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契合[ABO]完本[耽美]—— BY:十九瑶
十九瑶  发于:2018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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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满周岁的女儿?!
郑飞鸾如遭雷击,霎时瞳仁收缩,几乎用去十成定力才稳住表情。
“……又比方说,她当着你的面砸了项坠,你却一句安慰不给,甩手走人,把她一个人扔在餐厅里,没结账,没留车,最后还是老秦家派人接回去的。”
郑飞奕故意说得很慢,一边说,一边留意郑飞鸾的反应。郑飞鸾沉默着与他对视,漆黑的双眸像一口不透光的深井,隐藏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他不能反驳。
尽管他对哥哥所说的全无印象,但他心里清楚,这些极有可能是真的。
把何岸驱离渊江以后,寻偶症并未如期好转,反而仍在频繁发作。之前他还可以向程修确认行踪,现在程修被开除了,他又不愿向新助理透露真实的精神状况,于是一下陷入了茫然的境地:时常连自己也不知道流逝的夜晚究竟去了哪里。
他寄希望于信息素药物,可惜疗效甚微。
郑飞鸾敛下眼眸,不动声色地回忆了几秒钟,然后立刻意识到,周六那晚的记忆果真缺失了一大段——他不记得秦萱告白过,也不记得晚餐的后半程谈了什么,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结账、何时离席的。
记忆在某个暧昧的场景戛然而止,回想起来着实令人心惊:那会儿甜点才刚刚端上,秦萱坐在对面,脸色泛红,神态娇羞,手指忐忑地摩挲着项坠的银链子,似乎要鼓足勇气对他说些什么。
再之后的记忆,大片大片都是空白。
“据我所知,你在人前向来很有分寸,就算生气也能礼让三分。秦萱跑来指责你凶神恶煞的时候,老实说,我是一点也不信的。不过相比这个,我更关心另一件事:你说自己结婚了,还有个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飞鸾呼吸一滞,绷紧了心里的那根弦。
“我很抱歉。”
“嗯?”
“我没有结婚,更没有什么快满周岁的女儿。周六那晚我临时有事,要马上离开,怕一两句话哄不好秦萱——你也知道,那丫头从小就被秦伯宠坏了,缠人得很,不编个强硬点的借口根本不死心。这事我确实有错,我会专程登门向秦伯致歉的。哥哥,劳您费心了。”
一番话说得真切诚恳,理由简单,却简单得合情合理。
郑飞奕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犀利地察觉到了一处逻辑上的矛盾,正欲往深里推敲,对方突然释放出了强大的信息素气场,干扰了他的冷静。
兄弟对峙,他从来都是处于下风的一方。
事情陷入僵局,郑飞奕不得不终止了秦萱的话题,转而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个不太妙的消息要告诉你:最近你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已经激起了不少人的愤怒。监事会一致认为有必要重审你的管理层资质,以免你继续损害久盛的利益。周五有一场临时股东会,父亲也会出席。从我听到的风声来看,就算他想保你也未必保得住。在其位,谋其政,权职握在手里不是拿来任性的,你务必好自为之。”
“我知道了。”郑飞鸾剑眉一沉,“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周一上班愉快。”
郑飞弈朝他咧嘴一笑,转身离开办公室,顺手带上了房门。
许久,郑飞鸾僵硬的肩膀才一点一点软化下来。
他抓起翡翠吊坠,银质基座温度瘆人,如同一块寒气直冒的坚冰,冷得几乎拿不住。他飞快拉开抽屉,将吊坠扔了进去。
五十五层的光线充沛,一束寸余宽的温暖日光照在瓷瓶上,阔叶里铃兰开了十几朵,花瓣雪白,因为沾了水,湿润处些微透明。他伸出指尖去碰,不慎抚落了一瓣。
小小的,薄薄的,躺在深色木纹间,像一个孤单的幼儿。
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真的快满一岁了吗?她是哪一天来到世上的?是去年年末的某个雪天吗?
那一天,纷乱迷眼的白絮扑向了前窗玻璃,雨刮器以最高的频率摇摆着,在玻璃边沿砌出了一条凝固的雪簇,却怎么也刮不净漫天飞雪。
黄昏,光线晦暗,闷闭的小屋里一条染血的床单。
这就是他全部的记忆了。
手机一阵嗡鸣,郑飞鸾取出一看,三条新消息被前后推送到了屏幕中央:
现居地:落昙市落昙镇26号,青果客栈。
营业执照法人:戴逍,28岁,Alpha。
近照:[图片]。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微白。本想在主界面直接删除,可手指抖得厉害,反而划开了消息界面。
于是,他看到了那张随信附带的照片。
清晨的小古镇,曦光折射出一串朦胧的六边形光晕。石头桥上站着一个瘦弱的青年,背对他,怀里抱着一个扎朝天小辫儿的婴儿,露出一截又白又胖的胳膊,好似水里捞出来的白玉豆腐。
这就是他的女儿吗?
