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简单的早餐后离上班还有一些时间。轻轻打开了寝室的门,看到朝月还在睡,英嗣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拿起公事包静静地离开。当玄关的门因为被轻轻关上而发出很小的声音后,本来应该还睡着的朝月真纪就睁开了眼睛坐起来。就这样坐在床上抱着被单发呆,直到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饥饿叫声,朝月才披上厚衣服来到厨房。
保温锅里有温热的鱼肉粥,吃了粥之后本想把碗洗干净,可是却因为手滑了一下而把碗打破了。朝月的拇指被玻璃碎片划到,很快的从伤口里渗出了鲜红的血丝。虽然只是很小的伤口,朝月仍是露出了疼痛到要哭出来的表情。楞楞地看着伤口直到流出的血液凝结成暗红的血滴时,朝月才把手指放进口中轻轻地吸吮。恶心的感觉在吐掉嘴里的血沫后仍然残留着怎么也无法消去,朝月真纪难受的捂住嘴。
要是英嗣在身边就好了!朝月真纪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已经住在高中时便很崇拜着自己的学弟家里,可是由于分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英嗣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都围着他转的英嗣了。好想再次感受到被英嗣细心呵护时的快乐!好想再次成为英嗣最关心着的人!可是已经什么都没有并且是可怜到只能借住在这里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英嗣呢!朝月真纪趴在餐桌上忍耐着不要再次哭泣,默默的念着"英嗣快回来吧"!不停的念着也不知道已经念了多少遍,感到非常寂寞的朝月还是流出了忍耐了很久的眼泪。
并不知道朝月会独自在公寓里默默哭泣,英嗣埋头在繁忙的工作中几乎忘记了时间。终于做完了工作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幸好明天就是周末而且不用加班。想到有了可以放松一下的周末不禁有些兴奋,英嗣想着既然是周末不如明天带着学长出门走走来改善一下心情。怀着愉快的心情英嗣买了一些零食和吃火锅的材料回到公寓。
和往常一样,朝月依然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在打发时间。英嗣和朝月打过招呼就去准备晚饭。快速的准备好火锅的用料然后叫朝月来吃,英嗣把煮好的食物放在朝月面前。
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鱼肉和青菜,朝月看着坐在对面正在剥虾壳的英嗣。"英嗣也快吃吧,凉了的话就不好吃了。"
英嗣把剥好的虾肉放进朝月的碗里,擦干净双手后他才拿起竹筷。吃到嘴里的菜的确有些凉了,于是英嗣从锅里捞了些汤倒在碗里。"学长不用管我的,到是学长要多吃些才可以。"英嗣继续把煮好的食物放入朝月的碗里,自己碗里的食物却又要凉了。
朝月看着忙着煮食物的英嗣和自己已经被食物堆积的很满了的碗,他想了想然后把白天被划伤的手指递到英嗣的眼前。"我今天打破了碗,手被割破了......手指好疼,可是我找不到消毒药水。"
听到朝月这么说的英嗣急忙拉住那只受伤的手仔细察看伤口。只是小伤口而已,可是英嗣还是很慎重的立刻找出消毒药水然后用纱布在朝月已经结痂的伤口上包扎好。这么轻微的伤口都会被如此细致的对待......朝月抚摸着手指上的棉纱低声地问英嗣。"为什么英嗣要对我这么温柔呢?总是被这么温柔的对待,我会越来越依赖英嗣的啊!"
