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营业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年下]—— BY:萧二河
萧二河  发于:2018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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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查情侣之间会做些什么事情。”
钟子迁语出惊人,而且真的掏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在搜索框里输入“情侣在一起”,智能搜索弹出来一个“情侣在一起做的一百件事”,点进去一看,又土又非,却又从字里行间里溢出一点朴质的小浪漫。
比如一起手牵手逛街、一起坐摩天轮、一起去养小狗、一起看日出日落……
“我觉得有点扯蛋。”袁望野第一个发表评价。
“我也觉得。”沈夏年跟屁虫。
“好不现实噢我觉得……”陈最思路清奇,“很多情侣应该还没做完这一百件事就分手了吧?”
钟子迁抬手轻轻拍了一下陈最的脑袋:
“瞎想什么呢你。”
“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姜北城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抱着玩具熊推开门,“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在商量怎么暗杀掉你,”袁望野向姜北城伸手,“你其实有钥匙吧。”
“……想多了,”姜北城提起玩偶熊晃晃,“我有钥匙我还用得着跟你的副会长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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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袁望野猜对了,姜北城确实有钥匙,姜北城被袁望野盯得受不了,只好松口:
“好吧,我是有钥匙,不过藏在某个地方了,你们去找吧,找到就能解开了,找不到就到点自动解锁。”
“不早说!”陈最登时原地复活,兴奋地跳起来,“野年和千杯不醉给我冲!”
姜北城脸色一变,对着摄影大哥摆摆手:
“徐哥刚才那句话千万不能播!”
摄影大哥比了一个OK的手势,袁望野不解:
“为什么不能播?”
“你还小”沈夏年赶紧拉走袁望野,“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用懂,走吧,我们也去找钥匙。”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认为应该藏在一个很显眼,却往往被我们忽略的地方,所以我推测,可能是床头,桌面,洗手间这种地方。”沈夏年理性分析道。
“不,北城哥心思缜密,不可能让我们这么轻易就找到,他一定会放在一个合乎情理却又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我认为应该会放在花瓶里,花盆底,或者鞋子里。”袁望野提出截然相反的观点。
“道理我们都懂,可就是找不到啊,”陈最苦恼地撑着下巴,把嘴里的棒棒糖棍从左边转到右边,“会不会其实就在姜队的身上啊?我们不然把他按住搜刮一顿?”
“钥匙不在他身上。”
钟子迁语带肯定,众人不免好奇:
“你怎么知道?”
“直觉。”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陈最伸手把钟子迁薄薄的嘴唇捏成鸭子嘴,“从小到大你的直觉就没准过。”
“有一次。”
“哪一次?”
“秘密。”
陈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袁望野和沈夏年去了他们猜想的地方仔细搜索后,无功而返,甚至还想贿赂摄影大哥。
“徐哥,”袁望野眨眨无辜的狗狗眼,“我给你卖个萌,你偷偷告诉我北城哥把钥匙藏哪儿了呗?”
“徐哥,”沈夏年一撩长发,抛了个媚眼,“我给你卖个骚,你偷偷告诉我北城哥把钥匙藏哪儿了呗?”
“你们别这样,”徐旭哭笑不得,“我是有职业操守的,镜头都把你们丑恶行径记录下来了。”
沈夏年赶紧和袁望野手拉手地跑远了。
吃午饭时袁望野必须要用右手,于是他就只能吊着沈夏年的手夹菜,吃顿饭还在练举重,让他越吃越爽:
“你能不能左手也跟着我一起动?”
“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动?”
“好歹别整只手跟断了一样吊着啊。”
“行行行。”
桌对面坐着陈最和钟子迁,钟子迁的左手和陈最右手锁了,陈最右手行动不便,就让钟子迁给他喂饭。
“啊……”陈最腻腻歪歪地张嘴,“我要吃肉。”
于是钟子迁立刻夹了一块肉塞陈最嘴里,如此贴心周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沈夏年想起一些:《七旬痴呆老汉生活残障,孝子不离不弃,单手为父亲撑起一片天空》诸如此类的社会新闻标题。
“不然我也喂你吧?”沈夏年从袁望野的碗里挖了一勺饭,送到袁望野嘴边,“来,张嘴,啊……”
“……”这口饭都送到嘴边了,袁望野不吃显得不给面子,“我也要吃肉。”
“啊……”
“太腻了。”
“啊,张嘴。”
“太瘦了。”
“你到底吃不吃?”
“有骨头。”
“你还是自己吃吧。”沈夏年不伺候了。
吃过午饭后沈夏年打算去练功房里练歌,袁望野不想去,他唱歌走音得严重,但是有摄影机在拍,只有沈夏年练歌他不练,对比之下就显得自己在偷懒。
“你练歌,我练rap,我给你伴奏。”
“不不不,这不行!”
