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天使迷梦
天使迷梦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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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智下山
  夏季的晚风让人心旷神怡,再加上一壶女儿红,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自小就特别喜欢野外深夜林子的一棵大树上睡觉,一边喝著从师傅酒窖里偷来的好酒,一边轻哼著刚学会的戏曲.
  微风吹过,轻轻地,柔和地就像梦中母亲的手......
  半睡半醒之间,被远处传来一阵吵闹的拼杀声惊醒.猛地坐身,酒壶从怀里落下.见此我忙堕身顺势去救那个伴随我整个童年的小酒壶.
在它快坠入地面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它的颈部,救回了它的性命.
  "呼!"轻舒一口气再对著酒壶说:"再晚点,你的小命就不保拉."才刚说完,一阵剑气直飞过来,将我手中的酒壶横切成了两半.看著还没有喝完的女儿红从我的指间流走,心中猛地一怒.
  此时一名白衣少年手执银色宝剑,被透过树枝的缝隙穿入的月光映成一条白蛇,柔软无比.朝一名红衣女子挥去发出一道剑气,少女忙纵身闪避,身後一棵大树被剑气扫成木椿.被砍去的树杆在倒入地的一瞬间,红衣少女使鞭将它缠起大力地甩向白衣少年.
  少年化身成一条白蛇空过树杆,直刺入红衣少女的胸部,伴随著少女悲鸣的尖叫声,穿透过去.
  红色的丝绸纷纷飞扬在阴暗的树林,鲜明的血液洒射在地面和树枝上.有一些溅在那名白衣少年的衣服上,像有艺术意味的点描.在我欣赏少年的衣服时,少年已经朝这边瞄过来,苍白的脸孔上栓著一双锐利的眼睛,散发出摄人心魂的吸引.
  "你是谁?"声音飘渺在树林间,渐渐消逝.
  看看手中可怜的小酒壶碎片,心里有股涌出一股不甘.
  "关你屁事呀!"说完弯腰拾起躺在地上可怜惜惜的别一半小洒壶,转身发功离开.少年没有善罢甘休,纵身追了过来.见此我心中生起玩心,暗笑:比起轻功我数天下第一.
  树丛中两摸身影,一前一後,一黑一白,迅速地飞跃.
  跳动在树枝与树枝间,灵巧地玩耍著,感受著追逐的乐趣.渐渐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传遍整座树林.
  直至黎明,我飞到了森林中最高的一棵古树尖上.眺望从湖间升起的朝阳,散发出万道红光,映在水面,粼光闪耀.
  身後的白衣少年也追了上来,立在我身後不发一声地望著天际边美丽的一幕.
  "好美!"声音依然飘渺,却带了种迷失.
  回望少年,他脸颊上涌起一片如朝霞般的红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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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了一下,想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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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坐在师父的养心亭内喝著一瓶上好的竹叶青,嗅舔翡色的瓶口,香气袭人.心轻飘飘的,回忆起那名白衣少年嫣红的脸颊.
  "是呀!好美!"
  一句有感而发的话却让我的心有点紧缩,虽然当朝男风成性,可师父从来不准许这种事发生在我和三位师兄身上.还记得师父在他恋人坟前刻的早知这样不如不曾见过.友字.
  "你在想什麽呢?"
  回过神来才,只见已经出山的二师哥李仪英俊的脸孔跃入眼眶.吓了一跳.
  "哟!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早知道我就不回来拉!"说完欲转身离开.我见此忙拉住他青灰色的衣角,扬起手中的竹叶青.
  "那可不行,我的酒会寂寞的."
  美酒撞击翡翠玉瓶发出清脆,一股清香溢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瓶不可多的佳酽.李仪接过洒瓶等不急地喝了口,身体一放软就被我推至石桌前压坐在石凳上.
  "我说李智呀."说到此李仪忙著向嘴里喂了口酒才继续说:"你老偷吃师父的酒怎麽一次也没有被发现过?"
