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儿————Cyn[下]
Cyn[下]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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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浩咳着鲜血,冷冷地笑道:
"既然那么在乎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的心,把他一次比一次推的更远。
论矛盾,师父不比我少许多。"
柏水冷冷地盯着臣浩:
"你用禁忌的黑魔法,只想证明这些吗?哼,果然傻的厉害。"
臣浩巍巍地站起身,哼道:
"明知道我的意图,却依然六神无主地用身体阻挡,师父傻的更胜一筹。"
柏水阴了俊脸,留给臣浩一句话: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便抱着神智不情,又哭又叫的子西朝卧室走去。
臣浩压制住胸部的伤痛,风之[飞翔术]急追拦住:
"别以为我会乖乖地将子西交给你!"
哪知蓝灵血瘾发作的厉害,一道蓝光锁封住臣浩的去路,
臣浩无法脱身,只好眼睁睁地任柏水离去。
******
万蚁啮骨,万蛆吮血、万针刺心、万刀断筋,万刃裂肤......
如此形容子西此时的痛苦丝毫不为过。
倘若有一把刀,将身体的肌肤、肉骨一片片刮下来或许更舒服些。
子西的头脑中、心灵里、每一根神经,只有一个念头:血,人类的鲜血,那甜美、酣润的红色液体......
恍恍惚惚,仿佛吹来凉丝丝、清冽的香味,
子西的心胸充满了醉意,焚身的烈火突然变得暖洋洋的欲酥人骨,
汩汩的液体流动声是多么的悦耳醉人。
子西所有的神经都叫着笑着、欢呼着,身体本能地追寻甘美鲜血的源泉。
近了、近了,白嫩的肌肤下,充盈的动脉里,芳香无比的液体在潺潺地流动,魅惑地向子西展现着、炫耀着。
子西兴奋地尖叫着扑了过去,贪婪地俯上自己的牙齿和嘴唇......
"子西,停下!清醒过来,看看你究竟在干什么!,子西......"
子西烦躁地大叫着、不满地嚷吵着,却还是昏昏忽忽地朝声源望去。
朦朦胧胧之中,臣浩扛着一动不动的蓝灵,焦急地朝自己大喊。
喊什么呢?......
好象命令自己清醒、清醒。
清醒?......
努力地甩谁脑袋。
不行,这怎么清醒?
不喝下美味的鲜血,你叫我怎么清醒?
血、血......
子西慌乱地再次扑像诱惑力十足的颈脉。
"子西,你疯了吗?他是小桥,你要救的小桥......"
小桥?什么小桥?
子西奋力撑开沉重的双眼,扫视着白腻的脖竟,顺着优美的线条往上搜寻。
那一张清丽、安详的睡脸跃入视线时,子西吓出一身冷汗,彻底清醒了。
子西发疯似地扑向冷眼看好戏的柏水:
"魔鬼、你是个魔鬼,为什么连小桥也不放过!"
柏水冷笑着将子西和小桥封在同一个[风笼]里:
"哈,你倒是挺善良!不过,我看你能熬多!"
子西哭骂着,拼命地撞着[风笼],
没几下,便趴躺在地上,重新陷入神志与肉体的混乱状态。
臣浩剑眉紧缩,将昏迷的蓝灵倚着门框安放好,在他前面筑起防护的[水晶之墙]。
正身、凝神,移步,抬掌,作好迎战的准备。
柏水轻屑地笑道:
"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有十分之一的把握打败我吗?"
臣浩冷目微扬:
"即使只有百分之一,也非打败你不可!"
柏水怒笑道:
"你和臣凯一个比一个嚣张!"
说着,右手腕微转,
"伟大的冰之灵王啊,万里冰原的主人,赐予我您的力量,纯洁的神剑,消灭面前的障碍![冰灵剑]"
剑尖斜向臣浩,调笑道:
"谁让我是师父呢!就用我最不擅长的冰魔法教教你,嚣张是要有本钱的。"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为抗你,求你饶了我,我是你的奴隶,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敢再反抗,不敢再逃脱,不敢再忤逆......
