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璃————风流涕
风流涕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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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奥帝斯,听说家里是大财团,他又是独子,人长得也好帅啊!"另一个女孩已经一脸陶醉样了。
你还想干什么?沙巴已经听不进别的话了,为什么跟着转来这所学校?你不是有你的责任吗?这种地方能达到你的要求吗?为什么不放过我?
最后次见面已经是将近半个月前的事了,半个月来一点一点的自我疗伤,一点一点的逼自己忘了他,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确定自己是真的离开了奥帝斯,耳边却又飘进了两个女孩的话。
"不过听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唉......"
女朋友?沙巴有点愣,但随后又好笑的不再去想这些,这么多年了,奥帝斯身边无论男女都只有他一个人,这一点,他还是有绝对自信的。
但无论如何,奥帝斯的到来还是忧乱了他好不容易趋于平静的心。
晃晃忽忽的到了放学,沙巴推辞了几个新朋友的邀约独自走在去校门口的路上,一抬眼却看见那个他最不想见的男人站在奢华宾士边,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奥帝斯微笑带着宠溺的为小女孩打开车门,像是对待公主的骑士把女孩送上车,然后自己到另一边也上了车。
那女孩是谁?奥帝斯认识的人他差不多都认识,却从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孩,想起那两个女孩的话,心里一阵刺痛,是他太自信了吗?

几乎没几天,沉稳内敛又帅气的奥帝斯就跟美艳异常的沙巴成了这所小小高中的两个亮点,两人各有自己的拥护和交往圈,两人也从不往来,让好事的人猜他们是否有什么过结。
"唉!真不明白奥帝斯怎么会喜欢这么个小孩!"不知第N次的听到人这样感叹,沙巴已经听到麻木了。"听说奥帝斯都让伺机先去接那小孩再来接他,有时候干脆自己开车去接她。"
"要是有人这样对我就好了!"犯花痴的说完,立刻又转向沙巴,"沙巴,你们以前在一个学校,怎么都没看你们两个有来往?"
只当没听见的做自己的事,沙巴的冷淡已经是他的标准回应了。
看沙巴不说话两个女生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那已经与我无关了!沙巴努力让自己不闻不问,可是他自己明白那种难受到无法忍受的苦闷,奥帝斯,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程度?

"奥帝斯!"奥帝斯刚到家就发现平日很少出现的父母一起出现在自己的别墅里。
"爸!妈!"心里奇怪他们怎么来了,奥帝斯坐到他们对面。
"沙巴病了!"一开口奥伦就直奔重点,虽然两个孩子现在弄成这样,但是沙巴他还是当成亲生的一样看待,两家长辈依然还是通着联系。
"病了?"奥帝斯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难怪这几天他一直没看到沙巴,虽然没有往来,但他一直在沙巴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他发誓他要保护好沙巴,再也不犯相同的错!
"本来你要转学过去我就不赞同,对你的学业,对你们的关系都没好处!"奥伦看着不服气的儿子叹口气,"沙巴跟你伯母提过,他想再转学。"
再转?奥帝斯惊讶的抬头,沙巴的用意不用说谁都明白,他只是想在他身边保护他,难道沙巴真的这么绝情吗?
"我让医生去看过了,沙巴抑郁成疾再加上前几次的打击,他现在身体很虚,因为你在学校,所以沙巴一提上学就排斥,为了你们两个好,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别无选择的点点头,奥帝斯懊恼的扒着头发,他不想把沙巴逼到这种地步的,他从没想过要伤害沙巴,可是为什么一直是他在伤害沙巴?

"沙巴,决定考什么大学了吗?"转眼已经高三快毕业了,熟悉的人都在想自己将来的归属。
"决定了!"沙巴淡淡的笑了笑,转眼也已经两年多了,沙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与人相处而不是只活在奥帝斯的庇护里。
叹口气,他们分开也已经两年了......高一大病一场后回到学校就发现奥帝斯已经办了转学,一走就无影无踪的,没有任何消息。
走了也好,一个人反而平静了,学会了独立学会了一个人生活,也学会了在奥帝斯身边永远学不会的东西!过了这么久,他才明白,其实并不完全是奥帝斯的错。
是他太在意奥帝斯,活在只有他的世界里把自己逼进死角,是他太懦弱,躲在奥帝斯的羽翼下不肯迈出一步却指责奥帝斯把他宠成了个女人,是他太蠢不懂该怎么爱一个人,没人逼他他却自己自以为牺牲的舍弃了自尊、自我,然后对着奥帝斯哭闹。
可惜这些只有离开了奥帝斯他才能明白,明白了也失去了奥帝斯,只能说他们相遇的太早,因为太早,所以错失了这段本该美好的缘份。
突来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沙巴,看了看不确定是谁来的电话,沙巴直接接听,"喂?"
