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盟嘟哝:“这不是怕你生气,觉得我乱花钱吗……”
谢远瞻不解:“我为什么要生气?那是你自己辛苦赚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由你自己决定。要是哪天花光了,我这还有。”
丁盟撑着下巴,笑的一脸荡漾:“哎,这话听着真舒服。我总算明白偶像剧里女主听到男主跟他说随便刷这几个字是什么感受,换做我,我也心动啊。”
“我知道你不会乱花钱。”谢远瞻一边与丁盟通话,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塞进行李箱,“明天下午我就能回去,你晚上有没有空?”
“有有有!”丁盟连说三个有,可见非常想与谢远瞻见面,“你七点来扬子路88号接我,我跟他们说,直接上你车回家,就不回公司了。”
谢远瞻说:“那好。要不要开着你买的那辆车?你那车买来几个月了,还一次都没动过,我帮你试试。”
“好啊!”虽然原本是想自己有驾照后再去动那辆车,可是他和谢远瞻不分彼此,他开或者谢远瞻开都等同于是自己开。
第二天下午,按照原计划,丁盟参加的那个综艺节目是从四点到六点半,最迟应该在七点就能结束,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出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下来,还下着瓢泼大雨。
一眼就看到自己那辆车,在一众车里异常显眼,丁盟正要开心的走过去,发现一同的宁新禾无人接送,便拉着他一起上车。
将宁新禾送到家,丁盟已然在后座熟睡,谢远瞻见他这么疲惫,不忍吵醒他,小心翼翼将他从车座横抱回屋。
看着丁盟安稳的睡颜,谢远瞻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记忆回到两人初次见面的那一天,谁曾想过会和自己恋人是以那种局面相遇。
丁盟最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已经见过,而他现在、以及今后所要做的,就是要保护这个人,让这个人余生再不会遭遇那样的境地。
睡梦中的丁盟嘟哝了一句梦话,谢远瞻没能听清,他脱下外衣,今夜留宿在丁盟家。
两个月后,考完试当场拿到驾驶证的丁盟兴奋地直接冲到谢远瞻的公司,将自己的驾照展示给谢远瞻看:“看,我拿到了!”
谢远瞻的笑容里满是夸赞:“今后可以放心大胆地开车了吧?”
丁盟:“没问题!”
第129章 卷六:04
金发碧眼, 所有人一看到费洛蒙就知道他是个外国人, 但无人知道他还有个名字是:费尔南多·斯托克。这个名字在人类中或许没有太大的影响力, 但在吸血鬼界中,谁都知道有这样一个疯子的名字就是费尔南多·斯托克,是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角色。
十五年前,费尔南多·斯托克突然销声匿迹,几乎没人知道, 原来他以中文名“费洛蒙”来到这个城市, 替他的人类朋友照顾他的孩子,费尘。
为什么费洛蒙会有一个人类朋友?他可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 就当他愿意带着一个拖油瓶在这个城市生活。
费尘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而死,而费尘的父亲则因为常年积劳成疾而命不久矣, 费尘父亲在临终前将自己的家产和孩子都托付给费洛蒙照料。
费家的家产在大部分人眼中算是非常丰厚,具有足够的诱惑力,但在费洛蒙眼中,那些只不过相当于他在国外积蓄的凤毛麟角,他虽然勉强尽心地照料着孩子与那些财富,却主要还是在过自己的快活人生。
费尘渐渐长大,他心里逐渐萌生一个念头,担心他名义上的叔叔费洛蒙以后不会将家产还给他, 这个叔叔平日里过着骄奢的生活,这样习惯富裕生活的人,怎么会肯把家产再还给他一个孩子、然后一无所有的离开费家?
