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完本[古耽]—— by:以适
以适  发于:2018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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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作者:以适
文案:
柏子青觉得自己死的真特么冤枉!!!
PS加粗:还是六月飞雪的那种
名门贵族出身,他是被宰相捧在手心长大的天才少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传奇公子;
不料一入宫门深似海
一生淡泊名利爱自由的著名宫廷调解员,最后竟替身成了被人人唾骂的祸国倾城,还被赐一根白绫遗憾了结此生。
柏子青梦回前世,想起赢粲的温柔宠溺,好脾气如他,也只能呵呵地表示:不是他看不穿,而是某人的演技太高明!
重生在出嫁的起点上,万事从头开始。既然入宫是免不了的宿命,那么他柏子青就此对天发誓——
多做好事积善德,防火防盗防赢粲
争宠这种高难度的活儿,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排雷如下:
·架空设定|+不必认真
·慢热HE|+很慢,很HE
·架空向1V1+|喜欢是两个人的事
·大概不是什么正经的重生文+|可能根本就不正经
·偶尔金手指出没+|可能根本没有金手指
·重点↓↓↓↓↓↓↓↓↓↓↓↓↓↓↓↓↓↓↓↓↓↓↓
+有时候,时间对于混沌的导向不起作用;定数与变数之间,常常适得其反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重生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柏子青,赢粲 ┃ 配角:方璟 ┃ 其它:不爱宫斗的小白脸都只能混吃等死
第1章
1.
“小哥!!三郎!!柏子青!!”双手放在嘴边大着嗓门儿领着侍女从柏府东门喊到西门的柏念仰着头,对院中那颗大冬青树踹了几脚:“小哥!你还不快些下来!阿爹都找你半天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啊!六小姐啊!您可悠着点!我们少爷可经不起这个!”先扑上去的则是树上那人的贴身小仆素问,他扶着树,吊着嗓子颤颤巍巍喊了一声:“少爷!该下来了吧?”
柏子青统统不理,就当没听见没看见。
柏念是当朝宰相柏舒的老来之子,虽不是正室所生又是个女儿,但从小还是被她的生母捧在手心里长大,脾气难免有些骄纵蛮横。只是她年纪还小,未及笄,柏家男丁多,几个哥哥不仅弟控还妹控,最疼的就数柏念和树上的三郎子青了。
柏子青正坐在半树高的枝桠上眺望京城远方出神,其实柏念晃着裙摆到树下时他就发觉了,只是不想动。悠悠向下瞟了一眼模样稚嫩的小妹和同样年幼模样的素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是怀念啊……
都说寄蜉蝣于天地间,渺沧海之一粟。近来的柏子青总是神色抑抑,和柏府的张灯结彩张罗喜事的模样大相径庭。全府上下都知道柏舒找三郎必然是与他入宫之事有关,却也都好奇地很。
原先答应的好好的柏三郎,怎么忽然就不愿意了。
其实在这桩婚事中,柏府不愿意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从柏子青的长兄到长平公主,都实在不能接受把心肝宝贝一样的子青送入宫廷。长平公主甚至领着同样喜爱柏子青的一众夫人与柏舒闹绝食,愁得这位当朝一品的宰相大人也好几天食不下咽。
公子世如玉,白璧无瑕。柏家三郎子青,真真是风华绝代,珠玉在侧,未有伦比。
而此时,未有伦比的柏三郎枕着手攀靠在那棵“神树”冬青上,正烦躁的不行。他这一世,顺风顺水的日子过惯了,还未曾想居然遇见这般骇人听闻的事——
他做了一个梦。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梦。
柏子青看见了自己这短暂而急转直下的命运,他栽在一个人手里,最后被迫用一尺白绫在殿中一棵枯萎的冬青木上了结性命。
生因冬青,死也归于冬青。
惊醒后他吓出半身冷汗,正待缓口气时竟又发现这只梦具有不可思议的信誉度。所有既发生将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梦中相差无几,例如,梦中来找他的人依然是柏念,只是他当时在水榭亭旁喂鱼,听到阿爹找他,还兴高采烈地撞在了柏府挂在回廊转角的一只将挂的的大红灯笼上。
想想自己濒死时的无奈与绝望,换了路线却依然撞了灯笼的柏子青无奈揉揉额角,改道去了庭院中,企图通过躲起来的方式假装自己不存在。
凭什么他赢粲是当今的皇上,就能想干嘛就干嘛,胡作非为的?
有没有人可以管管?
