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许凶我!完本[重生甜爽]—— BY:绣生
绣生  发于:2018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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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女便一左一右的扶着傅书月起身,傅湉则在前头带路。
侯府门口,周家人正在催妆,周传青神情急切的看着门内,第三次催妆时,终于看见身穿嫁衣、盖着红盖头缓缓走来的傅书月。
身后的喜乐声更大,傅湉从侍女手中接过傅书月,小心扶着她跨过门槛。
周传青面露热切,快步上前,低声道:“我来娶你了。”说完便撩起下摆,在傅书月面前蹲下身。
观礼的众人一阵起哄,傅书月缓缓俯身趴在他背上,被他背着一步一步走到花轿前。
喜婆将人扶上花轿,十八个轿夫吆喝一声,在喧闹的锣鼓声中稳稳抬起了轿子。傅湉作为新娘的亲弟弟,要亲自送轿,见已经起轿,便上马跟在迎亲的队伍之中。
周传青身穿喜服,胸戴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迎亲队伍跟在他身后缓缓前行,最后则是抬着新娘嫁妆的队伍,挑夫们挑着扎了红绸缎的箱笼,缀在迎亲队伍之后,一同绕庆阳城□□一圈。
这一日,在许多年后仍然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才子佳人,十里红妆,场面之大震动了整个庆阳城。
不只是平民百姓,就连各大世家也惊讶于两家如此大的手笔。周传青本也是各家垂涎的东床快婿,只是一直以来从未有人能入他眼,不少倾心的世家小姐听闻他成婚的消息都暗自神伤,自然便对于出身不是那么好傅书月有些瞧不上。
不少求而不得之人都等着成婚之日看她的笑话,小门小户的出来女子,不论气度还是底蕴,必定比不过从小培养的世家小姐们。
可真到了成婚之日,她们才发现,这场婚礼要比所有人预料中的还要盛大。
十八抬的花轿,是除了皇室之外最高规格的轿子,代表是夫家极为看重,而那缀在迎亲队伍之后、一眼看不到的头的送嫁队伍,则是新嫁娘日后在夫家的凭仗。
夫家极其看重,还有娘家的十里红妆撑腰,不管哪一样,在这庆阳城都是独一份的。迎亲队在庆阳城绕了一圈,掐着时辰往周家行去。
周家早就宾客满座,待迎亲队伍归来,鞭炮锣鼓齐响,长长的红毯从花轿前一路铺到喜堂门口。
卸下轿门,喜婆将傅书月背进门,到了喜堂门口才将人放下来,将一根扎了彩球的红缎子放在两人手中,一人牵着一头,缓缓步入喜堂之中。
周家父母坐在上首,面色欣慰的看着儿子跟新媳妇。
主婚人在喜乐声中高声唱喝:“一拜天地——”
两人面朝门口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面向父母高堂,一齐俯身下拜。
“夫妻对拜。”
再转身,两人面对面,三拜夫妻。
“礼成——”
外面的锣鼓声齐响,观礼的宾客闹起来,齐声叫嚷:“送入洞房!”
两人被想要闹洞房的小辈们簇拥着往新房的方向走去,等到了新房,有人欲闹,周传青迅速从袖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散出去,趁着他们抢红包的空档,将闲杂人等关在了外面。
新房之中只剩下两人还有一个喜婆。
喜婆将傅书月扶到喜床边坐下,然后将一杆小秤递给周传青,“请新郎官掀盖头。”
周传青深吸一口气,稳稳接过秤杆,将红盖头轻轻挑开,红盖头之下,傅书月抬起眼眸,与他四目相对。
“书月……”周传青一时看呆了,傻愣愣的叫了她一声。
傅书月轻柔的应了一声,脸上的胭脂似乎更红了一些,两人已结为夫妻,不用再守那些礼仪规矩,周传青终于可以关明正大的叫一声她的闺名。
***
傅湉将人送到一半就折返回来,同傅有琴一起招待满堂宾客。大楚习俗,娘家人送轿,到半路就要折返回来,还要将花轿座下的火熜灰包回来放在火缸之中,称为“接火种”。
女儿出嫁,娘家只摆一天的酒席,又叫起嫁酒,忙碌到了傍晚宾客陆续散去,母子俩终于能歇一歇。傅有琴看着傅湉,又想起出嫁的女儿,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
傅湉温声安慰着她,母子两人坐在堂屋里,猜测着周家的婚礼到了哪里,直到夜色四合,才终于忍不住一天的疲倦35          37 页, ,回去休息。
