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真觉得冤枉死了,他在坦白事实,告诉陆渐行那晚自己的确拿他当替身和继续辩解之间犹豫不定。
毕竟按照陆渐行这脑回路,他真拿不准哪件事的后果更严重。
陆渐行也不催他,陈彩想了想,决定先隐瞒。
“陆总你是真误会了,”陈彩心平气和道,“我真没有伏击你,那天是巧合。要不你看我从来没主动找过你啊。甚至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可是你对我很了解,”陆渐行微微摇头,“你这样不过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罢了。”
陈彩:“??”
“更何况我们隔天就在影视城遇到了,你能说这也是巧合?”陆渐行道,“你不仅了解我的兴趣爱好,还了解了我的行程。几次三番跟我偶遇,从影视城回来,为了刷存在感,你甚至不惜重金搬来了我住的小区,你该不会说这些都是巧合吧?”
“……是的,”陈彩有些尴尬:“虽然听着很扯,但说实话,这些真的……都是巧合。”
陆渐行脸色沉了沉。他手上没表,扭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明明证据很全,没想到这人竟然死不承认。
陆渐行陷入了沉思。
陈彩继续解释道,“那天去影视城是公司提前安排的,后来跟你偶遇……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当时我在前面你在后面,是你追的我。至于搬到这边,租房子的又不是我,是王成君。”
“你要否认,当然多得是借口。”陆渐行渐渐有些失去耐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得跟一个对不住自己的人? 9 页, 奶欤约好髅鞲幔馊巳匆晕约菏裁炊济豢创俺虏剩惚鸬么缃吡恕!?br /> “我得寸进尺?”陈彩掰扯半天也无语了,被人当成鸭子也罢了,还得寸进尺?
陈彩忍不住脾气上来,没好气道:“我得你什么了?你自己自作多情以为被人黏着你,我有什么办法?我跟你求资源了还是从你这拿钱了?”他一着急声音不自觉就有些大。
陆渐行被他一喊愣住了:“你冲谁喊呢!”
他被刚刚那通言论震惊了,又问:“谁自作多情?我用得着对你自作多情?你不照照镜子,你做梦呢吧!”
陈彩没说话,忽然想起那一百块,气性儿上来,从钱包里翻了翻,抽出两张五十的往茶几上一拍:“一百块钱打车费,还你!”
他说完把手机装包里,站起来就要走。
陆渐行怒道:“你给我站住!”
陈彩忍住骂人的冲动,趿拉着拖鞋去门口换鞋。
陆渐行追上来拽住他胳膊往后一拖,怒道:“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陈彩力气不敌他大,被拽的往后趔趄了一下,差点摔了。
“说什么说清楚!”陈彩拼命忍者怒火,见自己走不掉,在原地踱了几步,干脆把包一摔,“操!说就说!”
陆渐行盯着他。
“我那天就是认错人了,拿你当成了蒋帅才上去开的房,”陈彩胸膛起伏不定,大声道,“我醉不醉你不知道吗?我还没怨你强了我呢!”
“我……我靠!”陆渐行被这通逻辑给震惊了,“我强|你?我犯得着强|你吗?多少小鲜肉排着队等我呢!我……我……”他被气到语无伦次,指着陈彩问,“我强你你叫的那么大声!”
俩人都在气头上,说话声音一个比一个大。陆渐行吼完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下。不过他仍然不能接受自己被人认错这件事,“你拿我当小酒吧?你眼瞎了吗!”
“瞎了,”陈彩看他那样,冷笑道,“喝多了,看你都是重影的,要知道是你,打死我都不从。”
“那你不光眼瞎,”陆渐行怒极反笑,“你心也瞎。”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自己约了西西还是东东的,是不是自己还认不出来?”陈彩顿了顿,故意道,“你跟蒋帅像,我跟西西东东可不像。我还觉得你早就看上我,处心积虑接近我呢。”
他骂人狡辩都擅长,战局瞬间扭转。
陆渐行来不及反驳,又听他道:“你早就看上我了,知道我在那边吃饭,故意在一边守着,等着我喝醉后把我骗上床。你不光骗我,还想着用钱套牢我,拿了那么大一摞钱出来。”
陈彩越说越得意,自己都要信了,“结果呢,我这人富贵不能淫,只取了一张去打车。你看用钱不能打动我,亲自查了我的行程,追到了影视城去。我骑电动车你就开车去追我,为了让我吃醋还故意跟小姑娘说话。后来看我不吃醋,你恼羞成怒,把我撵下车,又拉着我的包跑了,就等我晚上去找你。”
陆渐行:“!!!”握草?
