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影帝很高冷完本[甜文强强]—— BY:李传言
李传言  发于:2018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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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先前严泽在上一期真人秀结束后送给自己的女式手链,原畅的心里就更是义愤填膺。
对他而言,自己的经纪人陶欣是带他走入娱乐圈的引路明灯。虽然陶欣有些娘里娘气的,但在原畅心里面,对方绝对是犹如干爹一般的人物。
结果!严泽居然送了他一副女式手链?!原畅忍不住多想了一些,只觉严泽是在内涵他跟陶欣混久了之后也变成了个小娘炮。他越想就越是意难平,心中的怨气反倒比被迫吃了一堆甜食的纪沉还大。
可惜实际上,原畅是真的想太多,严泽在选礼物时会给他女式手链纯粹是因为——
这是买其他手信后附赠的赠品,他顺手就丢给原畅了,完全没有花心思在上面。
“严哥可真会开玩笑,”原畅僵着脸干笑道,“我是说真的啊,这座古宅以前是个大官置办下来,专门拿来养小妾的地方,据说那大官养的一个戏子,就是被大官的正妻逼死在宅子里的……严哥,你不觉得有点毛毛的吗?而且这宅子还这么阴森,你说……隔壁的房间会被锁上,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戏子死在里面了……”
原畅有意吓唬严泽,在他看来,严泽就是个故作镇定的纸老虎,指不定胆子比他还小呢。
结果这不说还好,越说,原畅反倒越发有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开始慌了。
那间被锁上的门,不会真的是戏子惨死的地方吧?
谁知严泽却是点了点头:“是挺心里发毛的。”
原畅一喜。
严泽又道:“这充分说明了一夫一妻制的先进性以及婚姻法的重要性,要是那位大官和发妻相敬如宾,共同维护夫妻关系,哪还有这么多破事。另外,劝分不劝和,如果摊上渣男遇见出`轨了,一定要及时止损离婚再见。”
跟拍的摄像师:“这话在理!”
原畅:“……”
看着一副没事人模样的严泽,原畅暗自咬牙:这人就现在装吧!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千万别吓得连灯都不敢关!
·
白天的拍摄工作十分顺利,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包括严泽在内的五名艺人在简单地用过了晚餐后,便各自回到了房间内准备就寝,顺便说些夜话,充作真人秀的节目内容。
于若涵是五人中唯一的姑娘,因此晚上就寝时,她的助理作为友情助演出了镜,和于若涵住在一起。
骆远和纪沉方面因为年龄差的关系,再加之纪沉对演戏兴致缺缺,并没有什么共通的话题。在草草地聊一些有关古宅的事情后,骆远便早早睡下,只留下纪沉一个人坐在床上玩手机,刷着一些和楼遇白有关的消息。
而严泽和原畅这边……
“严哥,”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原畅哆哆嗦嗦道,“今晚上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别关灯啊,我心里瘆得慌……”
正脱了外套准备上床的严泽抬眼扫了他一眼:“……你很害怕?”
原畅心虚得很,眼下也顾不上和严泽明争暗斗不对付了,连忙敲法槌似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给你讲几个睡前故事,会不会让你感觉好些?”
原畅:“……”
这人是把自己当熊孩子糊弄啊!
