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父的设定和杜母不一样,我觉得湾湾人很温柔,所以在受受的事情上,他不如老婆那样激烈。
第23章 阿爸你真帅
杜泽说完话,在场的人除去杜爸,脸上的表情都比较震惊,沈之昂一把年纪笑了出来,拍着孙子的手说:“难得啊小泽。”听口气,里面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和人打架,杜泽心里还有点小爽,就是杜妈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快过年了当然要高高兴兴,可她看着儿子脸上难看到不能入眼,吃饭时不免教训起杜泽来。
“过年家里那么多人来拜年,你觉得好看?”
“这次只是皮外伤,以后要是碰上身体强健能以一对十的,把你打进医院了怎么办?”
不过最后的重点是:“什么朋友能让你动手打人,男的女的。”
杜爸给她夹了菜:“吃吧,儿子有他的想法,这打都打了,难道被你说说就能倒退时间?”
“儿子被人家打成这样,老杜你都不心疼。”
杜爸笑眯眯的给杜泽夹了鸡腿,又给老爷子夹了菜说:“爸你多吃点。”然后看向老婆,“我当然心疼了,不过他都这么大了,不就是打架么,只要不是做坏事欺负人,人不犯他的难道小泽还能主动犯别人吗,我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和别人打架,爸你还记得不记得。”
于是话题就突然转到了杜爸小时? 9 页, 虻氖拢弦有呛堑乃担骸靶≡蟀。惆中∈焙蚝捅鹑饲雷欢寄艽蚱鹄矗虻谋乔嗔持椎模厝ゾ捅ё盼铱蕖!?br /> “爸,小泽从来没和别人打过架,这次是第一次。”
老爷子挥挥手:“都说事出有因,小泽都说清楚了,你啊也不要太认真了,男孩子皮一点好。”
饶是如此,杜母对那个朋友的身份越发好奇,杜泽本来吃着饭就很压抑,脸上没显的有多不高兴,最后被追问烦了有点觉得委屈,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脾气一口气把饭全都扒干净,将筷子整齐的放在碗上说了句:“我吃饱了。”
老爷子看着孙子赌气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对儿媳妇说:“男孩子,又这么大了,他不是不懂事。”
长辈说话,小辈没有插话的道理,杜母脸上挂不住:“我这也是担心他被不好的人带坏。”
杜爸说:“你不是要去医院,碗筷我来收拾,你去上班吧。”
等杜母出了门,老爷子收起报纸朝楼上努努嘴:“你和你儿子说说,气憋在心里不好。”
杜爸哎了一声,正有此意,不过他掐着点上去顺手给杜泽做了宵夜,这孩子打小就吃好喝好,晚上没吃几口菜,他做父亲的不是没看见,一年见不了杜泽几次,回来了怎么能不多吃点。
上楼的时候杜泽就坐在地摊上看动漫,回头看见是杜爸,说:“阿爸。”抬头瞅一眼饭菜又有点馋。
“吃吧,我还不懂你?”杜建平也跟着坐下,“你阿妈去医院了,估计年三十下午才放假。”
杜泽咬着酥软的红烧肉,甜味从舌尖传入心口。
“阿爸,我觉得喘不过气了。”
“你阿妈在你的事情上都比较极致。”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
杜爸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可是无论你多大,在父母的眼里永远都还是个孩子。”
父亲的手十分温暖,杜泽耸肩:“阿妈的‘孩子’和阿爸你眼中的‘孩子’肯定不一样。”
“阿爸啊,我在阿妈面前什么事都干不了,就连交朋友都受到了限制。”小时候不和学习不好的玩,就连座位,都被杜妈和老师沟通要和尖子生在一起,“我现在是不是很不孝啊,居然会对阿妈产生了烦躁的心理。”
“正常,我也经常这样。”
杜泽愣住了,他扭过头:“阿爸……”
“你阿妈性子强势啊,不过我既然选择和她相爱乃至结婚组建家庭,从我们宣誓誓言的那一刻起,我接受的就不仅仅是她的好,人无完人嘛,你阿妈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式不对,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
杜泽愣愣的往下接:“什么事啊。”
“在你还小的时候没能一直在家里陪着你,我想,如果我那时在家了,我儿子的性子会不会就不是这样。”
“阿爸,你也觉得我……”杜泽低下头,有些食不下咽。
“我没有觉得你不好哦,只是担心你步入社会后会受别人的欺负,你口齿不便也不爱和人多交流,人都是专门捏软柿子,不过当我知道这次你动手打架,我觉得我不用担心了,我儿子只是看着软,该硬的时候还是硬。”