呜......师父,饶了我......"
臣浩看着连挣扎都没有力气的子西,听着他这番违心、自贱的话,悲哀、恼怒的酸水咆哮翻腾。
却在失神的一瞬间,被柏水逮住了机会,困在[冰雪之迷宫]中,
眼睁睁地看着嘲笑的柏水,愣是一步也踏步出那三尺见方的由心筑成的冰墙。
柏水解开[风笼]对子西的束缚,单腿蹲跪在他的面前,轻笑着勾起子西的下巴,嘲弄地说道:
"你,终究不是个坚强的孩子,蓝灵还从来没有如此轻易地屈服过。"
子西妩媚地一笑,趁柏水失神之际,猛地前扑,将柏水扑倒在地,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上他的脖颈。
柏水惊怒,狠狠地扯着子西的头发将他拽开,白皙的脖子上仍旧留下了血红的齿痕。
柏水重重地闪了子西一个耳光,怒喝:
‘可恶,你一定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吗?我成全你!"
说着拖着子西的头发,把他按到小桥的脖子上,用手中的[冰灵剑]割短了小桥的喉咙,
顿时如柱的鲜血喷洒得子西满脸、满身滴滴流淌。
"啊......啊......"
子西简直要崩溃了,那醒味浓重的味道充斥着子西的鼻、喉、胃,
他挣扎着、呕吐着。
如此腥臊难耐的血,为什么会令自己如痴如醉、渴求不已呢?
哈哈......好笑,真的很好笑。
子西捂着小桥的候管神经质地狂笑不止:
"停下,不要再流了,哈哈......"
突然,愤恶难耐,扯断小桥的头颅仍了出去,
欣赏着滚动不止的断颅,疯狂地扯拽着自己的头发,尖叫、嬉笑。
"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嘻嘻......"
突然间,一束刺眼的光芒幌过,子西惊恐地遮住眼睛。
柏水掰开子西的手指,揉捏着他的下巴,魅笑道:
"过瘾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子西这才意识到,刚才只是[梦魇]之术。
回想着自己疯狂、变态的行为和心情,子西脊背一阵寒流扫过,对自己的残忍、冷血恐惧万分。
哭着跪到柏水的脚边,紧抱住他的腿,央求:
"不要、不要......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放了小桥、放了蓝灵、放了臣浩,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玩具,不会祈望逃开,只有你玩腻的时候,没有我说不的时候,打我、骂我、上床,我不会再反抗......
求你,放了他们,你憎恨的只是我一个,你想折磨的只是我一个。
师父......"
柏水冷眼俯视泪光连连、柔弱妩媚可怜可爱的子西,调笑道:
"我似乎对你的条件动心了。
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子西羞怒万分,却只有恳求着一条路可走,强忍羞辱的,啜泣着重复刚才的话。
柏水耐着性子听子西仿佛诗念经似的不停不止,踢开他,怒喝道:
"够了!"
随即邪邪地弯着嘴唇,揪着子西的衣领,将他提到面前,轻蔑地笑道:
"好啊!其实把他们整得惨兮兮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给你一个机会,展示你的服从与不反抗,倘若令我满意,他们便自由了。"
子西惊慌地看着笑得暧昧的柏水,心里忐忑不安。
子西努力地压制住无底的恐慌,艰难地点点头,
即使柏水让自己在当着臣浩的面同他做爱,也无所胃了。
柏水拖着子西,来到困着臣浩的[迷宫]冰墙之外,笑吟吟地抚着子西的柔唇问道:
"到现在,你仍旧爱臣浩吗?"
