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儿————Cyn[上]
Cyn[上]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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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担心,最近嗜睡是由魔法反弹造成的。
就这样昏昏忽忽地睡了一下午,黄昏时才真正清醒。
子西心情极差,不理会喜桂的劝阻,一路闯过太监、婢女的拦截,先闯到御书房,没人!
再闯到皇帝的寝宫瑜琉殿,没人。
面对着一帮诚惶诚恐的奴仆,眉目一横,嚣张地声称:
"再不说出皇帝在哪儿,我便要搜遍所有妃子的卧房。"
"美人儿,你真的很无赖哟!"柔腻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还来不及回头,温热的气息已拂上耳际,
面前的奴才呼啦啦跪倒,高呼:"四王爷千岁!"
子西一愣,那四王爷已经缠了上来。
一手揽腰,一手拂颈,低吟喃语,欲酥人骨:
"皇帝不要你,就由本王来陪你。"
子西冷了脸,不理会四王爷的动作,反向着跪倒的奴才们讥道:
"你们不是动不动就搬出皇帝吗?这会儿怎么全哑巴了?"
奴才们倒抽着凉气。虽然很想抬出皇上的名号,
可是就怕皇上没到,先死在这四王爷手里。
那四王爷一阵轻笑调侃,向子西耳朵里吹气:
"搬出皇帝是要分人、分事儿、分场合的。
有些人,某些事儿,一些场合,是不能搬的,搬了只会令情况变糟。
比如现在,抬出皇帝压本王的人定是想急着见阎罗王。"
子西脊背冷飕飕发寒,那笑吟吟的声音里煞气重重,。
察觉自己刚才一句话犯了他的忌讳,不由得紧张起来。
移步、侧身、旋转,摆脱四王爷的钳制,。
挣脱顺利正要溜走,右腿弯一遭袭,一阵剧痛,单膝跪倒在地。
一只光洁的大手拂上后颈,手指紧贴后脑,缓缓滑入发丝。
突然猛地收紧,子西惊叫一声,按住头发,吃痛地仰首对上四王爷的目光。
毕竟是兄弟,眉宇、唇鼻与刘充相似,
只是刘充的眸子清冽如寒星,而他的眼睛朦胧又炽热,仿佛燃火的地狱,即使畏惧也抵不住它强大的诱惑力,犹如飞蛾扑火。
四王爷笑的轻浮又狡猾:
"老五对禁脔之事,不是一向很排斥的吗?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他眼光太挑剔了。"
捞起子西,像抱小孩子一样,走出瑜琉殿,对为首的太监威声道:
"告诉你们主子,用此人换取本王的服从。"
子西这才发觉大事不妙,这四王爷定误以为他是皇帝的男宠。
扳过四王爷的脸,正视他的目光,严肃地说:"我是他的客人。"
不料被四王爷乘机按住脑袋、啄了嘴唇,暧昧调笑:
"本王只想听到你的名字。"
子西几乎呕死,没了魔法,自己如此弱小、无能,任人宰割。
气恼伤心之余,心念一转,猛然惊觉:
在强者面前,弱者是何等的悲哀!
当年,只为一己之私,几乎摧毁了所有生灵,自己又何曾理会过他们的无奈与绝望?
