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轴监理会完本[悬疑推理]—— BY:藏妖
藏妖  发于:2018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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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新鲜,小七帮着杜忠波把金毛弄进屋里,好奇地打听遇到的是男鬼还是女鬼。
花鑫抱着温煦直奔二楼卧室,把人放在床上脱掉外衣外裤,温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帮他盖被子的时候 忽然发现罗温煦身上的窃听器不见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温煦搜了一遍,也没找到那枚被伪装成纽扣的窃听器。而且,看纽扣的位置,上面的线是被剪断的,而不是大力扯断——是谁拿走了窃听器?金毛?还是温煦自己?
思索间,黎月夕拿着热毛巾和浓茶走了进来,花鑫叮嘱他照顾好温煦。
一楼的客厅里,小七听杜忠波讲完了整个过程,也是一脸的狐疑:“那就怪了。从罗建确定温煦朝地面移动到你们俩进巷子,用了多少时间?”
杜忠波懒得开口,瞥了罗建一眼,技术工回道:“不到三分钟。而且,我们一直都看着巷子口,没人进出。估计是遇着闪电侠了。”
“那是顺着墙跳出去的?”小七想起巷子的ㄇ型的三面围墙并不高,所以有此一问。
杜忠波撇着嘴摇摇头,说:“有可能,但是这不是重点啊兄弟。重点是,从温煦开始向上移动到我们找到他,监听什么都没听见。”
花鑫从二楼走了下来,边说:“温煦的窃听器不见了。”
罗建歪着脑袋看向花鑫的眼神有些不信任他。小七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不以为意地说:“想这么多干嘛?把金毛弄醒,问问不就知道了。”
花鑫朝着杜忠波点了下头,后者无奈地站了起来:“饿死了,就不能吃完饭再审?”
花鑫哪有心情吃饭,压根没搭理杜忠波这茬,直接去了关着金毛的房间。这会儿,金毛还没醒,趴在沙发上,双手背后,两个大拇指被柔性手铐系的死紧。花鑫朝着屋外喊道:“罗建,进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提取的指纹。”
罗建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贼香贼香的鱼片粥。杜忠波眼睛都红了:“你哪来的粥?”
“黎月夕做的,厨房还有好多。”
杜忠波声也不吭一个扭头朝外面走,被花鑫一把扯了回来。
花鑫:“少吃一会儿饿不死你。”
杜忠波:“饿肚子影响我的头脑灵敏度!”
“吃饱了才会让你的大脑运转缓慢。罗建,你别磨磨蹭蹭,弄完没有?”
罗建拿着手机鼓捣了一会儿,说:“成了,我去核对指纹。你们继续。”
要说这种审讯之前立威的粗活,杜忠波再合适不过。他一杯带冰渣儿的水泼到金毛男的脸上,这人跟诈尸一样蹦了起来。
花鑫拖来两把椅子,与杜忠波各自落座,再看看面前鲤鱼打挺似得金毛男,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金毛男眼神迷茫,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受限,又看到面前坐着俩个面色不善的男人,终于明白现在的处境极度危险。他的目光在杜忠波和花鑫的脸上扫了两个来回,忽然笑了:“两位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花鑫冷声哼笑道:“别跟我装糊涂,咱俩见过面。”
杜忠波暗想:花鑫凭着声音怀疑与金毛男曾经见过,可是除此外一无所知,现在这一问是在诈对方。
金毛男献媚地奉上笑脸,说:“大哥,我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见过。要不,您提个醒儿?”
杜忠波老神在在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音频文件,窃听时录下来的对话清晰地播放出来。
——“上次炳哥送来的货还有多少?”
“不多了,成色好卖得快。”
“都拿过来,给这小子。”
“啊?他应该是第一次,别过量了。”
“算了,我去拿吧。”
“那我干什么啊?”
“总得留个人看着他。”
听到这里,金毛男面色惨白,一脸的冷汗。
杜忠波严肃地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没想到,金毛男居然矢口否认,还编了借口:“您二位误会了,我是想给他点好酒喝。这个也有错?”
不见棺材不落泪!
杜忠波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家住哪里?在什么地方上班?”
三个问题金毛男回答的倒是很痛快——马威,33岁,家在冠雨山路78号,无业。
“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吃饱了全家不饿。”
“认识幻海酒吧的阿菲吗?”
