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完本[年下强强]—— by:JAU
JAU  发于:2018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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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罗大飞蹦跳着去旁边打电话,其他三人脸上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嫌弃。
齐盟盯着罗大飞的背影,喃喃自语:“这啥玩意儿啊?”扭头问剩下两人,“处个对象都这样?”
“对啊,视单身年数发射少女心。”丁青笑嘻嘻回他。
方木司接口跟丁青讲话:“你要体谅他,毕竟齐盟不懂,没谈过恋爱。”
齐盟没理他们的揶揄,自顾自喝水。
方木司又转回话题:“说真的,他到底回去没啊。走了哥几个就出去玩儿成吗,我好不容易来趟香港丫也不带我转,快憋死我了。”
丁青摆摆手:“估计今晚就走。”
“那你不去送?”齐盟插进话来。
“他想分手。”方木司扭头跟齐盟解释,又转头对视丁青疑问的眼神,一副“哥懂你”的表情。
“为什么?”
方木司嗤笑一声:“憋得慌呗还能为什么。”
齐盟笑起来:“新鲜了,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丁青一头雾水。
“怎么了?”方木司开始爆料,“原来你跟那个小美女谈恋爱的时候,咱们几个去海南旅游,照相的时候你是不是一手搂着小美一手搂着小丽?您那手不是挺会找地方放的吗。回去的时候是不是你去送的小美和小丽,送人到家是不是还几个人通宵喝酒开派对。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跟人小美女分手啊?这会儿是中了什么邪了没事找事……”
齐盟声音大起来:“不能这么说啊,现在怎么叫中邪,这他妈不才是正常的吗。他不就一渣男吗。”齐盟又转向丁青,“你要是不能好好跟人在一起,趁早分手,别耽误人青春。”
丁青说不出什么话,虽然自己也觉得不合适,但是被人直接说渣男还是愣了一下。他扭脸小声问方木司:“小美小丽是谁?”
“就那姐妹,我也忘了叫什么了。”方木司也小声回他,然后瞟了一眼齐盟,“渣就渣,跟他妈男女有个屁关系……”
齐盟翻着白眼切了一声。
方木司也哼了一声:“操,我他妈也纳闷儿了,杀人越货都干得出来,这点儿破事也至于上纲上线。”
齐盟看着方木司:“严嵩那种万古奸臣还是个好丈夫呢。”
丁青在“杀人越货”这个字眼紧张了一下,然后发现方木司是泛指。
“那你为什么不分手啊?”齐盟问丁青。
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丁青身上。
丁青很坦诚地讲出来:“不想分。但又觉得搞不定异地应该分。”
方木司跟齐盟都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要不跟他说吧,道个歉,认个错?”齐盟提议。
丁青摇头:“说了他就走了。”
齐盟悠哉地喝着茶:“看你意思是不打算说了。反正这么纠结,不如想想为什么这么纠结。”
“他跟别人不一样。”丁青这么说。
“与其说他跟别人不一样,不如说你自己不一样。毕竟外部条件难以直接决定质变。爱情这种自私又排外的感情,没有代入感,怎么感动得了第三个人。最多也就到个‘爱你就像爱自己’的程度。”方木司摇摇头,“瞎几把灌鸡汤,什么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难以寻觅,都放屁。大多数人都长得差不多平凡无奇,有好看的皮囊才了不起,谁他妈灵魂有多高贵独一无二。无聊的人看什么都无聊,什么也干不了坐着发梦,又自以为是,向往这个,渴望那个。我日,在家带着没劲吧,叫我多找几个人出来聚,出了门吧跟人聚嫌人太多,嫌有人不认识,这个也合不来,那个也不如心意,就想跑,交个新朋友还挑挑剔剔,他妈转一圈还是回家待着最舒服。”
“我哪不一样了?”丁青问他。
方木司耸耸肩:“我不知道啊,我就随口一问,你自己想啊。”
齐盟倒是被方木司的话点着了,提高音量:“你什么意思?在家待着招你惹你了,我他妈有社交恐惧症不想出去赶场怎么了?人人都要像你那样整天玩儿吗?你一职业富二代你还当出优越感了?”