大婚后第三日,便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周家派人来请傅湉过去吃“会亲酒”,吃过会亲酒后,才由周传青陪同,将傅湉与傅书月一起送回侯府。
傅有琴心系女儿,早就盼着这一日,看着女儿女婿携手进来,傅书月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周传青则仿佛换了个人,不见昔日潇洒风.流,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见了傅有琴先行礼叫了一声“娘”。
傅有琴“哎”了一声,将他扶起来,招呼他们坐下说话。
楚向天也在一旁,见状轻蔑的轻哼了一声,对好友的表现十分不屑。
周传青敏锐的察觉他的视线,抬头冲他笑了笑,回了一个包含着“我赢了”“你也有今天”“羡慕吗嫉妒吗”种种意味的眼神。
楚向天第一次气的胃疼。
吃过饭,傅有琴跟傅书月去后面说私房话,傅湉是小舅子,则留下来陪新姑爷。没有了长辈在场,周传青的神情顿时恶劣起来,当着自己的小舅子的面对楚向天道:“叫一声姐夫我听听。”
楚向天脸都绿了。偏偏傅湉还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使劲磨了磨牙,楚向天心里万分不服气,心里就跟被醋海淹了似的,酸的都要滴水了,但还是一字一顿道:“姐——夫——”
周传青成功扳回来一局,看着他吃瘪神情十分满足,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
***
这一整天,楚向天的脸都是阴着的,等人走了以后,就迫不及待开始翻旧账给自己讨说法。
一肚子的老陈醋恨不得全倒出来,“周传青在我们后头都成亲了,我却连个正经名分也没有。”
“他竟然还让我叫姐夫?”楚向天简直怒火中烧,觉得当年跟人打架输了也不过如此。
傅湉好笑的捏捏他的耳朵,“按辈分,你本来就该叫他一声姐夫。”
楚向天一噎,理是这个理,但他心里就是不爽快的很,便跳过这个话题,转而心机深沉的给自己讨利息。
傅湉眨眨眼睛,伸手攀住他的脖颈,主动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药玉最后一根,已经用完了……”
第109章
楚向天呼吸一窒,手掌轻轻在他后颈轻轻摩挲, 确认道:“都用完了?”
说起这个, 傅湉有些羞赧,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消散, 挂在他身上像根晒蔫呼的小藤蔓,小声嘟囔道:“嗯。”
楚向天将他一把抱起来,双手托着他的膝弯, 抱小孩儿一样将他抱在胸.前,往里间走去。
房门关上,屋内只有一盏红烛,楚向天将他放在床榻之上, 倾身压上去,跟他抵着鼻尖轻轻的磨蹭,“怎么这么主动?”
傅湉揽着他的脖子还没有松开, 闻言睫毛轻微的颤了颤,随后垂下眼睫, 曲起一条腿在他身上蹭了蹭。
楚向天的呼吸一下就重了起来, 隐忍的闭了闭眼,在他唇上点水似的轻碰。灼热的空气将理智烧的模糊, 傅湉被他蜻蜓点水似的轻碰逗弄的不满, 迷蒙着双眼,下意识的追寻他的唇, 仰起头凑上去, 生涩的亲吻他。
充满了暗示的动作像落在火星之上的油, 猛地撩起烈火,最后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和谐……)
炽热的空气燃烧殆尽,只剩下淡淡的余温,傅湉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迷迷糊糊的循着他唇的位置,在唇角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不生气了。”
随后像个瞌睡了的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钻到了楚向天的臂弯之中,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楚向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小心翼翼给他将脸颊边的乱发拨到耳后,等人再睡熟一些,才将他抱到后头的浴房之中清洗干净。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五更天,楚向天却没有丝毫疲累,抱着怀里暖呼呼的小少爷,蠢蠢欲动的畅想着下一次。
……
傅湉一觉睡到了晌午,他的眼睛有些干涩,睁开眼睛懵了好一会儿,昨晚的记忆才全部回笼。
一股热气直冲到脑袋顶,傅湉脸红的滴血,挣扎着撑着身体想坐起来,结果不可言说的地方却传来一阵闷闷的胀痛。
!!!!