“你那天一直在等我吧,故意约我晚上去,要不是我警惕性高,你那晚上是不是就会扣下我,不让我走了?”陈彩叉腰道,“你好歹毒的心思!”
陆渐行要气疯了:“我、我|草!”
“你操|不着,”陈彩完全占据优势,看陆渐行气得头发都干了,洋洋得意道,“拜拜了您呐,我要回家喽,我陈钢豆儿可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咱以后江湖不见……”
他把包包从地上捡起来,往肩膀一搭,gay里gay气地扭了下,越过陆渐行去门口。
“你站住。”陆渐行的语气出奇的平静,背着对他道,“我告诉你,你惹怒我了。”
陈彩充耳不闻,低头蹬进鞋子里。
陆渐行道:“你给我道歉。我现在还能原谅你。”
陈彩冲他后背翻了个白眼,心想谁给你惯的脑残毛病。
陆渐行隐隐压抑,继续道:“你道歉。”
“我不,”陈彩提上鞋帮,转身,“就不。”
话音刚落,耳旁突然刮过一阵风。
陆渐行再次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出奇得大。陈彩不妨他又这样,“哎”了一声,没等反应就被拖着往前走了。
陈彩想要站稳,无奈胳膊上挂着包,陆渐行步子又迈得奇大,他扭着刚要站起又被拽得斜了。
陈彩一路被拖进卧室,包包掉了,鞋子也狼狈地丢了一只。
陆渐行的力量似乎全部爆发了出来,他一言不吭地闷头拽着陈彩,继而猛地给摔到了床上。
陈彩被摔懵了,脑子里第一想法竟然是,这床好矮啊……离地面也就六十公分高。
等看到陆渐行压|上来时,陈彩才反应过来,问:“你要干嘛?”
陆渐行一手压着他的手腕,双目发红,鼻子也被气红了,抿了嘴好几下,才继续道,“你道歉。最后一次机会,要不然我就真强|了你!”
“……”陈彩仰头看着他,目光忍不住在他喉结上停留了一下,声音到软了下来,“我又没错,为什么要我道歉。”
陆渐行深深地盯着他,胸膛起伏不定,压过来的手也发凉。
陈彩跟他对视,心想握草这脸好优越,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出道。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咽了口水,面孔一红。
陈彩悄悄地动了动手腕,想抽出来,怕陆渐行察觉到自己脉搏加速了。然而试了几下没成功,只得作罢,偏开脸看着别处,看枕头,看床单。
谁知道过了会儿,陆渐行竟然松开了他。
卧室灯光未开,客厅斜斜照进来的一角已经足够使用,起码能看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陆渐行的神色有些难堪,像是秘密被人戳破之后的尴尬。陈彩忽然觉得自己说话真的有些毒,太伤人了点。
他莫名其妙地心里一软,挠了挠头,正要说句软话,就听陆渐行道:“你走吧。”
陈彩抬头看他。
陆渐行红着脸,微微有些恼羞成怒,声音却不大:“看什么看,等着被|干啊!”
“哦。”陈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往外走。
在经过陆渐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支支吾吾道:“那个……”
陈彩脸上热辣辣的,身子发麻,手指发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鬼使神差地抬手,碰了碰陆渐行的胳膊。
陆渐行的眼神顿时浓重了许多……陈彩望着他,下一秒,他听到陆渐行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伸出胳膊一拦自己……俩人顺势倒回了床上。
矮床真好啊,陈彩想,说倒就倒,不耽误事。
陈彩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兴奋地口干舌燥,等到衣服被人扒|个精|光,这才想起来,喊了一声:“等一下!”
陆渐行以为他反悔了,立刻停手。
陈彩努力做出羞涩状,说的话可是一点儿都不纯洁:“你等我去洗洗……哎对,那个油你家有没有?没有的话快叫外卖啊!”
