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挑眉，他真不知道苍穹那边的情况。自从被腿姐耳提面命苍穹的真相后，他就对这个在法律边缘试探的平台避而远之。
“大鱼：不知道啊，怎么说？”
郁峥这一问就开启了胖鼠八卦的话匣子，大段大段的文字被发出，郁峥看得眼花缭乱，对胖鼠敲字的手速十分敬佩。
“胖鼠：来，让老哥告诉你打探到的小道消息。我在苍穹那边有认识的人，他们说，那女主播现在已经被抓了，警方封锁了消息，其实是在她住处找到了制货的东西，涉嫌聚众吸那啥，苍穹大半的人都被提溜过去讯问去了，包括所有经纪人和助理，一半的签约主播。”
郁峥睁大眼睛，胖鼠说制货时他还不太懂，但一提聚众二字，他就懂了。原来着女主播不只是用不良内容恶意引诱未成年人，还拿骗来的钱做这种事……
“大鱼：你接着说。”
胖鼠还在继续揭露内情，致力于让自家最年轻主播长长心眼和见识。
“胖鼠：还有啊，苍穹的财务手脚不干净，警方去冻结业务和财产时，清点才知道，财务卷走了不少资金。据说那些主播，现在工资都没办法拿到手，不在局子里，就在苍穹大门口。之前看大鱼弟弟你被苍穹勾搭，还好后来到了Stakes，不然这会儿估计饭都没得吃。”
郁峥觉得胖鼠说得有道理，就在聊天界面追问。
“大鱼：主播们的工资就欠着？”
胖鼠回复很快。
“胖鼠：平台都没了，等着破产清算，能分多少是多少吧。只要手伸向黄赌毒，真的说没就没，第二天能被封杀到和没出现过似的。”
“胖鼠：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现在事件还未盖棺定论，网上苍穹负面新闻就满天飞了。让他们广撒网签人，也不看捞到的是什么玩意儿，闭着眼往怀里揣，活该现在背责任。”
郁峥随手回了个表情包，若有所思。冰熊当时也有成员出现了这种问题，让其他成员担忧又抱怨，他作为全队指导自然极力反对，一度想把路易挖过来，替换掉这位成员。但奈何俱乐部不以为然，只图眼前利益仍由其发展。
离心的团队再也打不出原有的力量，终归冰熊如一盘散沙，在冠军赛失利之后四散消弭再无声息。苍穹自作自受，步冰熊后尘罢了。
郁峥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思绪沉入到了记忆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61章 说基就基
网上肃清直播环境的舆论压力还在不断发酵, 以苍穹为首专注打擦边球的平台们危如累卵，只有Stakes迅速了结自身风波，让旗下的所有主播都于晚间获得了复播资格。
郁峥和路易两人关系回温，两人又开始在一起直播。双方连上麦的档口, 郁峥也才打开直播的软件控件。直播间里十分安静，只有零星的机械声响。郁峥一边调试镜头, 一边打开手机临时回顾平台下发的申明模板, 准备开口就说上一套。
郁峥还没来得及开口, 不少观众就已经敲出了弹幕。
“日常亲亲我鱼，鱼你说说今天直播圈的八卦呗, 超级感兴趣！”
“鱼你没有被请去喝茶吧？诶呦担心死我了。”
“听说苍穹药丸？大鱼你当时真的没去那贼窝，做得对！”
“没事没事, Stakes这边还算是风平浪静。我今天一天没出门, 对具体的事况真不甚清楚。至于其他平台情况如何, 还是等他们官方消息吧。”郁峥偏头，看着镜头笑笑，单手挥动给观众致意，很快把视线收回, 重新看到了电脑屏幕上，“我一切都很好，因为没有在直播间里露啥骗啥，没有带坏你们, 所以逃过一劫啦！”
直播间观众对郁峥的说法给予了“暴风骤雨”般的打击和批评。
“得了吧大鱼, 你露脸还是大家念叨这么久之后的福利, 咱恨不得你多露些呢。至于骗，大概就是骗感情了吧？”
“虽然不知道楼上指控大鱼骗的哪门子感情，但一下觉得说得好有道理。[哽住]”