开玩笑,袁望野可是C位,让C位给back伴奏,就和皇帝给洗脚婢提鞋一个道理,万一被野菜们知道了,沈夏年一百颗头都不够她们杀。
“那弹钢琴,”袁望野掀开钢琴盖,优雅入座,“弹钢琴你总会吧?”
“会一点点。”沈夏年没有任何艺术基础,唱歌跳舞乐器都是进入公司后才学的。
“那好吧,”袁望野用左手敲了几个钢琴键,“你唱歌,我弹钢琴给你伴奏。”
“不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袁望野不耐烦地说,“我想听你唱歌不行吗?给我唱!”
“你想听什么?”
“你会唱的。”
“那我唱一首歌谣给你听吧,”沈夏年捋了一把头发,“你搜《望春风》,这首歌从小我妈就唱给我听。”
“好。”
右手行动不便,袁望野便把节拍慢上一拍,沈夏年伴随温柔婉转的旋律摇头晃脑:
“午夜无伴守灯下
春风对面吹
十七八岁未出嫁
想着少年家
……”
一曲唱毕后,沈夏年满怀期待地问袁望野好不好听,袁望野点点头,好听,听不懂。
“台语嘛,听不懂正常,这首歌是讲少女思春的。”
要是以前,袁望野肯定会认为沈夏年在向自己暗示什么,想想就会有点小羞涩,而今却心如止水,全拜沈夏年这个玩弄纯情少男感情的歹人所赐。
“不唱了,我要去睡觉。”
沈夏年一头雾水,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又哪里惹到他了?叛逆期的小孩可真是捉摸不透。

明星有午睡时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袁望野嘴上说要睡觉,实际上根本就睡不着,睡不着就容易翻来覆去,结果一个翻身就滚进沈夏年的怀里,脑袋磕在沈夏年的下颚,疼得沈夏年倒抽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
袁望野下意识去捏沈夏年的下巴,紧张地查看伤势,沈夏年心中登时涌起一阵暖意:
“没事的,看来小野还是关心我的嘛。”
“谁关心你了!自恋!”
袁望野一急,又和沈夏年面对面,直接“咚”的一个头槌,沈夏年遭受到二次暴击,直挺挺地倒进床里,他捂住火辣辣疼的额头嚷嚷:
“你什么毛病啊?!”
“还不是你乱说话!”
“我说你关心我怎么了吗?!”
“……我才不跟你吵。”
袁望野说完就滚到床的最边上,沈夏年莫名其妙挨了一个头槌,心情也不好,就没去讨好袁望野,两人像是大吵一架后各自赌气的夫妻分睡在两头,摄影师把摄像机架在床头,先出去吃饭了。
总得有个人先打破这份沉默,沈夏年迫不得已当这个勇者:
“小野。”
“阿野。”
“野宝。”
“小袁五爷。”
“老公!”
“干嘛啊?!”袁望野猛地回过身,一脸惊恐,“别乱叫!”
“我想嘘嘘。”
“那你去啊还要跟我汇报。”
“得一起啊。”沈夏年无奈地举起手铐晃了晃。
“啧。”袁望野咂嘴。
沈夏年怏怏地走在前头,袁望野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来到卫生间门口,发现里面有人,两人只好等在门外,忽然卫生间里传来陈最艳羡的赞叹:
“哇,阿迁,你的好大噢。”
“想要?”钟子迁这个万年面瘫居然也有尾音上扬的时候?!
“嗯嗯!”
“求我。”
“你好讨厌!”陈最娇羞的声音让沈夏年和袁望野同时起了身鸡皮疙瘩,“阿迁,求你啦,给我嘛……”
“好,别急,我这就给你。”
沈夏年立刻捂住袁望野的耳朵,对着卫生间咆哮:
“你们别乱来!这里还有未成年!”
第20章 都是误会啊
“完蛋!阿迁我们被发现了!”
“别怕, 他们进不来, 我们继续。”
沈夏年震惊了,没想到陈最和钟子迁真的有一腿, 摄像机在拍还如此明目张胆!
“你觉得你们这样做对吗?!对得起爱你们的粉丝吗?!”
“对不起了年年,但是我实在忍不住……”
陈最痛心疾首地忏悔道, 沈夏年希望唤起陈最泯灭的良知, 晓之以情, 动之以理地劝说道:
“好好想想吧, 就要这样功亏一篑你们甘心吗?!”