细说回来,柏子青的出身,是当年这京城最值得被人称叹的一桩奇事。
柏舒这宰相的辉煌宅邸是先帝御赐,就在皇城边上,与一众达官显贵的皇家子弟聚在一处,占地面积极其吓人。而柏家大夫人是皇上极为疼爱的亲妹妹长平公主,嫁给柏舒二十多年一直未有所出。
那年酷夏,一位自称是华山修道的道士路经柏府,敲开了门。长平公主生性温和善良,以贵客之礼厚待于他,那道士临走时指了指庭院中一处空地,反复嘱咐长平公主将植一棵金华寺的槐树至此,次年便能获有子嗣,且其子有凤凰之相,日后必将名满天下。
但那时的长平公主已近三十五岁高龄,且不说她这把年纪有没有那个心思与力气再去想子嗣的事情,就是那朝内香火最为旺盛的金华寺,也断没有过将一棵树移到朝廷官员府邸的先例。于是她听后也就笑了笑,不太当真。
但总有人会当真。柏舒心疼夫人,居然真的派人求上金华寺,又与皇上如实禀报了情况,顺利收获了小舅子的好奇心,那棵大槐树落入柏府后皇上还曾应胞妹的邀约前来观赏,众人在柏府庭院中设宴,举樽共饮,畅谈人生,成为一段佳话。神奇的是自那以后仅仅数月,长平公主当真有了身孕。
只是说好的凤凰之相,生出来的居然是个男婴。
那年冬至,京城下了一整夜的大雪。柏子青的出生是京城中广为流传的故事,听说他在戍时出生,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屋外的雪悄无声息地停了。第二日清晨,寒冬腊月中,那棵金华寺来的槐树,居然冒出了满树绿桠。
初次听到这个故事的人会追问:后来呢?那位柏子青如何?
每每这样被围观者询问,讲故事的人就会一脸得意道:不仅仅如此——
与柏子青出生一样广为流传的故事是第二日的早朝之后先皇与柏舒的对话,简单说来就是定亲之间的讨价还价。
“不如朕与柏卿亲上加亲?”
柏舒当时全以为圣上不知情况,只听了那凤凰之言,连忙又解释,老婆生的是个男娃,男娃。哪知皇上龙颜大悦,哈哈大笑道,当年有高僧前来为皇家作法事,也说过未来的皇后当属男相,“你家子青配朕的粲儿甚好!甚好!”
柏舒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眨巴眨巴了眼睛糊弄了过去,道回去再问问长平公主的意思。哪知长平公主还没点头,那年年仅五岁在京城中呼声甚高的神童太子赢粲就自己看上了一岁不到的柏子青。年宴上抱着襁褓之中的孩童,亲近地脸贴着脸,不肯撒手。
“粲儿素日里连笑一下的机会都甚少,看来,是很中意子青了!”
长平公主素来都对孩子极其宠爱,也尤其喜欢模样俊朗还机智过人聪颖的太子赢粲,哪里经得起皇帝这几番的花言巧语,当日点头同意后,却还是后悔了。
柏子青三岁之时,眉眼就足够出挑,在皇室宗亲中都挑不出能与之相媲美的。自己这样好看的孩子,在达官贵人圈中逍遥自在多好,送去宫中吃苦,太委屈了。
绝食归绝食,也不能公然和已经是仙界之人的太上皇毁约啊!好在这时柏三郎一番说辞,上牵国家生死,下安百姓疾苦……最后不仅安慰了有些抑郁的长平公主,也使得柏舒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惊才潋滟更加钦佩。
成年后的柏子青没有见过赢粲,也早就忘却了童年时的那缥缈记忆中他的样子。只是那时,唯一对于外界未知事物的渴望疯狂占据了他的内心,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是一个怎样不同于柏府的世界。
但那时的他对未来毫不知情,甚至不明白何为代价。这个字眼与赢粲这个人系在一起,是他逃不掉的命数。
“来了来了。”他撑着树枝纵身一跃,对望着他动作惊呼出口的小妹展眉一笑:“走吧。”
第2章
2.