她叫什么名字,长得像谁,学会叫爸爸了吗?
她开口叫爸爸的时候,声音动听吗?
郑飞鸾正想着这些,突然神情一顿。他闭上眼,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当那双眼睛再度睁开时,多余的温度已经从瞳孔中消失了。
他迟早会有女儿的,但不是这一个。
这一个,是她卑劣的生父违背了协议、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偷偷生下来的,不受欢迎,不被承认,甚至不应该存在。
郑飞鸾面无表情地删除了照片,然后,目光就不可避免地悬停在了界面顶端一个熟悉的号码上——他不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但他知道对方是一名私家侦探,而自己,至少是寻偶症发作时的自己,已经和对方联系了将近一周。
因为每天早晨,他都会雷打不动地收到一份调查报告。他会把这号码拖入黑名单,但第二天,它必定会重新出现在白名单里,如同一颗割不掉的毒瘤。
郑飞鸾往下拽了拽屏幕,昨晚的聊天记录多达五页。在交流过程中,自己以近乎威胁的口吻要求对方加快调查速度,还追加了一笔数额惊人的调查费用。
但清醒时,他对此没有一点印象。
除了再一次徒劳地删除、拉黑,郑飞鸾什么也做不了。
事情正在逐步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监事会已经盯上他了,他坐的这把椅子一天比一天不稳。如果不能尽快解决问题,也许到了周五,这间办公室真的会易主。
郑飞鸾别无办法,只能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江祁”的号码,发出了这样一条短信:
今晚9点,诊室等我。
第二十章
“你真应该早点过来。”
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推开诊室门,放下化验单,从冷藏柜中取出了一瓶10ml的透明药剂。然后拆开一支新针管,动作娴熟地加温、抽取、消毒,将药液缓缓推入了郑飞鸾体内。
静脉注射,针尖刺穿皮肤,先是细微的疼痛,然后是一阵奇异的冰爽感。
郑飞鸾闭眼躺在沙发上,放松肌肉,衬衣包裹的胸膛缓慢起伏着。药液软化了原先僵硬的血管,焦躁的情绪也随之一丝一缕散去。待一管推完,他这壶喧闹、翻滚、彻夜不得安宁的沸水终于冷却了下来。
“好好躺着,全身放松,心里别想事情。”
江祁拔出针管,扔进垃圾桶,顺手调暗了诊室的灯光,留给他一个惬意的休息环境,自己去旁边煮咖啡了。
喝完一杯咖啡后,江祁问:“舒服吗?”
“嗯。”
郑飞鸾慵懒地应了一声。
江祁却神色凝重:“这是浓度最高的注射安抚剂,比之前的口服药高了18%,药效不长,24小时,还有成瘾性,我只敢给你用一次。飞鸾,如果我说,未来你必须依赖它才能正常生活,你能意识到严重性吗?”
郑飞鸾毫无反应,半晌才讥诮地笑了笑:“比起向Omega低头,我宁可药物成瘾。”
“这不一样!”江祁严肃道,“安抚剂用久了,心肺会产生慢性损伤。要是每天打一支,预期寿命会降低很多,但Omega的天然信息素不一样,它对你是百益而无一害的。”
郑飞鸾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淡漠地望向对方:“怎么,连你也打算劝我认怂了?”
诊室内骤然安静。
Alpha的自尊是一道高压线,Beta们从来不敢轻易触碰。郑飞鸾用这样的口吻一问,江祁纵有一万个胆子也被吓了回去。
但报告单上那条急转直下的红线实在太棘手,现在不讲清楚,今后只可能更糟。
江祁深吸一口气,谨慎地说:“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我当然希望你能挺过去。可是以一个医生的身份,我不得不劝你接纳事实:戒断疗法在你身上失效了。这一份是刚出的信息素平衡报告……”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你的状态还在持续恶化,而且是加速恶化,这说明:我们之前的推测过于乐观了。”
“什么推测?”
“关于成瘾性质的推测。”江祁回答, “我们之前认为你对那个Omega是表面成瘾,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根源成瘾。”
郑飞鸾倏然睁眼:“多大把握?”
