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湿透了潇潇的浑身上下,他忽然疯狂的挖着雨风飘摇的石堆,又突然化身光点飞往三十六雨,他在白如霜沉睡的地方狂扒,最后他扑倒在泥水地上,他不停的喘气,头埋的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揣测不出他的情绪。
雷声轰然大作,沉睡中的半花容被吵醒了,看不见东西后听觉渐渐灵敏起来,清醒时细小的声音都可以引起他的注意,更何况现在是雷声大作。
方才净身时被水蛇咬了一口,后来他就昏倒了,应该是恩公把他带回来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恩公也不晓得在不在,他想起身,一动之下才发现身上根本毫无吋缕,他是全身赤裸的盖着被子的,他应该要先找到他的衣服才是。
用手在旁边摸了半天,四周为除了被子之外便空无一物了,外头吹进来的风有点凉,他只好把被子往身上拉,他想恩公大概是不在,不然不会他摸了半天都没来搭理他的。
外头雷声轰隆大作,大雨淅沥淅沥倾盆而下,他想起了从前,从前...只要潇潇心情一不好,外头就会下雨,从雨势的大小就可以判别他心情坏的程度,只要是倾盆大雨,那他的心情肯定坏到极点,要是绵绵细雨,那他的心情肯定不错,他们几个就是这样去探知潇潇的心情状况的。
大雨正轰隆隆的下,但潇潇已死,暴风君被他杀了,佾云不知去向,只剩下他一个半废之人在这里苟延残喘,听着雨声回想从前。
门外雨势没有减小的样子,雨水依旧刷刷的下,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进屋里来,他该去找一件单衣穿上,就这样单盖着被子怪别扭的,一手拽着被子,他慢慢踏下床铺,用仅剩的另一手四处摸索,椅子、桌子、茶壶茶杯,得往旁边一点试试看,勉强拉着过长的被子移动,他想往右边移动,被子却跟桌脚缠绕在一起了,这一边他想用两手拉,那一边又失去了支力点,不消说,马上他就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重重的跌在地上,半花容给跌疼了,这时有个脚步声走进来,囃囃的踩着水踏进屋里。
「恩公吗?」这力道应该应该是他没错,可他怎么不说话呢?半花容勉强从地上撑起上半身,耳朵认真的听着声音的来处。
那人似乎在脱衣服,带水的衣服扔在地上发出湿重的声音。
「恩公,是你吗?」脸往声音的来处探,可来人就是不应声,他的眼睛看不见,来人在不应声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
突然间,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手腕,轻松的就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被子给留在地上,他的人被扔上床了。刚刚跌倒时撞了下,现在被拉起来时又给撞了下,半花容痛的直皱眉,但从那手劲判别,应该是他那不具名的恩公才是。
「恩公?」他感觉到有人的气息,但是来人为什么不讲话,现在他是全身赤裸的,遮身蔽体的被子还在地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嘴里问的跟脑子里想的都没得到答案,忽然一阵冰凉压上他,半花容虽然看不到,但感觉依旧存在,他知道对方也是赤身裸体的,而且他的身体好冷,才刚刚碰上他就把他的体温都给掠夺了。
低温的唇探索着温热的颈项、胸口,灼热的气息吐在他身上,半花容想推开正在侵犯他的人,但来人的力量非常强大,还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他根本不能动弹。
「放开我,你到底是谁,放开我!」用力挣扎,他终于知道弱女子在面对男人的侵犯时是多么恐惧,眼前一片黑暗,连是谁在侵犯他都不知道,无法抵抗的力量,原来普通人就是这么的悲哀啊!
