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许凶我!完本[重生甜爽]—— BY:绣生
绣生  发于:2018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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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孩子拍拍屁.股爬起来,插着腰跳着脚的让猴子下来。
猴子挑衅的做了个鬼脸,又往大树上面趴了一截,甚至还一边爬一边把树枝摇的簌簌作响,树叶扑簌簌往下掉。
“哎哟,我的老腰啊……”
两个孩子的激.情对骂之中,忽然插进一道苍老的声音,闻湉楞了一下,目光倏然定在面前的大树上。
大树还在哎哟哎哟的喊腰疼,隔壁的那颗树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抱怨道:“这两个熊孩子每天都要折腾几次,爹娘也不知道管管!”
“是呀是呀,我的叶子都快被他们薅秃了。”另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附和道。
闻湉循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就看见右边的那棵树下面紧挨着还种了一棵小树苗,也就一人高,分叉的树枝上只有孤零零的几片叶子。
闻湉:“……”
看了看还在吵架的两个孩子,不远处的大人们看起来并不在意,他想了想,在袖子里摸索一会,摸出一把喜糖来。
“别吵了,吃不吃糖?”闻湉捏着喜糖在小孩儿面前晃了晃,树下的孩子果然就停了声,目光亮晶晶的看着红纸包着的糖。
“吃!”
闻湉笑起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分了一半糖递给他,“诺,不许吵架了。”
小孩儿高兴的捧着糖,说了一句谢谢哥哥,又得意的朝树上的猴子晃了晃糖,就宝贝一样捧着一把糖往家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娘,娘,我有糖吃!”
树上趴着的猴子傻眼了,他往下滑了一点,眼巴巴的盯着闻湉手里看。
闻湉朝他招招手,他眼睛一亮,快速的滑下树站到了闻湉面前。
把剩下的糖放在他手里,闻湉拍拍他的头,温声道:“玩去吧,以后别调皮了。”想了想他又指了指掉了不少叶子的大树说:“树也会痛。”
猴子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看树又闻湉,说了一声知道了,然后捧着糖飞快的跑了。
身后的大树晃了晃,苍老的声音庆幸道:“终于走了,可怜我的老腰哟……”
其他的树附和的说了几句,慢慢又重新沉寂下来。
比起唠唠叨叨的两株牡丹,树们似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
一开始的震惊已经过去,剩下的更多是好奇。闻湉惊奇的打量着这些树,它们说的话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但是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听见,闻湉却不得而知。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里的长命锁,锁身光滑圆润,是经常被抚摸把玩才有的温润触感。思考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闻湉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神灵显灵。
他都能重活一回了,能听得懂花花草草说话,似乎也不算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午饭的时候楚向天过来找闻湉。小乔今天不在,他就亲自过来找闻湉去吃饭。
闻湉对着楚向天心情有些复杂,在昨晚之前,楚向天在他的心里的形象都是不好惹的土匪头子,但是过了昨晚,又觉得这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凶恶。可要真的对他态度好起来,似乎又不太符合目前的立场。
虽然楚向天处处以礼相待,但是本质上,他们一个匪徒,一个是人质,如果有机会选择,闻湉肯定是能跑就赶紧跑的。
楚向天不知道他的复杂心思,他向来喜欢美人,闻湉长得好看又颇合他口味,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总会忍不住多纵容宽待一些。
“身上的伤好点没?”
他这么一说,闻湉才反应过来,似乎背上已经不怎么疼了,他反手在背上按了按,只有些浅浅的钝痛感,比昨天一碰就痛的状况好太多。
“已经不怎么疼了。”
楚向天点点头,两人并肩往食堂走。
路上楚向天顺口就说起了四方镇的事情,“想知道四方镇的消息吗?”
闻湉微微侧脸,有些惊讶:“可以吗?”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楚向天就慢慢给他讲四方镇的情况。
闻湉在西山道被绑架后,送亲队伍直接撤回了闻家,亲自然是成不了,闻家派人报了官,只是四方镇只是个小地方,驻守的官兵不多,想要跟西山头的土匪抗衡,实在是独木难支。
“听说你母亲向焦家施压,要连同乐河镇的官府一同上西山头剿匪。”
乐河镇跟四方镇分别就在祈天岭的两边,单独一个镇子的官兵或许拿西山寨没办法,但是两个镇子的兵力联合起来,以闻湉看到的寨子情况,两边硬碰硬的话,也够西山寨的元气大伤了。
“你不担心?”闻湉诧异的看他一眼。楚向天说这事就像说笑话似的,丝毫看不出在乎来。
楚向天挑眉轻笑,说出的话却狂妄,“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闻湉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再次深刻的认识到身边这个人是个真正的土匪头子,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你昨天说的答应我一个要求还算数吗?”