"沙巴!是我!"电话另一头传来奥伦的声音。
"干爹!"沙巴有点意外,没想到会是奥伦。
"都这么久没见了,你这小没良心的,干爹这么疼你你都不关心你干爹干妈一下,你跟臭小子分手了,是不是连我们这两个老人都不要了?"一开口就没完,奥伦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没有,干爹!"让奥伦一顿抢白说得一愣一愣的,沙巴心虚的连怎么辩解都不知道,别的不说,他在奥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奥伦从没说过什么,反而比亲生的还疼他。
"没有?那怎么两年多了都没个电话?"
"我......"沙巴被说得没有反驳的话,"对不起,干爹!"
"唉......"奥伦只能大大的叹口气,"本来这是你跟臭小子两个人的事,我老头子也不想多问,但是看臭小子那付样子实在生气啊!沙巴,都已经两年多了,你还不能原谅他吗?"
心里没来由的沉重,沙巴竟然开不了口,说什么原谅不原谅,谁能说清错对呢?没有错对又哪天的原谅?"干爹,我并没有怪奥帝斯什么,自然更说不上什么原谅,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很难追回来了。"
"臭小子可不是这么想,听说你决定考什么大学了,他按你的志愿报了他的志愿表。"
下意识的咬着唇,他没想到奥帝斯会这样。
"干爹也不想逼你,只是你再好好想想,臭小子也该知道悔改了!"无奈的叹着气,奥伦对这一对儿子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有空也来看看你干妈吧!她一直想你呢!"
"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看你和干妈的!"挂上了电话,沙巴又是一阵失神,他和奥帝斯还会有什么吗?不可能了吧?

走在夜晚的街头,沙巴实在有点晃忽,他承受不起再让奥帝斯接近的后果,但是,这种心痛又代表什么?
下意识的又想起小时候,奥帝斯牵着他的手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那时候他们那么单纯,从不知道什么是不幸,单纯的只想牵着奥帝斯的手走过一生。
转头看到身边一间写着"雨璃"的酒吧,沙巴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
不在意身边一双双透露着不同信息的眼,沙巴独自坐到了吧台的解落,要了一杯淡酒后便不再出声,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酒吧了,从那次后,想想也已经两年多了,那件事改变了很多,如果没有那件事......
摇摇头,沙巴让自己别去想这种没意义的猜想。
"一个人吗?"一个陌生男人拿着酒杯到了他身边。
"我等人!"对这种搭讪毫无兴趣,沙巴只想一人静静。
"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男人契而不舍的追问。
知道男人不会自己离开,沙巴厌烦的一口喝完酒转身就走。
感到男人还是不放弃的跟了上来,沙巴一个转身便混入了人群里,然后从酒吧的后门溜了出来,到处都有这么无聊的男人。
"小美人,很眼熟吗!"刚松了口气又让一个声音吓一跳。
沙巴一抬眼就看见眼前站了个男人,可是背光站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子,沙巴也不想知道,所以转身想绕过他。
"别走啊!"男人一把拉住了沙巴轻薄的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放手!"自从两年多前他就很讨厌跟人过份亲近,更遑论跟个陌生男人抱在一起。
"啊!想起来了,"男人突然恍然大悟的说,"你是几年前差点被人干的那个家伙!"
心里一颤,沙巴不确定的抬头,他说的是那次吗?为什么他知道?他是谁?
"忘了吗?真是没良心的家伙,亏我还救了你!"男人怪笑的抱紧他。
"放开我!"不管他是谁,他不想让人碰他,沙巴开始用力挣扎。
"老实点!"男人用力一推把沙巴压到墙上,"既然你今天又落回我手上就是天意,看你一个人来酒吧,也很寂寞吧!"淫笑着舔舔沙巴的粉颊,男人显然不分地方就想办事。
"放手!"沙巴厌恶的想推开他,两年前不堪的回忆又涌回脑中,可是这次他不会再等谁来救他,不会再指望别人了。
男人不耐的一把撕开他的衣服,熟练的手法显然强暴别人已经驾轻就熟了。
"放手,来人啊!救......"沙巴一边用力反抗着一边张口就大叫,却让男人力量十足的一巴掌打到头晕目眩出不了声,不知不觉眼泪还是懦弱的流了出来。
男人淫秽的舔吻着沙巴的唇,太大的力量悬殊让沙巴的反抗变得毫无意义。
就在沙巴绝望时,男人却像断了线的几筝般被扔了出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哀叫。
沙巴摇着还有点晕的头,过了会儿才意思到有人救了他,细看后却僵在那。
来不急细想沙巴急忙从身后抱住奥帝斯,"够了,奥帝斯!你会打死他的!"照他这样不留情的打法真的会出人命的!
一被沙巴抱住奥帝斯便停下了动作,挺立的身形没有回过身,却一阵阵的发着抖,就连抱住他的沙巴都觉得奥帝斯诡异。
"奥帝斯,先离开这好吗?"实在很怕奥帝斯一冲动又上去补上两脚,沙巴只能半拖半拉的让他先离开这。
一起上了奥帝斯的车,奥帝斯没有说话,想点上支烟,手却抖得怎么也点不上火。
不知道奥帝斯怎么了,沙巴有点担心的替他点上烟,奥帝斯不是不抽烟的吗?
