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强推]完本[系统年下]—— BY:张小一
张小一  发于:2018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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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姚斌同方源相伴着走出来,看到面无表情疾步而过的林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其他世家子弟看的不明所以,心中颇为好奇,连连问姚斌是怎么了?看他一脸见鬼的神情,难不成是真撞见了鬼,还是方才那位满身煞气的少年身份有异?
不论身边的世家子弟如何催促,姚斌就是一言不发,直到林言的身影走的远远看不见了,才一脸神秘讳若莫深的道:“你们可知方才那位少年是谁?”
这谁能知道?不过一个少年而已,还是在这贫瘠的莫州,除了是顺王殿下的宿卫或扈从,还能是谁?总不至于是位皇子。
众世家纷纷摇头,看着姚斌故作神秘的模样啼笑皆非,心下都觉得姚斌是哗众取宠,不过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而已。
众世家正要摇摇头走开,就听姚斌道:“那位少年的身份可了不得,愚弟虽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但在小女成婚那日的婚宴上,却是在太子身边见过。”
第47章 未雨绸缪
在太子身边见过?欲往外走的世家听到这话顿时停住了脚步, 惊疑不定的互望了一眼, 一位面白无须个子稍矮的世家子弟不太相信的道:“这般偏远的地界儿, 怎么会出现太子身边的人, 怕是你离的太远看错了吧。”
说不得就是看错了, 本来就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间摇摆的其他世家听到这话顿时就定了心, 纷纷道:“说的是,太子殿下多贵重的身份,跟在他身边的也都是人尖儿, 怎么会来咱们这种偏远地方,依我看八成就是姚老爷看错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摇头不肯信, 姚斌也被他们说的险些以为自己真看错了, 待想了一想,还是坚定道:“我没看错, 那日虽来的人多, 我离的又远,但太子殿下这般浑身都是贵气的人我怎么会看错, 再者方才这少年就是当日站在太子身后半步的位置的, 就是他这般高,一脸煞气, 眼睛一扫盯着你直叫人身上冒寒气, 这般特殊的长相十来年也未能在贵人里见着一个, 我怎么可能认错。”
姚斌说的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只差指天发誓百般保证了,其他世家被他这一番言论说的顿时迟疑了, 道:“若他真是太子殿下身边得力的人,又怎么会来咱们这地方?难不成是殿下厌了发配过来的?亦或者……”
说话的人原本只是随意猜测,可说着说着顿时心中一凛,眼神也微妙起来。
能帮族中主支打理家业的虽未必都是人精,但至少不是蠢的,哪怕如姚斌这种脑子转的慢了些的人也很快反应过来。
若当真那位少年是被太子殿下厌了的,哪里不能发配偏偏就发配到了顺王身边,这也太巧了些,可若不是发配过来的,那岂不是太子故意派了个人到顺王身边?难不成太子和顺王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而是感情好到这般?
想透了这一点的世家子弟顿时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对顺王越发敬畏了,甚至有不少在屏气回忆,今日在花厅时是否有言语冒犯顺王的地方,就算没有冒犯,也该想些什么法子好和顺王亲近亲近,说不得什么时候哄了顺王高兴,他哪日给在太子写的信中就顺道提了自己一嘴,到时就算不平步青云,至少也在太子面前混了个脸熟,还怕以后没有给太子效力的机会吗?
