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歇————yaffa
yaffa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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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郁儿,你等等,我马上让你回来,再等等,马上......"
黑暗的房间里,男人嘴里念着什幺,其间还掺杂着类似于上面的话。
仔细看看就可以发现,这个房间里到处贴的都是符咒,鹅黄的纸上画着一些类似于鬼画符的鲜红色图案,有着说不出的诡异。风一吹,满屋的符咒纷纷飘舞,发出‘啪啪'的声响。神台上停放着一具尸体,看来没死多久,从男人嘴里念的,隐约可以听出他的企图--让死去的尸体复活。
又一阵风吹过,不同的是这次来的猛烈,卷起了满屋的符咒,小小的屋子里,鹅黄的纸片飞来飞去,窗帘也随着风的舞动而摇摆起了它的腰肢,一时间,窗帘、符咒都随风舞荡,模糊了视线。
不久,这一切过去了,男人怀着紧张又期待的神情望向了神台......
"不......郁儿,你在哪?你是否回到这世上了?回答我啊?你在哪?"男人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不停的打翻屋内的一切,在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过后,男人冲出了房间,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嘴里还不停的重复着"你在哪?"留下的只有空空如也的神台以及满地的鹅黄纸片......
楔子(2)
"春山淡淡横秋水。掩映遥相对。
只知长作碧窗期。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
银屏梦与飞鸾远。只有珠帘卷。
杨花零落月溶溶。尘掩玉筝弦住,画堂空......"良久,复而传出暗自叹息声,"郁儿啊......你到底在哪?你可知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啊!为什幺你要离我而去?"
这时一人推门,倚门而立,用一种无奈的眼光看着独自沉浸在思念中的裴君邈。虽不想打扰他,担仍旧忍不住开了口:"那项郁究竟有什幺好?竟让你如此魂牵梦绕?"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个长相尚可的男宠罢了,而且还恬不知耻的和人私奔!留下个烂摊子让他们收拾!自己到逍遥快活去了。
"神秀,你不会明白的!我爱郁儿,甚于一切!"裴君邈一边悠悠的说,一边珍惜的轻弗着玉筝上的灰尘,那是郁儿留下的筝啊,为什幺你要离我而去?郁儿?
被唤做神秀的男子只是挑了挑眉,却不再说什幺!唉!还能说什幺?难不成把真相告诉他,项郁根本就不爱你。他才没那幺傻,勇敢地去当炮灰,何况他答应过知秋决不将此事告与裴君邈,想罢,又看了看仍在小心翼翼的拂着灰的裴君邈,这次轮到钟神秀叹气了,大当家,你就自求多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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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钟神秀这个名字是n年前看过的一本小说中出现的配角(是gb小说),因为实在是喜欢这个名字(不知为啥的说)所以在这里大胆引用,还望各位不要见怪!还有还有,那位作者大人也不要见怪的说!厚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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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跨越千年
(1)
大年夜,各家都高高兴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小巷里,一群孩子嬉笑成一团,追来赶去的,偶尔有几个人跌倒,不一会儿又破涕而笑,大人们忙着做年夜饭,也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嬉闹的孩子们,在这一刻,每个人的心情都只能用飞扬来形容吧!而就在这一片欢腾的气氛里,有一家始终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没有大红的对联,没有嬉闹的孩子,也没有慈祥的父母在做饭,空寂的房间里黑黑的--无人。

医院的气氛当然不会像外面那样喜气洋洋,但也不会冷清,不知是谁说过,医院是最不可能冷清的地方。就在这间医院的停尸房里,有一家人正在对他们的家人做最后的告别。
时妈妈在一旁嘤嘤的哭泣,时爸爸一边拍着时妈妈的背,一边叹气,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家门不幸"之类的字眼。时森的尸体旁是他的四个兄弟,大哥时淼用着心疼的眼神看着一旁的父母,老三时焱为压抑心中的悲伤转而伤害着自己,他不停的用手锤着墙壁,老二时鑫走到时焱旁边试图阻止他的自残行为,眼里有着悲伤的泪水,看试了几次仍不能阻止,悲伤的时鑫忍不住抱住了不停发泄着的时焱。而此时唯一站在时森尸体前的就只是家中最小的弟弟时垚了,麻木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从进来的那一刹那,时垚就从没变换过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他在想什幺,想做什幺。
面对冷冰冰的躺在停尸房的时森,他竟然有种哭不出的感觉,但总有一股令人心痛的悲伤萦绕在心头,却无了发泄的途径,那悲伤在他体内横冲直闯,毫不顾及,撞的他心痛难耐,可却仍是哭不出来。
一时间,房里除了哭泣声便再无其它,突然间,久无动静的时垚冲出了房门,留下了一室的抽泣声。老三时焱本想追出去,却被时淼拦了下来:"让他自己待会儿,发泄发泄也好。"
可时焱还是想要追出去,他不明白时垚跑出去的原因,要发泄可以跟他们一起哭啊!为什幺非要独自一个人。作为一个哥哥,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弟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哭泣的。但他依旧被时淼拦了下来。
无奈的时淼只能为这冲动的弟弟作进一步的解释:"垚是倔强的,他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落泪,即使是我们也一样!"说完便不再拦他,因为他知道,时焱已不会再追出去了。

急急的奔回了家,当时垚打开大门的时候,伤心的泪水顺着他的两颊滑了下来,关上门,无力的将背靠着门板,看着家里的一切,泪水渐渐变得汹涌。
"森,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嘴里无意识的念着,任由自己滑坐在玄关,时垚用手抱着头,轻轻的发出哽咽的声音。
突然间,一道声音滑过脑际:"郁儿,你等等,我马上让你回来,再等等,马上......回来吧!郁儿,回来吧,我在等你!"
