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完本[年下强强]—— by:JAU
JAU  发于:2018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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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仔细想了想:“估计不会吧。”
陶一粟勾着嘴角笑:“所以啊……”
严文也深呼吸,跟陶一粟一起听着鸟叫,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树林里只剩点微弱的风声和断断续续的鸟鸣。
严文放空,眼睛望着前面,突然开口:“多久了?”
陶一粟摇摇头:“太久了。”
“钱打算怎么花?”
陶一粟心情不错:“赌。赌剩的养老。”
严文眯着眼睛看他:“你到底图什么?”
陶一粟这次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答得不伦不类:“得道飞升,位列仙班。”
严文不想再跟他对话。
陶一粟倒是看着年尧,看出来点什么不一样,他的玉不见了。
“那东西呢?”
年尧仔细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被人要走了。”
陶一粟也不再问。
严文倒是在旁边插了一句:“你也许没你想得那么孤独。”
陶一粟连这句话也懒得问。
陶一粟正在收拾东西,严张扬居然敲了他的门。不过严张扬也不太清楚应该说什么,只是随意地寒暄了几句,便靠着门看陶一粟收拾东西。
严张扬突然想开口问:“我哥……严武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武出事的时候严张扬才十岁出头,对严武的印象其实已经很模糊了。
陶一粟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也不很清楚,我认识他也没几天。”说着继续收拾东西。
“那严梦呢?”严张扬想知道陶一粟跟严家纠缠的真正理由。
“严梦就是严梦啊。”陶一粟连头都没回,“就是严梦。”
严张扬还是无法跟陶一粟对话,陶一粟好像总是要推开别人,不想跟任何人交心。孤独要是自己选的,还值得同情吗?
陶一粟不这么认为,他说的真的就是他全部的想法了。他心里的严梦不会是严张扬心里的那个,也没意思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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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这次看着陶一粟进来,摸着下巴好好打量着他。
“这次,会待得久一点?”
陶一粟点点头:“应该会待很久。”
“你也没什么行李啊。”
陶一粟摇摇头。
旁边有个男人冲陶一粟抬了抬酒杯,陶一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回来。男人便端着酒起身走了。
“你有没有发现,一旦开始了419,好像就会被探测到一样,再也不缺人约?”新郎看着他走,凑过来拍陶一粟,“怎么回事儿,我以为你打算靠滥交度过失恋期。”
陶一粟撇撇嘴:“至于吗我?又不是小孩儿。就是那天不太舒服。”
新郎嘁了一声,努努嘴:“你那耳钉,要不扔了吧。”
“留着吧,当个纪念。”陶一粟笑了笑。
“别纪念了,忘了吧。”
“不想忘。我这辈子可以了,完整的童年,开明的父母,救过人也被人救过,爱过人也被人爱过,到现在还有命喝酒,有机会见老朋友。”陶一粟自顾自点头,“可以了。”
“说得跟遗言一样。” 新郎翻了个白眼,“你骨子里是个这么积极的人吗?”
陶一粟看他:“对啊,人生大事上我可是很积极向上的。我都跟你说了,我可是个小太阳。”
新郎撇他:“行了吧你,我看你就是个放荡鬼。”
陶一粟装正色:“谁说的,我很传统,拉过手可是要结婚的。”
新郎笑着拍他的胳膊:“我看你是卸下自己的背负的东西了,结束了你的‘大男子主义’?”
陶一粟摇摇头:“‘背负’这个词太重了,我没那么英雄主义。原本以为自己是蜗牛背着壳,像是背着某种命运,但这两年我仔细想了想,我可能更像屎壳郎滚粪球……”
新郎皱着鼻子一脸嫌弃使劲拍陶一粟的胳膊:“你有病啊!说什么呢!恶心死了!”
陶一粟揉着自己的胳膊:“象征意义,象征……你不要想得那么具体。人生的结要自己解,我的意思是我滚的东西只跟我自己有关,别人……”陶一粟打住话头,叹口气,举举手,“我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好吧?”
