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虎————wwwzzz007
wwwzzz007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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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围着车子转了两圈,这么巨大的体积还有哪里可以隐藏?
车子上唯一还有一个地方就是上面的水箱,我一拍脑袋,他们怎么那样苯啊!
我叫来身边一个武警,他敬了个礼,我拔出他身上的刀爬了上去,一刀就捅破了那个水箱。
水箱里没有像我相信的溢出白色的粉末,而是很多很多的水,是一个真正的水箱。
我是真的迷糊了,王教官上来拍拍我的肩膀,"是不是弄错了?"
我也怀疑了起来,不过我怀疑的是江羽,我怀疑他对我讲的都是谎言,而我像一个白痴一样上了他的当。
我冲进房间,指着江羽问,"你都看到了,这算什么?"
江羽看了看我的手,我才发现我居然还拿着匕首。
江羽也不再看我,他走了出去,这一下,他的身份就彻底 暴露了,这里几十个歹徒和几百个武警都看到了他。
江羽围着后面一辆车子转了几圈,,这十几辆车子都是一样的,他又转到被我们拆散的那两车子面前。
我也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是那么的认真,好象他能把那上百斤的毒品凭空的变出来一样。
江羽的目光也转到了车子的水箱上,他敲了敲,是一种空洞的破铁声音,很正常,里面的水已经被我放光了。
"匕首拿来。"我迟疑着不肯把手上的匕首给他。王教官上前把自己的刀递给了江羽。
江羽爬到驾驶室的顶上,把手伸向水箱的内部,一刀狠狠的戳了进去,过了一会,一些白色的粉末就沿着我刚刚戳开的口子流到了地上。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发出了剧大的欢呼的声音 。

本来趴在窗户上看的那些毒贩都老老实实的被武警压着蹲了回去,死到临头的时候到了。
参于运输这样大量的毒品运输,面对他们的只能是一个死字,唯一的活路就是老实坦白交代,揭发一些重大的线索。
不过这是云南警方的事了,那些在外面武警用电锯把后面车子上的水箱全部锯了下来,在它的底部全都发现了改装过的暗箱,轻轻的撬开,里面用防水胶布紧裹的一包包的毒品就露了出来。
园子里的武警和海关的工作人员都兴奋的情绪激昂,闪光灯在照个不停。
我拉了江羽的手回到房间里,"江羽,你以后去哪里?和我去北京吧,要不去我老家杭州,我给你找个工作。"
凭我爸妈的关系找个和江羽对口的工作还是很简单的。
"对不起啊,我找江羽录下口供。"国良过来说。
我知道这是必要的程序,也就让他们去了。
坐在沙发上,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这一个月的生活对我来说无疑是终身难忘。
王教官和当地的领导走进来的时候都是笑容满面的,"文哲,我们已经向北京通报了这次行动的收获,北京方面正在给你报个人一等功呢。"
特情在经历了几年特殊的生活之后都会分配到地方上去,有这么一个功勋会好一点吧。
"快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的飞机回北京,向领导汇报一下这里的工作。"
我露了点惊讶,"啊?这么快 ?"
我顺口就问,"江羽也去北京吗?"
"他作为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当然要去。不过要晚几天,云南方面还有点事。"王教官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
国良走了进来,"报告,那个江羽找王教官有话说。"
王教官连忙起身和国良走了出去,我也站起来跟着他们,国良回了头拉住我,"江羽说不让你去。"
这个江羽到现在还神神秘秘的,我才懒的听呢,回了房,我还是有点生气,什么东西连我都不能听。
不过等我们整理好行装的时候,我的气完全的消了,我去了江羽住的房间,"好好住在这里,老实交代问题,知道吗?"说完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早点来北京,我在那里等你。"
隐约的我觉得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但是话到了嘴边有溜走了。
所以我决定反正他要来北京的,就在北京说好了。
飞机穿入了黑夜,大地渐渐的变成了一个黑黑的大洞,我什么也看不见。
闭上眼,我在思考我做出的决定。
旅程是很轻松的,我们坐的是公安部的专用飞机,一路的绿灯,只是下了北京我们按例还是坐了那种全封闭的闷罐一样的红旗车,我知道这是对我们的一种保护。
车子一直开进了公安部的大院,开到了一幢小红楼下,一个挂着一级总警监警衔的领导接见了我们,王教官和他是老朋友,彼此之间很轻松的在谈话,领导在问,"这次是哪个小鬼啊?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王教官招了下手,我上前敬了一个礼,"领导好。"
王教官说,"这是公安部副部长张少钦同志。今天认识这个靠山,你以后可算有后台了,哈哈。"
张副部长拍拍我的头,"好样的,英雄出少年啊,老王正经点,不要带坏了孩子。"说完两个人就笑了起来。
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高官,感觉很平易近人,原本很紧张的,手都湿湿的冒汗,现在腰挺一挺,人都直了点。
走进一个小礼堂里面,那些警官肩上的警花还是让我一阵紧张,前面挂的横幅是零三年度,全国公安年度十佳表彰大会,
王教官告诉我的时候说,刚刚在评选的时候还少一个名额,不是没功臣,而是没有像我这么特殊的,有代表性的,我们的案子刚刚碰上中央发了关于加强反毒禁毒的专项整治的文件,所以我运气好挤了进来。