第19章
套和油的外卖还真有, 好几家便利店,只是牌子一般般, 也没得挑选。陆渐行在这边下单, 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了,没想到俩人吵架能吵半天。
他在这等外卖,陈彩欢天喜地去洗澡。
当然陈彩进浴室前还是羞答答的假模假样。等一关上浴室门,却立刻学大猩猩, 无声地捶胸顿足, 兴奋到嗷嗷叫。
说实话,自从上次跟陆渐行睡过之后, 陈彩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开发了一样。忙碌起来的时候还好,这几天一空下来, 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干涸的田地急需浇灌。
可是这年头想找个靠谱的伴侣太难,他没时间谈恋爱,也没钱去约人。当然除了钱之外陈彩也是怕外面太乱,约来约去不安全。这种事既然没人可以配合, 那只能不定时自助了。
陈彩吃了两次自助餐,觉得就像是没放糖的西红柿,没搁盐的西蓝花, 乍一来颜色鲜艳用料十足,可是一入口就觉得缺点滋味。
现在好了, 终于可以放心吃顿野餐了, 毕竟陆渐行虽然也有西西东东, 但是他这种总裁比一般人还惜命,肯定不会有病。
当然最最最关键的是,陆渐行的那个好……巨。
陈彩喜滋滋地放开莲蓬出水,先仔仔细细洗干净,又用了陆渐行的芍药味沐浴露。洗完后他自己忍不住摸了一把,心想滑溜溜的,状态不错。等擦干,扭头又看到一旁有瓶身体乳。陈彩闻了闻,刚要擦,忽然想起一会儿酱酱酿酿,让陆渐行吃一口的护肤品不好。
陈彩要被自己感动死了,真是个贴心的小宝贝。
小宝贝裹着浴巾出来,探头探脑,看了一眼,陆渐行却不在卧室。他觉得奇怪,往外走了两步,就见主人家正在客厅打电话。
“行,你让他回去吧,就说我不胜酒力,回来歇着了,”陆渐行对自己老弟道,“钱你给他,毕竟耽误了这么久……不要?那不行,不要也得给,这是我的做事风格,对。”
陈彩站在一边听了会儿,明白估计是陆渐远晚上约了人,这下去不成了。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洗手间里那两个小野|鸭。
电话那边的人又嘀嘀咕咕一长串,陆渐行时不时“嗯”一声,模样十分深沉,跟刚刚跳脚发疯跟他对骂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彩站了会儿觉得客厅灯光太亮,自己裹着浴巾又有些冷,干脆溜达着又回卧室了。
陆渐行余光瞥见他走远,这才对陆渐远道:“……那个小经纪人?不认识啊。我就是发现他跟踪我,所以抓现形教育了几句……嗯,不经吓唬,我区区几句就把他问住了,他已经向我承认了错误回去了,痛哭流涕的。”
陆渐远不知道他嘴里“痛哭流涕”的小孩正在卧室大床上躺着玩手机,还在那边笑道:“你也别太凶了,那男孩子我看挺长的挺不错啊,第一印象很有好感。”
陆渐行立即道:“什么不错,岁数挺大了,干巴巴的,你是喝多了眼花。”
陆渐远疑惑的“哦”了一声。那边有人嬉笑怒骂嗡嗡央央,听着是在娱乐场所,陆渐行趁机扯了两句别的,这才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外卖终于送到。陆渐行拿着必需品去卧室,关灯关门,跟陈彩在黑夜里对峙着。
陈彩已经等不及了,不等人招呼,自己麻利儿的把浴巾一扔,脸朝下趴着。
陆渐行反倒是有些束手束脚,在床边站了会儿,这才忍不住说:“一会儿疼你就喊。”
陈彩有些羞涩,扭捏道:“好哒!”
陆渐行:“……”这嗲声嗲气的,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俩人还是太陌生,上次还有酒精助兴,这次稀里糊涂到这一步,脑子都很清楚,定位却很模糊。
酒后|乱|性?肯定不是了。
水到渠成?更不是。
陆渐行在床头翻了会儿强迫症,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这是来自总裁的惩罚。
总裁开油开套,自己忙活,忙活完了深吸一口气,像是上岗一样爬|上床,又开始给陈彩擦。
俩人摸摸索索,进入正题,忽然就卡了——陈彩苦着脸憋着嗓子,发出公鸭般的嘶哑声,难听至极。
陆渐行本来就紧张,一听就不行了。
俩人面面相觑,还好室内太黑,觑得不清楚。
陈彩小声抱怨:“……你怎么回事啊?上次不是好好的吗?”
陆渐行在这种事上被埋怨也有些烦,理直气壮道:“我上次就这样,是你有问题吧。”
陈彩想了会儿,指导道:“我知道了。是气氛不够火|热。你得吻|我。”
“怎么可能!”陆渐行瞪着眼坐起来,“我跟你又不熟!”
“不熟怎么了?谁家上床还不给亲的啊,”陈彩震惊了,心想我这么点福利都没有?他刚吼了一句,忽然想起来陆渐行是个顺毛驴,又立刻软了下来,轻幽幽道,“再说了,我不是没经验吗,陆总你那么大,经验也多,就当带我一波呗。”
陆渐行:“……”这人变脸之快简直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