“好了,年年, 你不要再说了……”
“你们可是偶像!被发现是要提前回老家结婚的!”
卫生间的门开了,沈夏年奋不顾身地保护未成年,死死捂住袁望野的眼睛:
“小野别看会瞎的!”
“年年你在说什么啊?”钟子迁和陈最两个人蹲在地上,一人手里抓着一个苹果,陈最惊恐地瞪大杏眼, “我不就偷吃个苹果嘛!”
“你们有毛病吗?!”沈夏年三观都被刷新了,“为什么要躲在厕所里吃苹果啊?!”
“唉, 还不是生活所迫, ”陈最可怜巴巴地捧着红彤彤的大苹果, 声泪俱下, “最近我不过才胖了三斤, 上镜却好像整个人都肿了一圈, 顶哥要我节食减肥, 但我管不住嘴嘛……”
“那阿迁呢?”
钟子迁似乎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我陪他。”
天哪,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这铿锵有力的三个字,这掷地有声的三个字!沈夏年陶醉地捂住胸口,情不自禁地站一秒千杯不醉: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减肥的你一起在厕所里偷吃苹果,难怪千杯不醉这对CP人气居高不下,毕竟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这该死的爱情!
“不是,我们这种日常真的能播出去吗?”
沈夏年都能预想到各大营销号的博文内容:震惊!当红偶像男子组合成员竟在厕所里做这种事!粽子和醉虾们兴冲冲地点进来一看,卧槽,我的偶像怎么能躲在厕所里吃东西!脱粉了!有的粉丝光脱粉还感到意气难平,就会反过头转黑来黑这个明星,这种行为就叫做回踩。
某些回踩粉比黑粉还要疯还要恶毒,大概就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回踩造谣得绘声绘色煞有其事,路人一看很容易就信以为真。
“播不出去的就剪,挑能播的播,”袁望野把沈夏年推进卫生间,“你不是要嘘嘘?”
“来了来了。”
陈最拉着钟子迁转移阵地,沈夏年进到卫生间,第二次已经没有心理障碍了,他边嘘嘘边问袁望野,晚上洗澡要怎么办,袁望野一听,瞬间面红耳赤,小声地骂了一句变态,沈夏年巨冤:他不过是提了句洗澡,哪里又惹到这位小祖宗了?
袁望野和沈夏年面朝下地躺在床里装死,他们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很多话在摄像头前没法说,摄影大哥也察觉到两人之间不自然的沉默,便把摄像机放下了:
“不然我们都先休息一会吧,我把摄像机关了。”
在镜头之外的地方,袁望野和沈夏年连呼吸都变得轻松了许多,他们翻过面,仰躺在床上,等待对方先开口。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想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想当偶像吧,”袁望野偏过头,望着沈夏年的侧脸,“说实话,别骗我。”
袁望野的瞳孔漆黑,因此显得眼睛很亮,沈夏年只看过小孩子拥有这样干净澄澈的眼神,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赶紧比了个剪刀手掩饰自己的心虚:
“当然是为了红呀,谁不喜欢享受被人爱的感觉啊。”
“难怪你红不了,”袁望野不免有些鄙夷,“你不知道有些事情越较真就越适得其反吗?”
沈夏年倏地一怔,旋即笑意盈盈地捏了捏袁望野的脸颊:
“是啊,你说得有道理,我动机不纯嘛活该红不了,那你呢?来逐梦娱乐圈的?”
“……你不是慢慢红起来了吗,”袁望野听了沈夏年的自嘲,反而心里不舒服,“其实我也没有梦想,这是别人的。”
“谁啊谁啊?”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沈夏年一看有瓜吃,立刻支起脑袋来洗耳恭听。袁望野见沈夏年这么好奇,抿了一下嘴,把他们铐在一起的手举起来,伸出小拇指:
“那你发誓不许说出去。”
“啊好的,”沈夏年用小拇指去勾袁望野的小拇指,少年骨节修长的小指像一截纤细的竹子,沈夏年不由得感叹,果然小少爷的手就是精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变女人。”
好毒的誓,袁望野很欣赏。
“他是我二哥,我从懂事起就知道他在玩音乐,他什么乐器都会,还偷偷组了个地下乐队,我看过他们的表演,超级酷,就很炸,就很帅啊,如果二哥加入我们,一个人就能撑起整个团!”袁望野的脸上浮现出狂热的崇拜,“后面有很知名的唱片公司要签他们的乐队,帮他们出唱片,但家里非常反对,甚至把二哥的乐队强行解散,那些设备全部都砸了,关二哥禁闭,”袁望野举起拳头,“他离梦想明明只有一步之遥,结果,砰,”他松开手,“忽然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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