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营业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年下]—— BY:萧二河
萧二河  发于:2018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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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年真的很努力,”姜北城欣慰地伸手拍拍沈夏年的肩膀,“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
“嗯,也许年年去当演员也不错。”
钟子迁说了一嘴,立刻被陈最连环飞踹:
“不可以!年年去当演员了我们怎么办!不可以不可以!我们ABO要永远在一起!”
“难道这段话的关注点不是在于‘彻夜讨论剧本’吗!”
袁望野脸都青了,彻夜讨论剧本这是什么概念?!这六个字背后,是一段文字都无法描述的马赛克啊!沈夏年哭笑不得:
“真的只讨论了剧本,我和祁杰前辈真的没什么,祁杰前辈人真的很好,敬业又照顾后辈——”
“你怎么还夸起他来了?!”袁望野不爽地提高了音量。
“别激动,小野,”姜北城赶紧安抚要炸毛的袁望野,“看节目,看节目。”
“我又没跟他怎么样!”
沈夏年是觉得袁望野有点被害妄想症了,他沈夏年又不是人见人爱的万人迷,真的不用担心他会被人抢走,他都没担心袁望野会被挖走……这么说来,是袁望野太小心眼了,还是自己太过神经大条?沈夏年真的对恋爱完全没有天分,纯粹凭借直觉,怎样相处模式才能舒服?怎样的空间才能给彼此透气却又疏远?太难了,沈夏年完全无解。
他们的恋爱就好比一只养在掌心里的鸟雀,捂得太紧怕窒息而死,放得太松怕一去不回,沈夏年从前只觉得袁望野的占有欲是他孩子气的一面,相处久后,才意识到这是袁望野融在骨子里的侵略性,沈夏年隐约察觉到如果这件事情不说开,很可能会导致他们的感情变质到难以收拾的程度……
《开心周六晚》还在继续播,正在进行游戏环节,是比吃饼干,两人咬住一块饼干的两端,同时咬下,看谁的那瓣比较大。沈夏年和祁杰一起玩,他笑点低,和祁杰对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令他发笑不止,好几次游戏没下令开始,他就笑得咬断了饼干。
最后是祁杰咬下来的那瓣比较大,沈夏年装出十分遗憾可惜的模样,祁杰就把自己咬下来的那块饼干,又咬了一口,再把剩下的那块和沈夏年比:
“好啦,这样就是你赢了吧?”
“哈哈哈!”
“哈哈哈!”
队友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就沈夏年和袁望野没有笑,两个人就那么支棱地坐着,一言不发。
“生气了?”
综艺播了大半,广告期间大家都散去拿零食饮料了,不知是有意无意,反正剩沈夏年和袁望野继续冷战。沈夏年是觉得袁望野莫名其妙乱吃飞醋,整个人就是只醋缸子精转世,真要像他这么较真,那面对袁望野全网一千万女友老婆粉,沈夏年这个正宫岂不得心肌梗塞?
“没有,”袁望野站起身来爬走了,“困了,没意思,我去睡觉了。”
“……”
这是不是袁望野无理取闹了?沈夏年认为是,所以他没去哄袁望野,等队友们回来,发现袁望野竟然没了:
“小野咋了?”姜北城方才就察觉到有些许端倪,“怎么了他?”
“小孩子闹脾气。”沈夏年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
“小孩子闹脾气,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啦!”
陈最没听到姜北城前面的问句,就听到沈夏年一句“小孩子闹脾气”。
“不管他了,爱怎么怎么样吧。”
话是这么说,但沈夏年还是心头空落落的,所以在看完《开心周六晚》后,他回房间里打算安慰安慰袁望野,没想到袁望野竟然跑回自己的房间了,连枕头被子都一并拖走,行,走就走!谁爬谁床谁就是狗!沈夏年心一横,难得一次把房间门给反锁了,把差点就当狗的袁望野给隔绝在了门外。
袁望野也挺憋屈的,他从来就没过过这么憋屈的生日,本来他半夜想要溜进来抱着沈夏年睡觉,却被惨兮兮地拒之门外。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反省了一下,也确实是自己有点神经质了,但这也不能全部怪他啊……
也许沈夏年没自觉,可在袁望野看来,沈夏年什么都好,他的缺点也是种萌点,沈夏年就是绝世大宝贝,必须提防着全世界觊觎他的宝贝,他就像童话书里囤宝藏的龙,想要把沈夏年藏在他的城堡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当然也知道沈夏年和祁杰只是营业——知道不妨碍他不舒服,说他幼稚也认了,他就是没受过这种委屈。
袁望野今年生日没回家过,而是开了个小型生日会,规模上已经算是一场千人的小型演唱会了,袁望野在生日会上唱唱歌,跳跳舞,和队友们一起切蛋糕庆祝生日,最后还有队友们送礼物的环节。
袁望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临时弹唱了一首纠结人的《说好的幸福呢》,弹唱完后,忽然大屏幕骤亮,屏幕上出现了纠结人本人,为袁望野送上祝福:
“哎哟不错哦,听说袁望野小朋友是我的粉丝诶,不错不错,钢琴弹得很厉害,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祝你生日快乐,越来越不错哟!”