马威的眼珠转了转,说:“认识。菲姐嘛,那么漂亮的女人哪能不认识呢。怎么着两位大哥,要是调查阿菲你们可别找我,我跟她不熟。”
杜忠波见过太多这种插科打诨试图蒙混过关的人,起了身走到马威面前俯视着他,一脚踢中了他的腿骨,不悦地说:“说谎都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马威被踢得直咧嘴,哭丧着脸,反驳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啊。不能再踢了啊,你这是严刑逼供。”
杜忠波冷笑了一声:“严刑逼供?小子,谁告诉你我是警察?”
马威一怔,忙改口道:“什么?你们,你们不是警察?”
“行,脑子转的还挺快。”杜忠波不紧不慢地说,“今晚我们端了幻海酒吧,只要挨个问一问,就会知道你是要给客人喝好酒,还是要给客人扎毒品。你说是吧。”
马威往前蹭了蹭,就差给杜忠波跪下了,他仰着脑袋,急急说:“大哥,你们真抓错人了。我是知道酒吧里有人出货,但是我没沾过边儿啊。我要是干了那种事,天打雷劈!OK?”
“OK你个狗屁!”杜忠波气道,“和和气气跟你说,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等会儿。”甚少开口的花鑫忽然站了起来,微微侧头打量着快要哭出来的马威,“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哈?”
“就你发誓这段话,再说一遍。”
花鑫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认认真真地的态度完全不容马威拒绝。
马威无措地想了想,说:“大哥,我知道酒吧里有人出货,但是我没沾边儿……嗯,你们抓错人了。我要是干那事天打雷劈!OK?”
花鑫舔舔嘴唇,蹙蹙眉:“再说一遍。”
马威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瞥了花鑫一眼,才重复自己的话:“大哥,我知道酒吧里有人出货,但是我没沾边儿……嗯,你们抓错人了。我要是干那事天打雷劈!OK?”
花鑫忽然抬起了头,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渐渐浮现出豁然开朗的表情。再看马威的时候,淡淡一笑:“我总算想起在哪见过你了。”
第140章
在杜忠波跟马威一言一句的对话中, 花鑫卯足了劲儿听着马威的声音, 不知道是哪句话的哪个字叩响了回忆的大门, 很愉悦地说着——我总算想起在哪见过你了。
杜忠波挑挑眉,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可是, 花鑫回忆的大门敞开这种事对马威而言却是如同雪上加霜。他看着花鑫走了两步到跟前, 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甚至能以为在花鑫那双眼睛里看到一团浓黑的迷雾, 可以将自己卷入地狱一般。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张口无言。
花鑫笑得意义不明, 先盯了马威一会儿, 又转头去看杜忠波。好像这俩人一同出现在他的回忆中。杜忠波纳闷地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马威连忙表态:“大哥,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也不认识他啊。”
花鑫乐了, 说:“你们俩或许不是相互认识的关系, 但是有一个人你们都认识。”
杜忠波和马威异口同声地问:“谁?”
花鑫卖足了关子,挑起一双浓黑的眉, 说道:“闫小颖。”
话音落地, 马威的眼神发直,血色渐渐从脸上退去。
杜忠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和悲愤, 想起了很多事——闫小颖曾经是刑警队的警员,业务能力相当不错, 算得上是杜忠波的得力干将。可谁能想到她是个内鬼呢?谁能想到她杀了副队长耿纳德呢?谁又能想到她还要杀自己呢?几个“谁能想到”是没有答案的,至少杜忠波没有想到。杜忠波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平息了些有些波动的情绪后,稳扎稳打地问:“怎么回事, 说清楚。”
花鑫说:“那天晚上,你被闫小颖打伤,温煦和黎月夕带你先走一步,我躲在现场附近的绿化带里。那时候,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赶到了,其中一个杀了闫小颖,还准备嫁祸给你。”说到这里,花鑫指了指马威,“就是他。”
杜忠波纹丝没动,只是斜眼瞥着马威。马威扯着嗓子喊:“大哥冤枉啊!”
花鑫笑道:“那时候,我躲在绿化带里视野不是很好,能见度也不是很好,所以我记不清你的长相。但是我认真听了你打电话时说的每句话。你这个人有些地方口音,说‘OK’的时候很有特点。”
噗通一声,马威直接给花鑫跪了,仰着头急迫地说:“大哥,你不能因为这个诬陷我。那可是杀人啊,要坐牢的!”
花鑫冷哼了一声:“坐牢?小子,恐怕你没有这么幸福的待遇了。”
杜忠波闷了半天,待花鑫说完之后,谨慎地问道:“你确定吗?”