左右齐刷刷的站着九个人,我直觉他们都比我厉害比我优秀。我看了下旁边两个,左面的那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一级警督,旁边那个官到是不大,年纪也不大,三十多岁的三及警督,可是刚刚叫他做了事迹报告,居然是安徽省打黑组的组长,在都市抢战中失去了一条腿的,我看了看他的两条腿,外面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那点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我觉得自己得这个勋章有愧,但我懂人生有些事简单的就是你的运气,得到的时候就不要推辞,就像在运气不好的时候不要抱怨一样。
我敬了个标准的警礼,闪光灯在我的面前白花花的闪做一片。那个勋章就挂在了我的胸口,和它很不般配的是我肩上的警花,还是刚刚在学校领的三级警司的一杠一星。
回到我们住的小白楼,依然坐的是那辆闷罐一样的丰田车,有个传统,一般在某个系统里面被评了十佳的,就会不再参加什么具体的工作,很简单的成为一种宣传的工具,但现在还没定下来我以后去干什么,所以按规定还是实行了保密的措施。
国良和修明已经接到下一个案子了,我的行动还没决定,组织上决定让我先休息几天,以前五个人里的小季和虎蓝被调到中南海的保密局里,负责中国领导人出访时的保安工作。
还好这几天国亮和修明还可以在这里陪我。
晚上我们三个在喝酒,北京的二锅头,我们都喜欢它的直接。
"文哲,这个案子真的很奇怪,是不?"修明的酒量不是很好,才第一斤就有点大舌头了。
"奇怪什么?"我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唯一在我心里有那么一点古怪的是,我的心因为马上又可以看到江羽而有点坎坷不安。我不确定那是什么,只是一种重逢之后的喜悦?可我为什么那么期待呢?
"还不奇怪吗?你小子运气真好,不是那个江羽,你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还有,那个江羽也算厉害了,居然是个契丹王族。还有那个江羽的男朋友,想着都恶心,两个男人。"
修明还在喋喋不休,我打断了他的话。"你真的很介意同性的爱吗?"

"是啊,两个男人会有爱吗?阴阳才能相吸。"修明说的很正义。让我无法反驳。
我只能很倔强的说,"我认为爱是没有界限的。"
修明和国良都笑我,"看样子你是禁毒没禁好,被江羽毒到了。"
国良又说,"江羽那个男朋友很有名的,有张照片在全国禁毒展上都挂了呢。"
"啊,在网上有吗?快找出来给我看看。"说实话我想过好几次这个男人的样子,把他的样子和镜子里的我做比较,只不过这是我自己私人的秘密。
修明给我倒了酒,"别听他的,看那个干什么。来,我们喝酒。"
我拉着国良的手,"好哥哥,帮我找出来,我要看嘛。"年纪小还是有好处的,我可以撒娇,经过这次行动之后,他们两对我来说就像亲兄弟一样了。
国良笑嘻嘻的去键电脑,修明也笑的很诡异,还在劝我再喝点酒。
国良坐了回来,说找到了,我跳着走到了电脑前。
猛的,酒醒了,果然要被吓到的,我的胆子算大的了,可是我还是吓到了,被那张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冲眼是一片模糊的血肉,看不清是什么,占了照片的一大半,一个白骨突兀的斜在照片的一角,一副白花花的手铐才告诉我,那可能是一只手,一只人的手。
我差点呕吐了出来,"你们干什么啊,弄这么恶心的照片来给我看。"
他们两看我这样子,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那个顾风的啦,是他的手。"我把电脑转了过来,大大的张开嘴,和白痴一样。
我一直以为我知道的就是全部了,我天真的以为江羽他既然连他的同性恋情都对我说,那全部的一切都会和我说的,可他没和我说这只手。
国良严肃了一下,"说真的,那个男孩也真的很可怜的。你看下,这只手是怎么断的。"
我回头仔细的看了一下,每种伤口都有他的成因,在法医学里这甚至是一种系统科学了。
我傻傻的张大了嘴,看着国良。
国良那酒杯和修明碰了一下,"果然是精英啊,一眼就够了。"
那个断面血肉模糊,创口的皮肉零碎不整,有点像被暴力打断的。
"这个案子在北京警界很有名的,十多年的老警察那天到现场都吐了出来,不是说这个案子有多血腥,而是因为这只手是他的主人自己活生生这样弄下来的。"
我又有想吐的感觉,"案卷中讲当时江羽是和他住在一起的,他们住在那里据说是为了给顾风戒毒,有些东西案卷里没记,上次我们调查的社会,办这个案子的警员告诉我们的。"
"他说他从来没看到过江羽那样的同**人,整天陪着顾风,具他们开始雇的钟点工说比一般的夫妻还要亲密,据说顾风也是心甘情愿的要求戒毒,他们买了手铐,顾风自己把自己拷在一张钢床上,刚刚开始的一个月也给他们熬过去了,江羽以为会好点了,就辞掉了雇佣的钟点工,试着自己去买菜,那知道第三天买菜回来的时候,顾风已经挣断了自己的手跳下了六楼。"
国良脸上的笑也不见了,代之的是一种正义的悲愤,"有证人证明江羽当时不在场,法医也确定了是自杀。"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皮肤很白,手指很纤长,看的出是一个智慧的男孩。
心内压抑的说不出话来,甚至都不能呼吸,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这样,只是感觉很难过,有种想哭的念头。
我想空的时候去看看顾风的学校,去见见他的老师。能多了解江羽一点。
国良过来拉了我的手,"好了好了,不看了,回来喝酒。"
透明的高脚水晶的杯子里,那红色的液体被灯光反射照耀出令人陶醉的耀眼,此刻却红彤彤的在我的眼里化成了一片血腥,我终于明白了一些,明白了江羽为什么能有那样的勇气的决心,冒了生命危险打入毒犯组织。
我有一点讨厌顾风,我讨厌他的软弱,讨厌他的意志不坚强,讨厌他让自己的爱人为他伤心难过。
当然我也知道他的无奈,但我确信换成是我,肯定不会是这样。
心中一惊,不止这次,无数次在我的心中我把自己和顾风做了比较,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难道?