从来没想过要回答这样的问题,英嗣一下子不知道要怎样来回答。不想说是因为喜欢着学长所以才这么做,可是又找不到别的理由。抓了抓头发英嗣只好笑着却不回答。
得不到英嗣的回答,朝月也没有再追问。两个人偶尔交谈上一两句然后继续吃着火锅。吃完了晚饭英嗣泡了茶,正打算问朝月明天要不要出门散散心就被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
门外站着的男人是英嗣的哥哥永井育嗣。没想到哥哥会突然来自己公寓的英嗣连礼貌的问候语都忘了说。并不期待弟弟会热情招待自己的永井育嗣在踏进房间时却一眼就看到了朝月真纪。几乎是立刻的,板起面孔的育嗣非常不高兴的指着朝月问英嗣。"为什么这个讨厌家伙会在这里?"在看到朝月只是穿着睡衣然后很随意的在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后的居家装束后就知道朝月已经住在这里有一段日子了。"英嗣你为什么要让这种人住在家里啊!难道你忘了这家伙曾经让你去替罪的事情吗!而且你不是说过不会再和这个家伙有联络了吗!这么差劲的家伙你何必再理会他啊!"把所有的不满都表现在脸上,永井育嗣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看到这个曾经让自己的弟弟去替罪受过的男人。
"学长只是在我这里借住一段时间而已,哥哥你不要这样说学长啊!"英嗣知道由于当初的停学事件使哥哥对朝月这个人讨厌透顶,可是已经是那里久远的事情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提起。看到朝月除了惊讶的表情外在听到育嗣的话时又出现了受到伤害的难过表情,英嗣急忙把朝月拉进寝室然后再面对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英嗣并不想看到朝月因为自己哥哥的话而难过,可是毕竟育嗣是自己的亲人,所以英嗣才感到很为难。"朝月学长最近的心情很糟糕,你不要去打扰他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尊敬的人,哥哥你不要对他说过分的话!"
永井育嗣僵硬着表情塞给英嗣一个相片薄。"我是来告诉你,下个星期你去和这位小姐相亲。"
"相亲?"英嗣惊讶的张大了嘴。"为什么突然让我去相亲?"
育嗣笑了一下说道:"是妈妈拜托我的。她说家里只有英嗣还没有找到喜欢的人简直是太可怜了,所以妈妈让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你的女孩子。这个女孩性格很开朗,应该很适合英嗣,所以我才特意跑来告诉你一声啊!"
并不是讨厌相亲,毕竟英嗣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年龄了。可是在家里还住着已经喜欢了很久的朝月学长的情况下让他去相亲,从感情上来说英嗣有一种背叛了学长的感觉。"再等一段时间可以吗?至少等学长不住在我这里以后再谈这件事可不可以!"试图说服自己的哥哥,可是英嗣也明白要说服这个聪明的哥哥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永井育嗣高高挑起眉峰,几乎是挑衅的看了一眼关着的寝室的门。育嗣大声地说道:"他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已经二十七岁了,再拖下去根本就没有好女孩肯嫁给你。你等我下星期时告诉你确切的时间和地点吧!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这次的相亲你必须去。"
育嗣说完了话就转身离开了英嗣的公寓。英嗣挫败的坐在沙发里,拿起那个相片薄翻看。相片上的女孩看上去好象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不是很漂亮可看起来是很活泼的好女孩。
把相片薄丢在一旁英嗣烦恼的抓乱了头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去相亲啊!小声的嘟囔着却知道不可能违背哥哥的命令,可是如果去相亲的话在感情上英嗣又会觉得很难去面对朝月真纪。
从寝室传来的声响使英嗣没时间去想更多的问题。急忙打开寝室的门却看见朝月真纪已经穿上外出服跪坐在地上,他的手里抱着的正是他刚来到英嗣家时拎来的那个黑色旅行袋。外套的扣子没有系好,甚至双脚还是光裸着的,朝月真纪一脸慌乱的看着走进来的英嗣。
"学长你这是干什么?"英嗣惊讶的大声问着并且蹲在朝月真纪的面前想把那个旅行袋从朝月的怀里拿下来。可是朝月却把旅行袋抱得更紧而且还躲避着英嗣伸过来的手。
把脸压在旅行袋上,朝月真纪使劲摇着头。"你是想把我赶走了吧!我才不用你说出来,我自己可以走......我自己离开,立刻就走!我不要你来赶走我,我自己离开......"虽然嘴里一直在说着"离开"什么的话,可是朝月却抱着自己的旅行袋不肯从地上站起来。
"说什么傻话啊!我并不是要叫学长离开啊!"英嗣想把朝月拉起来可是朝月却怎么都不肯站起来。
"就算今天不赶我走,那明天呢?后天呢?你一定会这样做的!英嗣不是要去相亲吗!只要英嗣去相亲然后就会来把我赶走吧!一定是这样的吧!只要英嗣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把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赶走的......"朝月真纪突然站起来冲出寝室跑到客厅,他呼吸急促地拿起那个相片薄然后说:"英嗣你不要去喜欢这么丑的女人,她根本和英嗣不适合的......"
