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有什麽吩咐吗?」米洛一听到红发男子唤他,立刻走进房内并恭敬的跪在地上问道。
「我要你设法接近亚瑟,并把他带回我身边,你有把握做得到吗?」红发男子偏过头问著跪在地上的米洛道。
「只要是主人下的命令,米洛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米洛低下头接受了红发男子所下的命令。
「好!那你现在就去吧!」红发男子挥了手说道。
「可是...主人你的伤...」米洛迟疑了一下才担忧的说。
「哼!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还不快去!」红发男子冷哼了声怒道。
「是!」米洛一如进来一般无声无息的退离房间,留下了站在窗旁生著闷气的红发男子。
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狠狠的回报狄洛特菲斯,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亚瑟救醒才是,当他一知道亚瑟没死时他是多麽的开心呀!
「我绝对会把亚瑟夺回来的!绝对!」红发男子对著窗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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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里是哪里?撒旦一睁开眼就看到这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地方。
「无邪!无邪!」撒旦一见那抹熟悉的人影闯入他的视线,冲动地想抱住那令他挂念的人儿,可惜好似有一面无形的墙阻去了他的去路,使他只能拼命地拍打著那面无形的墙叫喊道。
「撒旦...求求你不要这样...」亚瑟泪流满面的被推倒在雪白的地毯上哭道。
「不要怎样!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个供我泄欲和提供些有用的资料的人罢了,说简单一点你只不过是我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娃娃而已。」撒旦抬起亚瑟的下巴并将他压在身下无情且残酷的说道。
「怎麽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不是...」撒旦不敢相信的看著另一个他竟说出那麽残忍的话来,他抱著头死命的喊著,为什麽!为什麽!他好似见过这个场面,不!他的确说过这种话,可是他为什麽想不起来呢?他的头好痛啊!为什麽他会伤害无邪呢?撒旦痛苦的抱著头看著不断在他面前上演的熟悉景像。
「撒旦...」亚瑟伸出手来想抚著撒旦那双透著心痛的双眸,他知道他不是故意这麽说的,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他才会变成这样的。
「别碰我!」撒旦无情的打开亚瑟那想关怀他的手,愤怒不已的怒吼著。
「你是不是也用你这只手去摸尼克勒斯的呀!是不是我不能满足你呢?看来我的娃娃很不容易满足呢!」撒旦讥讽的对亚瑟说道。
「不是的...撒旦,你听我解释...」亚瑟哭著想对撒旦解释,奈何他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住口住口!」撒旦发了疯似的将亚瑟压在雪白的地毯上,然後低下头拼命的吻住亚瑟那欲解释的柔软的唇瓣,不听他解释。
「呜...不...啊...」亚瑟哭著想阻止撒旦,却屈服在撒旦那一下温柔一下狂暴的索取下,他不要撒旦在恨他的情况下占有他呀!但是已经逃不开了...逃不开了...亚瑟在撒旦无情的贯穿他的刹那,在撒旦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一句令撒旦想再相信他的话。
撒旦呆愣了下,又笑了,笑的很高兴,他也在亚瑟的耳旁说了一句话,一句令亚瑟伤心的话,他残忍的笑著,并不停的在亚瑟的体内贯穿著,而在他怀里的人儿早就在听了那句话後,成了一个失了魂的娃娃,任由撒旦粗鲁的对待他,只剩泪不停的自眼眶决堤,泛滥成一颗一颗透明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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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撒旦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并将衣物一一套好。
「撒旦...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亚瑟吃力的撑起身子,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对著背对著他的撒旦说道。