楚向天:“自然算数。”
闻湉抿唇,试探着说道:“你能让人给我母亲带个信吗?”
他被绑架了两天,母亲跟姐姐在家里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样子。而且他爹的真面目还没戳破,加上重生以来的发生的事情,他发现竟然没有一样是跟上一世的发展轨迹重合的,他实在担心因为他的原因造成什么变动影响了母亲跟姐姐。
楚向天没有犹豫,“传信倒是没问题,但是你母亲未必会信。”
闻湉微愣,随后反应过来,他人在土匪窝里,就算楚向天真的派人去给母亲传信,想必母亲也不会相信的,恐怕只会以为他是受人胁迫,反而更加的担心。
“那你说的话会算数吧?”
楚向天戏谑的看向他,“这么不相信我?那等事情办完了,我亲自送你回家。”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言语间带上了几分暗示的暧.昧,但是闻湉哪里有心思配合他,他还惦记着家里的母亲跟姐姐,闻言摇摇头拒绝,“你把我放在山下,我自己回去。”西山寨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可不想让人以为他跟土匪头子有什么关联。
被拒绝的这么彻底,楚向天啧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吃过午饭,闻湉一个人回去,楚向天似乎很忙的样子,饭吃到一半有人来喊他,他急匆匆的就走了。闻湉隐约听到乐河镇还有四方镇的字眼,猜测应该是跟他之前说的联合剿匪有关。
寨子里的时间过慢而平静,这天午饭之后闻湉就没再见过楚向天,寨子能去的地方都被他走了一遍,附带还发现了许多会说话的花草,反正也没事,闻湉假装坐草地上晒太阳,其实在偷偷听花草们聊天。
听了大半天,花草们大多在谈论今年的气候怎么样,雨水足不足之类,但是也提到了不少有用信息。
比方说,花草们说最近山下来了不少人,把整座山都围了起来,它们说山下的人个个都拿着火把,害怕他们会放火烧山。
闻湉推测应该是官兵到了,而且至少已经在山下过了一晚上,声势如此浩大,多半就是四方镇跟乐河镇的联兵。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叶,想去找楚向天问问情况。
回到小乔家,却发现楚向天已经等着他了。
“当家怎么过来了?”他下意识想问四方镇的情况,话到嘴边又收住了,他安安稳稳的待在寨子里,没道理会知道外面的情况。
楚向天说:“你的父母带着官兵在山下。”
闻湉眼皮跳了跳,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楚向天揶揄的笑,“害怕了?”
闻湉垂下眼睛,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放心吧,不会有事。”楚向天站起身,低着头看他,“不过需要你帮一个小忙。”
“我能帮什么?”闻湉不解。
楚向天收起笑容,轻声说得罪了,然后就将闻湉绑了起来。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闻湉不舒服的挣了挣,神情有些慌乱,“你要干什么?!”
楚向天将他束好的头发也拆散,胡乱的披散在身后,满意的端详片刻,说:“你跟常喜去外面走一圈,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好。”
闻湉扭头看他,心里咚咚打鼓,之前对他建立的一丝信任再次崩塌,“你说过会放我回家的。”
楚向天被他逗笑了,伸手在他头顶按了按,“看来非要我亲自把你送回闻府,你才能信我了。”
“老大。”常喜从外面的进来,“官兵还围在下面。”
“让人把投石机推出去,你带着闻湉到外面走一圈,让他们看见人,再把他带回来。”
“好。”常喜脸上没有往常憨厚的神色,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是凶恶的,他点点头,带着闻湉离开。
******
常喜带着闻湉离开,楚向天则去了议事堂。
其他人都去了寨子外面防御,以防官兵突袭。此刻只有周传青在里面,他没向平时一样一身宽袍大袖,而是换上了一身窄袖劲装,暗淡的灰色平常且不起眼。
周传青向他汇报进度,“探子回报,那边的人手抽调了起码一半。”
“好,都准备好了?”