  我哧哧地笑了几声,故做神密地递了个眼神给李仪.这麽多师兄弟中只有他和我是最好的,就因为同好这美酒.相处久了有些事不用说也可以令会得到.李仪一滴不漏地喝光瓶中的酒後,放下空瓶 ,一副严肃的脸色对著我问:"你怎麽不问我上山所为何事呢?"
  我摇头不语,接过他手中的玉壶收入一只精美的木盒子中.
  "你算不算朋友?"
  又摇头不语转身走向厢房.李仪也跟了进来.脸色越来越严肃.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放好盒子,注意到李仪的脸色,才点点头说:"有什麽事就说吧!"其实我也猜到几分,只是不可以肯定.
  "师父要逐我和李浩出师门."
  淡坐在旁边一张红木椅子上,仰视二师兄神色凝重的脸.我一句话也吱不出来.其实这件事根本就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一生狂傲的师父只定过一个门规--------不准与男子相恋.可笑可叹的是除了大师兄李仁,现在连我也难逃犯门规的命运.
  "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你."直接说出了我心里的苦处:"不久我可能也难逃相同的命运!"
  李仪顿时眼神绝望,转身离开.望著李仪青灰色的背影心里一阵杂乱.一阵晚风吹过,转视窗外的湖面泛起层层青绿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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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说话很没有口德,请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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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开时天边是泛白得又被红色染得有一丝发黄的天空.口中潇酒地哼著小调,想象从此浪际天涯地江湖行侠,心中不免激动不已.转身望了一眼守心阁顶的一摸被染成奶黄色的身影,心里产生一丝留恋,摇手大喊:"美酒们,不知道几时师父才可以让我们再见呢?"回头,嘴中低呤:"不知道京城会有什麽好酒呢?"
  事情是这样的.
  "师父,徒儿不孝,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眼前二师兄手执起三师哥的手,情深地对视.师父却背对著他们对墙而立,沈默不语.
  三师兄跪著挪动身子爬至师父身边,双眼淋漓地说:"我对仪的心就像当年你与郑师伯一样.求师父体谅."
  "哦."师父怪异地拖长音:"你们离开就是了,我又没有留你!"
  说到此我的心也开始觉得不爽,再看看师兄们紧锁的眉头,一股郁闷涌入胸头.
  "师父!你对我们这麽多年情同父子,怎麽可以就这样赶师兄们出师门?然到你认为我们对师父的孝心是装出来的不成."
  长长地一句语吐出口後,心里就准定如果师父不谅解的话,自己也出门算了.
  师父长舒口气,良久才说:"我也是为你们好,难到你们以为我是那种不开通的人吗?只是这种事我比你们看得多了,相信我,不会有好结果的."当师父说到最後的话时,声音有点变调.
  回忆起我们师兄弟四人跪在郑师伯坟前发誓永不与男子交接时,天边好像也是奶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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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天下就多了个李智.

