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租客都失踪了完本[灵异强强]—— BY:婳语
婳语  发于:2018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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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吴之珩往旁边一坐,“严重吗?需不需要……”
“不用。”牧洵一动不动,“睡一觉就好了。”
吴之珩犹豫了一下,问:“关临说的是真的吗?”
牧洵微微点头:“他看到的都是真的。”
“看到的都是真的?你的意思是,他对顾枕心思的猜错了?”吴之珩挑了挑眉,“人家都没否认,你就那么相信?”
牧洵终于睁开了眼睛,似乎觉得有点好笑:“顾枕心里怎么想,和我怎么做没关系,明白吗?”
吴之珩摇摇头。
牧洵叹了口气:“我喜欢顾枕是我的事,顾枕给不给回应,是他的自由。爱情,其实不止爱情,世间很多感情都这样,永远不可能等价交换。你仔细想想,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对方就一定得喜欢我,那世界就得乱套了,对吧?比如,我和谢解都真心喜欢顾枕,他该回应谁呢?”
吴之珩还是不理解:“值得吗?你看关临……”
“你不是关临,凭什么认为他不值得?我相信现在让关临拿全世界去换陆羽周活过来,他也觉得值。其实,本来就是无价的东西,哪里来值不值得的说法?”牧洵金色的眼底闪过一抹柔情,很快又严肃起来,“既然提到关临,我问你,提前取出符咒,是你故意的吧?当时我都感觉到他的杀意了,你不该失误。”
“我……”吴之珩脸色微微一变,“我不知道他想杀顾枕,我以为他想对陆羽周下杀手。”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关临想对谁下手。”牧洵连声音也沉了下来,“老吴,你进异案组那天,我就说过,享受权利就必须履行义务,规矩定下来就是让人遵守的。你……”
“我认罚。”吴之珩打断他的话。
牧洵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行,你明天去晋羽观,把上面的事情处理一下吧。”
“好。”吴之珩答应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牧洵叫住了他:“老吴,人都有偏见,不要以个人喜好来判断是非曲直……”
话还没说完,房门“砰”一声从外面撞开,苟真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
“咦?气氛好怪,你俩怎么了?”苟真眼神转了转,落到牧洵身上,哀嚎道,“你怎么现原形了?伤得这么重吗?我去通知顾枕小哥哥来送你最后一程……”
“闭嘴!我还没死呢,别哭丧。”牧洵忍无可忍,“陆羽周怎么样了?”
“暂时保住了一条命,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苟真冲牧洵竖了竖大拇指,“还是你厉害!那么重的伤……”
“也有关临5" 我的租客都失踪了0 ">首页          7 页, 的功劳。”牧洵说。
门口吴之珩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我先走了。”
苟真蹲在沙发前面,等吴之珩走了才问:“老吴去哪里?”
“晋羽观。”牧洵又闭上了眼睛。
“哇,你用了什么办法?”苟真好奇,“他不是最讨厌晋羽观……”
“为什么要告诉你?”牧洵翻了个身,抱怨,“这沙发太硬了,明天换个新的……”
“是没顾枕小哥哥的怀抱软。”苟真哼了一声。
牧洵猛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苟真关键时刻还是很聪明的:“我猜的。”
“别想打他的主意。”牧洵顿了顿,踢了苟真一下,“去给我拿个抱枕过来。”
“你要抱枕干嘛?”苟真奇怪,但还是去给他拿了一个。
牧洵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打了个滚,苟真差点没笑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像颗球,真的很丑!”
牧洵叹息一声:“狗哥啊,我真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苟真奇怪道。
牧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苟真变回原形,一溜烟跑了:“我这就去给顾枕小哥哥守夜。”
第19章 打麻将
顾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昨晚回家后想了很多,想耳钉的事情,想高人是谁,想陆羽周到底死没死,也想牧洵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可能是想太多,做梦都是这些人的画面不断闪现,乱七八糟也没个故事线,老伤神了。
于是睡了一觉反而累得不行。
顾枕拿过手机看时间,发现有牧洵发过来的微信,告诉他陆羽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顾枕忽然想到那天给陆羽周煎牛排时,对方泪流满面的样子。
他对陆羽周没什么好感,对他的生死也不是很在意,但还是忍不住有点唏嘘。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消除陆羽周的记忆,如果陆羽周什么都记得,不管他当时是不是真心想死,后半生也别想过得舒心了。
如果陆羽周什么都不记得,顾枕也觉得悲哀。
可比陆羽周更悲哀的,是关临。
所以说,爱情真不是啥好事,沾上就一堆麻烦。
顾枕摇摇头,去了陆羽周的房间,打算把他的行李收拾一下,给他寄回去。
他可不想再和陆羽周有任何瓜葛,最好一辈子都别再见。
收拾到一半,顾枕才想起陆羽周还没给房租。
顾枕顿时就没心情收拾了,他整修别墅花了不少钱,已经没多少积蓄了,结果还遇到这一堆破事。一分钱没赚到,反而损失了那么多花草。
顾枕叹了口气,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顾枕下楼,一打开门就对上了苟真圆嘟嘟的脸,不由自主笑了一下:“狗哥,怎么了?”