"这......是什幺?" 时垚莫名其妙的想,同时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郁儿,回来吧......"又是这声音,到底是怎幺回事?幻听?还是别的什幺?
正在时垚思考的时候,一道白光乍现,耀眼的白光将时垚包围,不明所以的时垚一脸茫然的就任由着白光将他带去了遥远的时代......

(2)
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一下、两下、三下,床上的美丽人儿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像猫一样圆圆的眼里弥漫着浓浓的困惑,微微的扭了扭头,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一时间无法对准焦距的时垚下意识的晃了晃沉甸甸的头,又眨了眨他那双像猫一样漂亮的眼。同时脑中极快的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看着床上的漂亮男孩眼中的困惑,南门普笑了笑,本想说什幺的他在看见时垚因对不准焦距而不停的晃动着他那小巧的头颅的时候,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虽然床上的人此时的举动实在是很可爱,但为了不让他死于脑震荡,南门普只好‘好心'的把脸移开,方便他对准焦距。
"你是谁?呜......痛......"看清眼前的人后,时垚第一反应是坐起来,但没想到,猛地一起身一阵晕眩袭向大脑,其间还掺杂着些许的疼痛,使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别动,你摔到了头,是我把你救回来的。现在你什幺都不要想,乖乖的养病最好。"南门普眉开眼笑的边说话边把他压回被褥间。
"我......这是哪?"虽想问他为什幺会摔到头,但掂量一下,还是此事最重要。
"这是我家啊!"南门普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家?你又是谁?"挣开他的钳制,时垚再次坐起来,同时思索着他这有些无理头的答案。
"哎呀!你就别起来了,乖乖的给我躺好。"见他起来,南门普一面暗暗的在心里感叹他的倔强,一面伸出手来再次把他按了回去,"我叫南门普,是江南水师提督的儿子,现在朝廷任平南将军,你现在就在我的将军府。怎样?满意了吗?"
虽得到了他的回答,却也被他这回答吓着了的时垚一时间不知要怎幺反映,只能本能的瞪大双眼,心想:"什幺提督?朝廷?还将军?不会吧!穿越时空的事不是只有在电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吗?这一定不是真的!我在做梦!嗯,一定是这样!"几经思索的时垚得出了这个结论,并很配合得闭上了双眼。
"好了!终于肯听话了!还以为你会再挣扎一会儿的。"见他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样子,南门普不知趣的依旧在一旁聒噪。
闭上眼的时垚心想:"没道理啊!我都合上眼了,为什幺这声音还在耳边缠绕不去?"
见他闭上眼不再理他,南门普以为是他太累了,所以吩咐下人们不准打扰,就径自去办公了。
被留下的时垚此时暗暗心想:"现在才对嘛!"然后自然放去了警惕,睡意渐渐袭来,不待一刻,便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眼前景色不变,依旧是雕梁画栋。彩绘的房顶,大红的房梁,这......这简直就是标准的古代达官贵人的府邸。
"难到我真的到了古代?"时垚微微的皱了皱眉。
坐起身环顾一下四周,虽没有过于华丽的宝物,但满室挂的都是一些名家真品,看得出主人是个爱画之人。为什幺时垚会知道那些画作是名家之笔,其实很简单,他四哥时森是学画画的嘛!自然懂得很多这方面的知识,而时垚在长期的熏陶之下自然也是略懂一二。
四哥......又想起了,为什幺?为什幺你要死?虽然警察说你是因为从楼梯上失足掉下来而死的,但我相信,时家的每一个人都看得出这是自杀,而不是意外。就算四哥不喜欢运动,但自小在武馆长大的人怎幺可能从那幺高的楼梯上掉下来而不做一点防护动作,即使是出于本能,也会做一些措施的,除非......除非四哥压根儿就不想再活了,不然,他不可能会死的......森......为什幺?就为了一个包舒忆吗?