于人性方面, 费尘不信费洛蒙;于私人情感,他讨厌费洛蒙,费洛蒙明明一切吃住都在他家,享受着他父亲给他的这一切,却从来没给过费尘温和的脸色。
想不通,为何自己那个被外人夸精明聪颖的父亲,会将自己交给这个一个人抚养长大。
再过半年,就是费尘年满二十岁的日子,按照十五年前父亲和费洛蒙的约定,费洛蒙要在费尘今年生日这一天将家产继承权全数交还给费尘,费尘为了那天的到来,悄悄的实行着自己的计划。
费尘知道费洛蒙喜欢拥有稀有熊猫血的伴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费洛蒙对伴侣的血型要求异常严苛,费尘曾一度怀疑这个叔叔是不是一只吸血鬼,迷惑了自己父亲的心智让父亲将一切都交给他。
要不然父亲怎么会将自己一个小男孩交给一个明显具有同性间恋爱倾向的费洛蒙?这一切的一切,费尘都想不通。越是想不通,他越是厌恶费洛蒙、忌惮费洛蒙。
一天,费尘醉醺醺的回家,带回来一个少年,少年名叫林琅,是夜总会里一位陪酒的小少爷。费尘之前从不叫男的陪酒,今天不知怎么,心血来潮想尝试下,想搞清楚为什么费洛蒙就那么偏爱男性伴侣。他喝醉后,嘴里一直在用各种不重复的言语咒骂着费洛蒙。
林琅在费家仆人的指引下将费尘搀扶到费尘的房间,本来不该是他送费尘回来,只是费尘那帮狐朋狗友个个都喝的烂醉如泥,加上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就顺势请缨。
如果单单只是陪酒,林琅能拿到的钱不多,但是他最近实在缺钱,不得不兵行险招,以费尘现在这个醉鬼状态,肯定不会记得发生什么,这样正好。
林琅费力地将费尘拖上床,然后脱光费尘和自己的衣物,睡在一起等待费尘酒醒。
费尘酒醒,惊恐于自己的床上竟然有个男人,还是不着一丝衣物状态,而他自己也一丝-不挂,顾不了许多,塞钱了事,让林琅赶紧拿钱走人。
林琅也不给他添堵,拿到钱后立刻穿上衣服准备走人,这时候费尘的房间门被打开,一位怀里抱着异瞳金丝猫的异国男人饶有兴趣地走进来看着他们。
费尘恼羞:“这里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来?”
费洛蒙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他笑着问费尘:“你什么时候也好上这一口了?”
在费尘眼里,费洛蒙的笑容充满嘲讽,好似在嘲笑他还不是沦落为费洛蒙这一类人,恼羞成怒,怒吼着让费洛蒙和林琅都赶紧滚出去。
林琅收回一直放在费洛蒙身上的视线,面前这个成熟男性太具有魅力,害他一时间不由看呆,现在被费尘的怒吼声惊吓到,赶紧裹好衣服走了出去。
费洛蒙此时退出费尘的房间,喊住急欲拿钱离开的林琅:“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
他带着林琅来到楼下大厅,让林琅不用那么紧张随意落座,而后缓缓说出让林琅惶恐的话语:“体内酒精浓度过高,人类是无法勃-起的。依我看费尘刚才那个醉酒程度,昨晚不可能与你发生关系。”
林琅赶紧将卡扔到茶几上,慌张:“我不要了,马上走。”
费洛蒙轻轻一笑,那双好看的碧蓝色瞳孔让林琅瞬间屏住呼吸忘记起身:“不用怕,我不会在他面前拆穿你,这钱你也尽管拿去,是他给你的,与我无关。我告诉你这些,是准备给你更多的钱,最近很缺钱吧?”
完全被看穿,林琅支支吾吾问:“你想做什么?”
“我会给你那张卡里的十倍,你留下来。”
林琅懵了:“什么意思?”
费洛蒙淡淡说道:“我要你留下来,努力地去讨好费尘。”
林琅摇头:“他不喜欢我,无论我怎么讨好也没用。”
费洛蒙勾起嘴角:“不,他喜欢你。要不然也不会在喝的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就挑中你来陪他。”
林琅看着费洛蒙,心里油然升起一股“长的好看的人果然很可怕”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对费尘的事了如指掌。
在费洛蒙的帮助下,林琅还清家里的债务,手上还有些剩余,他辞去夜总会里的工作,在费家以客人身份居住,费尘在家的时候就缠着费尘,费尘不在家的时候就偶尔帮忙打扫,弄弄家务。
费洛蒙的作息时间非常规律,久而久之林琅养成在特定时间站在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角落看着费洛蒙离开房间下楼,看着他品茶吃东西。费洛蒙自然是察觉到这么一个明显的人在用一种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装作不知道任由林琅去了。
林琅的表现太明显,他看向费洛蒙的视线里满满的都是爱慕,看向费尘时,却是更加明显的讨好意味。费尘看的出来两者不同,气得肝疼,觉得费洛蒙故意留下林琅就是为了来气死自己。
那天费洛蒙出去约会情人,而费尘正好在家,林琅照常给费尘送去亲手做的小点心。费尘看着那点心,又看着林琅脸上的职业假笑,随便一挥手将那盘东西挥落在地上,他抓着林琅的胸襟,将他拉到面前狠狠落下一个充满啃咬嗜血意味的吻。
林琅下意识挣扎想要推开费尘,费尘恶狠狠地看着他:“怎么,一天天在我眼前晃不就是希望我能对你做这种事吗?我们不是做过吗,既然上次我喝醉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我就好好清醒地感受下,和男人做到底什么感受,他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些外面的男人!”
