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爱你?————zuowei[上]
zuowei[上]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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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流行在整个时尚圈子里的布料都很少见到丝绸的身影,一方面是因为这种不料本身的褶皱问题,另一方面很少有人可以传出丝绸独特的韵味。但昨天,安赟给很多人上了一课。
到场的许多嘉宾都对这场秀赞不绝口吧。
发现安赟这般特质的人,是他的温里!
走出卧室,却在客厅里瞥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一袭裁减简洁的真丝睡衣,桁温里侧卧在沙发上,那双勾人心魂的眼睛现下正盯着他身下厚厚的一打报纸。
"早啊,温里。"缓缓走过去,拉起桁温里的手,轻柔的印下自己的痕迹,"早餐要吃些什么?"
慵慵懒懒的靠在一边,桁温里斜眼看他,眸中流转多少光华,他思考了一下:"菜稀饭、叉烧酥。"晃晃仍旧有些不清醒的脑袋,他笑了笑。
昨天结束了安的秀,最后的庆功会疯到很晚才结束。回到家里又被司徒拐上床,如今是从脖子酸到了脚趾头,浑身上下满满的都是放荡的痕迹。好啦,他承认,自己有勾引的嫌疑,他也是男人,太久没做总是有需要的对不?
最近忙着安的秀天翻地覆,现在成功了,效果完全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他当然要给自己放一个假,好好的放纵一下咯。
司徒锽钰扬起桃花眼,实现流连在那些从温里睡衣中逃逸出来的粉嫩肌肤,以及一颗颗的印记,这般的温里实在让人想把他抱回床上再度翻云覆雨啊。
他靠近,低下头在桁温里的耳边刻意的用低哑性感的嗓音呢喃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他还记得昨晚的温里是多么热情多么销魂哦。
瞪他一眼,不过这么个有气无力的动作看在司徒的眼中或许会被误会成无言的邀请,桁温里懒懒的开口:"多睡?是多睡还是多做啊?我浑身都酸,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哼哼!你放心,我保证你起码一个月不能碰我!"休息最大,情欲解决了,剩下来的当然是他的睡眠、他的食欲。
任性的家伙!"是、是,我的女王陛下!"司徒摇头附和,"你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教外卖,稀饭我来煮,叉烧酥么我倒是知道一家店做地很地道。"
"嗯,全部叫外卖好了。"桁温里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司徒锽钰的大腿上,"警告你哦,我要休息,你不该起来的地方别起来!"
美人在怀。"可是温里,这不是我能够控制到好吗?"本来早上就是个不太平的时间段,再加上他的爱正睡在自己的腿上,他怎么可能毫无反应。不管低头还是侧首,收进视野的尽是温里的媚态,他颈项间的吻痕、他耳垂上的优雅、他那艳丽的脸庞。
桁温里不理他,径自翻着自己的报纸,"我管你呢!"他仔细的看着报纸上的报道,舆论效果也正如同自己的把握,"喂,帮我翻报纸。"
"是!"司徒无奈,他何时沦为温里的佣人了?虽然不满意,但还是心甘情愿的翻开另一份报纸,精确的找到温里想看的版面,当然,他自己也瞄了一两眼,"昨天的秀非常成功呢。"
"是啊,"桁温里笑得自信,他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眼光,"本来我对天坊并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正巧看到了安的设计图,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我相信我的眼光和直觉,他一定会红,一定可以引导一股新的潮流。"
"为了安赟才收购天坊?"
笑了笑,仰起头凝视司徒,"是啊,为了安我才收购这家公司的,天知道天坊本来的内部设置已经烂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安的话,我才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呢。"他就是喜欢看这样的司徒,有些微怒的表情,很明显的在意着某些事情。
"亲爱的,我知道你喜欢逗弄安赟,知道你对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感情。可是,你居然为了一个设计师而去收购天坊,我恨嫉妒诶,你知道不知道?"听来机器疯狂的举动啊,如果安赟是个知名的设计师,温里的行为还能够理解,偏偏安赟那个时候根本默默无闻。"我、很、嫉、妒!"
桁温里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答道:"你要发神经是你的事情,恕我没精力奉陪。"听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实则却透露了浓浓的喜悦和得意。
"小气,你就不能说几句我听了高兴的话吗?比如说什么‘是命运注定我为了安来到香港,因此而遇到我命中注定的爱人你......',又或者‘你远远比安要重要的多了,吾爱'等等的话。"司徒锽钰埋怨的撇嘴,故意模仿桁温里的语气。
好半晌,温里才忍住了欲出口的笑意:"拜托,我还没有吃早餐诶,你想害得我没有食欲吗?"