"呦,懒猫终于起来了!"南门普的声音煞是突兀,打断了时垚的沉思,同时也为一室的悲凉气氛带来了些许的活力。
"怎幺了?是不是肚子饿了?"见时垚并不理他,南门普讨好的问。同时擅自把手环过时垚的肩膀,状似亲密的搂着他。
见他有此举动的时垚本想躲过,但力量终究不敌古人,只好转为口舌之战:"南门普是吧?放开我,这样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咦?小懒猫,大丈夫行走江湖就要不拘小节,何故用勾肩搭背来形容?"说完还仿佛强调似的收紧了双手。
"你现在的举动可不是不拘小节就可以解释的。"时垚有些微怒,淡淡地拂开他的手。本想就这幺结束这段对话,随即又想起了什幺,"还有,我不是猫。"
"我看你长得可爱,又那幺能睡,你又没告诉我你叫什幺,就只能叫你小懒猫了!"南门普摆出了一幅莫宰羊的姿态。
见南门普一幅皮皮的模样,时垚叹了口气,懒得跟他争:"时垚。"
"噢......是小垚啊!你饿了吧!可否去吃饭了?"南门普依旧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样,那双手在时垚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又爬上了他的肩膀,并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在现代的生活再加上四哥时森的事,使得时垚现在对感情之事十分敏感,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对他有着说不出的好感,或许该说是有着说不出的感情,在南门普的催促下,时垚虽想再次拂开他的手,却只能就着他的催促,强迫中奖的被南门普带去了饭厅。

(3)
饭桌上,满桌的菜,琳琅满目,其中的许多是时垚见都没见过的,早就在唱空城计的五脏庙此时到很配合得‘咕咕'叫了起来,因为毫不给面子的肚子,时垚的脸微微泛红。
南门普会意的笑笑,赶忙往时垚的碗里夹菜,其间还不停的介绍着菜的来历,本还发愁一身古装打扮的自己怎幺夹菜的时垚,倒也乐得轻松,毫不浪费的把南门普加进他碗里的东西吃个精光,而南门普却从始至终没吃过什幺东西,他只是忙着夹菜,偶尔看着时垚的难民吃相笑笑,最后还是会再加些到时垚的碗里。就这样,奇怪的一餐结束了,至少在下人们的眼里是十分的奇怪啦!
这样一连过了半个月,南门普的过于热切和时垚的冷漠异常,成了鲜明的对比。本来南门普的态度并不是十分的过火,但和时垚的反映相比却也显得过于热忱,他们之间的这种奇怪关系至今仍在继续中。
同样是晚饭后,终于受不了下人们的打量眼光,时垚有些气恼,这种怒气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它早就表现在肢体语言上了。南门普见时垚越走愈快,知道他连日来的在意,于是急步向前,拦住了时垚的去路。
"小垚,你无需在意的。"
"哦?"时垚微微挑眉,等待南门普的下文。
"我只是对你好而已,是他们大惊小怪,你根本就不用在意。"南门普见时垚淡然的反映有些微急。
话说到这儿了,何不将事情挑个明白,"南门普,你喜欢我吧?"
南门普着实的吃了一惊,他是有想过,小垚也许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可打死他他也不敢想象,他会这幺快又这幺直的说出来。尚处于震惊中的他也只能本能的张大嘴了。
"啊,苍蝇。"虽然生性淡漠,但时垚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偶尔也会出现玩儿心,见他张大嘴的模样,忍不住揶揄一下,随即开心的笑了。
南门普见他笑得灿烂,但觉一阵恍惚之后好容易恢复了原状,看着时垚的笑脸,南门普鼓足勇气问:"你......可否陪我......一辈子?"虽然对方只是个少年,但时垚的态度让他摸不清他在想什幺,因为鲜少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波动,所以此刻南门普的心中只能用七上八下来形容。
"你为什幺喜欢我?"敛起笑容,时垚不答反问。
"你长得很可爱,但性格却又十分淡然,虽然冷淡,又深深的吸引我,我的眼睛总会不由自主地追随你的身影,你笑我就开心,你悲伤我就难过......小垚......接受我好吗?"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的南门普小心翼翼的问。
时垚叹了口气:"南门大哥,我也喜欢你......"
听到这里南门普紧张的脸显然的放松了许多,甚至出现了笑的痕迹。
"但那只是兄弟情!"
一句话几乎夺去了南门普的呼吸,脸上的笑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伤。约莫一段时间后,他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改变事实一样:"没有转寰的余地吗?"几乎是用尽所有勇气的南门普发出了颤巍巍的声音。
时垚没有回答,因为他们都清楚,答案是......没有......
第二章 造化弄人
(4)
夜深人静时,紧闭的门扉发出"咿呀"的声响,吓得树上的鸟儿猛地散了去,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只听得见"噗噗"的拍翅声音。门后的人显然一惊,僵住了动作,倒不是被飞散的鸟儿吓着了,而是他脚底下的声响,就在一阵"噗噗"的声音中隐约可以听到有"哗哗"的声响夹杂在其中,怀着忐忑的心情,时垚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看向自己的脚下。
"呼......吓死我了!"愤愤地拿起地上吓了自己一跳的东西--一封信。
仔细的拆开封口,工整的字体赫然出现在眼前:
小垚,你要走了吧!我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你的,所以在此我也不说什幺挽留的话了,只求你在往后的生活里好好照顾自己。你记得,不管你遇到什幺困难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帮你的。在此可否容我提个任性的要求,请你尽可能的把你的近况告诉我,好吗?我只是关心你!我可以奢求吗?我想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我随时等你的消息。最后附上一块玉佩,这是皇上御赐的,现在我转送给你,不要拒绝,不管你将来会发生什幺事也许会用的着它。纸短情长,再祈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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