双手不停推拒男人的肩膀,手碰到的地方全是湿凉的,仿佛这个人根本就死了一样,他想用腿踢开男人,但男人的身体正格进他两腿间,让他就是想踢也踢不了。
「放开我!」扭头避开他的吻,浓重的无力感压着他,气愤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不甘心的咬紧牙关。
潇潇抓住他的双手,抓起旁边的腰带缠绕绑住,闪电的光亮瞬间他看见半花容脸上的眼泪,满是不甘心的表情,咬紧牙关强忍着。
潇潇抓住他的双手,抓起旁边的腰带缠绕绑住,闪电的光亮瞬间他看见半花容脸上的眼泪,满是不甘心的表情,咬紧牙关强忍着。
细长的双眼眯起,薄唇紧抿着不说话,秉住气息,双手抓住半花容的膝盖往外压,粗鲁的握住中心的要害缓慢的捋动。他一点都不想挑逗半花容,也不想让他愉快,只是要折磨他,只是要看他痛苦!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眼只有一片黑,就连双手也被绑住,那人还在侵犯他,半花容知道自己似乎闭不了这一场灾难了,他想求救,却不知道跟谁求救好。
是谁,哈哈哈哈,半花容,我不是你衷心期盼的人吗?身下的那张脸-半花容的长相从来都不会像女人,可他却偏偏要穿女人的衣服,作女人的打扮,举手投足刻意像个女人一样,可他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行为放荡,眼神飞扬,巧笑的嘴角让人无法臆测他心里所想的事情,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喜欢扮女人的家伙,后来才知道他竟是天下第一人之首,也是他杀了白如霜跟暴风君,而且...最后他还跟我说他爱我,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一个男人,也是我的兄弟的人,为了爱我而杀掉我心爱的女子,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爱,可惜...这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我不可能爱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一个亲手杀了我心爱的女子的人!
「你到底是谁?」平坦的胸膛一起一伏,半花容浑身冷的发抖,腰下的分身因为挑逗而硬直,这付男人的身体多么可悲,他根本不知道侵犯自己的人是谁,但欲望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被挑起,双腿间的矗立便是证明。
半花容的欲望被他挑起了,尽管眼睛看不见让他非常不安,可悲的身体依旧对他的挑逗起了响应,哼,男人之间有什么情爱,只要技巧够好,就算面对一个陌生人也一样会动欲,半花容啊半花容,你的爱情究竟有多少份量!
潇潇的眼神益发冰冷,他越来越恨半花容,恨半花容杀了白如霜,恨半花容对自在下毒,更恨半花容面对一个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的陌生人竟然也动念了!他寒着脸将半花容的腰抓起,双手左右分开两片肉丘,狠狠的将自己的分身刺进窄小的甬道中。
「啊-痛!」身体像被一分为二,下半身传来剧烈的痛感,半花容不停的发抖,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从被侵入的地方往他的四肢百骸传送,他的心寒了。
未经润滑的干涩相当难以动作,潇潇勉强进入半花容他自己也不好受,但恨意麻痹了他的感觉,他不但没放缓动作,反而将半花容的腿压的更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腰往自己压下,热硬的分身更往温热的内部而去。
肉刃不断往身体里压进,他跟潇潇欢爱过,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们感觉都麻痹了,他不记得那一晚有这么痛,只记得清醒之后潇潇对他说的狠话,那些狠话比潇潇加在他身上的痛更痛,也是潇潇那一掌把他的心都打碎了...
他应该要死的,不应该在这里苟延残喘,天底下想要他半花容的命的人何其多,想这样报复他的人更不再少数吧,呵呵呵呵...他堂堂一个天之尊,失去了全身的武功,又失去了视物的能力,这样跟叫他死了没两样啊,他活着,也等于死了!
肆虐还不够,把分身完全埋进半花容身体里之后,潇潇还不打算放过他,他用单手压高半花容一条腿,另一手压着半花容的身体,腰下的凶器开始猛烈的抽动,毫无润滑的内壁紧紧吸住潇潇的分身,当他往外退时,肉壁又将他往里头拉吸,两相作用下最痛苦的人还是半花容。
他不再喊疼了。
只在潇潇刚刚冲进他身体时喊了一声,之后便紧闭住双唇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他的眼睛是张开的,双瞳却不能视物,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正从他额角往下滚,他的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身体是火热的,心却是冰冷的。
这是你必须要赎的罪!