看到温里的笑容,司徒心情很好的回道,"我这般牺牲形象博你一笑,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去你的。"桁温里放下报纸,"不算今天,我有三天的假期,想好去哪里玩了没?"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他自然也不放过这个机会。
"天坊不用你来管了吗?"司徒问道,有些意外啊,他本以为安赟的秀结束以后,温里会更繁忙的。
"事情虽然会更多,不过JERRY一定会处理好的。"
"这样啊......"瞬间想到了什么,司徒突然笑得很坏心,"温里,我们去山顶好不好?那里可是情人约会的绝佳场所哦。"
桁温里睁开眼睛,微微敛着看向司徒锽钰,"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啊......"俯身,亲吻桁温里优美的耳垂,反反复复的膜拜着这绝佳的触感,伸出舌头沿着耳朵的轮廓慢慢的吮舔,再将那如玉般的耳垂含进嘴里细细品尝,"我想和你在山顶做爱,想看你迷醉的模样,想占有你的一切!"
翻身起来,桁温里甩甩头发,脸上沾染了些许红晕,许是情欲被挑起的证明,他高傲而挑衅的一笑:"听来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呢,值得考虑。"
"真的真的?"司徒着急的问道,他开始迫不及待了。
耸肩点头,桁温里走回房中,"外卖来了叫我起来吃早餐。"当然是真的了,这个建议听来刺激,最符合他的脾胃了。"还有,我要去一趟日本,大概就在休假之后去。"
"为什么?你就不能一直留在香港吗?"司徒小小抱怨。
"不行,我答应了我的朋友要过去一次的。"
他笑着,却在合上房门的另一边收起了笑容,他一直没有在意,一直也只以为是设计风格的问题,但是......安的设计风格与自己最初看到的那套唐装的出入实在大了些,有些奇怪啊。
本来不了解安,自然不能想到什么。如今了解了,这般腼腆温婉的人儿是表达不出那么大气的感觉的......
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看见温里走进了房里,司徒锽钰习惯性的开启手机,看到语音信箱中有一条留言,来自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号码。
"锽钰,收手吧......"
他浅笑,从沙发上起来,收拾桌子准备摆放碗筷和待会儿的早餐。
收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何要收手?!
27.
香港,天坊
整理仪容,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桁温里的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容走出电梯。今天的他身着一件烟黑色的长衣外披月白色镶樱花纹路马甲褂子,一头如瀑的长发难得的变了麻花辫搁在左肩,选择一幅银丝边的平光眼镜架在鼻梁上,稍稍掩去了他平日里的那股子魅气。
走出电梯,恰巧看见了他想找的人,"JERRY,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请找你。"
勾勾手,自己率先向办公室走去。
JERRY有些奇怪,桁先生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会来公司呢?虽然心中有疑问,他还是跟了进去:"桁先生早。"
走进第三个搁层,桁温里闲适的坐在一边的高脚凳上,为自己调了一杯鸡尾酒,轻轻啜了一口:"坐啊,"他笑着轻而易举的读懂了JERRY眼底的疑问,"司徒的公司今天有事,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所以就过来了。"
"呃,桁先生有什么问题?是不是伦敦那边......"JERRY做着简单的猜测。
摇摇头,桁温里的眼神向窗外望去:"前天的秀你有什么看法?"
"你是说安先生的秀?"JERRY认真的凝视着桁温里,"如您所预料的,非常成功不是吗?"隔日的媒体报道、一些业内人士的评论都很赞许,安先生也因此一举成名,成为炙手可热的新锐设计师。
"是啊,很成功。"桁温里徐徐地说着,听来有几分深意,"除此之外呢?对于安的设计风格呢?"
JERRY毕竟是跟在桁温里身边很多年的人,仅仅是桁温里的一个表情,他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桁先生,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您最初看到的那身唐装是安先生设计的,就算一个设计师的风格会改变,也不至于如此两极。而且,他的性格不是如此大气的表现。"
宾果,"跟我想的一样啊,JERRY,安的这件事情先不用计较,他如今的风格也是值得好好培养发掘的类型,但是我始终想见见那个设计师呢,你让LISA帮我找出来吧,如何?"
"LISA昨天去日本了,东京的概念店的一些细节交流问题,预期三天后回来吧。"JERRY回答,"不过我可以请朋友帮忙,他对香港的侦信社很熟悉。"
"也好,总之就拜托你了啊。"桁温里喝尽杯中的酒,从椅子上跳下来,"JERRY,我今天休假哦,所以呢,我就闪人了。有什么急件吗?"
