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男主[娱乐圈]完本[耽美年下]—— BY:风起画堂
风起画堂  发于:2018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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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勉无奈,又扒着车窗叮嘱褚浔一番,才道别离开。
回到片场,拍摄继续进行。方才休息时,武指将动作适当简化。打斗精彩度不可避免有所损失。但肖钰铭终于也能像模像样,将招数套路连续打下来。
褚浔看他心情不错,连带看自己似都顺眼了些。
两位主演确定好走位。接下来试戏亦顺利通过。正式开拍,褚浔与肖钰铭齐齐刀剑出鞘,红衣白衫翻飞起舞。
这段打斗须一镜到底,中途不能有剪辑痕迹。
褚浔手握一把绣春刀,肢体舒展柔韧,辗转腾挪如行云流水。他早已将自己的招数练到滚瓜烂熟。拔刀跃起的一瞬,根本无需刻意思索,身体便自然流畅,将所有动作准确打出。觉出肖钰铭出招仍不够流畅。褚浔更分出小半心神,随机应变照顾他的招式。
整整四十五秒近身搏杀,一套招数眼看便要走完。褚浔心中稍有放松。对面肖钰铭却忽然脚下打滑,身体直往褚浔刀刃撞过来。褚浔大惊,急忙撤力回身。可惜他招式已老,虽勉力错开上身翻转手腕,刀尖仍擦着肖钰铭耳廓划过去。与此同时,肖钰铭大力撞上褚浔,手中长剑直直扎在褚浔左肩。
肖钰铭脚腕一软跌倒在地。褚浔亦脚步踉跄,又往前冲了两步方勉强站稳。导演赶忙叫停。工作人员蜂拥围上来,手忙脚乱将他们两个扶起来。
《踏歌行》制作精良。剧中各类道具尽量贴合实物,所用武器分量着实不轻。褚浔戏服左肩被肖钰铭的长剑戳破。肩膀处痛感明显,似还有些微湿热感觉。褚浔猜测应是蹭破皮出了一点血。
身边围拢许多人,连声问他有没有受伤。
褚浔只道没有。他顾不上自己那点伤,正挤开人群,想去看一看肖钰铭的情况。便听到肖钰铭凄厉大喊:“我的脸!我的脸!”
褚浔心口陡然揪紧,几步冲到肖钰铭身边。
肖钰铭左耳被刀尖撞破,流满鲜血。血水滴到面颊,乍然看去,便似左脸也受了伤。他又惊又怕,慌得六神无主。不停用手去抹伤口,血水却似越抹越多。旁边有人跑去拿了棉签纱布为他处理伤口。肖钰铭伸手将人推开,咆哮嘶吼,“滚开……我的脸毁了……我的脸毁了!”他声嘶力竭,涨红的脖子上青22" 最佳男主[娱乐圈]21" > 上一页          24 页, 筋根根暴起。看去狰狞凶狠,眼里却大颗大颗滴下泪水来。
褚浔看他这样,心中除去担忧愧疚,更生出丝丝酸楚。容貌对演员而言有多么重要,他实在体会良多。
褚浔忙道:“肖钰铭你冷静点。快叫人把血擦干净看一看。我记得刚刚并没有划到你的脸。”肖钰铭撞过来的一瞬,褚浔生恐伤到他的脸,仓促间竭力扭开手腕,让刀尖避开肖钰铭面颊,擦着耳廓掠过去。若无意外,应该不至伤及面部。
肖钰铭猛然抬头,看到褚浔,双眼顿时充血变作一对血球,“褚浔,你做的好事!”提起一脚狠踢出去,竟将褚浔直接踢倒,“你故意毁我的脸!你故意的!”一面咒骂,一面还要上前踢打。
众人哗然,慌忙将人拦住。一辆保姆车开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将肖钰铭往车上推。褚浔按着腰侧,伏在地上一时竟起不了身。
肖钰铭还在怒骂叫嚣:“我饶不了你!你毁了容就见不得别人好!等着瞧……我绝对绕不了你这个贱货!”直到被塞进车厢,骂声才被车门隔断。
一双手掌伸到褚浔面前,作势要搀扶他起身,“对不起……钰铭没怎么经过事。被吓坏了。”
褚浔丝丝抽着冷气,向魏儒昇摇摇头,“不用……谢谢。”避开魏儒昇的手,摇摇晃晃自己爬起来。
魏儒昇将手放下,唤来一名场工,交代他送褚浔去医院。
褚浔拒绝:“用不着。回去躺一躺就好了。”
魏儒昇拗不过他,只得道:“那我去医院看看钰铭。一会儿有了消息,会及时通知你。”
褚浔略点一点头,扶着场工肩膀,吸着气爬到自己的保姆车上。褚浔还有一名剧组安排的助理。不巧小姑娘趁褚浔拍戏,偷偷溜去另一个剧组看自己喜欢的演员。安雅今天没有戏,她的助理自然也不在。现下出了意外,褚浔身边一个可用的人也没有。
回了酒店,褚浔略微洗了洗便瘫在床上。肖钰铭那一脚,简直像在报杀父之仇。褚浔左腰皮肤青了一大片,肌肉撕裂一样痛。还好当时褚浔下意识避了避,没有伤到骨头。
大约一个钟头后,魏儒昇打来电话,说肖钰铭的脸确实没有受伤。耳廓裂开一道伤口,缝了两针。
褚浔彻底放下心,挂断电话便睡了过去。
