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轴监理会完本[悬疑推理]—— BY:藏妖
藏妖  发于:2018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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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鑫猛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么大的事,大老板居然没查?”
面对花鑫的质问,副会长长叹了一声,慢慢坐下:“这里屏蔽所有信号,没人可以听见我们的谈话。机会难得,你要仔细听。”
花鑫意识到,其中另有隐情。
副会长指了指椅子,让花鑫坐下,随后才说:“这件事当然要查,而且是大老板亲自查的。你也知道,他喜欢独来独往,所以他到底查到些什么,我都不知道。赵炜的案子,他查了半个月,回来后什么都没交代,亲自写了这份机密文件,送到这里封存。并下令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准谈论。”
花鑫蹙着眉头,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那几年,你几乎不来总部,没听说过也正常。”副会长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好了,别打断我。”
2012年4月,大老板下令封口,所有人对赵炜的案子只字不提。渐渐的,这件事被大家遗忘了。
时隔五年,花鑫遇到的事情让副会长想起了赵炜案,他向大老板汇报此事,大老板的反应居然是很淡定很淡定。
“接下来,是我自己的分析,你听听就罢,”副会长的声音似乎更低了一些,“以他的性格而言,应该对我提出很多问题,然后跟你面谈听你亲口讲述经过,最后再做决定。但是刚才他什么都没问,直接让我带你下来看赵炜的案宗。”
这说明什么?精明的副会长暗示花鑫——大老板知道哪一年、哪个月、哪一天、哪个时间、会发生哪件事。这些“哪个”中,自然包括了花鑫遇到的情况。
花鑫是个聪明人,当即就说:“他应该是在那半个月的调查中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他明白赵炜案只能在现在解决,关键人物是黎家人。”
副会长闻言微笑着摇摇头:“错了,关键人物不是黎家人。”
花鑫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副会长的言下之意。于是,一些不明白的问题迎刃而解,他苦恼地笑了笑:“我就说嘛,一个新人哪里得了大老板的青睐……原来是这样。”
“嘘。”副会长竖起手指在嘴上,“他下令封口,这件事不会像表面看得这么简单。”
花鑫烦躁起来:“这不是为难我吗?他就不能直说?算了,现在抱怨这些有什么用。我要把赵炜的案宗带走。”
“不可以。”副会长毫不客气地拒绝,“一个纸片都不能被带出去,你只能在这里看。”
“哪来这么多狗屁规矩!?”
副会长似乎很喜欢看花鑫焦躁的样子,笑眯眯地伸出手:“手机给我,防备你拍照。”
看了看伸到面前的手,花鑫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过,被大老板涮了一把,倒是真的。
第61章
本以为半夜能赶回来的花鑫直到天亮也没见人影儿,温煦一夜没有睡好, 天刚蒙蒙亮就下地溜达。
走廊里已经有了些动静, 估计是哪位病人的家属起来洗漱。
一个人在无聊又焦虑的时候难免想的多一些, 第一次住院的温煦想起了奶奶, 想起了很多家里的事。
于是, 他给英子妹妹拨了个电话,虽说早了点,估计英子也该醒了。
英子接电话的时候迷迷糊糊的, 一听是温煦才精神起来。兄妹俩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英子才正儿八经地问:“哥,你现在过的好不好啊?”
说到底, 还是惦记着温煦的生活水准, 拿了那么多钱出来, 别在那边天天肯馒头吃泡面,太让人心疼了不是?
温煦笑道:“挺好的, 你不用担心我。奶奶怎么样了?”
“还不就是那样。”英子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奈,“动过手术后还是要化疗,不过医生说, 术后和化疗都很有效果,奶奶的情况是比较乐观的。”
温煦听了心里也踏实了几分,只是心疼奶奶。他想了想,问道:“钱还够用吗?”
“够用够用, 你别操这个心啦。对了哥,我要结婚了。”
“结婚?”
英子大声笑了出来:“对啊, 奶奶说的让我赶紧结婚冲冲喜嘛。没房子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有地方住,等以后有钱了再盖呗。我和我对象下礼拜去城里买点东西,顺便看看你。”生怕温煦推辞,又说道,“这是我妈给我的任务啊,你别跑。”
温煦哭笑不得地回道:“我正好也想见见你们,哪天来提早告诉我。”
“别给我准备红包,给了我也不要。我对象都说了,去了一定要请你吃饭。啊,我妈还让我问问你,要不要点家里的干菜,你走了之后再也没吃过了吧?”