“路易这么些日子没回来，大鱼昨天问出什么结果了吗？[微笑]”
“把我们的麋鹿还回来，不然我们就去举报大鱼你欺骗感情了！[举起水果刀]”
“一天没出门，视频里还有路易？路易在鱼家嗷！细思极恐！”
“咳，麋鹿已经回归直播间了。”郁峥低咳一声，直接在直播间里喊话路易，“路易，赶紧承认你是因为小脾气抛弃了大家，道理说开之后，咱们既往不咎。”
“……没有，不是。”路易半晌才出声，语气带笑，直接否决了大鱼混淆视听的说辞，“是大鱼之前说了很气我的话，我就准备散了几天心再回。后来他告诉了我一个惊天大秘密，我非常开心，开心到一辈子都愿意留在华国。”
郁峥手上点着组队邀请，听着路易的话在直播间笑得乐不可支，对路易的胡侃听之仍之，“鹿啊，他们在弹幕里说，不相信你说的什么惊天大秘密。”
“真的，就是大鱼肯定不会告诉你们的秘密。”路易语气笃定，估计自己也开了直播间在看弹幕，“你们问什么内容？这可不能说……不过，或许和大鱼偷偷欢喜我这种秘密是同一个级别的，大家自己体会吧。”
郁峥刚准备拿杯喝口水，听到路易的“偷偷喜欢”，一愣之后连忙捂着嘴，差点笑出猪叫声。他放下水杯，从善如流地在语音频道里回着“是是是”，自己则面对镜头无声地摆手，手指点向屏幕，再指向自己脑袋，摊手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把直播间里观众都逗乐了。
“大鱼心里估计在想，这人怕是有猫饼。哈哈哈哈哈～”
“只有我觉得大鱼笑得很宠溺么？还帮麋鹿搭腔！”
“大鱼别不是真的喜欢麋鹿吧？突然飙车咋一下说基就基呢？”
“楼上别傻了，要是真喜欢，不会拿到台面上当玩笑说的。”
“今天直播怎么感觉鱼鹿两人亲密很多了呢，他们之前从不随便开玩笑的，打游戏就是打游戏，才不会开直播十几分钟后还在聊天。”
“聊天也有趣的，大鱼声音清澈纯粹发音标准，麋鹿声音就很沉稳温柔，带点儿外国人口音，还蛮有趣的。”
“我看到了！大鱼弹幕上观众都在问你良心痛不痛，你忍心这样对我？”路易声音再次出现。
“那我也套用他们的话。”郁峥存心逗路易，“不仅不痛，还美滋滋的。”
“我买到了三文鱼，原本还准备明天做的，还有嫩笋，想试试三黄鸡做法……”路易话音一转，“既然如此，那……”
郁峥在几百万观众目击下无奈地按住自己额头，低头失笑，见风使舵改了口，“不不不，我心里就你一个人，真的！”
路易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姑且认同了郁峥的回答。
直播间观众头一次看到两人这么搞笑的一幕，纷纷录屏纪念，顺带敲弹幕应援。
“秒怂的大鱼，头一次见。”
“二十几年了，终于懂了我爸说‘掌勺决定上层建筑’的意思～”
“香煎三文鱼，呲溜呲溜……嫩笋三黄鸡，呲溜呲溜……”
“所以大鱼现在是被麋鹿以美食包养了么？怎么感觉越来越基了？”
“果然，幻想着自己收养鱼什么的！梦想简直遥不可及！我只会泡面，和麋鹿这个会做菜的歪果仁差距好大啊TAT”
“麋鹿会做饭，不科学啊，难道是之前舰桥队训时饿到他了？”
“咱们开游戏吧，既然今天直播时间推后了，原本安排在下午的分段赛就先不打了。正好我和路易的账号已经国服排名非常靠前了，接着匹配不知道要等多久，不如我们直接打会内水友局吧？”
郁峥看着一直匹配不到队友，干脆点开了自家公会界面，不出意料地发现已有十几个人在线，“我和路易各一边，输一盘就在主页发一百个现金红包。”
“那我能抢你的红包吗？”路易皮了一下，很是开心。
“我还不一定会发呢。”郁峥开了个对局房间，先拉路易进来，把他账号踢到了对面位置，才把便捷组队的通知关联到公会里去。
五对五的房间在一秒钟内满人，几个幸运的观众还到弹幕上来表达激动心情。
“第一次抢到了大鱼麋鹿的水友席！手速神佑，运气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