晚些时候安雅也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看褚浔。褚浔睡了一觉,身上已觉好了许多。又将安雅安慰一番,两人一同吃了晚饭。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魏儒晟多次向褚浔表达歉意。他还曾想让肖玉明亲自向褚浔道歉。肖玉明却冷笑说:“不都说会些功夫的,拍戏时反而不会伤人吗?褚老师身手那么好,怎么还能把我的耳朵划破呢?那个部位,离我的脸可没多远。”言外之意,便是仍在怀疑褚浔。
褚浔懒得理会,随便肖钰铭会怎样想。
因这桩意外,褚浔年前的戏份都被推迟至年后拍。他得了几天空闲,每天都有大把时间上网。将前几更的《夜游人》补全,照例每章都写一篇百字以上读后感。之后褚浔又去各大娱乐媒体官博晃一圈。他原以为,肖钰铭或许会拿前两天的意外做文章,再铺天盖地推送一波营销通稿。不想网上竟干干净净,找不到半点爆料痕迹。转念想到,傅惊辰既已站到明处护着他,悦影势必也会相应改变策略。至少表面上,要给足傅惊辰面子。
褚浔愣愣盯着电脑屏幕,脑海中浮现傅惊辰的面孔。有沉沉的思绪压在了心头。褚浔自己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何种滋味。
三十那一天,剧组下午提早收工。因只有初一一天假,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回家过年。剧组便在市区定下酒店。主创团队浩浩荡荡数十号人,自远郊赶过去过年。
褚浔如今不比以往开朗,但他性情依旧爽利。在剧组几个月,安雅之外,他也另外交下几位聊得来的朋友。
一帮人加上助理,刚好坐满一席。陈勉平日管得严,一滴酒也不许褚浔碰。趁他不在,又是过节。褚浔便给自己破一次规矩,行令划拳,痛痛快快喝了一遭。
十二点左右,正是气氛最热烈的时候。魏儒晟过来这边包房敬酒。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却是肖钰铭。
魏儒晟面满堆笑,道是辞旧迎新,大家饮下杯中酒水,旧年的一干是非恩怨便全都一笔勾销。
肖钰铭端着酒杯,却动也不动,只管直勾勾盯住褚浔。
褚浔并不正眼看他,当先将酒杯抵在唇边。
肖钰铭却忽然向前抬手,把自己手中那杯酒举至褚浔眼前。
魏儒晟笑道:“钰铭特意吩咐调酒师为褚先生调的酒。”顿一顿又道:“他知道错了。”
他讲这些话时,肖钰铭微微垂下眼睛,便似当真认错了一般。
褚浔念在自己年长几岁,便也不再同他计较。拿过肖钰铭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魏儒晟与肖钰铭离开后,又玩闹了大概半个钟头。褚浔头脑渐渐发沉,似是酒意上头。他以为自己许久不饮酒,一时喝了这么多身体受不住。眼看时间也已不早。褚浔便与大家告辞,去楼上剧组订好的客房休息。
助理小步跟在褚浔身后,看他进了房间睡下,才悄悄关好房门退出去。
醉意来势汹汹。褚浔来不及洗澡,扑在床上便似已神智不清。头脑如扎在热水里,缺氧一般昏沉闷热。身亦涌动阵阵燥热,仿佛血管中的血液,都被沸水加热过了。
褚浔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摩擦床单蠕动。小腹间快速凝聚起滚烫的热度。褚浔双眼紧闭,却仿佛看到傅惊辰站在自己床边。
他口唇张合,细弱无助地喊:“小辰哥……”
将要烧出火焰的面颊,忽然感受到一点温柔清凉。身体的焦躁,似也在被另一双手抚慰。
褚浔张开口,唇齿间溢出一串呻吟。
第87章
清凉濡湿的感觉自脸颊向颈项蔓延。徘徊在腰侧的温热手掌,也在向下方移动。
褚浔通体滚烫,汗水滚落额头,打湿浓密的睫毛。他仍然紧闭双眼,眉间湿漉漉的,皱起隐忍而苦闷的痕迹。
他等这一天,应该已等了太久。哪怕他多么不愿承认。此时此刻,他只想将傅惊辰死死压在身下。
这遐想如此疯狂如此美味。褚浔喘息粗重,身体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包裹在衣料中的手臂,隆起线条显明的肌肉。
清浅的,充满试探意味的吻,悄悄回到褚浔的脸庞,如一片柔软的羽毛,轻巧落在他的唇角。
褚浔呼吸陡然凝滞。理智像退潮的海浪,迅速逃窜出大脑。褚浔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猛然推开身上那人的脸孔,用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那人袒露在外的脖颈。温热的鲜血迅速浸入齿列,浓郁的血腥气充斥口腔。褚浔双手亦同时发力,兽爪一般干净利落,撕开身上人的衬衫。
“唔……”