方木司皱着眉头,也扬起声音:“我操,天儿冷了你是缺帽子?我说你了吗,你往自己头上扣个几把?”
齐盟还想开口,方木司也想继续说话,丁青先拔高了声音:“都闭嘴吧。”
两人不情愿地安静下来,丁青问方木司:“你形容的那么详细,说谁呢?”
方木司喝口水,还是有被齐盟怼了的不爽:“姜琦。”
这个名字显然对丁青和齐盟也有影响力,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从方木司的话里联想到以前的回忆,没有要替他申辩的意思。
丁青看了方木司一眼,方木司心领神会地整整帽子,自然地说:“晚上一块儿喝酒吧?”
丁青答应了:“成啊,走吧。”
两人看向齐盟,后者对于这番示好没有反应,显然没有消火:“不去。”说完站起来离开了。
方木司一脸不耐烦:“至于的吗?”
丁青摆摆手,很了解的样子:“他会去的。”
丁符拽着缰绳慢吞吞地走过来,后面的马一直往后转,丁符就费劲拉,一脸不满,非说马不是好马,根本没法训。丁青下去摸了摸马的脖子,试着安抚他,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丁符再试一下,自己也跨上另一匹,准备一起跑一圈。丁符没什么耐心,拉着缰绳想转身,马发起脾气挣扎起来,这一挣扎踢到了丁青的马,丁青的马鸣了一声,前腿没控制地一弯,把丁青从背上抖落下来,不仅如此,还慌乱中踩了丁青一脚,幸好方木司反应快,拉住了马,没什么大事。
严武发来短信,问丁青还回不回去。
丁青犹豫了半天,说不回去了。

第37章 多巴胺与荷尔蒙 中

严武出门买了个飞机用靠枕,最近脖子特别容易疼。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在自己公寓楼下站着的丁青。
丁青靠着路灯,在暗白灯下歪歪斜斜地站着,看起来喝了不少酒,手里拎着个盒子,身下一片圆影,一条腿挽起裤腿,小腿缠着绷带。丁青仰着头看楼上自己的房间,严武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灯,此刻房间里那盏暖黄的灯正隔着窗帘透出点淡光,丁青仰着头看那点亮光,一动不动,孤零零地分外虔诚。
丁青本没想过来,他简单包扎了一下,院都不用住,上了点药,缠了几圈脚,一瘸一拐地就不遵医嘱地去喝酒,喝多了以后就非常想过来。他想今天严武就要走了,所以一定要过来。
方木司还劝他:“你不是打算分手吗?别去了,真那么想消火哥儿几个去好地方啊。”
结果丁青发起火开始骂人,方木司朝齐盟两手一摊:“我不管了,你送他去吧。”
齐盟意味深长地看着丁青,拽过他上车。丁青喝了不少,但其实也没醉到哪儿去,问他目的地,他倒是脑子清醒得很。路上还拐去一趟中药店,说是有药要取,齐盟猜是拿来送给方老师的。到了地方,丁青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身上的酒味儿熏得齐盟很不舒服,他打开窗户,问丁青:“要不我帮你去送?”
丁青摇摇脑袋下了车,跟齐盟说:“你先走吧。”
齐盟看了看丁青,又抬头看了看没剩几个亮着的窗户,点了点头:“行,你有事打电话吧。”
丁青就下了车站在这里,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被严武发现。
严武靠近他,很自然地把手放到他背上,还没开口说话,丁青一个激灵,转头看他。严武眼睁睁地看着丁青的眼神里迸发出光彩,没一点戒备地笑起来,目光注视着严武,让严武觉得这个笑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严武看着这样的丁青,突然就很心疼他。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去骑马吗?脚怎么了?”
丁青有点不好意思,实在不是什么大伤:“就摔了一下。”
严武看了看他脚,伸手把丁青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扶住他:“上去吧。”
丁青顺从地搂住严武,低头看他,小声地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严武顿了几秒,然后说:“过几天。”
丁青进门就开始找酒,平时自己放在这里的酒,拉着严武来喝。
严武很无语,看丁青不像喝多了,可能是真的特别想喝:“你有伤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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