悔恨与顿悟搅的鼻子一酸,环住四王爷的颈项,趴在他的肩头上嗷嚎大哭。
这一系列动作整地四王爷不知所以,停下脚步。
却听子西抽泣着:
"如果眼泪能够洗刷人的罪责,我愿哭干双眼;
如果热血能够冲淡人的过错,我愿流尽鲜血;
如果死亡能够挽回失去的东西,我愿献出生命。"
这可人儿竟有如此胸襟,四王爷不禁怦然心动,正在佩服,却又听得子西哭道:
"我做不到,我越来越怕死,越来越想有尊严、有朋友、衣食无忧地活着。"
四王爷心一沉,直想翻白眼儿。好好的意境被他破坏得支离破碎。
微微动了气,将怀里抱着的人扯开,塞进轿子,随即压了上去,
在摇摆颠动的小空间里,开始了惩罚性的吻。
一路穿过桥桥院院、幽径石道,遭遇太监、婢女、嬷嬷、甚至妃嫔无数。
个个听到四王爷轿子里的尖叫、呻吟一声比一声凄惨。
大气不敢喘,脸红心跳、远远地避开了。
直到长乐宫正门口,守门的侍卫拦住轿子,宣读皇帝的口谕,要王爷把人留下。
轿子里淫乱声未见停歇,卫士与抬轿的侍从就那么尴尬地僵着。
半个时辰过去,刘充怒气冲冲地飞马赶来。
甩衫踢开轿门,惊见:
四哥刘靖气息紊乱,斜依靠垫,袒露着月白色胸膛;
子西跨坐在他身上,肩背半裸,抓着披散的柔发,拼命摇着脑袋,
纤腰被强壮的双手扣住,上下抽送,叫声已略带嘶哑,混杂着痛苦与愉悦。
刘充来势汹汹,刘靖不惊反倒变本加厉。
他放开子西的纤腰,顺势向下拂弄,掐住他的男形。
子西倒抽冷气,惨叫一声,却被扯住头发,覆住双唇。
舌头疯狂地纠缠、抵触着,玉茎被揉捏、扭曲着,后菊充斥着粗大的肉棒,
子西整个神智濒临崩溃。
刘充卸了表情,只冷冷地伸臂揽了子西的腰,毫不怜惜地拖了出来。
冷风袭袭,炽热的淫水顺着洁白的大腿缓缓滑下。
刘靖邪魔般的笑容越来越模糊;
刘充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你不用回去了,朕向大域宣战!"
第20节
王爷府邸建于明光宫,位于长乐宫正北
。两宫毗邻,结构相仿。
由于,各王爷自成一家,各个豪华的院落是孤立的。
靖王府,位于明光宫西南部。
据说,由于四王爷刘靖生性奢侈、生活淫乱,他的府邸甚至比长乐宫更奢华、侈糜。
可谓金迷纸醉,莫过靖府。
虽然四王爷曾去大域做了驸马,靖王府的华富有所折损,
依目前的景况也不比刘充的长乐宫逊色多少。
单余翔文质风采依旧,只是退去了笑颜。
好久没造访过明光宫了,与王子们融融和睦的时候相比,显得好凄冷。
敲开靖王府的大门,穿过华丽不减的亭台桥阁,径直来到刘靖的卧室。
这四王爷,竟没有在玩弄妖冶的少年,真是难得。
只见他宽衣、散发,庸懒地斜卧在床边,翻着一本兵法,念念有词。
单余翔失了先前的火气,打趣道:
"王爷身为人夫,果真成敛了许多!"
刘靖用书角指指近身的红木椅,示意他随便安坐。
单余翔也不客气,倒杯茶,寻了坐,径自喝了起来。
"王爷心里明白,余翔是来问罪的!"
刘靖用拇指压压太阳穴,无奈地摇摇头:
"余翔,这种话不要笑眯眯地说出来好不好。"
"如果我扳了脸,王爷就能给我一个完美的交代的话,余翔会表现的凶一些。"
"拿老五的救命恩人做要挟,可是你给本王提的建议。"
"余翔只是建议王爷挟持子西,并没有建议王爷强暴他。"
"依你对本王的了解,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
"我没料到王爷会在上了轿子就做。"
"本王改变主意了,与其无趣地呆在京都,不如抱着美人回大域。"
"王爷,由于您的任性,余翔只能向陛下坦白请罪了。"
"本王劝你什么都别说。万一老五火头上砍了你,老三定会不饶他。
这样一来,大汉又要进入兄弟撕杀的混乱时期了。"
"若不自首,日后事情败露,余翔岂不更惨?"