朦朦胧胧,褚浔似听到一声呼痛声。这个短促的音节,让他本能地感到不舒服。褚浔绷紧嘴唇。正要抬手捂住那人的嘴巴。他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忽然又听到一句话:“不着急嘛美人儿……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让你快活……”
幻境像一层纤薄脆弱的冰,一下被击的粉碎。
褚浔用力张开眼睛。隔着层层汗水,他扭曲怪诞的视线里,现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这张脸轮廓鲜明、五官深邃。足够英俊,也足够有吸引力。但很明显,这并不是傅惊辰的面孔。
褚浔瞬时如坠冰窖。身体还在忍受煎熬,心口却已冻作一团冰块。“滚下去。”他声音破碎,虚弱宛如游丝。
魏儒晟伸手抹一下颈侧的伤口,那双被欲念和酒气浸透的眼睛,闪动着狂热血红的光。他似没有听到褚浔的话,更低地俯下身去,让自己紧贴褚浔的身体:“没想到容容这样主动……这样热情……早知如此,我也不用忍得那样辛苦……”魏儒晟像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蛇,伸出舌头舔吻褚浔颈项。
“我他妈说了让你滚下去!”一声暴喝轰然炸裂。魏儒晟还未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额角骤然一阵剧透。下一瞬,他便好似一只麻袋包,被人从床上踢飞在墙角。后背撞在墙壁,痛得仿佛磕断了脊柱。血水滴滴坠在地毯上。魏儒晟仓促按住额头,粘腻的血液立刻沾满手掌。
褚浔周身燃烧炽热火焰,右手紧握一只台灯,声嘶力竭向魏儒晟咆哮,“该死的!你怎么跑进我的房间来?!”
魏儒晟一腔怒火都被褚浔砸出来。他撑着旁边沙发站起身,声音比褚浔更高一度,“这是我的房间!你搞清楚。自己跑来我的床上。事到临头反悔不说,竟然还要装腔作势倒打一耙!希望你搞搞清楚,做了这种事就别想再立牌坊!”
褚浔几乎要将台灯灯柱捏碎。他目光剑一样刺在魏儒晟身上,一字一句,血淋淋自牙缝间磨出来,“你再说一遍,这是谁的房间?”
“当然是我……”魏儒晟待要反唇相讥,身体却猛然一晃。更剧烈的晕眩向他袭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更加强烈的冲动。
魏儒晟悚然一惊。这不正常。他贪色但更惜命。这种状况下,怎么还能对眼前的凶神有想法?
魏儒晟用力甩甩头。大脑明显迟钝的反应,终于让他意识到这桩事的可怕。赤红的脸慢慢退去血色。魏儒晟目光闪烁,许久放低声音道:“是你的房间……对不起。刚才,都是一个误会。”
魏儒晟不再去看褚浔。他低着头,绕过中央的大床往卧室外面走。
“站住。”
魏儒晟下意识被褚浔的命令定在门口。
褚浔喘一口气,显然也在勉力抵抗身体不合时宜的冲动,“今天晚上,你有没有喝过肖钰铭经手的酒水?”
魏儒晟眼皮兀地一跳,顿了片刻,道:“没有……”唯恐褚浔再追问般,立时又道:“你……需不需要找人帮忙?我有可靠的人选……”
褚浔手中的台灯冲着魏儒晟飞过去,“滚!”
房间里安静下来。褚浔的喘息声愈加显得沉重。他手掌撑住膝盖,弯腰大口呼吸。数次过后,褚浔勉强直起身,拖着打颤的双腿往外走。他不能留在这间房里。酒水可以被下药。房卡可以分给两个人。那么这套房间里,自然也可提早装好针孔摄像头。
在某些人眼中,底线从来都不存在。
褚浔打电话叫醒助理,为自己新开一间客房。小姑娘涉世未深。虽略有疑惑,但也未曾多想。
打发走助理,褚浔立刻关紧房门。他视线模糊,头脑眩晕。时间越长,身体便越发不对劲。似乎有一只魔鬼,在褚浔耳边叫嚣,催促他去喊去叫去放纵。
不仅是药物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什么的东西。
褚浔用力掐紧自己手腕。指甲陷入皮肉,掐出一个个半月形血痕。借由这点清醒,褚浔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脱掉外套,将淋浴打在冷水。褚浔躬身站在冰冷的水柱中。冲了许久,皮肤冻得泛起青色,仍浇不息血管中滚动的火。褚浔突然暴怒咒骂,握拳不断锤击墙壁。
手背被撞破,流出缕缕血丝。褚浔视若无睹,红着眼睛不停捶打,活似失去痛觉的木头人。直到放在外套中的手机响起铃声。铃声只短促响了两声,立刻便被挂断。褚浔却准确捕捉到,那声音是专属于傅惊辰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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