撒旦转过身看著亚瑟,他一见到他那忧郁的双眸和那凄美的笑容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成一团般的疼,他偏过头,像是不愿承认他还是对他有依恋的喊道∶「我是不会爱你的!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你不过是个供我泄欲的娃娃罢了!」语毕。他一脸怒气的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悲伤的亚瑟独自哭泣。
「不管如何...不管你还爱不爱我...我还是会爱你的...」亚瑟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茫然地走到外面,抬起头看著天空那抹明显的身影和天空的另一对人马对站著。
看著他是如何指挥部队,看著两对人马就这麽厮杀起来,看著他无情地杀死曾是他的同伴的天使们,看著他们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身上,是他的错吗?他该阻止他吗?该阻止这个他爱的很深的男人吗?这是他的罪呀!的确不该由他人去承受,或许,死在他手中也不是那麽难受吧!他笑了,一种令人心痛的笑,他缓缓的念出咒来,一道白光倏地凝聚在他的手中形成一把银色的银剑。
那抹光自然吸引了在天空厮杀的两批人马,一名天使高兴的喊道∶「太好了!亚瑟大人来帮我们了!这些叛徒死定了!」那名天使的话让那方人马的士气顿增不少,却让撒旦怒不可泄,他从手下的手中夺过长矛精准的射往那名高兴的天使体内。
两方人马都静了下来,那只长矛插在下方雪白的地上还微微的震动著,撒旦愤怒地看著替那名天使挡下长矛的亚瑟。
「哼哼!你认为你打的过我吗?你们都退下!」撒旦讥讽完亚瑟後冷声的对属下吩咐道。
撒旦那方的人马一收到撒旦的命令立刻退开来,站在亚瑟身後的天使们也乖乖的退到後方去。
撒旦看了眼亚瑟後道∶「只要是想跟我作对的都得死!你也不例外!」语毕。撒旦念起咒语来,一道黑光立即包围住撒旦的右手,一把漆黑且邪恶的魔剑就这麽出现在撒旦的手中,黑紫色的长发狂肆地在空中飞舞著,天空像是感受到他的愤怒转变成黑夜。
亚瑟苦笑了下轻道∶「来吧!」
他不敢相信,这该死的混蛋刚刚和他温存时说爱他,而现在呢!他竟然要帮天界杀他!还好他并没相信他,他的心果然还是悬在尼克勒斯的身上,否则他是不会帮天界背叛他的,怒气和忌妒凝聚在撒旦的胸中久久不散,他非常的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但是他却笑了,笑的异常的轻快,却透著一份冷酷,他抬起眼来看著仍令他心疼且眷恋的人影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快的,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跪在地上跟我求饶,出招吧!」
亚瑟深吸一口气,张开身後的翅膀,提著沉重的银剑飞向撒旦去。
「简直找死!」撒旦愤怒地对飞向他的亚瑟怒骂道。
铿的一声!两人开始了他们的战争。
「你真的想置我於死地!」撒旦不敢相信的看著亚瑟招招致命地砍向他来。
亚瑟没说话,只是专心地和撒旦对招。
撒旦一剑将亚瑟逼退,他冷冷的瞪著他残酷的笑道∶「既然你都那麽认真了那我还手下留情个什麽!」
撒旦又飞向亚瑟,一下子撒旦又和亚瑟打的难分难舍,「纳命来吧!」撒旦一剑往亚瑟身上刺去,他...他以为他可以躲过的...撒旦呆愣的看著亚瑟抛开手中的银剑,而自己手中的剑却狠狠地刺进亚瑟那瘦弱的身子。
亚瑟捧住撒旦拿剑的手使力地从他手中的剑刺得更深入,他靠近他的耳旁以旁人不会听到的声音对撒旦说∶「我...爱你...」他轻轻的笑了,而且笑的很满足,他缓缓地闭上双眼,放开包围住撒旦拿剑的双手无力的往後掉去。
不只撒旦傻了眼,就连两方的人马都吓到了,他们不明白为什麽亚瑟他会抛下剑,为什麽他被刺到时笑的那麽满足,那麽的凄美。
「不...不...不!!!」撒旦回过神来想抓住亚瑟的手,可是他抓不到,只能看著亚瑟自他的手中落下,他忽然在这一刻想起他的一切,他的美、他的笑、他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就是刚刚那伤人的情景。
「把亚瑟还我!还我!还我!」撒旦发了狂的见人就杀,也不管是不是有伤到自己的属下,只要是他能看到的他都尽一切去摧毁。
忽地,一阵刺眼的光将他包围住,全身欲裂的痛楚都不及他心中的痛,「亚瑟!!!」撒旦抱著头对空嘶喊著。
「亚瑟!!」撒旦倏地起身,看著自己的脸照在墙上的镜子,镜中的自己狼狈不已,他受不了的抓起床旁的东西扔向镜子。
「既然都让我忘了这一切为什麽还要让我想起来!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撒旦伤心地捂著脸痛哭著。
好似有什麽碰到他,转过头往身旁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颤著手轻抚著没了温度的脸蛋,「无邪...为什麽...为什麽要让我遇到你之後又失去你呢?告诉我呀!」撒旦痛嚎的问道,悲痛的泪水早已自眼眶流下,撒旦终於知道为什麽自己在第一次和无邪相见时会有那麽熟悉的感觉,令他想抱他、疼爱他、想将他留在他身旁,因为他拥有和亚瑟同样的灵魂呀!既使失去了记忆他还是认出他了,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又失去他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呀!