听着英子絮絮叨叨的家常话,温煦的心渐渐踏实了下来。这时候,病房门开了,花鑫带着清晨的露水匆匆而来,看见温煦正在打电话,示意他不用在意自己。
温煦对花鑫点点头,继续跟英子说:“干菜我当然要,多带一点啊。哦对了,还有姑姑做得咸菜也给我带点。”
在温煦讲电话的功夫里,花鑫把买来的早饭准备好,没等温煦先吃了起来。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给姑和你男朋友带个好。”
挂断了电话,温煦的脸上还带着快乐的表情,花鑫瞥了眼,笑问:“家里的电话?”
“嗯,我姑的孩子,我妹。”温煦坐下来拿起筷子,端起粥碗,闻着香喷喷的早餐胃口大开,“老板,你去总部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花鑫喝了一口粥,说:“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别了,你还是先说吧,要不我吃不下。”
花鑫能够理解温煦的心情,换做自己估计也是没胃口吃东西。
“那就边说边吃吧。”花鑫夹了一个小包子放在温煦的碗里,继续说道,“2011年监理会的一名探员失踪了,他的时间跳跃器和热源感应仪,以及另外两个仪器都没有找到。现在,我怀疑这个探员的仪器很可能是落在某些人手里,这些人对监理会进行过某种程度的调查。我们回到2013年石佳伟案、五天前黎家案、都遇到过他们。”
早在听到热源感应仪丢失的时候,温煦就放下了碗筷,随后认真地问道:“这都六年了,一直没找找?”
“找了,但是没有结果。”
说者语气寻常,听者压力倍增。
温煦怎么都没想到竟然牵扯出监理会调查员的失踪事件,更没想到的是,此人使用的各种仪器也一并失踪。这说明什么?温煦忽然觉得头疼,都不敢往下想了。
花鑫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抽空瞥了温煦一眼,见他神情凝重,问道:“你怕了?”
“倒也不是害怕。”温煦坦言,“就是觉得这事太麻烦了。你想啊,如果监视黎家那些人是拿到了丢失的仪器,那那个调查员呢?这人要是没死,仪器怎么会到别人手里?要是死了,弄死他的人肯定很厉害。所以,不管怎么想,这事都是既麻烦又危险。”
说完,温煦不经意地抬起头,刚好看到花鑫面带微笑的脸,或许是有些靠近,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花鑫也放下了粥碗和小勺子,正色道:“既然这案子摊到我们头上,再难办也要办。明白吗?”
温煦想了想,问道:“要先搞清楚一件事。咱们回到2013年调查石佳伟案那天晚上,那帮人的目的是黎家,还是咱们?”
温煦的意思花鑫当然明白。虽然此线索看似是“巧合”但仔细琢磨一番,就会发现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说,对方的目标是黎家,想必早就盯上了他们,换言之,黎家究竟为什么三番两次遇难的根由也在那些人的身上,再加上,对方很可能是使用热源感应仪看到花鑫在花盆里放了东西,他们一样可以看到在卧室睡觉的黎世翔夫妻。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石佳伟冒险去偷东西呢?黎世翔听见动静起身的时候,为什么不警告石佳伟马上撤离呢?
线索引出来的问题非常矛盾,一时半会又想不明白。所以,怪不得温煦头疼,花鑫也是很头疼的。
花鑫说:“回去看看相机。”
温煦顿时来了精神!昨晚,花鑫从那个人身上带回来一台相机,里面肯定有线索,于是就吵吵着回家。
花鑫把粥碗塞进温煦的手中,说:“先吃饭,八点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温煦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07:40。
好在距离八点很近了,也不必急于一时。
继续吃早餐的两个人哪里25" 时间轴监理会24" > 上一页          27 页, 知道,他们在意的黎月夕与杜忠波就在同一条走廊的某个房间里。
黎月夕是早上五点醒来的,看到杜忠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通红通红地看着挂在高处的点滴瓶,当即又闭上了眼睛。
杜忠波苦笑道:“医生说你没事,就不用装昏迷了吧?”