这个惊喜是袁望野完全不知情的,他当场怔住,纠结人?真的是纠结人?他喊自己袁望野小朋友!天啊纠结人喊我名字夸我还给我生日祝福了!
袁望野幸福得飘飘欲仙,在粉丝们的尖叫声中,又唱了一首纠结人的歌《告白皮球》。
这份如皮球般膨胀到极致的好心情,在送礼环节时被沈夏年敲得飞灰湮灭,也不仅仅是沈夏年一个人的错,袁望野自己也不是很能面对,毕竟十几小时前他们刚吵过架,正处于镇静期——通俗点来说就是情侣之间的冷战期,因此他也不是很能摆好表情来应对沈夏年。
“这个是我送小野的生日礼物,祝小野十九岁生日快乐。”
沈夏年盯着袁望野的眼睛,目光闪烁地移开视线,和袁望野僵硬地拥抱了一下,袁望野潦草地说了声谢谢,把沈夏年给他的礼物拆开了,是一台单反相机。
“送给你,以后你退休还可以当前线。”沈夏年打趣道,台下粉丝疯狂大笑,“没有啦没有啦,开玩笑的,”沈夏年解释道,“送相机是想让小野可以记录下生活中更多的美好。”
“谢谢年哥。”
生日会结束后,ABO众人在回去的路上,陈最嚷嚷着饿了,掏出手机叫了一堆夜宵外卖,美名其曰这是成年人的放纵,要让袁望野见识一下,这是个充满欲望和诱惑的成人世界。
袁望野还是和沈夏年无话可说,自顾自地低头摆弄相机。
出于对电子产品的敏感度,袁望野捣鼓了一下就简单地上手了,他举着相机拍了一会窗外的车水马龙,一斜眼,不知何时,沈夏年歪头靠在窗玻璃上睡着了。
趁此机会,袁望野举起相机,对准沈夏年的脸,调了焦距,车身在行驶过程中微微摇晃,导致沈夏年和袁望野的镜头也在跟着摇晃,袁望野好不容易找好了角度,忽然一个颠簸,沈夏年的脑袋磕了一下,醒过来了,他睡眼惺忪地蜷了一下身体,抬手把袁望野的镜头挡住:
“干嘛拍我啊,我在睡觉呢……”
“你不是叫我记录生活中的美好吗,”袁望野拉下沈夏年的手,凑近过来,窗外的路灯映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脸部线条深邃如刻,他长得愈发英气了,桃花眼里盈着流动的光,“你就是我生活中的美好。”
“……干嘛啊,”沈夏年扭开头,“走开,别打扰我睡觉。”
沈夏年不知道,从他发丝间露出白里透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回到宿舍,袁望野还是憋着那一口气,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又无处可说。闷头在房间里换衣服时,无意间瞥见放在熊先生怀里的粉色小药丸,突然脑袋一热,恶从胆边生:沈夏年,我不仅要得到你的心,还要得到你的人!袁望野狞笑着向熊先生伸出魔爪,抓到手里后又恢复了冷静: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得两情相悦做起来才有意思吧……
“后援会会长,你说我该不该用这玩意?”
“:0-)”
“那行吧,我看看时间,如果是双数我就用,单数我就不用,就这样,都是命运的安排。”
袁望野打开手机一看,正好十二点整,天意,这是天意,是老天的指引,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于是袁望野拿了颗小药丸放在口袋里,下楼去吃夜宵了。
陈最这个罪恶歹毒的男人,竟然叫了肯德鸭的全家桶,肯德鸭和ABO签了合约,他们这一年吃肯德鸭都免单,还附赠旧奥尔良大辣鸡堡套餐,袁望野趁没人注意,把胶囊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进冰可乐里摇匀了,要拿去给沈夏年喝。沈夏年在啃辣翅,啃得嘴唇通红,吭哧吭哧地吐着舌头,好机会!袁望野闪过一抹神秘的笑容,邀功似的打算把可乐送去给沈夏年,说时迟那时快,身后响起一声惨叫,忽然半路杀出个陈最,几乎是饿虎扑食式夺过袁望野手中的可乐:
“啊啊啊辣死了!这辣鸡堡怎么还是这么辣啊!一点改进都没有!吸溜吸溜……”
“……”袁望野神秘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嗝——”陈最把冰可乐一饮而尽,舒爽地打了一个销魂的嗝,“啊,总算是活过来了,谢谢小野啊!这辣鸡堡实在是太难吃了!我陈最这辈子,绝绝对对不会再吃第三口!”