「撒旦!撒旦!你怎麽了呀!别吓我呀!」路西华一听见撒旦的寝宫传出破碎声吓的他立刻跑进来,结果却看到撒旦坐在床上哭的惨兮兮的,究竟谁可以来救救我呀!早上要帮撒旦处理公务,晚上还得当保母,有没有搞错呀!若是再不把无邪救醒我肯定会累死的。
「无邪...无邪...」撒旦又开始不正常地抱著无邪喃喃著。
「撒旦...不是我说你,只是你这样真的很可怕耶!」路西华翻了翻白眼,指了指撒旦的身体,「看看你!自从那天回来後你就没洗澡,全身都是血,你不介意无邪可是会介意耶!所以我劝你还是快带著无邪一起去洗个鸳鸯浴,省得人都还没救醒就先被你给薰死啦!」路西华毫不留口德的说道。
撒旦呆了呆,他抱起无邪走到一尊雕像的面前,按了下雕像上的红宝石,墙壁忽然出现一道门,他推开门进入,在撒旦进去後门立刻恢复成墙壁。
路西华呆了下,「喂喂!开门让我进去呀!为什麽我不知道你有这个密室呀!我也要看啦!」无论路西华怎麽按那颗红宝石,那道墙壁依然不为所动,真是气死人!我也要看啦!路西华拼命地拍打著墙壁叫喊道。
撒旦丝毫不理会路西华的叫喊声,只是迳自的走在漆黑的通道,终於,一道强烈的光照的漆黑的通道一片明亮,撒旦有些不习惯的眯起眼,缓缓地走出昏暗的通道,美丽的景象令人为之一惊,一座天然的湖微微地冒著热气。
「无邪...对不起...」撒旦红著眼轻道,温柔地将无邪放入湖内,「我知道你很爱乾净的,喜欢这里吗?这里...是我一直不肯让任何人来的地方,我只想和你分享而已...无邪...看我一眼好吗?不要离开我......」撒旦跳下湖水抱著无邪哭道,一滴滴的鲜红泪水滴落在无邪苍白的脸颊上。
像是累了,撒旦停止了哭泣,开始为自己和无邪清洗身体。
湖水洗去了撒旦身上乾枯掉的血迹,湖水却一如往常般的清澈透明,丝毫未沾染任何血液一般。
「无邪...如果可以...我好想...就这样一直抱著你...可是...」撒旦痛苦的闭上双眼,想接下去的话怎麽也说不出来,「这个湖可以防止你的身体腐烂,我会一直陪伴著你的,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撒旦颤抖的亲吻了无邪失去血色的唇瓣,缓缓地放开手,任由无邪沉入湖底,看著无邪那看似睡去了的甜静容颜,他的泪却像是止不住地滴在湖面上,鲜红的泪水滴在湖面上,激起了波浪,慢慢地晕开,最後回复成原来的模样。
撒旦就这样看著湖面一整夜,就连自己何时睡去都不知道,当他缓缓地睁开眼,一切的景象一如昨夜般的平常,唯一不同的是,他发觉他身旁趴著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影令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无邪?」撒旦迟疑了下才轻喊道。
「撒...旦...我好冷...」无邪虚弱的声音还微微地颤抖著,他用手抓著草皮,身体仍浸在温热的湖水中,虚弱的模样是那麽令人心疼。
撒旦一听到那令他既熟悉又怀念的声音便激动地冲下湖水,抱住那令他伤心牵挂的人儿,「无邪...我以为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撒旦激动地捧住无邪美丽的脸蛋拼命地亲吻著,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著麽开心过,再也...再也不让无邪离开他了,天知道,失去他是那麽的痛苦,心痛到好像被撕裂般的痛。
「撒旦...好冷...」无邪将脸蛋埋进撒旦的颈项里,瘦弱的身子不停地在撒旦身上搓摩著。
「这样还冷吗?」撒旦将无邪整个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温柔地问著无邪。
「撒旦...冷...」无邪不断颤抖著身子,好似还是很冷的样子,他抖著音对撒旦说著。
看著无邪不断发抖的身子他不禁慌了起来,急忙地将无邪从湖中抱起,拿起放置在草地上的披风包住无邪那柔弱的身子,「无邪,你会没事的,我立刻带你去宫医那,他会医好你的。」撒旦边说边往出口走去,看著无邪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的心也越来越慌乱,他绝不能让无邪再一次的离开他,决不!!