子西愣了,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柏水才会满意。
柏水轻柔地啄吻着子小的脖颈,喃喃道:
"对我撒谎也叫服从的话,你尽管敷衍。"
子西呼吸艰难,几乎喘不过起来,硬着头皮轻语:"是。"
下一瞬间,已被柏水卡着喉咙按贴在冰墙上,凶狠地一个字、一个字道:
"子西,我无数次都强烈地想拧断你的喉咙,锁住你的灵魂,让你永不得翻身,
像我一样,无休无止地痛苦下去。
可是,我做不到,每次真正捏住了你的脖子,就会异常地恐惧没有你的生活。
哈哈,你我竟都是如此犯贱的人"
说着把子西丢到地板上,甩门离去:
"我会放了他们所有人。子西,最好死死记住你对我的承诺!"
******
刘柯安慰着睡眼朦胧的小月儿,如坐针毡般地等到天亮,
等来的却是浑身是血、扛着两俱昏死躯体的臣浩。
刘柯忧惧地锁了绣眉,堵着小月儿的耳朵问道:
"子西呢?他说过,你们一定会一起回来!"
臣浩冰冷地阴着唇眉,:
"他不会再回来了。"
刘柯丢下一句话:
"小月儿拜托了!" z4y6b7g
飞身出了旅店,直奔长乐宫的瑜琉殿。
空空的宫殿,狼籍一片,打斗的痕迹与血迹相当明显。
刘柯大喊:"子西!......"
却喊来了匆匆跑来的景安和刘靖。
二人看到四年前和绮妃、刘京一起突然凭空失踪的九王爷,惊喜交加。
刘靖怒怒地砸了刘柯的脑袋: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一个接着一个的突然不见人影,
现在连那个皇帝老五也说不见就不见。"
刘柯不答他的话,只管问:"不见?充哥哥不见了?"
景安余悸未平:"皇上突然让奴才带四王爷去御书房,
四王爷赶到时,就已经不见皇上的踪影,只有传位书摆放在书桌上。"
三人各怀惊疑地打量着破坏的不成样子的瑜琉殿。
景安面色土灰:
皇上还是去了,自己早就料到这一天,
一直竭力避免,却仍旧无力回天。
刘靖吃惊地沉思:"为什么,瑜琉殿发生这么大的争斗,竟然无一人听到、看到?"
刘柯咬咬薄薄的嘴唇,疾驰而去,留下惊呼的景安和怒斥的刘靖。
......
"子西,你说话不算数,我一定找到你,让你给我个差不多点儿的解释!"
刘柯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急得几乎落泪,
孤单的少年,踏上了毫无目标的征程。
......
******
就在大汉上上下下,官臣、民众为第一皇子的诞生普天同庆的时候,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大汉异主,皇位传于刚满三天的皇子刘桢,四王爷刘靖为辅政王。
而,先王刘充的传言版本颇多,各个充满传奇色彩。
最离谱的的说法是:刘充迷上了狐仙,随着妖异的美人隐居了;
最惊心动魄的是:皇子实际上是刘靖与贵妃通奸所生,事迹败露,先下手为强,篡夺了王位,而不见踪影的刘充,其实早已被刘靖所杀;
最温情的是:刘充爱妃病故,伤心欲决殉情了......