第59章 袁望野,出鸡!
“小野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尿急, 我去嘘嘘……”
袁望野赶紧躲到卫生间里给季飞打电话:
“出事了飞,你那小药丸有没有解药啊?急,在线等!”
“哈?要啥解药啊, ”季飞又在蹦迪,扯着个嗓门嚷嚷, “春药你想要啥解药呢?你没看过武侠小说呐?我去——”季飞大喝一声, 忽然声如细蚊,“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我当然行!别质疑你野哥我的能力!”袁望野悲愤不已, 一拳捶在瓷砖玻璃上,“我只是药错人了!”
“哎,你可真行, 咋还带药错人的, ”季飞也挺无奈的, “那没办法, 找根大水萝卜吧。”
“你个庸医!”
袁望野咬牙切齿,但是为了陈最的身心健康,他必须勇于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并且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就是不知道这么晚了, 上哪儿去买大水萝卜……
袁望野对着镜子演习了几遍,使出他人畜无害的闪亮狗狗眼,确认能够以此博得原谅,遭受一顿毒打后, 这才鼓起勇气去道歉。
心地善良的袁望野还不忘提供售后服务, 他拐到厨房, 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会,以他个人为标准,火腿肠不符合正常人体生理构造,大水萝卜又太过惊悚,最后挑了根黄瓜在手里掂了掂,虽然粗度欠佳,但胜在长度。
“咦,最哥呢?”袁望野抓着黄瓜在客厅里环视一圈,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陈说他被辣到了,就去休息了。”
袁望野一眼瞥去,寻思着似乎还少了一个人——钟子迁也不见了,我的个天呐!袁望野拔腿飞奔,速度是八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连寂寞都追不上他——袁望野精神都要错乱了,陈最和钟子迁一间房,门关着,袁望野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没动静,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袁望野做贼心虚,立刻整个人受到惊吓从原地弹起:
“谁?!”
“你干什么呢?”沈夏年一上楼就看到袁望野鬼鬼祟祟撅着个屁股,贴在陈最和钟子迁的宿舍门上偷听,不过他也是有点示弱服软的意思,才主动找袁望野说的话,“怎么还拿着根黄瓜?”
“……你吃吗?”这根为袁望野错误买单的工具,已经失去它的特殊用途了。
“吃吧,”沈夏年接过黄瓜掰成两截,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另一半又还给袁望野,“一起吃。”
“嗯,”袁望野在嚼黄瓜声里小声说,“年哥,我想跟你谈谈。”
沈夏年和袁望野两人低头默默啃黄瓜,房间里回荡着清脆的咀嚼声响,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打算先开口的意思。
“年哥,”袁望野果然还是憋不住了,“昨天的事情,对不起,不对,应该是前天的事情了。”
“这又没什么。”
沈夏年口是心非严重得厉害,理智告诉他应该说开的,结果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的反应不像是没什么,”袁望野认真地搭上沈夏年的肩膀,认真又诚恳地说,“我是第一次谈恋爱,如果我有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你一定要说出来,反正我不一定改。”
“那我直说了啊。”
“你说。”
“我觉得你的占有欲,嗯……怎么说,有点强了……”沈夏年很谨慎地观察袁望野的表情,他这辈子就没给人提过性格上的意见,哪怕是面对自己亲密的恋人,他仍然有些惶恐,“真的只是工作需要,你太紧张我了。”
“我怕你跟别人跑了,”袁望野说,“我是认真的。”
沈夏年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从袁望野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认真的……
“明明这个问题……是该由我来担心才对吧,”沈夏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扭过头,不让袁望野看自己的脸,“我真的很怕配不上你,就算不能跟你并肩,至少也不会被你甩太远。”
“我很怕可能这只是老天看我太倒霉了,就派你来当我男朋友,等我不那么倒霉了,就把你又收回去,那样我就成了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噫!”
沈夏年的耳尖被人轻轻地咬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仿佛被玩闹的小奶狗给啃了一口,他下意识捂住耳朵,把羞得通红的脸从臂弯里抬起来,扬起手臂要劈袁望野:
“你干嘛——”
“因为年哥实在太可爱了,”袁望野握住沈夏年的手腕,他也脸红红得像个熟透的小苹果,把沈夏年的手掌放到唇边啄了一口,委屈地眨眨眼,“亲不到你的人,只能亲亲你的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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