"那也得有败露的可能。"
"有王爷这句花,余翔就安心了。"
"狡猾如你,本王反倒被你利用了。"
"哪里!王爷不甘心在大域寄人篱下、俯首为臣;余翔不想陛下毫无目标地混日子。
我们只是合作,怎么说是利用呢?"
"那么那个子西呢?也是合作吗?"
"王爷应该感到羞愧,如此正经的事情,竟不知节制欲望。
现在我真正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反正,倘若不幸被陛下砍死您就等着我来拖您进地府吧!"
刘靖再次用拇指压压太阳穴,无奈地摇头:
"余翔,不要笑眯眯地说出这种话好不好。"
"王爷,您不要忘了去未央宫接七王爷回旭王府。"
"为什么是本王?"
"为什么是您做下兄弟乱伦的错事?"
"当时,本王怎么知道他是七第刘旭。"
"谁让王爷当时出手太快。"
"滚吧!"
"王爷不必客气!"
"实在受不了老三的眼光!"
"不捞王爷挂心。"
哗啦!兵书终于脱手而出......
******
子西在床上躺了一天,浑身酸疼。
神叨叨的皇帝加上变态的王爷,他已经没有生气或者发怒的概念了。
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出去找到小桥和老伯。
魔法无法恢复,会不会死,还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
倘若不得不死,也一定杀了韩老大,解救小桥。
"你们皇帝呢?"子西没了和气,心浮气躁地问喜桂。
"奴才一直守着主子您,奴才不知皇上在何处。"昨天的状况差点丢了喜桂的小命,只期望这位主子能够安安分分地别惹事端。
"找个知道他在哪儿的人过来。"子西又开始无赖起来,修养、以礼待人那一套,早仍给做鬼的了。
"主子您别难为奴才......"
"喜桂您别难为我!"
"啪"的一声,喜桂响铮铮地扑地而跪,带着哭腔:
"主子您这样,不如干脆取了奴才小命。
您面子大,可是奴才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使,
......啊,主子,您这是上哪?主子......"
子西甩了唠叨个不停的喜桂,径直朝御书房奔去。
先开始是跑,接着是走,没几步便只能一瘸一瘸地挪。
腰痛、腿痛、脖子痛,特别是那个地方简直火烧火燎。
子西暗骂着,寻了石桥边的长凳斜坐下休息,却见刘充缓悠悠地朝这边过来。
刘充神色还算平静,右手递到子西面前。
子西不理会他的扶持,话锋直入正题:"我要去西市的六村。"
刘充手指微动,并未收回,顺势钩住子西的下巴,四目相对。
静静地,只是赤裸裸地探索对方的目光,搜寻彼此需要的信息。
刘充忽然扬起嘴角,摆出个刹是勾魂的淡笑,子西竟急促了呼吸。
但在下一刻却彻底发狂了。
只见他面露微笑,弹开子西的下巴,很很地甩了一个嘴巴。
子西雪肌红印,艳唇挂血,墨绿色的瞳孔渐变为黑蓝。
刘充竟没有丝毫不忍,回身欲走,子西大叫:"混蛋刘充!"
拽着刘充的衣袖,重重地还了一耳刮。
刘充二十年来何曾受过如此礼遇,龙颜大怒,毫不留情地又赏了子西一掌。
包括景安在内,一大帮跟班儿的,只吓的两腿发软,两眼发黑,
老大居然跟人玩儿掴脸,难不成天要塌、地要崩,末日就要降临?
