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完本[年下强强]—— by:JAU
JAU  发于:2018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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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车里,一人用枪托狠狠砸向严武的后脑,想让他晕过去,严武舌头正垫在后槽牙,感到眼前一黑,一瞬间要失去意识,然而舌头被上下牙夹击,舌面一疼,满嘴血腥,一个激灵,重新意识回笼。
车上只有领导在打电话,严武什么也看不到,专心致志地感受方向。
他们在向东北方前进。严武在脑海中调出烂熟于心的地图,仔细思考着路线,同时开始数秒。
他们在向东北方开了8分钟左右,向北转。这段路很长,领导挂了电话跟旁边的人交谈了几句,严武没听清,他在专心数秒。
他们开了20多分钟,严武垂着头,依旧好似晕过去的样子。
他们速度放慢,渐渐停下来。严武以为到了,但是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的意思。他们在跟人交谈,严武一开始以为是路闸。领导找了个人当翻译,严武因此听到三个人的声音,这是个加油站,他们并没有加油,严武听领导的英语,像是在跟加油站的人寒暄。临走的时候领导说:“谢谢你们的招待。”
过了加油站,车子向西开了5分钟左右,停了。
一个人揪着严武的衣领,把他拽下车,严武在下车的时候还磕碰了一下,招来那人一个巴掌,脑子里嗡嗡响了一阵。
严武感到自己进入一个光亮的地方,领导在前面停下来跟人讲话,自己则被拉到另一个方向。灯光渐渐暗下来,严武感到走入了一条窄道,因为原先并排走在他两边的两个人,只剩左边的一个扯着他的衣领,另一个到了后面。严武有些不高兴,那个人扯他的力气很大,自己的衣服被撕烂了。
终于停止前进。严武被人猛地推进去,一桶冰水照着头浇下来,严武没料到这个,抽搐了好几秒,有人掀掉他的头罩,他努力挣开眼睛,望向周围。
严武被绑坐在凳子上,面前还是那帮雇佣军里的人。自己衣服基本已经报废了,裤子湿哒哒地黏在腿上,鞋里灌水,重得难抬脚。
领导过来了。
领导在他面前弯下腰,平视着他:“你一般怎么联系他?”
严武不说话,领导挥挥手,旁边人送来一把凳子,领导坐在了严武对面。只是严武垂着头,身上布着拳脚伤,到现在头还是有点晕,领导倒是从容淡定得很,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
“我真是无礼,还没有介绍自己。”领导盯着严武,“我是‘狐狸’,你也许听过我?”
严武猛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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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是前NT外勤处负责人,当年严武去外勤主要就是为了不让他一家独大。
狐狸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严武。狐狸捷克人,五十五岁,头发灰白,肌肉壮实,早年在国家里辗转,卖过报,改抗枪,投过共,跟过资,合不上各种规矩,乱后进入了NT。彼时严式兄弟在NT 说一不二,风头正劲,狐狸一直没什么动作。外勤的严俞恭一死,他就准备动手,无奈严武进了局,还不要命地什么都敢做,一方面有严俞友的压制,一方面有严武的逼近,狐狸着实郁闷了一段时间。严俞友死后,狐狸不出所料地想霸占NT,派人暗杀过严文,但是没成功。严文下手也快,在狐狸的一次任务里,撤了所有后援,隐瞒了消息,扔狐狸和他的队伍等死。那以后就没人再听过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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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见过你一次,那时候你多大?”狐狸摸着自己的下巴,“十六?十七?转眼就这么多年了啊……”
严武坚持着不开口。
“你不说也无所谓,联系到他只是时间问题。”狐狸不甚在意的样子,“我来跟你叙叙旧,你现在也算是独当一面了,要不是他们说,我都想不起来你是当年那个跪在地上发抖的小孩了……”
“听说是白人。”严武看向狐狸身后的几个西裔,想转移一下话题。
狐狸轻蔑地哼了一声:“他们眼里都一样。”然后兴奋起来,“快,问我原本的计划!”