又回到寝室的朝月抓住看着行为这样混乱的学长已经不知所措的英嗣的手臂用力摇晃。"英嗣你不要去相亲好不好?不要去喜欢那种难看的女人啊!"朝月发出颤抖的声音,可怜的表情让英嗣非常的心疼。轻轻地按着朝月的肩膀,英嗣温柔地询问着。
"学长你到底是怎么了?要是你讨厌的话那我就不去相亲了。可是我哥哥那里就很难说通了,所以我会去和对方说清楚我暂时并没有打算要有交往的对象。"
"不要去不要去!"朝月真纪愣了一下然后很突然的大声尖叫着,他抓住英嗣的衣领用力撕扯,英嗣被拉扯地站不稳倒在床上。朝月也被英嗣倒下时的力量拖带地摔在床上,他翻过身体压到英嗣身上把头埋在英嗣的胸口叫着"不可以去不可以不可以......"被朝月的举动弄的狼狈到连话也说不出来的英嗣只能看着这个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学长抓着他的衣服捶打着他的胸口和肩膀。
"学长你到底要怎么样啊!请学长你说出来好不好!"就算朝月的力道不是很大,可毕竟那也是一个男人的劲道。英嗣被朝月捶打了好一阵还是会感到这种疼痛不能再忍下去了。抓住朝月的双手英嗣勉强撑起身体,看着还压在自己身体上的朝月,他问着这个已经不是能用"任性"两个字来形容了的男人。
朝月真纪大概也打累了,不停地喘着粗气的他死死盯着英嗣的眼神竟然悲伤绝望到使人心惊。"不可以吗?英嗣不可以只看着我吗?!英嗣你不是一直都在看着我的吗!英嗣对我这么好,无论我做什么英嗣就算会不高兴可还是会默默的帮助我......不可以就这样持续下去吗!如果英嗣一定要喜欢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不来喜欢我呢!"颤抖着声音的朝月缓缓地靠过来,形状漂亮的嘴唇轻轻贴在英嗣的唇上反复摩挲。"不要去喜欢别人,英嗣可以来喜欢我啊!英嗣可以亲我、可以抱我、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朝月真纪把外套脱下来,他握着已经呆掉了的英嗣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衫抚摸着自己的乳头。骨感的手掌重重的擦过小巧的乳头使朝月发出小声的呻吟,他能够感受得到英嗣按在腰腹上的手并且为那灼人的热度而敏感的抖动着。
朝月继续亲吻着英嗣的下巴、喉结,把自己的手也伸进英嗣的衣服摸索。英嗣完全无法反应的看着朝月真纪做出这种诱惑的举动,很多年前他的确是曾经梦想过有一天能和这个美丽的学长有这样甜美的绮丽时光。可梦想一但成为了事实却让英嗣担心并却步。
虽然英嗣的身体在朝月的诱惑下已经有了反应,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并不想真的和朝月真纪发生关系。只是因为朝月不想让自己喜欢上别人所以就轻易地献出他自己的身体吗!英嗣为自己深深的感到悲哀的同时却又无法拒绝这样充满了魅力正在诱惑着自己的朝月!