不过原畅是真心害怕得不行,他和严泽的房间隔壁刚好就在那间被锁上的厢房。一想到自己的隔壁可能是死过人的地方,他就慌得几乎要心脏骤停了。
“好吧,那就谢谢严哥了……”原畅怂了。
严泽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很久很久以前——”
“……”
“说有这么一位惊才绝艳、风华无双的青衣。”严泽一本正经。
原畅心里惴惴,总觉得严泽有些不怀好意。只是他文化课成绩不高,不少戏剧常识也不清不楚,此时听着严泽说着故事,一时也没想起来所谓的青衣乃是旦行的一种,且扮演的角色大多为年轻女性。
那名被大官豢养在古宅里的青衣既然能得大官青睐,想来必然是貌若好女的天仙人物。是以,这戏子极有可能就是个青衣。
严泽继续晃晃悠悠道:“小青衣出生于烟花之地,乃是一名青楼名`妓与不知姓甚名谁的恩客的孩子。烟花之地多烦扰,青楼女子自是留不得这样的孩子待在楼里。打小青衣一出生,她便将自己的孩子装在了竹篮里,沿着小溪放下,让小青衣自生自灭。”
“若是命里有福,便被人捡去养活,若是没那个福气,便早夭在这天地间,来去两匆匆。”
“许是老天开眼,又或是小青衣与这世间有缘。漂至下游,有人将他捡了回去。收养了小青衣的人是个天命之年的老武生,早年丧偶,未曾续弦。他无儿无女,见小青衣生得乖巧,打心眼里把这孩子当自己的亲儿子,极为疼爱出生不幸的小青衣。待小青衣长大了些,便又教习着小青衣唱念做打,好让小青衣在自己死后也能好生过活。”
“一转眼,那小青衣便长到了二八年纪,生得极为水灵艳丽。”
“这一天,小青衣第一次独自登台,在梨园里演了一出《玉堂春》。因着剧中的纷扰让小青衣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演得入戏,直至剧终后也久久不能忘怀,仿佛入了魇似的。恰在此时,却有小厮前来通报,说有位大官看了小青衣的戏后感触颇深,想要与小青衣畅叙一二……”
原畅慌了:“停停停!严哥,你这是在讲什么故事啊,我……我……这……这……”
他结结巴巴。
严泽一脸正直:“我这不是在跟你讲睡前故事,让你放松一下么?”
原畅:“……”为什么他越听越紧张了!
“继续说下去啊。”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
原畅不禁看向摄像组那边。
房间里这会儿除了他和严泽之外,就只有几个摄像组的人了。他想当然地认为,说话的人是摄像组的摄像师。
原畅张口抱怨起来:“继续讲什么啊,严哥他说什么故事不好,非要说个和戏子有关的故事!”
被原畅看着的摄像师并未道歉,反倒是有些悚然地瞪大了双眼。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和自己身旁的跟拍场务面面相觑。
两人同时流下了一丝冷汗。
“那个,原先生,”摄像师捏着三脚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了,“我们……我们刚才谁都没有吭声啊……”
原畅:“!!!”
那道低沉的男声再次出现:
“怎么样,我的腹语表演得不错吧?”
原畅:“……”
摄像组的人与跟拍场务:“……”
几道视线顿时刷刷刷地看向了闭着嘴的严泽。
跟拍场务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嗨,严哥,你别吓我们啊,我心脏病都要给你吓出来了。我就说嘛,现在是科学年代,要相信科学。好了好了,继续拍摄——”
严泽却摇头:“不是我。”
“啊?”
严泽一脸冷漠:“我不会腹语。”
原畅:“……”
摄像组的人与跟拍场务:“……”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那声音又来了。
严泽冷笑,忽然右手一展,精准无误地伸向了自己的身侧——
“装什么牛鬼蛇神呢,”他不屑,“给我滚出来!”
第23章 也是人才
严泽的床靠着墙壁,那间被锁上的房间与他仅有一墙之隔。
此时听到怪声后,将右手探向声源处的严泽所抓的方位正巧就是墙壁的位置。严泽听得很清楚,那道低沉的男声在他耳中异常的清晰,出声者几乎是在他的耳边发笑!
这急转直下的惊悚发展把原畅和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吓得不轻,几人近乎是瞠目结舌地看着严泽身后的墙壁——此时,严泽已然抓住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头戴盔头,面敷白脂的人头!
而严泽所抓住的地方,恰巧就是硬罗帽顶端的装饰绒球。
“有鬼啊——”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现在是科学年代的场务被吓得惊声尖叫,只是他叫出声后才悚然惊觉,自己的声音小得可怜,仿佛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压制了似的。
见状,胆子最小的原畅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剩下的几名剧组成员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见那戴着盔头的“鬼”还在嘻嘻奸笑,俱是两股战战、脸色惨白,惊恐到无以复加。
武生脑袋眼珠一转,看向了抓住绒球的严泽。
“嘻嘻嘻嘻嘻,你不怕我么,”他脸上涂着白脂,辨不出真实容貌,唯独声音低沉沙哑,听着让人不寒而栗,“好久没人来这里了,今天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新鲜的肉体呢……好饿啊……”他用一种风流子的语调评价着严泽,“你这小生长得倒是不错,不知味道如——”
“恶鬼”话还没说完,严泽却是扬起了左手。
啪。
他打了个声音清脆的响指。
恶鬼微疑,不知严泽想做什么。他浑不在意,只以为严泽是在做垂死挣扎,不禁怪笑道:“死到临头还想耍帅?”