从柏家的主道往南走,穿过小湖上幽长的回廊就是柏舒的书房。
柏子青牵着柏念,素问和柏念名唤秋儿的丫头都是贴身丫鬟书童,紧紧跟着,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二个小丫鬟跟着。也不是这柏府家仆太少,而是因为今天一大早府上的人被重新规整分配,按管家的吩咐去准备喜事,布置宅院去了。
就因为这件事,素问还担心柏子青不喜,一早趁着梳洗时便问了他的意思,没成想柏子青完全没在意,甚至还吩咐素问,以后都不要太多人跟着。
他记得自己前世还算风光的时候倒是特别喜欢带侍女随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名扬京城的柏三郎,如今想来,那大概也是他闲着无处消遣的乐趣和炫耀资本,别人还指不定怎么在背后笑他傻。
离大婚还有半月之久,府里这般费心整顿多半是他娘长平公主和几个夫人的主意,柏子青对此甚是无奈和郁闷。
按理说,皇室婚姻没有传统的新郎迎新娘的习惯。素来都是储秀阁挑了人,卷着被子往龙惟里送,要么是皇上看上了人,命人卷着被子送到自己床上。像他这样先行在朝堂上行册封礼的少之又少,的的确确是先帝给柏家的恩赐。
也许光是冲着这一点,又要把唯一的儿子送进宫的缘由,长平公主才矛足了劲儿要给他争面子,连向来都不喜奢靡的柏舒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偏柏子青不乐意,那些大红的喜字灯笼摆出来他瞧了就不爽,赢粲则根本瞧不到,弄也是白弄。可惜的是他的点闷闷不乐根本无人消解,只好趁人不注意往树上窜,权当消遣时间。
凭什么他自己蔫吧蔫吧往宫里那个火坑里跳还要装出一副欢天喜地占了便宜的样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几人慢慢悠悠走到了书房院门,柏子青便挥手让所有人都散了。
“哼,小哥又要和父亲说什么悄悄话?我还听不得?”柏念又晃着她那条淡粉色衣裙的裙摆,她忿忿地拽着柏子青的衣袖,微撅着嘴,一脸不乐意。
柏子青大柏念足足六岁,虽然两人非一母所生,但小时候的感情是极好的。可前世他进宫后,便与亲人的联系愈渐疏远。
后来柏子青在深宫院墙的境遇不太好,得到柏念嫁人消息都已经迟了半月之久。那时他想寄一纸书信给柏念,提笔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微微弯下身子去哄妹妹,“不是你听不得,而是小哥和父亲所说的都没什么意思,等我和父亲谈完了,带你去街上玩可好?”
素问和秋儿都接着他的话劝柏念,“小小姐,现在风可大呢,让素问和琦儿陪您去院里放风筝吧。”
柏念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柏子青,终于放开了抓着他衣袖的手,“小哥答应我的,可不能食言!”
“好,绝对不食言。”柏子青摸了摸柏念的头,看着妹妹走远了,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开了书房的门。
柏舒自然也听到了门前的喧闹,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佯装严肃:“这些年夕瑶被她母亲和你们几个哥哥越发宠的没有规矩了,你也不要太惯着她,我们柏家比不得那些贵族官宦子弟,也给不了你们一辈子享乐清闲的生活。”
“父亲,您这话就言重了。”柏子青道,“小妹还小,您就是现在教她那些大道理,她能听得进去吗?倒不如就放手让她好好玩儿,等到时候到了,自然就……”
“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从来没让我操心过!”柏舒打断他的话,似真似假哼了一声,眼神威压骤然降在柏子青身上,忽然就换了话题。
“你当知道,进宫是无奈之举,也不是为父可以随意决定的事情。如果你遗憾或是怨恨,也不要表现出来,尤其是在宫里。”
柏子青早有准备: “是。”
“你虽聪慧,可还是不够收敛。这是我们的过错,你母亲希望你能成长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一生不必拘束,也不用掺合到朝局中来。但我们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是,父亲,子青明白,也定谨记心中。”
望着上了年纪的父亲,柏子青心中愧疚万分。
他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本厚厚的策论他三岁就能通读通背,许多人都说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他也相信了,却没能明白上天最终想告知与他的答案。
如今,比起对死亡的记忆,柏舒对他说的这番话更使他惊惧。一切的迹象都指向他重活了一回。眼睛看到的或许会出错,但疼痛不会。
临终诀别时,满庭萧肃,他只身站在院中,对着那棵半枯死的冬青树,无数次回想起父亲的这番话。在他欣喜的混乱中,被忽视了的这番话,成了他的最为悔恨的事。
因为前世萦绕在他身上的那些传奇故事,他暗中招惹了太多的人,那些污蔑和诽谤,他无计可施;又因为赢粲那些虚假的纵容与诱骗,他毫无防备地为此送命,那些真相和事实,他无可奈何。
但无论如何,那样的结局,绝对不会重演。宽大的袖袍下,柏子青暗暗攥紧了拳。
半开的回形纹窗棱外,寥廓的靛色天空上漂浮着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还是鲜艳的翠青色,分明是春天的形状,此时却已过仲秋了。
柏舒眯着眼瞧了一会儿,偏过头问柏子青那是不是夕瑶的风筝。
“想来定是阿姐送她的,这样漂亮。”柏子青也顺着窗外望去,与父亲相视一眼,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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