“我们牧头儿让我来请你吃饭。”苟真拽着顾枕的衣袖,“快走,狠狠宰他一顿。”
“这不合适吧?”顾枕有点不想去。
“没啥不合适的。”苟真不放手,“你帮我们破案那么辛苦,他必须请客。”
顾枕拗不过他,只好跟着去了。
牧洵直接让人把菜送到咨询处,没有去饭店。
“小抱枕,来看看你喜不喜欢?”牧洵搂着顾枕的肩,“还想吃什么,只管说,哥让他们再送。”
顾枕推开他的手,发现他点的菜居然都是自己喜欢的。
顾枕心里微微一动,又扫了舒北井和苟真一眼,问:“团团和老吴呢?”
“他俩今儿休假。”牧洵说。
“我去拿碗!”苟真飞快跑进了厨房。
顾枕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很和谐,顾枕也没好意思提不开心的事。
吃完饭,苟真提议:“我们四个人来打麻将吧,刚刚好。”
顾枕一瞬间感觉脑袋大了几倍:“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哥教你。”牧洵立刻道,“超简单,你肯定一学就会。”
顾枕相当抗拒,可出去扔垃圾的舒北井回来说:“那位谢先生又来找你了,在花园里坐着。”
顾枕之前被苟真硬拉过来吃饭,没带手机,谢解肯定找不到他人。
“别犹豫了,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牧洵将顾枕拉过去坐下来,“离那朵烂桃花远点,他找不到你人自然就走了。”
顾枕只好答应,他是真没打过麻将,不过大概的规矩还是懂一些。
牧洵耐心地教了一会儿,顾枕就基本上明白了:“先试试吧,你说太多我也记不住。”
“别担心,新手一般手气都特别好。”牧洵也坐下来。
顾枕不太相信,苟真忙证实道:“真的,我第一次跟他们打麻将赢了好多钱。”
他溜圆的眼睛狠狠亮了一下,又很快暗淡下去:“不过后来就一直输。”
顾枕看着觉得特别喜感,心情都好了很多:“这么一说,我忽然有点期待了。”
“来来来,第一把让你摇骰子。”牧洵笑吟吟地看着顾枕。
顾枕根据他们的提示按下键,心里忽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没什么朋友,打麻将这种“团队活动”也没机会参与。顾枕一直觉得,自己不喜欢玩这些,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可真坐到了桌子前,忽然就有种“融入”的感觉。
可能真的是新手运气比较好,顾枕第一局牌特别好,只走了两手就听牌了。
不过他要的五万始终没出现,顾枕不免有点着急。
牧洵不动声色朝他那边瞄了一眼。
下家苟真打了九万,舒北井正要摸牌,牧洵喊了“碰”,然后打了张六条。
没人要,顾枕摸牌——五万!
顾枕惊喜之余有点不敢置信,下意识凑过去问牧洵:“你帮我看看,是胡了吗?”
“胡了,胡了。”牧洵比顾枕还高兴,“我就说你手气好吧。”
又冲着舒北井和苟真道:“三番啊,准备钱。”
“顾枕小哥哥这么厉害的吗?”舒北井一脸羡慕,“说起来,打麻将还是我教会他们几个的,但是每次我都输最多。现在看来还要被顾枕小哥哥虐,我这运气简直逆天了啊,非酋本酋了。”
他说着,打了张三万出去。
牧洵又碰了,然后随手打了张九万,还不忘挤兑舒北井:“你这种走路都能掉下水道的运气,偏偏喜欢打麻将,怪谁?”