严泽摇了摇头,对他做了个口型。
恶鬼皱起眉。
——这口型是在说……比酷艾尔特?
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
那原本还在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恶鬼猛地顿住了!
一股自魂灵处逆流而上的电流感瞬间冲击了他的整个魂体!
恶鬼登时被骇得不轻,他是纯粹的怨魂恶念,并无实体,寻常的电雷根本不能伤他分毫。可此时,他却只觉整个魂体都被电流给电得麻痹!恶鬼已经死了几百年,早已忘却了疼痛是谓何物。可这会儿,在严泽的雷轰下,他却瞬间感觉自己要被电得活过来再死一次,被电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能电伤魂灵的,只有传说中至刚至阳的罡雷……
恶鬼那张被白脂敷得不辨容貌的脸愈发惨白了几分。
他原以为住进古宅录制真人秀的《生存之息》剧组是送上门来的小菜,结果没想到,这剧组里竟然会有高人在!
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恶鬼被电得瞬间失了之前的恶劣,只忙不迭地开始向严泽求饶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他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严泽偏头看了一下剧组的其他人:在他出手反击恶鬼之前,包括场务在内的其他几个剧组成员早已和原畅一样,被吓到昏厥了。
这会儿自己的所行所为,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被电得差点再死一次的恶鬼:“……”这种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严泽颔首:“现在知道错了?有句老话说得好,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他慢条斯理,“你这种老鬼就需要电一电。”
而后,他便无视了恶鬼的求饶——
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响指。
·
次日。
原畅是被冻醒的。
他先是哆嗦了一下,而后才像是猛地惊觉了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蹦了起来,直坐在了床上。
原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还活着?”他喃喃自语。
想起昨夜的事情,原畅心里便毛骨悚然:他根本没不到,这世界上竟然当真有鬼!
对了!
原畅又想了起来,昨晚,那个武生打扮的恶鬼出现后,他就十分丢脸地被吓晕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么想着,原畅赶忙慌张地望向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的床头亮着一盏小小的携带式台灯,整个房间里一片沉寂。
严泽的床位离他不远,眼下,对方似是还在沉眠之中,安静地睡在床上。
朝日初升,暖光自古宅内的老式雕窗户的花纹缝隙中穿过,流淌在了房间里,将一切染上暖意。
原畅:“……”怎么看着像无事发生过一样?昨晚上他不是撞鬼了么?
就在原畅呆愣之际,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严泽!原畅!我是场务小赵,你们两位起床了么?如果方便的话,我就带着摄像组的人进来录拍咯?”
听到场务的声音,原畅这才如梦初醒,而严泽也慢慢吞吞地睁开了眼。
原畅看看打着哈欠的严泽,又望了望房间的大门,最后才低头瞅了一眼自己。
“昨晚上……”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严泽揉了揉眼睛:“昨晚上怎么了?”
原畅结结巴巴:“我们不是……那个……鬼、有鬼!”
严泽狐疑:“鬼?”略作思考后,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那个啊——是有鬼。昨晚上最后的时候,我们俩闲着无聊抽了次鬼牌,你运气不好,抽了几次都剩了王八。”
“不是……我的意思是……”原畅慌了,“是真的鬼!一个武生打扮的,还说要吃了我们!”
严泽随手拿起床边叠好的衣服换上,一边走去给剧组的人开门,一边鄙视原畅:“你是在做梦吧?如果真有鬼的话,你觉得你还能活?”
原畅:“……”貌似有点道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掐了一下。
“你驴我!”原畅哭了,“一点儿也不痛!我真的挂了——!”他想着自己还没大爆就不明不白地挂了,心中不禁悲从中来,“我怎么就挂了啊,我不想死……我还没谈过恋爱啊,至少在我死之前让我交个女朋友啊——”
严泽:“……你再用力一点。”
原畅老实照做。
而后——
“哇!”他哭得更伤心了,“好几把痛啊!”
严泽:“……”
摇了摇头,无视掉已经开始哇哇大哭的原畅,严泽默默地走到门边,给剧组的人开门。
进门的人还是昨天跟拍的那些人。
剧务小赵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原畅那仿佛当场去势一般的哭声,他吓了一跳,不禁问了严泽一句:“原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像个被戴了八顶绿帽的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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