严武有点无奈,狐狸一直都疯癫变态,以自我为中心。情况摆明了是他们劫了人,引NT去救,那个人物应该很重要,狐狸本想拿他威胁严文,不知道要做什么交易,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严武出现,对狐狸来说实在是条大鱼,简直是捡了宝。
可惜了,严武想,自己对严文来说,连块废铁都不如。狐狸押错宝了。
面前的狐狸还十分兴奋,严武不打算戳破真相,他还不想死。
“你拿那个人怎么威胁Frank?”严武问狐狸。
狐狸眼睛泛光,嘴角神经性一抽,平淡地开口,引起严武一阵胆寒。
“啊,你没问我让你问的问题。”
然后反手一巴掌大力扇到严武脸上,扇地严武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那只手上几颗钻石划破了严武的脸,严武一边眼冒金星,一边脸上刺痛,一时不知道注意力该去感受哪边疼痛。
狐狸整了整领子,又坐端正,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好像刚才发疯打人的不是他:“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啊,那个问题……你亲爱的大哥要做别的生意,不打算一直待在战场了,要去给政府当走狗,去?5 17 页, 笔裁此饺吮H璧模税!焙炅成懿睿崞鹧衔木褪且徽蠖裥模蛐难劾锟床黄鹧衔模肿蜓衔洌八缘比灰踝拍切┯星肆耍獾ザ甲霾怀桑馍馑膊挥米隽恕?br /> 严武没说话,他后颈很疼,想低头。但是狐狸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饶有兴趣地用枪筒抬起严武的下巴:“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严武觉得不好,还是说得多了。
狐狸往椅背上一靠,非常惬意的样子:“哎呀,真是长得快啊……你绰号我听过很多次,真没想到是你……”
严武觉得他要走了。
狐狸拍拍大腿,长出了一口气:“我们就看看你亲爱的哥哥准备拿你怎么办吧。”说着就站起身,准备要走。
“这里的人为什么收留你?”严武需要确认这里不是狐狸的基地。
“喔,扎布威先生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狐狸低下头对着严武的脸,“从你们杀我以后……”
狐狸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现在我要去和我的好朋友吃饭了。”下一句就转向他的手下:“你们好好玩儿。”
那三个人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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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武正在数数,数到了十二。
一共三个人,一个又瘦又高,一个又矮又壮,还有一个是个瘸子。
这间小小的囚室显然没什么人清理,一股腐臭的味道,像是食物发馊,泡在下水道里酿出来的。地面黑漆漆的,仔细看能看到没拖干净的血迹,结成了黑红色,有苍蝇在上面逡巡。墙壁坑坑洼洼,涂的漆一层一层剥落,层次丰富,占领这块土地的不同人给墙涂上新的颜色,又很快被下一个人取代,颜色便重换一种。墙下角落里有一团团蛹动的东西,严武不想去看。囚室里只有一盏灯,吊在中心,发着黄光,人的动作一大,吊绳就轻轻晃动,一团光便微微转着焦点。严武左边的架子上挂着各种刀具,十八剁在上面熠熠生辉,一根铁链尤其抢眼,严武有些庆幸他们还没到剔骨那步,虽说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啪”地一声,严武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像千百根针尖捆成一扎割着肉快速划过,又因为太疼,反而觉出些热度来,之后伤口出于本能,本该酥麻,使主人感受不到疼痛,但盐水显然帮了相反的忙。
严武喊叫了一声,他本来不想出声显得软弱,但快把牙咬碎了,咽下喊叫只会更疼。
这就“十三”了……
“什么?”瘦高个抓着严武的头发,让他扬起头,把耳朵伸到严武嘴边,“你说什么?”
“……我说……十……三……”
矮胖跟瘸子对视了一眼,瘸子耸耸肩笑了一下,又用鞭子沾了下盐水,甩在严武身上,严武看见这一鞭就条件反射地激灵一下,等挨到身上更是疼到几乎晕过去。瘸子弯腰对着严武:“我来帮你数,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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