江祁不敢粉饰太平,报出了一个极高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九。”
所谓表面成瘾,指的是一种可以治愈的信息素依赖。它就像烟瘾,只要远离致瘾源,再配合一些替代药物,短则数月,长则数年,Alpha就能从Omega的信息素囚牢中解脱。
与之相反的是根源成瘾,它永远不能被治愈。
第一次结合标记时,Alpha在Omega的后颈留下了带血的齿痕,Omega则在Alpha的性腺里打下了一枚不可撤销的烙印。从此,Omega就成了烛火的芯、泉水的眼、Alpha的空气和阳光。如果哪天他消失了,Alpha会像一头失去藏身巢穴的野兽,一天比一天焦躁,一天比一天萎靡,直至丧失生机。
体现在检测报告上,“表面成瘾”的信息素曲线是逐步上升的,中途或有波动,最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趋近正常值,“根源成瘾”则恰恰相反,它会偏离正常值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失去控制。
江祁之所以改变判断,就是因为看到了郑飞鸾最新的信息素曲线:从某个转折点开始雪崩式下降,离高危红线只差十一个百分点。
“你的这条线一直很平稳,如果是表面成瘾,多少也该出现一点上扬趋势了,但你的数值在一个月里跌掉了20%,按照同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江祁无奈地摇了摇头,“到下个月的今天,你可能就没法坐在这里和我好好聊天了。”
“我会怎样?”
郑飞鸾以手撑颌,面无表情地问。
“你会一直处在寻偶期,从夜晚找到白天,拒绝休息。”江祁说,“依我对寻偶症的研究,你会不择手段地搜寻他,直到把他找回来为止,有些方法,甚至是现在的你都不敢动用的。”
“安抚剂呢,也没用么?”
郑飞鸾抬了抬刚打过针的左手。
江祁苦笑道:“相信我,到了那个时候,除了你的Omega,没有人能近你的身。”
郑飞鸾的指尖以缓慢的频率轻轻点着面颊。他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平静地做了一个总结:“没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你是这个意思吗?”
语气极端冷淡,态度事不关己,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命运与生死,而是别人的。
江祁迟疑了几秒钟,点头说:“是。”
“那就看看没了他,我到底还能活多久吧!”
郑飞鸾无意再谈下去,主动终止了这次问诊。他抄起西装外套,拿起搁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也不与江祁说一声告辞,径自过去打开了门。
在出门的前一秒,他停住了脚步:“江祁。”
“怎、怎么了?”
“如果他死了,我怎么办?”郑飞鸾冷不丁问,“你说根源性成瘾是无解的,那么,如果他死了,我岂不是得跟着死?”
江祁连忙解释:“当、当然不会了。寻偶症本身是心因性的,他不在人世了,你潜意识里知道不可能再找到他,寻偶行为自然就消失了,只不过……只不过失偶的精神痛苦,同样也很可怕。”
“有意思。”
郑飞鸾一挑眉毛,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大约是他的笑容太冰冷,江祁联想到了某种恐怖的可能性,心中寒意直冒:“飞鸾,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怕被Omega拖累而已。”郑飞鸾伸手提了提衬衣领口,沉声道,“你放心,我就算再不择手段,底线还是会守住的。”
第二十一章
离开诊所后,郑飞鸾去了一家江畔的私人会所。
鸟笼。
那里豢养着各色羽毛华美的小雀儿,黑目、彩翎、啁啾清亮,齐齐立在栖木之上,每一只的脚环上都系着一枚烫银名牌——只有入会的客人们才知道,这些并非鸟雀的名字,而是Omega们的名字。
郑飞鸾选了一只艳丽的绯胸鹦鹉,侍者取下鸟笼,毕恭毕敬地说:“您稍等,一会儿就给您干干净净地送过去。”
半小时后,一只小雀儿悄悄推门进来了。
他不着寸缕,裹着一条奶白色的羊毛毯子,一步一步踩着地毯靠近了郑飞鸾。后者正坐在落地窗边,手指支着眉心,半寐半醒,衬衣扣子一粒未解,还严严实实地系在那里,显然对今晚的性事并不热衷。
没关系,我会让你马上痒起来的。
小雀儿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主动在郑飞鸾两腿间跪下,解开裤扣,拉开拉链,以撩人的姿态衔住了那根腥红的巨物,一吮一嘬弄硬了,开始娴熟地侍弄。
他的技巧相当不错,郑飞鸾腰际一阵麻痒,撩开眼皮看了他几秒钟——腰韧臀翘,眼神热辣,确实是一个称心如意的Omega。养鸟的侍者说,这只小雀儿平面模特出身,性格带着点儿踩线的小?" 最佳契合[ABO]0 ">首页          9 页, 孔荩炖苯匪频模艺娓腿饲荷幸还杀鹧娜惹榫ⅰ?br /> 至少比那个乏善可陈的Omega招人喜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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