杜泽不知道有句话能不能问,犹豫道:“阿爸啊,我阿妈平时也这样,你一直忍的下去。”
“你是说离婚吗?”杜爸搂着儿子肩膀,“小泽啊,过年阿爸就五十岁了,就算是四十岁考虑离婚,一个大男人拖着儿子,再结婚还要考虑多方面的感受,阿爸没有过离婚的打算,组建婚姻的初衷当然是相爱,可当有你的那一刻开始,爱情和亲情共存,爱人的称呼也过渡为家人。你也知道你阿妈之前想要二胎但是我不能要孩子了,你阿妈对你的期望高也有这个因素在,所以也是阿爸的不好,如果还能要孩子,你阿妈也不会这么紧张你。”
“阿爸你别这么说。”
“我和你阿妈之间现在还有没有爱情不好说,估计更多的是习惯,但是如果你问我爱不爱,我会说还爱。我知道你不喜欢你阿妈这类的女人,其实我也不希望你找强势的女人,只要是你真心想过一辈子的,阿爸都支持你。”
杜泽心里有些郁闷:“阿爸,其实不止是阿妈的要求,我本来也是想要去京都的,按照计划是先在,现在原来的公司攒足经验再跳槽没想到后来被挖角,我想去京都是因为,因为离家里很远。”
“那阿爸惨了,等老了想看看儿子都看不到。”杜爸开玩笑说。
杜泽扒着饭:“阿爸……”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和我说说,张卓怎么样。”
“张卓现在很成功,比我厉害几百倍。”眼中的羡慕自然流露,杜爸露出微笑,“当年,我找过他的父母。”
“诶,你找他父母做什么?”
杜爸说:“你阿妈说的和做的都有些过分了,我找他们是道歉,张卓的父母都是高学历知识分子,教出的儿子肯定不会差,他们都很好说话,当时虽然无奈但也没给我脸色看。”
杜泽打量着杜建平,过年五十岁,可现在看着和四十岁的人没多大差别,穿着灰色毛呢显年轻,他外头抵住父亲的肩膀,小声说:“阿爸你真帅。”
“恩?”杜爸笑了,“你才知道啊,我年轻时也是有靓妹追的,行了,快吃饭吧。”摸摸儿子头觉得还和小时候一样,可是一转眼的功夫,杜泽已经二十好几。
“在京都那边多交朋友,在外面人脉很重要。”
杜泽心情好的差不多了,听完杜爸的话连忙点头:“我都知道。”突然没了拘束,他嘴里塞满饭对着杜爸笑了笑,边吃边看手机,刷到了老张发在同学群里的申明,吓的呆在了原地。
宋晓晓在群里但是她从来不说话,有人说她嫁人了,也有人说她现在工作不好,反正谁也没有准话,可是现在她在群里说当年强女干她的人不是张卓,是她故意嫁祸给张卓的,就因为年轻时的不懂事与被他拒绝的黑暗心理作祟,乃至后面事情越来越大不好收场,她只能咬紧牙继续说是张卓。
有图也有文字,粗略看过去字数还不少,因为艾特的全员所以沉寂许久的班级群炸开了锅,不说话的,说话的都发了表情,更有人说:“你这也太过分了,人家张卓的名声全给你败了。”
宋晓晓只是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就退出了班级群。
老张承认了当年是他在和宋晓晓谈恋爱。
话没多说但回想一下当年的事,群里热度持续不下,杜泽打了一段字刚想发送出去,最后一秒又一个个删除,然后退出群聊,收拾碗筷下楼和老爷子下了盘棋。
夜里实在睡不着,杜泽在床上翻来覆去决定给张卓打电话,因为发短信不一定会回,还是打电话比较靠谱。
很庆幸张卓没有拉黑他。
“我看到群里的聊天了。”
“嗯,老张不敢去警局。”
肯定不敢去,去了可就不止现在发申明这么简单了。
就在杜泽和张卓通话的过程中,陶嘉宇在群里把老张骂了个狗血喷头,张卓和张博渊谈事的时候他也在,现在好了,张博渊这怂根本不敢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男人。
有他这么一吵,大家又知道了一个事,那个男人就是张博渊。
这事闹到最后连当年的主任都知道了,谁都知道主任看好张卓,当时还提出了要撤销了张博渊的毕业证书,不过到底有没有实行,杜泽就不知道了。
因为过年了,而今年的春节,他过的并不踏实。
年三十的晚上,杜泽给张卓发了拜年的短信,除去短信,也在微信上发了,但张卓一条都没回,陶嘉宇带着伤回家吃了顿年夜饭就回到京都,知道结巴这么难过就给支了一招:“张卓吃软,你多黏黏他。”张卓这几天八成情绪不佳,他也联系不上,不过张卓的那点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如果可以,他倒希望能把结巴脱光衣服打包给张卓。
“你脸上的伤怎么样啊。”
陶嘉宇拿着鸡蛋敷脸,闻言往垃圾桶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敛起笑说:“不怎么样,又和傻逼干了一架。”
杜泽一惊:“和老张?”