众世家越想越心中火热,竟是这般寒冷的天气也不觉着冷了,匆匆拱手敷衍的说一句某急着赶路,改日再叙就疾步离去。
世家们这一走,原本还十分热闹的顺王府顿时就冷清了下来,姚斌也急着回家,毕竟顺王可说了,谁先凑够了银子运送过来,谁就先拿到货品售卖,他们易州离着莫州本就不算太近,若是再不加紧赶路,只怕到到明年也摸不着东西了。
只是姚斌到底生的太滚胖,跟在方源身后追的直气喘吁吁才没叫人落下,在下人的搀扶下爬上马车更是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方源虽因幼年落水导致体虚畏寒,但在走路这一事上却比姚斌要好的多,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早就变回气定神闲,此时正捧着女婢沏的茶慢慢吃着,待姚斌气息喘匀了才摇摇头道:“姚兄莫怪愚弟多嘴,姚兄才刚过知命之年,怎能这般放纵自己,再者现下算是为顺王殿下做事,少不得日后要劳累奔波,姚兄总不至于日后都要这般,那岂不是要处处落后于人吗?姚兄听愚弟一句,该想想法子清减一些了。”
听到方源劝自己瘦身,姚斌顿时苦了一张脸,往后努力缩了缩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宽大了,才挺直了腰背道:“方兄说的有理,愚弟定谨记于心,回到易州就减些饭食,不会叫咱们的生意落在其他世家的后头。”
看姚斌一脸认真,方源才欣慰的点点头,先前在花厅里的那点矛盾早不知不觉的被他抛到脑后,不由自主的说起方才那场让人惊心动魄的宴席来。
直到现在方源还有些心惊胆战,唏嘘道:“多亏姚兄提醒,愚弟才没有误了大事,若是没有姚兄的主意,只怕这长安的区域销售权真叫别的世家买走了。”
提到那场宴席,姚斌胖胖的脸上也心有余悸,抬起手虚擦了一把冷汗,摆摆手道:“愚弟不敢居功,也要方兄一力配合,下偌大的决心才能将长安的区域销售权买下来,只是买是买下来了,还望方兄不要忘了给愚弟的承诺便好,愚弟别的不求,只求方兄日进斗金时愚弟能跟着喝口汤就是。”
姚斌这话说的谦虚,仿佛方源无论怎么做都绝无怨言,方源却不敢轻慢,急忙道:“姚兄放心,方某既已答应姚兄,自不会食言,只是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这么大的事方某也要问过族里才能有决断。”
姚斌跟他商议时是立过契书的,倒不怕他真会食言,再者方家家大业大,方源看着光鲜,不知上头有多少能辖制他的人,姚斌也能理解,闻言点头道:“这也是应该,方兄只管去商议,愚弟等着就是,只是商议的时间不要太长了,毕竟不止你我一家卖新鲜东西,我们花费这么大功夫才将长安的区域销售权买到手,没的叫别人抢了先。”
方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闻言点点头,只说会尽快答复。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认真,直到快出了城门姚斌才想起来一件事,急忙撩开车帘让人喊了停。
姚家有护卫骑在马上一直跟车,听到姚斌的声音急忙凑过来听差:“老爷有何吩咐?”
姚斌急得一张胖脸都扭曲了,连声催促道:“乘着马车还没出城,你赶紧去城里寻百十来个会顺王殿下府中那种火炕手艺的,不论工钱如何,一定要将人给我带回去,记下了吗?”
听差的护卫是自小就跟在姚斌身边的,闻言立即应了一声,也不等姚斌再次出声催促,就一抖缰绳,掉了个头就往城中去了。
姚斌这一串吩咐又快又急,待那护卫打马而去,姚斌将车帘放下方源才回过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姚兄这件事倒是记得清楚,若不是姚兄想起来,愚弟当真忘了,既然姚兄已经请了工匠,那愚弟就不多此一举了,只等姚兄家里修缮完再请到我家去就是。”
反正只要不跟他抢人怎么都行,姚斌笑着应了一声,复又转到怎么在长安城中一起开商铺的事上去了。
……
众世家自见了林言后一阵脑补,林言自然不知道,他现下只满心想着怎么才能尽量减少伤亡,又不会走脱一个匪寇,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谢景安的书房外。
还是从谢景安书房里出来的崔同看到他喊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小崔管事,殿下可在书房?”
崔同如今也算是谢景安身边得力的人,除了一个名头,也跟管事差不多了,只到底年纪小,不似旁人圆滑,叫林言这句小崔管事臊的有些脸红,急忙摆摆手道:“什么小崔管事,不过是王府里的人起哄叫的罢了,林将军也这样叫岂不是要臊死我,林将军还是叫我崔同吧,或者小崔也可。”
崔同急忙忙的解释了一通,才笑着道:“殿下正在书房,早就交代我以后若是林将军求见,只和魏长史刘主薄一般进去便是,不必通禀,林将军快进去吧,我这就让人奉茶。”说着就要转身。
林言却唤了他一声,肃声道:“殿下如此厚爱,林某心中感激,只是尊卑有别,林某不敢仗着殿下恩宠就做出这等越矩之事,再者魏长史同刘主薄辅佐殿下有功,林某却只是一介罪民,何德何能敢与魏长史和刘主薄相提并论,还请崔管事去通传一声,待殿下答应了,林某再进去吧。”
崔同叫林言这一番话堵的不知如何是好,正有些不知所措,就听书房中传来谢景安的声音:“可是林将军来了?快快请进来吧。”
听到谢景安的声音,崔同立即松一口气,也不敢再同林言说什么话,忙不迭的将人请进书房。