我推了一下面前的那杯红酒,忍不住的去洗手间呕吐起来,我听到国良和修明在外面笑我,胃里的食物吐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的脑子却清醒了起来,我确定了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么久在心底压抑着的是什么念头,我要开始我自己的爱情,我要爱江羽,不管他爱不爱我。
清明的脑海里很清晰的回忆起我爱上他的每一个步骤,我承认是那张血淋淋的照片最终让我爱上了他,那种爱带了一点喜欢,一点可怜,一点幸喜,一点迷茫,一点心底的跃跃欲试。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心底涌出,轻轻的告诉自己要理智一点,可能我现在的选择是错误的,那种压抑的让浑身难受的感觉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打开淋浴的笼头,喷出的水从头到脚把我淋湿,白色的体恤湿湿的搭在我的身体上,那个白老虎的文身透了出来。
我把手指缓缓的划过右手臂上的那个图案,好象有一个天神在空中清晰的对我说话,你喜欢他,喜欢这个男人做自己的恋人,既然喜欢就不要有顾虑,勇敢的开始,这才像你!
放松了自己,褪光了全部的衣服,让冰凉的水吻变了我的全部肌肤,我把那水当做了他的手指,闭上了眼睛,我真的把水当做了他的手指,缓缓的划过我的肌肤,于是我把窗户打开,让皎洁的月光也照进来,来见证我们的第一次接触,虽然他不在我的身边。
月光银银柔柔,铺洒在裸露的身体上面,冷冷的,一滴不知枯涩还是喜悦的泪滑下了我的眼角。
换了衣服,甩甩没有搽干水的头发,这一个月都没有理发,头发有点长了。
披着浴巾我又坐回了客厅,修明开了CD,里面飘出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歌。
想哭来试探自己麻痹了没
全世界好像只有我疲惫
无所无所谓反正难过就敷衍走一回
但愿绝望和无奈远走高飞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
我的世界将被摧毁
也许事与愿违
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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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明,这是谁唱的啊?我喜欢。"我的心情很好,人最怕的是忧郁不决,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等江羽来了北京我就找机会和他表白,帮助他忘记顾风,让他忘记所有不愉快的重新开始。
"杰伦啊,周杰伦的歌都没听过吗?"修明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呸,资本主义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毒草。"其实我很喜欢这首歌,也喜欢歌手忧郁的嗓音。
"对了,你们两听说都接到了下一个案子,是什么啊?"我在啃一个苹果。
修明和国良对视了一眼,都低下头不搭话。
"怎么?对我也保密啊?"我有点不满。
"不是啦,队里好象要安排你去地方上了,可能过几天通知就要下来了,你就不要为我们担心了。"
说实话我不想离开这个队伍,但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违抗的,他们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一种更好的宣传,我知道这就是一种政治。
不去管他了,我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江羽,我回去杭州,和江羽一起回去,我当一名小警察,给他介绍一份普通的工作,他起码还是个本科生,应该不成问题的吧,我们好好的相爱,如果他还没爱上我,我就慢慢的让他爱上我 。
一个坏坏的笑涌上了我的脸,我知道我笑起来的样子很帅气,很酷的在左面会有一个酒窝。
修明犹豫了一会,"文哲啊,这个事王教官让我们不告诉你,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国良拉了一下修明的衣服,修明看了他一眼,国良把手慢慢的伸了回去。
我很疑惑的看着他,"快说啊,老实交代,不然没朋友做的啊。"
修明断断续续的说,"其实我们这次去,还是白老虎这个案子,江羽他不来北京了,他要求独自再去一次缅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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