林琅吓得抖抖索索,想要拒绝,可是现实容不得他拒绝。费尘嘴里一直在骂着费洛蒙,林琅突然想明白一件事,费尘所有溢于言表对费洛蒙的厌恶和憎恨,只是因为得不到费洛蒙的爱。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想要费洛蒙像对那些情人一样珍惜自己、呵护自己。可是在费洛蒙面前,费尘只能获得冷落。
“喵~”
一声奶奶的猫叫打断费尘的行为,他看向房间里出现的猫,是费洛蒙那只一天到晚宠爱在怀里的猫,放开林琅,一把提起猫的后脖颈扔出房间,猫轻轻松松落地跑走,气的费尘全身颤抖,他转身踢向林琅:“滚,你也给我滚出去!”
林琅赶紧离开,后怕的躲回自己房间。他意识到一件事,聪明如费洛蒙,如果连自己都能明白的事,费洛蒙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那么,费洛蒙将自己留下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林琅猜不出来,更不敢直接去问费洛蒙。
他的嘴唇被费尘咬破,林琅根本不敢随便触碰这些伤口,很疼,不再想这些事先去睡觉,等他半夜被嘴唇上冰凉的感觉惊醒,睁开眼睛视野里一片黑暗,等稍稍适应黑暗后就看到床前站着的是费洛蒙,在为他处理嘴唇上的伤口。
“费先生,为什么不开灯?”林琅伸手想去开灯,被费洛蒙制止。
费洛蒙的眼睛更喜欢黑暗,在黑夜中他能比白昼看的更清晰,怜惜地轻抚林琅嘴上的伤,费洛蒙轻轻叹气:“费尘他,太粗暴了。”说着,费洛蒙俯身轻轻在林琅嘴上落下一吻,如羽毛般轻柔。
林琅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这时候,费洛蒙保持着两人唇瓣紧挨着的姿势,缓缓说:“今晚,如果你想我留下来,我可以留下来。”
林琅木木的说:“……我,我想费先生留下来。”
“如你所愿。”
费洛蒙高大的身躯压在林琅身上,林琅却丝毫不感觉沉重,他用力地抱着费洛蒙,承受着热烈的激吻,脑子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今晚费先生会对他这么爱怜,但是身体在诚实地反应着他脑海深处想要的一切。
清晨醒来,费洛蒙早已离开,林琅不自觉露出落寞情绪,翻个身就看到枕边放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一瞬间的惊讶过后是狂喜,这朵玫瑰只可能是费洛蒙在不久之前为他采摘留下的礼物。
林琅?3" 你看上去很可口42" > 上一页 45 页, 依匆恢豢掌孔樱股纤蠼倒宀褰ィ抛呕ò晟系南闫痪醯米约捍丝淌鞘澜缟献钚腋5娜恕?br /> 当他去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嘴唇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看不出丝毫破过皮的痕迹,十分不可思议,或许是昨晚费先生给他涂抹的药膏发挥了作用。
林琅春光满面的离开房间,正巧费尘也在此刻踏出房门,不同于林琅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费尘的脸阴沉得可怕,在林琅对上费尘视线的那一刹那,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死死盯着。
费尘似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咬牙切齿:“有必要浪-叫成那副模样吗?!”
林琅呆住,而后从脖子处迅速向上蹿红,红到耳朵尖,他已经忘记自己昨晚到底是以一个什么状态承受费洛蒙的爱意,只觉得那是他一辈子都未曾体验过的美好,可能在无知无觉间就变得放浪形骸。
按理说费家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如果在这个前提下,住在几个房间外的费尘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可见林琅昨晚叫的有多大声。
费尘移开视线,不愿再看林琅的脸,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上去撕碎那张明显写着“昨晚被狠狠滋润过”的脸。
林琅只好回屋去,省的在外面再次撞到费尘惹得对方不愉快。
那天过后,林琅就再没看到费洛蒙回到这里,费尘看到他这副翘首以盼待郎归的模样,冷笑提醒:“他的情人可多了,估计早把你忘了,别真以为他心里有你。”
林琅不肯相信费尘的这番话,可是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费尘说的有道理。仔细想来,费先生那晚本来去出去见情人,为何会突然回来?有没有可能是没见到那个情人,回来后暂且拿他填饱肚子……林琅赶紧摇头,将脑海中这个想法踢出去。
足足一个星期后,费洛蒙回来,他对待林琅的态度似乎依旧是以前那副模样,林琅本以为俩人在经历过那么密不可分的行为后费洛蒙会对自己态度更亲密些,现在跟他心里所想的落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