“不是他,是一群不入流的混混,妈的就是社会渣滓注定进垃圾桶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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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没那个资本
国人都有一种思想,那就是大过年的,能少一事就少。杜泽寻思着陶嘉宇平时笑嘻嘻也不是爱动手的人,他说:“你现在在家吗,我带着一脸伤回来都被我阿妈训死了。”
“活该,我现在在自己家,有事先挂了。”
杜泽知道陶嘉宇家不太平,不过别人的家事不是他可以多嘴的。
陶嘉宇给张卓打电话,这会过年家家户户都在看春晚,张卓肯定和他爹妈呆一起,电话一接通他就问:“咋的,你走之前还给小结巴上课了?你不回人家信息,他还问我你的事来着。”
张卓口气平淡:“你管好自己的事。”
“我不就是那档子事,有什么好管的,对了,老张你就这么放过他了?”陶嘉宇摸摸脸色的淤青,碰一下都疼的直咧嘴,“我这不是白挨了,那个臭小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会想到是他。”
“我要了钱,还让他对所有人道歉,现在他老婆也知道这事了,宋晓晓那边估计也不好受。”私了私了不就是谈钱的事,那就谈,“今天杜泽怎么了。”
“呵呵,有本事自己问他呗,没啥就是忐忑吧,我猜你肯定凶他了。”
“没凶他,这几天我正好有事,公司那边你多看着,杜泽呆的分部有一个叫徐静的,你看看能力怎么样,如果单纯是走的后门就让她去下面练练,公司不做慈善白开工资。”
陶嘉宇龇牙:“徐静,这人谁啊。”这时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他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挂了挂了。”然后拿起桌上多的鸡蛋一口吞,结果转身看向楼梯口时一口气没上来。
陶嘉宇抬手指着叶荀,另一只手拍着自己胸口:“衣服,衣服。”叶荀一双大长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衬衫穿别人身上这么性/感,啊呸,不对不对。陶嘉宇把眼神从对方的白腿上挪开,嗓子眼都是鸡蛋味。
“病了几天没换衣服,我看这件衬衫有点旧被压在衣篮底下就……”擅自穿主人衣服不合适,叶荀在浴室也是考虑了很久,陶嘉宇不会给他换衣服所以在他病在床上的这几天,衣服早就被闷出了臭味,“我上去换一下。”说完抬脚就要往回走。
“换什么换啊,你又没衣服难不成穿那些裙子啊。”话出口有些冒昧,陶嘉宇没有鄙视人家的意思,鸡蛋好不容易去了该去的地方,他叹了口气,“有新的厚睡衣,跟我来。”
陶嘉宇不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但除去醉酒那次的冲动,平时自制力说的过去,可现在他的眼睛总往人家腿上瞟,他挺不解的,难道是因为和叶荀睡过了?
他突然有些郁闷,看了眼叶荀脚上的拖鞋,家里的拖鞋都是统一的灰色,然而穿在叶荀脚上倒是把皮衬的更白了,像是久不见天日的病态白,露出纤细具有骨感的脚踝,往上是瘦的匀称的腿,最后是主人不知道该怎么摆放的手,陶嘉宇挪开视线找了套新的睡衣,扭过头发现床上的被罩变了。
叶荀身体刚刚好转,声音带着一抹雌雄难辨的沙哑:“被罩上有味道,我自作主张给你换了。”
“没事,换好后出来吧。”
出来时,叶荀的长发已经扎起了马尾,女神范的中分随意的搭在脸颊,陶嘉宇摸着脸刚要说话。
“那天谢谢陶少。”
陶嘉宇笑了一声,仰在沙发上说:“用不着谢,我还觉得打轻了。”
那天在医院吊完水压根就没想带着叶荀,也不知道怎么的吊水结束时他弟弟来了,张口就叫他哥,搓着手一副社会青年样,看人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样恶心。
“诶哥,正好你在这,我想跟你借点钱。”
“多少。”陶嘉宇是开玩笑的,结果叶荀弟弟张口就是五十万。
“你以后就是我的哥夫,大家都是一家人。”
陶嘉宇正觉得心里的气没处发,当即就把人给撂倒了,他把叶祥摁在地上直到对方满脸涨红:“你他妈算是哪根葱,跟我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