新郎还是白了他一眼。
陶一粟歪着头看他:“说真的,要不要跟我搭伙过日子,我帮你交钱买养老保险。”
新郎使劲掐了他的胳膊:“滚蛋吧,你可配不上我。”说着甩甩头去给别人倒酒。
陶一粟低头喝柠檬水,他心境轻松,人生轻松,天气也好,万事回转至晴天。
他并不难过。
却也没有开心。
更没有想笑。

第81章 归人 上
他、的、爱、在、心、里、埋、葬、了、抹、平、了、几、年、了、仍、有、余、威。——《给自己的歌》
唐毅伸手摸烟,给自己点上,丁青做完就去洗澡了。
“哦对了,”唐毅看丁青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最近我们这边安排个采访,你有空吧。”
丁青点头,往沙发走:“我让Flora跟你联系。”
唐毅撇撇嘴:“公事公办啊?”
丁青没说话,倒杯酒坐到沙发上,拿遥控摁开电视。
唐毅也下了床,靠近他,伸手摸他的头发:“帮你吹吹头发?”
丁青偏了偏头:“不用,自己会干。”
唐毅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唐毅晚上去了一趟酒吧,方木司正抱着手臂站在吧台后面,什么也不干,没有一点老板的样子,正在跟齐盟聊天。齐盟看唐毅进来,跟他打了招呼,叫方木司倒杯酒,方木司扭头让楼兰去,自己不动。
齐盟摇头:“这还是不是你酒吧了?”
方木司理直气壮:“不是。我根本就不想当酒吧老板,我他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正舒坦,丁青非叫我来当老板,我连这酒吧名字都不喜欢,‘捞针’,谁家酒吧叫捞针?还落枕呢,怪不得生意不好。”
唐毅坐下来:“那你还来?”
“那还能怎么办呢,算起来,丁家连着方家,他是我老板。”方木司耸耸肩,“反正就抽时间来看看,也无所谓。”
齐盟就看他:“你就不能有点上进心?”
方木司摇摇头:“不。不想要。”
齐盟懒得理他,转头看唐毅:“你跟丁青怎么样?”齐盟关心是有理由的,丁青和唐毅还是他撮合的,唐毅去天津调研了一段时间,正好那时候齐盟也在天津,他们常常聚,字里行间唐毅好像对丁青很有兴趣,齐盟自然义不容辞。
唐毅啧了一声:“不好说……”
“怎么了?”齐盟看他。
“你说,谁谈恋爱的时候,听李宗盛呢?”
“李宗盛?”方木司挑挑眉,不甚清楚,“《真心英雄》?”
唐毅摇摇头:“《阴天》……《当爱已成往事》?”
方木司跟齐盟对视了一眼:“我靠,那好像确实不太好……”
齐盟安慰唐毅:“他可能只是年龄大了。”
唐毅没说话,摇摇头。
方木司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说起来,你跟丁青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吧。”
“那算久的了。”方木司叫楼兰给自己也倒一杯,楼兰翻了个白眼。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结婚之前?”
齐盟插嘴:“前后吧。”
唐毅点点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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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粟恢复自由身已经一年了,他留在清迈,最大的麻烦是“卖花人”。“卖花人”好像混得越来越差,不知道跟那边的人搭上了线,做的生意也越来越杂。陶一粟倒是有心跟他保持距离,可是同是本地人,时常会有摩擦。前段时间,扑克拳场的人就把“卖花人”的人给打了,三打一,人住院了。陶一粟出面交涉,“卖花人”让陶一粟帮他做个任务。
新郎听完一挑眉毛:“去哪儿?”
陶一粟揉眉:“伊朗。卖花人手下有个杀手在逃,高希霸本来该去帮杀手照料一个月,但是被你揍进医院了。”陶一粟瞪了一眼扑克。
扑克很委屈:“他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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