线也看向窗外,声色温沉,目光深到难测,“但好在过了今夜就是晴天,不会影响你和白淬的婚礼。”
靳烽收回视线,开口道,“爸你知道我性格的,只要我决定去做一件事,即便前方是暴风雨,我也不会放弃。”
四目对视的时候,袁晟江只觉靳烽的视线忽明忽暗,在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见靳烽忽地一笑,用一种不同刚才诡异的玩笑声线说道,“所以不会有任何事阻止我和白淬结婚,再大的暴风雨也不会。”
靳烽这样一说,刚才那几句意味深长,听似话中有话的话自然就有明确所指。
用完了晚餐,来两服务生迅速清理了餐桌,当餐桌上被重新铺上一层干净雪白色的桌布时,袁晟江才对站在门口的手下淡淡道了声,“把东西拿过来。”
站在门口的袁晟江手下,从一开始手里边提着只公文包,靳烽早就注意到了,也猜到里面大概是什么东西....
袁晟江答应过他....
袁晟江的手下走到餐桌前,将公文包内的一沓文件拿了出来,平整的端放在靳烽的面前。
“这是....”心中猜到一二,但靳烽还是作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袁晟江道,“应该也是不出你的意料...”
靳烽打开了面前的文件,一张掀一张,快速浏览着文件上的内容,其中最醒目的,莫过于袁晟江的签名,以及只有袁晟江才能戳下的红色印章...
从来都是摇摆不定,为商界流传的事情,第一次以如此严谨的方式敲定。
只需他和白淬的婚礼结束没多久,他就可以正式接替袁晟江的工作,而那个时候,袁晟江就算反悔也迟了。
靳烽抬起头看向袁晟江....
直到此刻,靳烽才感觉一切都在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发展,然而他现在也很清楚,得到袁晟江的一切,已经不是他的初衷。
站在餐桌旁的袁晟江手下,将一只黑色钢笔放在了靳烽的手边,低沉的道了声,“袁少爷,请。”
靳烽没有立刻拿笔,而是看着袁晟江轻声问道,“谢谢爸对我的信任。”
袁晟江正低头品着手下刚煮好端上来的茶,那是靳烽曾花了四百多万在一茶鉴会上拍下的茶叶母树大红袍,总共不到三百克......对靳烽这些花在讨好他上面的心思,袁晟江一直都很受用。
袁晟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但在靳烽拿起笔准备签字的时候,袁晟江又忽然淡淡道,“忘了条件了吗?”
靳烽笔尖一顿,想起了袁晟江说过的那些话.....
只有他亲手杀了顾予才可以...
“没有忘。”靳烽放下了笔,抬头平静道的看着袁晟江。
“那就上甲板吧...”袁晟江放下茶杯从座椅上站起,淡淡缓缓道,“从你上这艘游轮开始,我就已命人将他带到甲板上等待,这会儿他也淋了许久雨了。”
靳烽面色如常,但桌下的手下意识一紧,随之也站起了身。
靳烽知道袁晟江决定今晚杀掉顾予,根本不是出于自己的建议,而是他本来就有这样的计划....这就他让不确定因素增加太多太多。
跟着袁晟江走上甲板的那一截路,靳烽耳边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视具体情况而定,杀与不杀顾予的措辞他都想的一清二楚,并也有把握说服袁晟江,可即便如此,靳烽心里依旧充满了担忧。
这种担忧,令靳烽此时迈出的每一步都如坠千斤,此刻,看着袁晟江的背影,靳烽忽然在想,如果失败了....
如果失败了,他也不会多活一天,清楚了活着的意义,自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跟随之生死,无所畏惧....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动手吗?”袁晟江也没有停下?14" 虚诚0 ">首页 115 页116 页, 挪剑芬裁换氐奈矢谧约荷砗蟛嗟慕椤?br />“爸是为考验我吗?”
“你觉得是考验什么?”袁晟江道,“说出你心里的猜测,但说无妨。”
“爸是不是想知道,我对事业的执着会不会被感情所牵绊。”靳烽淡然道,“如果我能狠下心亲手杀了一个曾和自己有过婚姻的人,未来自然放得下任何羁绊。”
袁晟江轻笑了一声,“说的没错,但这只是其一。”
“还有是什么?”
“只要那个男人一死,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袁晟江和靳烽上了甲板。
那是离海面十多米高的平面,铺设着长方形条纹花的浅灰色木地板,雨水在甲板上铺开,在四周灯光的照射下给人一种沉重幽静的感觉,而那白光下的雨丝,如白色的长形雪花一般,硬生生的渲染出一种冷寂唯美的视觉感....
顾予就跪在靠近护栏的地方,双手被绑在身后,头垂的很低,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令他额前的碎发沉重的下坠 ,令人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庞。
这样也好....即便是暂时的,靳烽也不愿意看到顾予对自己投来那绝望及怨毒的目光,那就好比涂满毒液的尖针刺进胸口一样令他感到窒息。
而看见顾予身上的那件外套,靳烽紧绷的心总算得到了一丝舒缓...那是在袁晟江来这里之前,他特意让人给顾予穿上的。
袁晟江和靳烽虽是站在甲板上,但身后有下属各为其撑开一把黑色雨伞挡雨,他们所站的地方离顾予足有七八米远。
“去把他嘴上的胶布撕开。”袁晟江命令手下,“问他有什么想说的。”
靳烽清楚,袁晟江这是要进行一个“烘烤人心”的过程。
至于是想烤谁的心....
袁晟江的手下走到顾予跟前,弯身撕下了顾予嘴上的胶布,袁晟江这时才注视着顾予淡淡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趁现在吧。”
顾予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即便当前雨势不大,但因在甲板上跪太久,顾予脸上还是沾满了雨水,湿透的碎发搭在前额,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落拓,但顾予的目光,却异常的冰凉,其中有绝望,有自嘲,有封闭,但没有一丝软弱。
袁晟江能看出来,顾予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对靳烽浓重的失望乃至绝望,都是真实的。
“要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多好....”
顾予说完这句话后,朝着靳烽悲凉的笑了笑,其实他不恨靳烽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落得如此地步都是因为对袁晟江唯命是从的袁烽。
只是因为靳烽和袁烽用着同一具身体,他又不得不怪靳烽...
怪他没能履行对自己的承诺,怪他让自己空等到死.....
当然一切也有错在他顾予自己,错在他当年不该接近靳烽,因为那个时候的蓄意接近,令他和靳烽的人生命运,从此和别人提线操控的木偶无异....
靳烽没有说话,他从腰间缓缓拔出了手枪...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哪怕出现一丝毫误差,都会造成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错误.....
其实也不是无论如何,死,就可以挽回了....
顾予没有再垂下头,他就这样平静且冰冷的看着靳烽,看着他拿出手枪,然后那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
这一刻,顾予的心安宁到了极点,他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视线里除了靳烽也不再有其他景物。
“不要让人死的太难看或太痛苦。”袁晟江看着顾予,别有深意的沉冷施令,“瞄准他的心脏,两枪即可。”
这一刻,顾予忽然微微直起了身体,他面无比表情的看着靳烽。
“只怪你...”靳烽的声音机械似冷漠,“活的不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