「嗯嗯...」在外头等了一整天的路西华靠著墙壁睡觉,好梦正甜的他隐约听到从墙後传来细微声响,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就整个人往後倒去。
「痛死了!在搞什麽呀!!」路西华不满的摸著微肿的後脑杓怒道。
撒旦连看路西华一眼也没有便急忙地走出去,冲忙的模样看的路西华一头雾水,是不是又发生什麽大事了呀?不然撒旦也不会这麽慌张的冲出去,该不会是疯病又发作了呀?还是跟上去看看好了,省得等一下又出人命来。
「真是麻烦...」路西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喃喃地说道,可恶的撒旦!给我记著!等撒旦回复神智时他再来好好的回报他!在心里低咕了一会後才不甘愿的跟上去。
没多久,撒旦便到了宫医的住处,踢开那扇挡路的门,然後将无邪放在简陋的床上并拿起一条棉毯将无邪包的(得)紧紧的,又将不停发抖的宫医揪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仅仅花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去把他医好!不然就等著陪葬!!」撒旦口气很不好的怒道。
「是...是...是......」宫医吓的急忙点头。
「撒旦!你赶快把宫医放下呀!」路西华一进来就见到撒旦又再虐待那名可怜的宫医,他赶紧地将这城堡中唯一的宫医从撒旦的魔掌中救出。
「无邪...无邪他出事了...要快点...救他!你快去救他听到了没!!」撒旦茫然地低喃了一会,又再度揪起吓的不轻的宫医吼道。
「撒旦,你别再闹了好不好!你明知他没救了你还...」路西华讲到一半痴呆地看著缩成一团又不停发抖的无邪,嘴巴大的可以塞进一颗蛋。
「快...快去看无邪怎麽了!」从痴呆状态回复过来的路西华赶紧从撒旦手中抢回宫医激动地说道。
「别...别掐了...微臣去看就是了...」宫医勉强地挤出话来,可怜的他真是多灾多难呀!
「那还不快去!」路西华将宫医推到床旁急道。
「无邪还很冷吗?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撒旦走到床旁抱住无邪轻道,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无邪发冷的小手。
宫医勉强的站起身,看了一下无邪苍白的脸蛋才缓缓地道∶「嗯嗯...这是个好状况...」他话还没说完立刻被路西华掐住脖子。
「你说话可不可以说快一点!不要在那边嗯来嗯去!想嗯嗯等看完无邪的病再去外面自己嗯个够!」路西华骂到最後一句乾脆用喊的,激动到连口水都差点喷出来招呼宫医的脸去了。
「是是!!」可怜的宫医为了自己可怜的脖子只好赶紧点点头。
「还不快说!」路西华这才不甘的放下掐著宫医脖子的手怒道。
「其实这是个好状况呀!微臣一直在研究该怎麽样才能将无邪大人体内的寒气排去,现在只要让他将寒气都吐出来,在喝下臣调制的药便可以了。」宫医一口气将所有的话说完,生怕他可怜的脖子会因为他说的太慢而被虐待。
「那还不快去拿出来!」路西华比撒旦还著急的喊道。
「是...是是!!」宫医抖著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他放药的地方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