他就知道,桁先生从来都是个工作休息分得很明的人,"没有了,这三天请您好好休息吧。您飞东京的往返机票我已经给您订好了,是下周三的晚上9点的班机。藤堂先生说他会在成田机场等您。"
"O.K,谢谢你啊,有JERRY在真好。"他由衷地感叹一句,挥挥手就离开了。
独留下JERRY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处,看着他的背影。
走出天坊,桁温里抬头看看碧蓝的天空,天气很好,他的心情更好。甩甩头,决定了,他去找司徒好了。
扬起了诱人的笑容,他接起电话,非常陌生的号码让他下意识的沉眉:"喂。"
"桁温里......嗬嗬嗬嗬嗬......"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许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喂,你是谁?"桁温里又问了一声,而回答他的却是挂断的声音。
神经病,他在心中默默念着。
周三,香港
事情有时候发生的很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班机取消?"桁温里询问机场的地勤,飞来飞去这么久,延迟班机他遇上过不少次,取消却十分少见。
身着浅蓝色制服的地勤露出亲切的职业笑容:"是的,这是成田机场传过来的消息,您可以修改您的机票。"
"我知道了,谢谢您。"桁温里也会给他有礼的笑容。
十五分钟后,他与日本的藤堂修确定了时间修改了机票,率性的提着自己的笔记本走出了机场。
耸耸肩,拦了一辆的士回家。对于这突来的意外他并没有太不平,也没有如同那些正在机场等候紧急处理的人们一般站在服务台便喋喋不休。笑了笑,坐上车报出了熟悉的地址。
不知道司徒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舒服的靠在车中的靠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下。JERRY为他订的机票自己十分满意,他喜欢在晚上搭飞机,一来可以避免过多的车流确保自己不会误机,二来则是可以缓减前一日疯狂过后的痕迹。
想到了昨天,他不禁勾起笑靥,好久都没有这么疯狂过了,他居然真的跟司徒两个人在山顶做爱。呜,总的来说这样的经验多多益善啊。
"先生,您到了。"
付了车钱,他坏心的笑了笑,这时候的司徒在做些什么呢?抬手看看腕表上显示的时间,九点刚过。他应该还没有睡觉吧。如是想着,桁温里握紧手中的钥匙磁卡,小心翼翼的开门,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客厅的灯是关着的,但他却隐隐听到了声音。压下心中不太好的预感,他缓缓移动自己的脚步,朝着那一点微弱的光源移动。
咬紧下唇,轻轻的推开屋子的一角,细细的一条缝,却可以让他看清一切--
他的男人正在和别人上床。
不自觉的,或许连桁温里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唇角此刻正扬着冷冷的笑容,一如他对待任何一个陌生人一般。
"呃......锽,慢......嗯......慢一点。"轻柔的嗓音却有着独特的妖媚,细细品来又让人流连忘返之态。
他竟然此刻都能想着这些,这个声音他并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有听到他发出如此妩媚的音色--安赟!
"受不了了吗?赟赟,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司徒锽钰的声音听来一如他们平时做爱时的性感啊。
这两个人......
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心越沉越低,他站在门外,恍若木然的听着两人的声音,直到中止。在很有礼貌的敲门之后,他推开门,带着微笑走进去。
"温里?"安赟瞪大了眼眸,他慌忙的拉上丝被,覆住自己裸露的身体。温里不是去日本了吗?怎么会?
而在他身边的司徒锽钰却不见任何惊讶,他翻身坐起来,露出桁温里十分熟悉的笑容,"你不是去日本了吗?"
桁温里不语,只是走到床边拉开床柜取出一包烟,抬起夹烟的双指与自己的薄唇相贴,吸了口淡薄的尼古丁,缓慢吐出,神色间极尽性感魅惑之能事。有些事情只需要冷静地思考串连起来就可以了。
安设计不出那么大气的感觉,但司徒可以吧,他既然是一个品牌总监又何尝不能是一个设计师呢?
真好的一个套啊!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不记得我有做了什么事得罪司徒先生了。"他不懂,至少现在不懂,心底间慢慢浮现的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感情是什么,撇去不管,他需要弄清楚为什么。
安赟伤心的看着温里,他拉拉司徒锽钰的衣角,念他的名:"锽......"
锽?他从来未曾叫过司徒的名字呢。
"为什么?"
司徒笑,十分得意的笑容:"我有个哥哥不是吗?"
哥哥?[他是我妈和前夫的孩子,我们从小就不亲。]桁温里挑眉,"你同母异父的哥哥?我不记得我得罪过啊。"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旭、鞍、央!"
旭、鞍、央?!桁温里的脸色一下子刷白,旭、鞍、央!
明明睁着眼睛,却依然可以见到那幅恐怖的景象,那入目漫天的血红。
"你是他的弟弟?"深呼吸再呼吸,声音微微的颤抖,如果说有什么是桁温里的死穴的话,这三个字便是了,"那么安赟呢?你的恋人?"
他为何可以如此平静?!司徒锽钰眯起了眼睛,"桁温里!如果不是你的话,央根本不会死。你知道吗?从小我的父母就放任我一个人长大,而央他对我一直很好,他很疼我,直到你的出现!你让央不再关注我,你让我彻底的失去他!"
合上眼睛,他不想听到任何与旭鞍央有关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司徒锽钰冷漠的笑着,桁温里越崩溃他就越高兴,本来设下这个局他就是为了看桁温里崩溃的模样,"不过央一定也没有想到,他用了性命去爱的人居然可以如此轻易的就爱上别人!"
一直非常安静的安赟不忍的看着温里:"够了,锽,不要再说了,旭少爷他一定不想......"
"赟赟!"司徒锽钰喝道,"你难过吗?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
"安赟是旭鞍央的什么人?"桁温里抬头,心中大致已经理清了整桩事情的始末,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而自己却始终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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