景安拭拭额上的汗珠,上前一步,硬着头皮欲打圆场,
却见子西猛地扑了过去,刘充一惊防范不及,被仰面扑倒,
接着子西怒不可扼地拳脚相向。
刘充吃痛地受了几拳,看准空隙,抓住子西胸襟,迅速下拽。
趁他不稳,左手扣住他的右肩,翻身压住失去理智的人。
优势大逆转,景安跟着松了口气,否则,真不知道该不该叫侍卫救驾。
刘充放开气息凌乱的子西,刚想起身,却被扯开衣领,紧接着,子西滚烫的嘴唇贴上喉头。
湿润唇瓣的摩挲,舌尖的轻抵轻拭,刘充定定地感受着从未有过的酥麻,任由他顺着颈线滑吻。
子西双手拂上他的后颈,忘情地吻着他的颈窝。
正在一干人等吊着下巴、暴着眼珠,神志深受刺激之时。
子西朝他们主子的颈筋,狠狠地咬了下去。
刘充又惊又火又痛,扯住子西的头发,拽离身边,
面对嘴角滴着鲜血,即神气又骄傲的神情,刘充突然禁不住哑然失笑。
用拇指拭拭子西唇角的血滴,撩开他缠在脖间的发丝,摇摇头,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有魔法的魔导师。"
"为什么要救朕?"
"头脑一热就冲上去了。"
刘充俊脸终于又变了形,咬牙切齿地哼笑:
"惹朕发火,你很开心?"
子西感觉脖子上手的力量在加剧,努力吞下口水,谄笑:
"国君有难,我们做乞丐的虽然身份卑微,却知晓国不可一日无主,因此舍生取义、舍命相救。"
刘充收敛表情,眼神闪动,紧紧逼射子西眼底,拇指摩挲他喉头处细滑的皮肤,低声轻诉:
"总这么不乖,朕迟早会亲手扭断你的脖子。"
第21节
刘充原本不想再猜来猜去,无论子西是禁脔也好、乞丐也好,
他只想听到确切的答案,然后给子西一个机会,一个全新的生活。
人总是会变的!
按刘充的剧本:
一,
你究竟是什么人?
子西回答:
"呜、呜......,我也不想,我是被某某有权有势的人逼的,只好委身于他......"
刘充安慰:"无须再伤心,朕会救你脱离魔掌,从此不必在屈从他人。"
子西含泪而笑:"谢谢搭救!"
为什么要救朕?
子西面露羞赧之色:"子西被陛下的英武所折服,不忍看你受到伤害!"
二,
你究竟是什么人?
子西回答:
"呜、呜......,我从小无依无靠、饥寒交迫,只好沿街乞讨,以求生存......"
刘充安慰:"无须再伤心,朕不会让你挨饿受冻,你从此衣食无忧、生活安逸。"
子西含泪而笑:"谢谢陛下!"
为什么要救朕?
子西面露羞赧之色:"子西被陛下的英武所折服,不忍看你受到伤害!"
但实际上演的却是: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有魔法的魔导师。"
"为什么要救朕?"
"头脑一热就冲上去了。"
刘充在寝宫喝茶,回想着傍晚时的事情,感受着颈部的隐隐疼痛,把杯沿咬得咯吱直响。
景安内心颤抖着,不想惹他,可又不得不惹。
小心翼翼地哼哼道:"陛下今晚仍去庄贵妃哪儿吗?"
啪!杯落玉碎,翠绿色的玉渣四散。
帝王悠悠道:"景安,你最近越发不懂的察言观色了。"
景安跪地拭着冷汗,讨饶:"陛下息怒,景安愚笨!"
可心里直犯嘀咕:饶了奴才吧,是您最近不知在想些什么,喜怒无常、不可捉摸。
******
"喜桂,我喝水。"子西歪在床上,脸颊红肿。
喜桂麻利地倒水,送到子西嘴边,腿却抖个不停。
皇上和子西,又是对着互扇耳光,又是倒地撕打,
那种壮景,喜桂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
之后,景安大总管果然立马找到他,态度倒还温和,可讲出的话,令他只想寻短见。
"喜桂呀。"
"奴才在!"
"你可知,昨天四王爷那场事儿,你的过错还没消除。"
"奴才知罪!"
"那么加上今天的事儿,是否过上加过?"
"奴才知罪!"
"真的知罪吗?这两样,算哪庄你都得死。"
"大总管饶命、奴才知罪......"
"这不是我饶不饶的事儿。好好伺候你现在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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