书房里谢景安正算着下午招标会一共卖了多少银两,在他的计划里,虽说大周朝有将近一半的国土比较贫瘠,其他地方也不如宋朝明朝时的富庶,但十几年不曾有兵祸,再怎么着也能卖个千万两,甚至都做好了卖不出千万两的准备。
结果当真是期望越小,惊喜越大,说白了他也是他小看了他封地上的商贾,谢景安是真的没想到,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竟然足足卖了近两千万两的银子,虽说其中三分之二都是用粮食和其他煤炭布匹等物资抵数,但只有三分之一也对他来说是个大数字了,近七百万两啊,折合人民币足足两个多亿,他在后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有了这些钱,虽然离将他封地发展起来还杯水车薪,但至少可以打个基础了。
别的不说,大量的工坊可以建起来了,还有矿物司专利司等等机构,还有就是巡城卫,谢景安可是打着发展自己的嫡系将林言放过去的,哪怕现下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能为自己所用,但至少也要开始未雨绸缪,让那些巡城卫的将士知道自己这个藩王记着他们对他们满心期许,哪怕最终林言不能通过考核,也不至于无兵可用。
第48章 情报
谢景安心里转着接下来要做的不少事, 面上却半分不显, 笑意盈盈的一张脸, 再者本身就长的俊秀, 看着就让人觉得可亲。
林言进到书房看到谢景安就是这种感觉, 无论心中有多少忧愁, 仿佛一下子就散去了似得,浑身都轻松下来,素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也忍不住随着谢景安笑了一笑, 拱手行礼道:“见过殿下。”
谢景安应了一声免了他的礼,虚扶了他一把指着一张椅子让他就坐, 恰好此时崔同带着下人进来奉茶, 又上了些香软的点心,待这两人重新退下, 书房的门合起, 谢景安才笑着问道:“本王听崔同说,今日又有贼匪上巡城卫招降, 你去过了, 一切可顺利?”
林言见谢景安这般高兴,就知晓今日宴席一定合乎了他的心意, 正想先恭贺几句今日宴席的事, 话才到嘴边就听到这几句, 顿时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肃然道:“回禀殿下,招降的事倒是顺利, 只等魏长史回来将人移交给他彻查便是,但是那贼匪头领带来的有关其他山头匪寇的情报,却是让末将有些为难。”
竟然还有事让林言为难,谢景安颇感奇怪,心里也警醒了几分,追问他:“什么情报,你且说来听听。”
那贼匪头领说的情报不短,林言虽听时认真,但到底不曾有过耳不忘的本事,生怕禀告给谢景安说差了,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斟酌了一下用词,沉声道:“回殿下,那贼匪头领此次带来的情报是瀛洲沉沙山的,据那贼匪所说,那沉沙山上的匪寇共计有一百六十余名,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不少有武艺在身,自康平四年起就劫掠了当地富户上山落草为寇,这近二十年间作恶无数,不知有多少百姓死伤在他们手中,更是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们掳劫上山随意欺辱,当地周边的村落几乎已是十室九空,那些匪寇眼见在附近劫掠不到人财,现下已是往更远的村落去了,那贼匪头领说,不久前他们新掳了一批年轻男女上山,拒今过去已半月有余,也不知是不是还有人活着,末将有心想上山剿匪,只是巡城卫中皆是不曾见过血的,纵武艺不差,也恐不是那些匪寇对手,再者他们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只单凭巡城卫不到两百的人手,末将无甚把握。”
这是谢景安自认识林言以来第一次听他说如此多的话,若是平常谢景安少不得心中诧异与他谈论一番,只是他现下所说字字震荡人心,谢景安只听得眼睛都发红了,重重一拍书安,厉声道:“岂有此理,本王治下竟还有这等视朝廷法律无度,杀人如麻的匪寇,当真是骇人听闻,当地的官员是怎么做事的,让这些匪寇竟一上山就是近二十年,他们没派人剿过匪吗?不往御案上上奏折吗?若是本王此次没有下招降匪徒的谕令,阴差阳错的知晓了这些消息,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谢景安越说越气,只恨不得现下就派人将当地的官员抓到他面前,让他好好问一问,这些年吃着朝廷的俸禄就是这么为朝廷办差的吗?简直杀了都不足以平他心中的怒气。
林言当时听这番话也气的不轻,只是他性情本就沉稳自持,又过了这许多时间,纵有怒气,却也是能压的住的,待谢景安发作了一通,才缓声劝道:“当地的官员尸位素餐,待末将将那些匪寇剿了,殿下亲自问罪便是,封地诸事还要殿下主持,别因此动怒气坏了身子。”
林言一连劝了几句,谢景安才渐渐平复下来,只是到底不能甩开因那些话联想到的画面,脸色异常难看,深呼吸了几次才松开紧握的拳头,肃然道:“本王的身子本王心中有数,林将军不必费心,现下紧要的是剿匪一事,林将军心中可有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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