"谢谢!"气息不稳的说了两个字,奥帝斯没有再开口,在车灯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细微的发着抖,甚至没办法开车的一直停留在原地。
"你怎么了?"看奥帝斯的样子实在不太对,沙巴忍不住开口问。
奥帝斯转头看着沙巴,只能猛抽着烟平稳情绪,抽完烟,奥帝斯扼了烟蒂,语带垦求的问沙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沙巴一愣,不明白奥帝斯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但还是依意靠了过去。
接收到沙巴无声的允许,奥帝斯紧紧抱住了沙巴,依然存留的细小颤抖一一传到了沙巴身上。
过了很久,依然无法平息奥帝斯的异样,沙巴不明白他为什么发抖,寒冷?害怕?气愤?兴奋?
"我......只要一想到如果今晚我没出来,或晚一步早一步,或去了别的地方......就没办法不害怕,差一点......差一点......"
怕到不停的发抖?沙巴抱着像无助的宠物一样的奥帝斯,安抚的开口,"我没事,没事!"
"沙巴......你还要惩罚我多久?"痛苦的低喃着,奥帝斯死也不放手般抱紧了沙巴。
一个人要多害怕才会怕到不断发抖?沙巴突然有点心疼奥帝斯受到的惊吓,"我没有惩罚你什么,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就回来我身边!"渴望的看着沙巴,奥帝斯紧张的连呼吸都遗忘了。
但,他还是失望了,沙巴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一个人过得很好!"
"你还要折磨我多久?"泣血般的控诉着沙巴的残忍,奥帝斯混身透着一种几首崩溃的气息。
沙巴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如愿的挣脱出了奥帝斯的怀抱,感伤的低语着,"我没想过折磨你,只是错过了,要回头谈何容易!"
"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没有你所想的那么难!"
"没用的!"回避着奥帝斯专注的眼神,沙巴丝毫不松口,"你也不要再费心,以你的成绩,什么样的大学考不进?何必考这种三流大学?这样分开有什么不好吗?"
"当然不好!"奥帝斯立刻反驳,"你知道分开这两年我有多痛苦?如果不是为了给你时间,我不会离开你这么久,不管如何,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
"奥帝斯!"沙巴高声叫着,他究竟还要执迷多久?"我们已经分手了!已经分手两年多了!我们完了,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奥帝斯看着沙巴,眼神哀凄渐渐变得深幽,"你真的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奥帝斯认真的眼神让沙巴害怕,但是沙巴依然肯定的点头。
"很好!"咬牙切齿的说完,奥帝斯发动了车,"既然留不下你的心,留你的人也是一样的!总之,这辈子你是我的!"
"奥帝斯!"沙巴惊讶的瞪大了眼,他没想到一直理智到让人觉得冷血的奥帝斯竟然也有抓狂的时候,"你要带我去哪?停车!"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超速开回自己的别墅,奥帝斯连车都没停稳就下车抓着沙巴的手拖进卧室。
"你想干什么?奥帝斯你疯了?"突然有点意识到奥帝斯想干什么,沙巴真的吓坏了。
一把把沙巴扔上床,奥帝斯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压到了他身上。
"放手!奥帝斯你太过份了!"沙巴用力挣扎却动不了分毫,只能大叫。
奥帝斯却用一个猛烈的吻堵住所有的言语,强烈的气息让两个人都几近止息,喘息着抬起头,奥帝斯的神情无比认真,"是你逼我的!"
"奥帝斯,你疯了!"沙巴愤怒的瞪着奥帝斯,"你敢这么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奥帝斯只是不知可否的一笑了之,三两下就用领带把沙巴的手绑在了床头。
依然恋恋不舍的看着沙巴诱人的脸,奥帝斯起身出了房间,再进来时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
讶然的看着那把刀,沙巴第一个念头就是奥帝斯想杀他。
"你不原谅我也无所谓!"奥帝斯不在意的笑笑,"你真的以为我会强暴你?"无奈的苦笑,奥帝斯的痛心清楚的写在脸上。
"你拿刀干什么?"不为什么,那把刀就是让沙巴害怕。
"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不用更多的解释,奥帝斯伸出手,银白色的利刃划过,眼前就是一片鲜血的红色。
血......沙巴睁大了眼看着不断下流的血,突然猛得醒悟那是奥帝斯的血!"奥帝斯,你疯了?那是大动脉,快止血!"
"回来我身边?"奥帝斯只当没听见的扔了刀,看着沙巴。
"你这样根本不解决问题,你快止血,我们坐下好好谈?"见奥帝斯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沙巴用力挣动着双手,可是奥帝斯绑得太紧,根本动不了。
"沙巴......"大量流失的血让奥帝斯觉得有点冷,头晕眼花的伏在了沙巴身边,"我不是个懦弱的男人,只是没办法习惯没有你的日子......"
"奥帝斯......"焦急的看着越来越迷茫的奥帝斯,沙巴不顾一切的想挣开绑住他的领带,"我求求你,奥帝斯,放开我,我不离开你,我一辈子是你的,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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