如果学长不想让自己喜欢上别人那就不去喜欢!如果学长想让自己只喜欢着他那么就只喜欢着这个男人吧!英嗣无法拒绝诱惑地抱住朝月,犹豫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到就把朝月的脸抬起来吻了下去。就算朝月只想着他自己的感受也完全没有关系,只要看到学长能够开心就可以了!"学长不用担心,我不会去相亲也不会喜欢别人的!我会继续对学长这么好,只要学长能快乐起来、能再象以前一样的笑着!"英嗣怀着抽痛着的心情亲吻朝月的嘴唇,尽量轻柔的对待着这个自私却美丽的男人。
朝月浑身赤裸的躺在英嗣的身下发出艳丽的呻吟,被汗水浸润的潮湿发丝覆盖了白皙饱满的额头。被英嗣紧紧的抱在怀里被火烫的体温燃烧着,朝月搂着英嗣的脖颈扭动着身体感受着逐渐升高的快感。红色的乳头被英嗣吸吮轻咬到肿起,只要被轻轻的碰触那里就可以让朝月难耐地抖动着腰部。
已经进入到朝月体内的英嗣还想让自己进入到更深更深的地方,用力的撞击着狭小的入口却还是在朝月喊着疼痛的时候让动作变得轻柔。抚摸着朝月身体的每个角落,最后把手停在了靠近胸口的左边乳尖。在这个靠近心脏的地方英嗣感受着这个男人因为情欲而混乱了的心跳,用手指尖拨弄着那个红色的突起,听着朝月从半张开的嘴唇里流泄出的就象是猫咪哭泣一般的呻吟声。用力按下那个红点,听到朝月"啊啊"的大声叫喊出来,英嗣把美丽的男人拉起坐到自己的身上。
双腿被拉开然后缠绕在那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人的腰上,忍耐着羞耻坐在男人的身上被摇晃着的朝月由于失去了平衡只好搂紧了英嗣的肩膀。下身正被英嗣侵入的朝月扭动着自己的腰,感到英嗣膨胀的性器正在自己的体内有节奏的摩擦,已经来不及害羞的朝月此刻更想要的是身体内部连疼痛也掩盖不住的即将来临的高潮。
边发出令自己脸红的情色呻吟边释放出证明性事曾经发生过的证据,朝月真纪在高潮后却更用力地搂着英嗣汗湿的身体。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并不算是多么优秀的学弟都会满足自己的愿望吧!望着英嗣充满复杂情绪的双眼,朝月报以一个感激的笑容后就再也抵制不住疲累的袭击昏睡过去。
身体上沾染了情事所留下的污迹,有英嗣自己制造出来的,也有那个已经失去了意识陷入昏睡的男人的。浑身狼狈的英嗣注视着身体上布满了吻痕的朝月真纪,"已经占有了朝月真纪"这个事实还是象个不切实际的美梦一样令英嗣不能相信。再次触摸朝月的身体直到在睡梦里的男人再次被英嗣的双手挑逗出情欲而发出由于疲惫而不情愿的呻吟声才相信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朝月真纪一直睡到中午的时候才苏醒。想抬起手揉一揉还被睡意笼罩而模糊着的双眼却由于身体沉重得不象自己的一样而无法达成。胸口上的两个乳尖还残留着疼痛的肿胀感,腿根象是被撕扯过所以只要一动就疼得厉害,下身的穴口隐隐酸痛而且内部还记忆着被某种东西撑开刮削的怪异感觉。
全身难受到不行,可是朝月却在房间里看不到昨天晚上尽情爱抚着自己的英嗣的身影。那个在昨夜彻底的占有了他的男人此刻却不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不见了踪影。身体已经被清洗过并且套上了睡衣,从换了床单的床上坐起来,朝月咬住嘴唇试了好几次才站起来,可是他却只走了两三步的距离就跌倒在地上。口渴的厉害喉咙象是在干烧一样,朝月真纪脚步蹒跚着走了很久才走到厨房。喝了一大杯的凉水后才舒服了一些,实在是没力气再走回寝室,朝月靠着橱柜坐在地上。就这样等着英嗣回来吧!不在家里就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吧!
英嗣!英嗣!朝月在嘴里念着英嗣的名字,念着念着却露出了笑容也流出了眼泪!
到最后还是这样了吧!还是想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还是把身体交给了那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早在很早以前,潜伏在心里的悸动就告诉朝月要小心的躲开英嗣,可是却想着要多享受一些那样温柔的对待,结果就是没有成功地完全躲开。左手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印痕早就不见了,一直不能习惯带着那个戒指,就好象有个东西被戒指硬生生的捆住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吧,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自己,只有用这个身体报答那个在这世界上唯一会对自己这么温柔的人了!
房间外的门铃声一遍一遍的响着,在心里想着更多更多事情的朝月真纪昏沉的头脑完全忽略了外界的一切,闭上眼睛却看到相同的一张不算多英俊可是却能让自己心口甜起来的脸!从青涩的十五岁到十七岁,再到二十一岁然后是现在成熟的二十七岁......朝月真纪残余着的意识里只剩下了那个叫永井英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