******
******
第十章 滴血石
第43节
换下常年的紫服,柏水一席浅黑色的贴身棉布袍,显示着完美的体魄,潇潇洒洒、英姿飒飒,
所到之处,身前身后围拢着艳羡的目光。
更甚至有富家小姐,一见钟情,当下,抓人逼婚。
柏水依旧悠然地走走停停,就这么悠哉悠哉的,仿佛惬意的旅行者,尽享各色美景。
只是没有目的、没有对景色的好恶,
白日出行,黑夜入宿客栈或是农家。
子西只觉得,一切平静得恐怖。
大汉都城的正南方,几乎靠近边境的[郁林郡],依山傍水、四季如春,连街道都有一股清幽怡人味道。
早晨,柏水推开窗子,从高楼远眺,白蒙蒙的雾气,轻柔如纱。
红霞,云彩,炊烟,袅袅地浮在晴空。
霞彩之下,晨雾之中,车马、行人都在树下。
红日自城门[朝阳门]那儿升起,全城光彩肆溢。
回头望望睡眼紧闭的子西,不经意地露出一丝浅笑,踱到床边,用指尖随意拨理了几下子西散乱在裸背上的头发,
将退到腰际的单被拉高,遮住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悄然出了房门。
旅店的气派很豪华,金碧辉煌。大理石的墙壁,花纹光滑。
旅店一楼大厅里,铜铸的灯架金黄耀眼,
红檀木的楼梯扶手和桌椅、柜台,成浅红褐色,带深色细线条,泛着金色的光泽,精致美观。
柏水懒懒地坐在大厅右角落安静的小桌旁,惬意地品着美酒,听一位秀美的歌女弹曲吟唱,。
歌女媚眼流波瞟送,柏水淡然一笑,反倒看痴了那位优歌佳人。
大厅里人不算少,柏水这边很快成了众目焦点。
小二和掌柜也乐得瞻望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
一注阳光像闪电样落在枕边,耀得子西猛然惊醒。
挣扎着撑开酸涩的双目,支起酸痛的身体,看向金黄色强光闪烁的窗口。
努力地皱了眉头,手臂一松力,又摊倒在枕头上,
烦躁地拍砸了几下床铺,硬着头皮爬了起来,挪到内房的浴室里,清洗干净爱液沾染的身体,
几乎又睡死在浴桶内,晃晃悠悠地从水里爬了出来,挪回床上,假寐稍许。
这才近乎完全清醒。
穿上柏水指定的衣服--白丝长裙
梳理出柏水指定的发型--随意在脑后挽个髻
插上柏水指定的头饰--翠绿色滴泪形宝石镶嵌的银簪
木木地望着铜镜里、清纯高雅、仿佛超脱尘世的唯美丽人,子西的唇角渐渐泛起嘲讽的笑意。
挂上面纱,机械地走出房门,
穿过回廊,沿下楼梯,迎着柏水似笑非笑、难以捉摸的目光,
穿过大厅,僵僵地挨着柏水的左手位坐下了。
歌女悠音不止,美目中却明显地射出嫉妒的敌意,
子西被她的这道目光逼射得更加不自在,直直地对着餐桌僵坐。
柏水已经容忍"这根木头"很久了,没好气地命令道:
"说话!"
子西机械地回应:
"师父早!"
柏水没好气地哼道:
"早?太阳高悬中天,你还没睡醒吗?"
子西机械地回应:
"师父好。"
柏水没好气地命令道:"吃饭。"
子西机械地去了面纱、握了筷子,不断地夹了米粒往口里送。
柏水没好气地切齿喝道:"吃菜。"
子西机械地填着白菜、青菜......
柏水气极,邪邪地笑道:
"是不是昨夜太早放你睡了,今天的脾气摆得挺大!"
子西灰了脸,慌忙夹了一块儿[碧桃鸡丁]塞进嘴里,
却因吃的过于急促,咬到舌尖,轻叫一声,苦着脸忍痛,若无其事地继续嚼。
柏水冷笑着皱了眉头:
"你再这么赌气下去,不是我耐性太好,被你气死,就是你运气不好,被我整死。"
阴了脸,捏住子西的嘴巴,狠狠地命:
"张嘴!"
子西乖乖地张了嘴巴,微微颤动的舌尖,显示了内心的不安。
柏水冷目注视着子西微闭的双眼、瑟瑟发抖的睫毛,哼笑问道:
"不是一向很强硬的吗,竟怕我怕到如此地步,看来我这魔鬼做得很是到位。"
子西的胸膛随着哀惧的苦涩和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
彼此的对抗是自己最不想造成的结局。
但是,与柏水的丝毫和睦,又都是自尊所难容忍的,
倘若,和柏水在一起也无所谓、甚至有快乐的感觉,从古到今自己所做的、所遭受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潮思翻腾,子西突然感觉到柏水的舌头滑入口中,轻柔灵活地拨撩着自己的舌尖,
子西惊慌失色地猛推他的胸肩,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屈从他当众的羞辱。
怎奈子西越是推桑,越是被拥搂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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