傅湉低低呻.吟一声,重新躺了回去,他抬头四处看了看,屋里没有人,便泄愤似的将被子当做惹人厌的土匪,使劲拍了一通。
全然忘记了昨晚是他自己点的火。
楚向天端着熬着好的鸡汤进来,就只看到一个气鼓鼓又委屈的背影。
将砂锅放在桌上,楚向天上前,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却被生气的小少爷一把推开了手。
楚向天手被拍开,不见气恼,反而有些高兴,“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早上起来,傅湉温度就有点高,楚向天担心他发烧,将大夫请来把了脉。确定没大问题才放下心,去厨房熬了一锅鸡汤,准备等小少爷醒了喝。
可惜小少爷并不领情,将人整个埋进被子,哼哼唧唧的不想说话,毕竟一动那地方又有点痛。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楚向天嘴角翘了翘,又迅速的压了下去,然后将桌上的鸡汤盛了一碗端过来,“肚子饿不饿?大夫说这两日要多吃流食。”
傅湉伸手扯过被子,将头也蒙起来,不理会楚向天的小声哄劝。
蒙了一会儿,被子里头有点热,肚子也确实饿了,又不甘不愿的钻出来,瘪着嘴道:“你喂我。”
楚向天笑起来,用勺子舀了汤吹温,然后小心的喂进他嘴里。
喝完汤,傅湉感觉精神好了一点,但是还是不能大幅的动作,只能满脸不高兴的半靠在床上,拿眼睛剜楚向天。
楚向天拿着一盒药膏过来,温柔的笑道:“我给你再擦点药,过会就不疼了。”
傅湉的脸瞬间爆红,忍着不适踢了他一下,整个人又缩回了被子,闷声闷气的说:“不要。”
楚向天神情无奈,只能更加温柔的哄他,半晌,被子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楚向天笑起来,给他重新擦了一遍药膏。
下午的时候傅有琴过来,听说一大早楚向天就将大夫叫了过去,她还以为是傅湉生了病,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看看。
傅湉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傅有琴伸手碰了碰,比平时的体温要烫一些,便有些担心,“大夫看过了怎么说?”
傅湉羞愤欲死,侧过脸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楚向天轻咳一声道:“静养两天就没有大碍了。”
傅有琴放下心来,目光忽然落在桌上的小木盒上,盖子还未盖上,能看到里头纯白色的脂膏——这是楚向天刚刚给傅湉用过的。
看看桌上的脂膏,再看看喝了小半的鸡汤,再联想到儿子怪异的表情还有楚向天异常的殷勤,傅有琴就是不想明白也明白了。
眉眼间的忧虑散去,她咳嗽了一声,看看两个孩子,尽量隐晦的提醒道:“你们还年轻,多……节制。”
傅湉:“!!!!”
傅有琴说完就款款离开,恨不得钻进地里的傅湉恼羞成怒,抄起床上的软枕砸楚向天,气鼓鼓的道“都怪你!我昨天都说了不要了!”
楚向天不闪不避的迎上去,将人抱在怀里小声的认错。
然而气恼的小少爷并不愿意原谅某个不知道节制的土匪,恶狠狠道:“晚上你去书房睡!”
大楚战神,堂堂煜王,白天要伺候小少爷,晚上连个房门都进不去,还得去书房睡,等着半夜三更,小少爷睡熟了,才敢偷偷摸进去,将人抱进怀里睡一会,等天亮前再溜回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傅湉能随意吃东西之后。
傅湉吃了好几天清淡的粥水,伤好之后将喜欢的菜全点了一遍,吃的肚皮溜圆,心里那股气才散开。
而睡了几天书房的煜王,也终于没再被赶出卧房。
***
八月过后,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靠近运河的郡县只是察觉些许异样,只是今年的收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担忧一阵后,也就抛到了脑后去。
但是运河能滋润的地方有限,加上今年雨水少,在远离运河的西南跟西北地区,已经初显大旱征兆。
由于天气炎热,河道越来越干涸,即使河道与运河相连,可是他们地处偏远,河水流到时就剩下浅浅一点,不少农田由于缺少灌溉,到了收成时候,竟然只有往年一半收成。
百姓这才慌乱起来,仅剩的粮食也不敢再买卖,全都死死的藏在家里,粮价顿时飞涨。
官府征税也征不上来,大楚的赋税不算苛重,但是西北西南两地原本就不富裕,加上收成减半,不少百姓收回来的米粮只能堪堪果腹。
甚至渠鸣郡郡守派官兵征税时,竟然有百姓拼死不交,两边差点起了冲突。
冲突平息后,气氛愈发紧绷,渠鸣郡的郡守不得已上书请求皇帝减税。紧接着渠鸣郡之后,各地陆续有请求减税的奏折递上来。
皇帝派人一一核实情况后,全都允准。
楚凤元想起楚向天曾经跟他说的预言,“大旱至,战乱起,民不聊生,大国将倾。”
楚向天说是曾经意外救下一名老者,老者精通推演卜算。算出大楚将有大劫难,楚向天原本不相信,但是老者所说的预言这两年来都接连应验,眼见大旱将至,才终于入宫告知他。
楚凤元将信将疑,却也不敢轻忽这关乎国本的预言,便听从楚向天的建议,明面上开凿运河兴修水利,暗地里悄悄囤粮,这样一来,即使预言不准,也不会产生实际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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