潇潇发狂的贯穿半花容,一下比一下更猛烈,迅速的退出后再重重的压进,每一下都像要把他贯穿了一般,本来干涩的内壁被血给润滑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红血从裂开的地方往外逃窜;半花容完全不再抵抗的任由来人对他肆虐,痛渐渐的消失了,感觉也麻痹了,他只知道身体不停的被晃动,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压住自己的身体,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空气中除了雨的味道,只剩下血的腥味。
他想再看见潇潇一眼,想再说一次他喜欢他,想在碰触他一回...潇潇啊,我以为有力量就可以得到一切,为什么我还是得不到你?
我不要当什么天下第一人,武林至尊我也不要,我只想要你,如果付出所有可以换到你,我连命都可以拿去换,可是...你却一再的爱上不属于你的女人,而我的爱恋却得不到你的眷顾...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对我这样做是为什么,请你杀了我,了结我这个残缺之人!」半花容慢慢扯动嘴唇说话,他的身体都没感觉了,眼睛也看不到,干脆连命也不要了吧!
潇潇停下动作看着他的脸,他知道半花容的眼睛看不到,但看见他闭上眼睛,心里复杂的感觉又升了起来,好,你要死,我成全你!单手握住他的脖子慢慢施力,闪光乍亮之际他看见半花容的脸色慢慢变黑,只要再持续一下,他就可以了断半花容的命了。
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半花容感觉有些痛苦,但这些痛苦之后就是解脱了,所以他忍着,等着痛苦结束时的解脱。
只要再多点时间半花容就会死了,可是潇潇却放开手,在半花容要断气前松手,将他又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拧着眉头,将分身抽离,转身化成光点消失。
半花容浑身就像瘫了一样,僵直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股间的混杂的红白液体慢慢流出身体,他的意识一点一点的飞离他的身体。
潇雨花泪 续篇03
天渐渐亮起来,不过对看不见东西的半花容而言根本没有差别,他的身体好冷好冷,那个人绑住他的布条因为动作激烈而有些松了,半花容用力的扯掉布条,从床上爬起身来。
他想下床,但双脚才刚刚碰到地上就虚软无力的往下沉,不消说,又一次整个人跌在地上,受伤的地方再受重击,从伤处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他咬着牙在地上摸索,太大的动作又会拉扯到伤口,他只能慢慢在地上寻找昨天被遗留在地上的被子。
摸了好久,他总算摸到布角,用力一拉整件被子拖过来,笨手笨脚的把自己的身体包住,但他已经没力气在爬回床上了,只能包裹着被子坐在地上,脸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一双冷漠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潇潇站在门边看着半花容起身下床跌倒,又看着他狼狈的在地上爬,然后吃力的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床铺上流了一滩红,有血迹也有白浊混杂其中,那是他昨夜凌辱半花容时留下的,而他的身体上肯定有更多的痕迹。
是他救了半花容,他救半花容是要他来赎罪的,所以他的作法没有错,他杀了那么多人,双手沾了那么多的血腥,这一点点的伤害根本偿还不了一丁点,这是他应得的!
举步走进屋里,半花容听到声音身体动了下,然后又继续低头发呆。
潇潇走到他身边,开口,「你怎么了?」
是恩公的声音!「恩公!」
他的声音让半花容有了反应,他举起双手胡乱挥着,潇潇主动的握住他的手,「你干嘛坐在地上?」手穿过膝下将他横抱起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半花容情绪整个泄开来,他靠在潇潇胸前不停的落泪,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手指紧抓住潇潇的衣襟。
「你怎么了?」天下第一人啊半花容,如果现在让所有人看见你的样子,你会是什么下场呢?