黎月夕把脸扭到一边,表明了不想跟他说话的态度。
点滴瓶里的药水所剩无几,杜忠波起身坐在了床边,将被子下面纤细的手拿了出来,明明盖着被子的,手温却是很凉,比他的还凉。
杜忠波低着头,说道:“昨天是我不好,对不起。”
假装昏迷的黎月夕在听到他的道歉后整个人都僵住了,慢慢张开眼睛,眼神漠然。
杜忠波没有去看黎月夕,他的大手小心地揭开黏着针头与手背的胶布,一条、两条……
黎月夕有些紧张,无措地想要从大手里逃脱出去。
“别乱动。”杜忠波轻声说着,揭开最后有一条胶布。
黎月夕又僵硬了几分,不敢再动了。
针头埋在血管里,打了一夜,手背有些乌青。杜忠波的大拇指轻轻按住手背,将针头快速地抽了出来,随后重新黏上医用胶布,按住手背上的针孔。
一双有些粗糙的大手竟意外的温柔。
杜忠波抬眼看了看黎月夕,忽然说:“其实,我不需要跟你道歉。毕竟,你是这个案子的最大嫌疑人,还一直在说谎。有那么几次,你真是把叔叔气得想揍人啊。”
黎月夕的沉默在杜忠波的意料之中,他自顾自地说:“我见过很多熬不住审讯自残的家伙,这种行为基本上都是没什么好结果的。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昨天,你真是把叔叔吓着了。”
黎月夕抿抿嘴,似乎也有些后悔。
三人间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经验老道的刑警队长,一个年少的命案嫌疑人,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道为何,成了杜忠波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警察这个职业真是,不好干啊。你说别的工作吧还能偶尔的偷个懒、马虎一下、得过且过,可警察不行。如果我马虎了、偷懒了、得过且过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一起冤假错案,足够改变一个或者是很多人的命运,一想到我手里攥着别人的命运,我连偷个懒的心思都不能有。”
“昨天医生跟我说,你头上伤的伤没大碍。我就想,如果你家宽敞点,起跑的距离长点,你会不会就一头撞死了?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怕说出真相呢?
搁在被子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头,小小的一只。杜忠波把拳头轻轻地拿起来,重新放回被子里,继续自言自语。
“我要是在你的案子上偷懒了,估计很快就会结案。结果不是死刑就是无期,我估计无期的可能性大点。”说着说着,杜忠波浅浅一笑,“里面的人特别尊重两种人,一是杀人犯,他们觉得杀过人的都是‘真汉子’;第二种就是有文化的。他们没多少文化嘛,就特别尊敬有文化的。这两点你都有了。你看你自身条件又这么好,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你要是进去了可能被搭个板供起来。你会在里面度过青年时代、中年时代、老年时代,看着曾经保护你照顾你的狱友出狱、死亡、接受一个有一个新狱友。最后,死在监狱里。国家给你出钱火葬,找个墓地埋了,你这一辈子就算齐活了。”
黎月夕缩进被子里,卷曲着身体。
“黎月夕,我不知道你的父母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但是我想,在他们生你的那时候,养育你的那些年里是打从心里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快乐平安,健健康康的。这一点你绝对不能反驳我,因为我是一个父亲,我懂。”
言罢,杜忠波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每个父亲都想做一个好父亲,我是个失败者。我希望,你将来会是一个好父亲。”
杜忠波说完,揉了揉床上的被子团儿:“我去办出院手续,抱歉。”
最后一句抱歉,是因为他必须把黎月夕的手铐在床头上。看着被自己牵出来的瘦瘦的手腕,杜忠波的眉头蹙了蹙:“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黎月夕在被子里摇摇头,拒绝。
杜忠波也知道会被拒绝,索性起身离开了病房。他在护士站出示了证件,说病房里住着的是嫌疑人,请护士把房门锁上。如此,才放下心来。
放下被锁在病房里的黎月夕不提,另外一个等着出院的人,已经走到了走廊里,等着被领出去。
小护士看到温煦出来,招呼他问了几句,得知他马上就要出院,还说了一些回家后的注意事项。
小护士既负责又热心:“你跟我来,我给你拿点药棉,回家可以擦擦伤口周围。”
温煦开心地跟着护士到了护士站,小护士到里面给他准备小瓶的药棉还有一些药用胶布。这功夫,温煦无聊,随手翻了翻护士的注射记录单,看到第三页眼睛猛地瞪了起来。
他看到什么!?黎月夕?505病房,不就是这层楼吗?此时,温煦在心里激动地爆了粗口——卧槽,要不要这么巧啊?
505病房在走廊的另一端,中间还有休息厅和电梯。温煦一路看着房门上的号码牌,一路找过休息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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