周传青:“这次我亲自带人过去,不会有错。”
楚向天点头,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小心。”
简短的对话之后,周传青就迅速的离开,楚向天双手背在身后,看了看天色,不紧不慢的往常喜那边走去。
闻湉跟着常喜出去,到了寨子外时,常喜一改客气的态度,说了一声抱歉,就使劲的推了闻湉一把。闻湉没反应过来,趔趄的往前冲了一下,才有些狼狈的站稳身体。
常喜神色凶恶,动作粗鲁的推着闻湉往前走,走到山道口,才拉着闻湉的手上的绳子停下来。
再往前,就是西山头的山道口。西山头是祈天岭的分支,地势高,两面都是险峻山石,只有前后两边有路可以通行。后山的路被人为阻断,只能靠吊桥通行,吊桥平时都是收起的,是西山寨保留的退路。而前山的路则跟西山道相连,山路陡峭狭窄,上面的人下来麻烦,下面的人想上去更不简单。
地形易守难攻,官兵不敢硬冲,两方人马只能在山道口对峙。
常喜抓着闻湉站在中间,一挥手,身后就有人推着两架威武的投石机过来。
投石机的轮子压过地面,发出微微的震动,闻湉一惊,顿时就用力的挣扎起来,“这跟楚向天说的不一样,我母亲还在下面!”
两方人马隔得并不近,但是闻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官兵中间的傅有琴,先前他以为只是自己陪楚向天演一场戏,可现在他们连投石机都推了出来,西山寨占据地利,如果真的往山下投石,下面的伤亡只会多不会小,他的母亲随时都在危险之中。
常喜被他忽然的挣扎的吓了一跳,只能用力的抓住他防止他挣脱,闻湉憋足了劲儿踢他,想要趁机挣脱的往下跑,但是常喜力气太大,没两下就把他制住了。
见他实在挣扎的厉害,常喜只能小声的解释道:“老大让搬出来吓唬他们的。”
第7章
闻湉才不信常喜的鬼话,但是现在他被按着,既打不过也跑不了,只能假装相信了,渐渐不再挣扎。
常喜见他不折腾了,就放松了对他的钳制,远远的朝着下面的官兵喊话,让他们退出西山道。
官府派出来交涉的人要求他们先把闻湉放了。
“赎金好说,只要你们把闻少爷放了,我们立马退出西山道。”负责交涉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臃肿的袍服,缩着脖子站在最前方跟常喜谈条件。
他只是个小小的师爷,这次两镇联合剿匪声势浩大,县令就派了他出面压场子,但是谁都知道西山头的土匪彪悍无比,正面对上不死也伤,这么个苦差事县令自己不愿意出面,只有派他过来。
出发前他们就商量好了,能不动干戈就不动干戈,能花钱把人换回来最好,毕竟谁也不想平白的去送死,说到底被绑架的闻家公子,要不是闻家实在财大气粗不断施压,他们根本不愿意来。
师爷好说歹说,威逼利诱,然而常喜是个二愣子,根本就不接他的话。出门前楚向天就交代好了,不许笑,多的话一句不许说。
不笑也不说话的常喜,煞气外露能把人吓破胆,他阴恻恻的看了师爷一眼,张嘴背台词:“让你们的人退出去,闻少爷只是在寨子里做几天客,各位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被他凶恶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师爷擦擦额头的汗珠,脸上虚假的笑容差点绷不住,留下来做客?再留几天怕是埋哪都找不着了!
两边的气氛再次僵持住,常喜卡着时间将闻湉带了下去,他一走,两架威武的投石机就并排摆在山道口,两枚沉甸甸的石头已经放了上去,大有敢上来就大干一场的架势。
常喜带着闻湉回寨子,半路上正好碰上了楚向天。常喜兴奋的给楚向天汇报进展,明里暗里的夸了自己一通。闻湉则仿佛没看见面前有个人,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楚向天:“……”
抛下还在逼逼叨叨邀功的常喜,楚向天迈开步子追上闻湉,再次挡在了他前面。
闻湉不理他,往左边绕开。楚向天动作比他快,也往左边移了一步挡住。闻湉往右,他也跟着往右。
闻湉:“…………”
他气的脸颊都红了,凶巴巴瞪着楚向天。
“终于看见我了,”楚向天低笑道:“我还以为自己是透明的。”
闻湉气的恨不得踹他,但是又不敢真的跟他正面冲突,只能恶狠狠的在心里呸了他一百遍,然后气鼓鼓的不说话。
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最后是楚向天主动靠近给闻湉把手腕上的绳子解开。他靠的很近,一低头就闻到闻湉身上清淡的香味。香味很淡,像掺了蜜一样,闻起来甜丝丝的,楚向天不知不觉的又凑近了一些,几乎埋到闻湉脖颈处,说话的气息喷洒在闻湉耳廓上,“你身上抹了什么?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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