苟真兴致勃勃地跟顾枕详细解说:“有次北井路过一下水道,直接掉下去了。关键是,前面很多人走过都没事,刚到他就忽然掉了……”
顾枕想想那场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舒北井刚想说话,忽然瞥到牧洵那张“九万”,顿时气坏了,狠狠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牧洵一愣,回过神来,慌忙把九万塞进一堆牌里。
顾枕还在笑,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舒北井咬牙切齿道:“我的运气就是被你们这样玩坏的。”
顾枕头发散下来,正拿了皮筋扎小辫子,闻言微微侧头看过来,精致的眼角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怎么了?”
“没事,北井说他就是跟着我做事以后,运气才开始差的。”牧洵眼神在顾枕明亮的眼睛上停留了两秒,转头对舒北井道,“算我的,我的。”
舒北井看看顾枕,没拆穿他。
顾枕什么都没看出来,继续回头听苟真讲舒北井的糗事。
这一下午,顾枕运气逆天,最后还真赢了不少钱。
苟真也赢了,兴高采烈道:“下次还要叫顾枕小哥哥一起玩,他一来,我运气都好了。”
牧洵输得最多,但他很高兴:“好啊。”
舒北井也输了不少:“你们还有人性吗?”
顾枕挺不好意思的,但不要钱他们也不同意,便道:“明天我请你们吃饭吧。”
“好啊。”牧洵眼睛都快笑没了,“我们要吃顾枕小哥哥亲手做的菜。”
顾枕更不好意思:“其实我厨艺一般,只是适合我自己的口味。”
“没关系,我们口味都和你一样。”牧洵立刻道。
顾枕不好再推辞,答应下来。
等顾枕离开,舒北井立刻冲牧洵道:“给钱!”
“自己拿。”牧洵把钱包扔给他。
舒北井一边拿钱,一边吐槽:“你可是真够了!为了追人无所不用其极。”
牧洵说:“我只是想把陆羽周欠的房租给他补上。”
舒北井手上微微一顿:“我没明白。”
“顾枕院子里的花草折损不少,陆羽周现在那样子,哪里还有人记得房租的事?”牧洵把钱包收回来,“顾枕不会去问,我也不想他再和陆羽周有什么联系。”
舒北井啧了一声,没再多说。
倒是数完钱的苟真忽然抬头:“顾枕小哥哥缺钱吗?我怎么觉得,他过得还挺精致的。”
“精致是一回事……”牧洵顿了顿,说,“我听他提过一嘴,十四岁就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
“啊?”苟真张大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牧洵站起来:“我有事出去一趟,陆羽周这事还没结束。那个高人多半是冲着顾枕来的,你们警惕一点。”
第20章 被袭击
顾枕早上起床才发现昨晚下雨了,水洗过的晋羽山越发浓墨重彩,跟湛蓝的天边相接,是顾枕最喜欢的一种状态。
吃过早饭,顾枕拿上钱包准备去市场买菜。
昨天答应过隔壁那几个人,今天要请他们吃饭。
一层秋雨一层凉,顾枕出门才发现有点冷,又回头加了件针织外套。
小区外面就有家超市,但顾枕今天心血来潮,去了更远的菜市。
这里有附近的菜农来卖菜,比超市的菜好吃一些。
不过到地方顾枕就后悔了,这菜市有点年头了,行走的石子路早被碾压得坑坑洼洼,雨后随处可见积水和泥潭。
顾枕看着脚上白色的小白鞋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来这边买菜。
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空手回去。
顾枕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早上抢新鲜的人多,市场里挤挤攘攘,他又挑剔,买菜花了不少时间。
走出市场的时候,顾枕长长舒了口气。
正好是绿灯,顾枕两手拎满东西准备过马路。
刚迈出去一步,斜后方忽然冲过来一辆摩托车。顾枕心里一紧,看到那骑手带着厚厚的头盔,摩托车还没有牌照,就知道来者不善。
果然,摩托车像失控一般,直直冲着顾枕撞了过来。
顾枕将手里的食材全朝骑手砸了过去,同时迅速后退。
顾枕反应已算很快了,准头也不小,骑手被兜头的鱼虾等物砸得晕头转向,没撞到顾枕,反而自己撞上了旁边的大树。
但是顾枕只看到摩托车,没注意身后的情况,等听到风声已经来不及,脑袋被击中,眼前发黑,软倒在地。
在失去意识前一秒,顾枕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但他已经来不及辨认。
再醒过来的时候,顾枕睁眼就看到满世界的白色,后脑勺一阵阵地疼,脑袋发晕,恶心想吐,手上还打着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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