京城郊外。
  时至夏季,天晕地暗的热得人口干舌燥,饥渴难耐。前方小茶馆中却传来惊天动地的打杀声,一阵飞沙走石,哦!不是我头脑发晕看错了。前方只是一名身著橙色绸缎的少女正与几名蓬著面,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剑拳相向。少女手执宝剑,这可真是宝剑哟。上面嵌满宝石,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特别是那颗红宝石刺得我眼眶都溢眼泪了。也不想把眼睛转向那几名看了就热的黑衣人,这麽个大热天的,真不知道他们穿成这样可以热成什麽样?於是我就四处的找寻店家的身影,终於被我在不远处一张完好的桌子下找到了他。看著他一面顶著桌子一面发抖的熊样,心里也替他可怜。
  此时心中燃起少有的正义感,外加少女与黑衣人对翼的阵地转移到了我身边,一名黑衣人为躲过我身後,少女不分青红皂白一剑直刺过我的脖子。好在我反应快,则头闪过她袭击,在她想要抽回剑时,双指大力地夹住。气急败坏的模样真的笑得我心里叫爽。而身後的黑衣人也不知道是帮哪边的,刚刚帮他挡了一剑应该感激不尽才是,他却想在我身後给我一拳。又多得我反应快,双指使力,身子一闪,顺水推舟把这剑还给那名黑衣人。
  眼见剑直插入黑衣人的手拳中,然後紧接著便是哇的一声大叫,惨得我都在心里帮他喊痛。可人家姑娘反而一副没完的样子,向上一勾,剑直接从黑衣人的手中切出一道出口,随著鲜血跃於眼前。又是一片嘶心惨叫。
  橙衣少女提著血淋的剑正想要再接再厉时,其他黑衣人忙跃进来解围,挡下一剑,抱起那名黑衣人纵身离去。他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高手,自是来无影去无踪。我舔了下干枯的嘴唇,坐下来正想喝杯茶,谒口气,享受一下刚才劳动得来的成果没想到却被眼前这名美少女级的超霸女郎又一次阻碍了。她。她十分强硬地将我拉上马直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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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我到了京城可又觉得她不错起来,因为她居然和我同好爱酒。带我到京城第一名楼,比得上贡酒的好酒楼。看著她像回自己家一样踏进好酒楼我还当她是好客楼的主人呢?结果她来头果然不小,进去的时候逢人就称呼她千澄公主。公主!再看了看她大列列喝酒的样子哪点像个公主呀。一身江湖味,我看是代号吧。
  "哎!千澄你也在呀?"
   一声妖里妖气,说是男声少了混厚,说是女声又多了分沙哑的怪声打破了我的沈思。抬头一看,只见一脸脂粉气的英俊青年笑得妖媚地盯著我发呆。
  "哥!你怎麽也在这呀?"
  哥?我再一次打量了一次这名被少女称为哥的物体。头顶上绑了条红色的缎带,全身是紫红色的丝绸,腰间一块镶金边的腰带,脚踩一双朱红色的靴子。再看看他缎带上还嵌了一颗豆大的红宝石,真是兄妹爱号都一样。
  不知道千澄对她哥说了什麽说得这麽绘声绘色,他笑得头顶的红宝石乱闪。闪得我视力又开始进入可悲的境地,移开双眼,想起正有美酒当前,不由得心情舒畅,尽情开怀畅饮起来。
  "千澄,他是?"
   只是有人好象不太愿意放过我。定睛瞪了一眼面前的妖物,才发现原来他正用一种可以用色眯眯的眼神正盯著我。 
  "他呀!我正要说呢?刚才我碰到了老爹的追兵打了起来,还好他帮我甩开了他们。"看著千澄一脸慷慨激扬的样子,我真有点不敢当。我怎麽看都像是助纣为虐。
  "我是问他的名字?"
   人妖极有耐心地解释。
  "你说名字呀?"她还在想,我不记得告诉过她的名字,她到底在想什麽?果然她将头转过来问:"你叫什麽?"
  我哑了半天才正经八百地回答:"在下昆仑山隐言忠第四个弟子李智。"我量他们也不会知道。像我这种无名小卒何足挂龄。看他们想这麽久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还是不免悲哀。
  还是人妖先接过话题,拱手说:"我是千绯。"干净,利落。
  "那为何纵人都称千澄为公主呢?"