花鑫点点头,说:“我给你看点东西。”说着,拿出手机来递给了杜忠波。
杜忠波看完了手机里的东西,显得非常吃惊,不解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花鑫面色严肃地说:“回来的路上。”
杜忠波很为难地叹了口气,使劲吸了口烟,将烟蒂丢在脚下,用拖鞋狠狠地蹍碎。从怀里拿出配枪放在桌子上,低沉而又愤怒地说:“你出去一会儿。”
花鑫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笑了起来。
留在客厅这边的三个人正在分析,究竟是什么人抓住了金毛救了温煦以及温煦身上的窃听器哪去了,见只有花鑫一个人回来,都好奇地往他身后看了看。
小七问道:“几个意思?”
花鑫回头瞧了一下。突然,一声惨叫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这声惨叫过于凄厉,黎月夕打了个激灵,担心地问:“他在干什么?”
花鑫云淡风轻地说:“金毛就是杀闫小颖的凶手。”
黎月夕闻言愣了愣,立刻起身走向客房,没走几步就被花鑫拦了下来:“你劝也没用,让他发发火吧。”
黎月夕非常担心,说道:“他一喝多就念叨那事,念叨耿纳德和闫小颖。我知道,那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放不下。”
“所以啊,你不能去。”花鑫把黎月夕劝回去,转身坐在了罗建身边,“我交代你的事办了吗?”
罗建点点头,将笔记本放在花鑫的腿上,点开一段视频——视频明显是截取的幻海酒吧监控录像,而目标正是在地下室最后一个看守温煦的服务生。
当服务生给一桌客人送完酒,走到一旁接听电话时,画面忽然拉近了距离,将他的动作慢了下来。红色亮点像蛛网一样分布在此人的面部、手部、手机屏幕上,继而第二个软件开始运行分析,将此人模糊不清的脸分析的分毫毕现,将此人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分析的清清楚楚。之后,罗建开始追踪这个号码,从这个号码通话的时间上反追踪服务生的号码。
罗建说:“我已经监听了他七通电话,都是打出去的。听他说马威离开地下之后,他忽然被人打晕了,所以不知道是谁带走了温煦,至于马威,离开地下室后他再也没见过。”
花鑫又问道:“现在幻海酒吧什么情况?”
罗建看了小七一眼。小七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老杜说明天找缉毒大队的人,你也不劝劝。你们俩就不怕里面的人都跑了,警方扑个空?”
花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桔子丢给了小七,一脸神秘地说:“今晚就端了幻海,对我们不利。至于人跑不跑,那是警方该担心的事。”
“你俩一个比一个龌蹉!”
被小七损了两句,花鑫也没当回事,转回头来继续问罗建:“窃听器有下落了吗?”
罗建推了推眼镜,摇摇头:“信号都没有,什么都接收不到,更不说定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发现温煦在地下室向上移动。当时我只顾着看温煦的位置,来不及测定窃听器。”
小七指了指罗建的笔记本,说:“我让他查了一下温煦被带进地下室之后有谁出入酒吧库房。”
“结果呢?”花鑫问道。
小七咂咂舌:“门口的监控坏了。”
“坏了?什么时候坏的?”
罗建帮着回了这个问题:“看时间应该是今天早上坏的。”
花鑫自言自语地说:“早上坏的,倒是挺会挑时间。”说完这些,好像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转而另说,“那只能用笨法子了。”
花鑫所说的笨法子是算时间——从服务生被打昏算起到罗建发现温煦开始从地下室向上移动,间隙是多少。
罗建给出具体数字:“是150秒。”
“两分半。”花鑫念叨着,“来做个假设吧——马威让服务生留下看着温煦,他出去拿毒品,被不明人士攻击;这个人打昏了马威进入地下室打昏服务生,摘了温煦的窃听器,带着温煦和马威离开地下室。满打满算两分半的确是够用了。问题是,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温煦的衬衣上第二个纽扣是窃听器呢?这也太准了。”
听着花鑫的分析,小七慢慢坐了起来,表情严肃了几分,说:“会不会是温煦自己暴露了?”
罗建肯定地说:“不可能的。纽扣是我在路上缝到衬衫上的,因为温煦是第一次,我担心他下意识的在意纽扣位置,所以我告诉他窃听器在衬衫的领子后面。”
“那就神了啊。”小七喃喃自语地说。
花鑫却缓缓说道:“只能有两种可能性。一,对方手里有某种特殊仪器,可以检测到窃听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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