「...带、带我去净身!」
潇潇从鼻腔哼了气,「好!」抱着他转身往小河走。
走到河边,他把半花容放下,「你先洗,我去拿衣服。」
半花容没有回话,他把手身到河水里,潇潇径自转身走回屋里。
冰凉的水流过手指间,半花容脱掉身上的被子,慢慢的走进水中,一阵冰冷包围住他,水沾到伤口引起疼痛,他皱了下眉头,然后放松身体往后倒,河水淹没他的口鼻,冰冷了他的体温。
有些难受,既然没人可以杀了他,他就自己杀了自己吧!了结了这条根本没有剩余价值的命。
走回屋子里拿衣服的潇潇突然心头一紧,一股气闷在胸口,感觉好不舒服,像是有事要发生了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拿了见单衣转身走出屋子,他看向河水边,应该要在那里的身影不见了,赶紧提气奔到河边。
半花容竟把整个人沈到水里去,他把单衣一丢,跨进水里将他捞起,他的脸色发紫,体温冰冷,身上布满紫紫红红的痕迹。
「你干嘛?」
「咳咳、咳咳......」咳出了水,他慢慢睁开看不见的眼睛,眼眶红了,眼里也浮出泪水。
「为什么?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救回你,为什么要寻短?」
「你看到了吧......」眼泪滑下脸颊,他的双手无力往下垂落。
潇潇没有回话,半花容所指的是他身上的痕迹,他当然看见了,留下痕迹的人也是他,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要救我,」温热的透明不停从眼眶流出,冰冷的体温一直冰冷着,「让我去...」挣脱潇潇的手臂,半花容往河边爬,靠着潺潺流水声引导他的方向。
潇潇也不阻止他,仅是看着他的背影,看那从前高高在上的人现今正以着可悲的样子在地上爬,就连想死都这么可怜,这是什么种的悲哀呢!
「听说你从前武功高强,杀人有如探囊取物,如今看你的模样,我想即使是你的仇家...大概也认不出来你吧!」
冷言冷语从身后传来,一字字有如利剑一样刺在他心口,半花容赤裸着身体在地上爬,手肘膝盖都被磨蹭破了,就连他的脸也沾满泥土,眼泪就好象断线珍珠一样不停的掉,费尽千辛万苦他终于到了河边,咬咬唇后开口,「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来生再报。」将自己的身体沈入水中。
冰凉的河水再一次淹没他的身体,浑身的毛孔冷的都缩起来,感觉也渐渐的麻痹,他的眼前还是一片黑,只有脑海中的记忆特别鲜明,曾有过风云雨电的过往,就像昨日记忆一样回到他眼前。
潇潇啊!
我要把对你的爱都留在这一世,来生绝不再遇见你,所有的情和所有的思念我全都会遗忘,如果爱情这么痛苦,下辈子......就让我断情了吧!
看着他沈入水里,潇潇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半花容一意寻死,而让他弃生绝念的不就是自己吗?他不应该去阻止他的,只要不阻止他,他就可以帮如霜报仇,也可以给自在交代,这所有的恩怨情仇也就此了断。
但为何......他的内心却如此难受?
看到半花容死他应该要高兴的,没有旗鼓大肆张扬也该要喝他个三天三夜庆祝才是!对,这才是他应该有的反应,而不是在这里难过!
深吐大气,起身往屋子走,这丁点距离根本耗不了他多少时间,但他却费了好下子才走到门口,跟着又楞站在门口好下子。
进去啊!
进门,然后坐下来,一刻钟后就可以了,他就可以从恨意中解脱,不用再对着那张脸过日子,如霜跟自在也可以安眠了......
无梦楼中
『潇潇,我的衣服好不好看?』巧笑,半花容穿了一套滚花边的女装跑到他面前来给他瞧,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你想吓死人吗?』那张脸一点都不女性化,还故意穿了女人的衣裳,真是怪到极点了。
眼中的光亮瞬间黯淡,长睫盖了下来,转身往内室走,没一会儿又换了套衣裳出来,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混色长发披散在背后,草草打了衣结,然后走到他一贯坐的窗棂边吹冷风。
无梦楼高筑石岩之上,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这无梦楼上的风也特大,从四面八方吹进来的风让这窗棂边的纱帐少有静置的时候,而半花容却老喜欢坐在窗棂边吹风,纵使功体再深厚,也不堪寒风这样吹拂的。
红黑发随风乱飞,半花容就这么趴在窗棂上,单衣的襟口给吹的大开,更别说要有遮蔽的效果了,白晰的肌肤给风刮红了,主人却好似浑然未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