  我还是不解这点心里有点放不下。
  千绯点头笑著说:"我和千澄是太上皇最小的儿子女儿,这种公主王子不过是个名号有名无实。"为人谦和,令我对他先前的成见有所改观,态度也好了许多。之後,大家喝酒,高谈阔论时,他邀请我与他们同去扬州游玩时,我也答应得堪爽快。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们三个人醉成什麽样子,反正醒来时已经是躺在一间黑得要死的地牢里面了。只有我一个人。
  看著这黑得让人在大热天发寒的死牢里,我真的有点不知措,知道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沈著冷静。便坐在发臭的草堆间,苦苦思索了许久。只想起千绯王爷一直与我对酒,我出上连他对下连,对不下的就必须喝一杯。反正我读书的时间全用来喝酒了,当然是喝酒比对诗多。後来千绯将醉得发晕的我带到好酒楼上房里边,对我又亲又搂的,我先是争扎了几下,渐渐地人也苏了,只顾著喘气,後来全身发热,下身一阵巨痛就晕过去了。人醒来就到了天牢。
  其他什麽的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拉。大力的敲击自己的头,越想越急,抓狂地踢打牢柱,唤来一名狱卒。看著对方一副神气样,我真是气得牙齿直打磨。可我有事相求,只能忍气吞声将孙子:"大人!"我找遍全身才发现身上的东西早被人搜光了,只剩下一块不怎麽值钱的玉佩。看来这里关的还不是普通人。咬咬牙,笑盈盈地问:"大人可知道小的犯了哪条被关进来?"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才说:"你小子犯得可是死罪!"
  看著狱卒神色凝重的样子,我也真不知道我犯了哪门子的罪行非要我死不可。
  "大人可否说明白点,小的听不明白。"
  "人都杀了,你还将什麽傻 。"昏暗的地牢中,我仔细地认清楚对方真的不是在与我开玩笑之时,才意识到有些事在我还没醒来时发生了,而我则在重大关头睡得跟一只猪一样。
  伸手抓住转身想要离开的狱卒,问:"我杀了谁?"
  对方再一次愣了一下,缓缓地说:"二十一王爷千绯。"
  松开手,我全身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精神恍惚地坐在草堆里发呆,直至有人叫我吃饭才醒来。
  看著远处毫无吸引力的饭菜,我动也不动。
  "年青人,你不吃吗?"声音苍老却刚强。
  抬头四处张望发现左则相邻的牢房里伸出只布皱纹手。爬过去将饭到那只手里,触及手时感到一阵冰凉。对方拿到饭後就缩了回去,一阵碗筷声从墙壁另一边传来。
  "你叫什麽呢?"
  对方吃完将碗筷递回来。接过碗筷时,我又触摸到那只手,暖了许多。
  "李智。"
  此时我不想替师父带来什麽灾祸,师父都这老了,如果知他徒儿就这麽死了,一定会觉得是奇耻大辱。
  "李智?"墙壁另一端传来这句话後就没有了声音。
  面对墙壁另一端的沈默我心里有点不爽,故意大力地敲敲牢柱,说:"老翁?"
  "你敲什麽敲,想把我这把老骨头震散呀!小孩子真是一点规局都不懂。"
  "我!"
  "我什麽我!你师父是不是隐言忠?"他老人家显得过於激动。
  "恩,是的。"
  我放下手中的碗,也激动得抓住牢柱。想来我李智不见得没有人认识的。千绯,千澄至小居於深宫怎麽可能有什麽见识嘛!
  在我发表感慨之际手早已被一只老皱皱的手复盖,一股冰冷。
  "前辈!"我对老人可没有兴趣,这句话放在喉咙眼就差没吐出来。
  "你师父可好。"
  "恩。还好。"简值是活蹦乱跳。
  "请问前辈是?"与我师父是什麽关系这麽关心他。
  老手颤动了一下,说:"只是一般的朋友。"
  "一般的朋友?"越是这麽说就越不一般。正准备缩回手时,却被捉得更紧拉。
  "他对你可好。"关切!我没有听错吧。
  "师父对我有如再生父母。"
  "那你怎麽会变成杀死千绯的凶手呢?"
  他到底是谁呀?怎麽会这麽关心我呢?
  "这点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喝醉了,醒来就到牢里了。"此时再没有比眼前这名老人更让我觉得好奇的拉。他可能是我的父亲,想到这点我心里不由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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