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与警察系列—飞鸟与鱼+身份————可炎玛
可炎玛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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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烦死人了,这些东西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嘛!完全没有一点线索。"一个看起来性格十分火爆的警员懊恼得抓抓头,啪的一声将手上的现场资料和验尸报告用力的摔在了办公桌上。
"是啊,都快一周了,完全找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我也真够佩服他的。"坐他对面的人也是一脸的沮丧。
"呵呵,大家不要这幅样子嘛。沮丧也没有用的,所以还是开心一点好。就当作是在玩侦探游戏好了。"寒子凌满面笑容的给大家打气。"放轻松反而也许会找到眼前一亮,找到什麽线索也说不定。"
其他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望著他"头,你还真笑得出来,上头可是下了最後期限让咱们限期破案的啊。到时候要真是抓不出凶手来,咱们重案组的面子可就是丢大了。"
"如果我哭的话能够使凶手自首的话,我早就哭了。还在这里翻卷宗干什麽。"寒子凌一脸你们怎麽这麽自找压力的表情。
其他人想想倒也是,不过一想到那个期限,就不禁又是一幅苦瓜脸。
"好了好了,今儿就弄到这儿吧。我先走了。"寒子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闪人。
其他人互望一眼,露出一丝诡笑,只见平时最八卦的小周一把扑上他的书桌,奸笑到:"头,说吧,是不是遇到什麽豔遇了?这几天一到下班时间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晚上叫你出去聚会也不去,难不成是和美人约会去了?"
"约会?"寒子凌稍想一下,"也许算是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约到那人呢?"
小周更加的好奇了:"是哪个美女那麽大魅力阿?居然能够将咱们的寒大公子勾的魂不附体?快说,是情报科的冰雪美人,还是民事厅的火爆美女?"
"美女你个头阿?真是闲得没事干的话,就去把那报告在看上三遍。"寒子凌受不了的说。
"切~~不说就不说,下班了谁还理破报告阿~~我也先走了~~"小周一听报告,立马闪人。寒子凌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著走了出去。
魅惑的夜晚,灯红酒绿的街区,昏暗的酒吧,一个人影坐在毫不起眼的巴台角落,默默的喝著今晚的第三杯调酒,毫不在意偶尔前来挑逗的女人,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是来做什麽的。忽然,旁边的座位落下人影,同时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一杯血腥马丽。"原本一直隐藏在阴暗中的人影猛然抬起头来,牵起一抹笑意的弧线:"你终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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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彰子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是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寒子凌不禁暗暗称赞,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还有,你怎麽会去孤儿院?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也没什麽?不过是不小心知道了一些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但是还是有很多是不知道的。所以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些不知道的。"寒子凌绕口令一样的和他绕圈。
"那你是怎麽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的?"彰子函可不会被他给绕进去。
"其实呢,只是对你很好奇,又碰巧在医院看到了你,所以就查了一下你的资料而已。"寒子凌实话实说。
"查资料而已?那应该是不会被查到的吧?"彰子函依然不太相信,右手也开始慢慢向腰间滑去。
寒子凌当然没有忽视这个小动作,赶紧澄清:"我只是去贺老家查了一下而已。可能他也是担心你,所以在家里放了有关你的一份资料。当然,我是偷偷搜的。"
彰子函虽然依然怀疑,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可是,目前也只好选择相信他了。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彰子函微微皱眉:"我没有太多时间,下次还是这里见面吧!不过,我不能保证哪一天能够出来。"
寒子凌点点头表示明白:"我会每天都在这里等到午夜的。"
彰子函紧紧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後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一家超市门口,两个保镖找到了手中拿著一瓶矿泉水的彰子函,一见到他,两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您怎麽可以自己走掉呢?帮主知道了我们又会受罚的。"
"那你们不说不就好了。"彰子函一脸你们怎麽那麽笨的表情。
这个~~~两人互望一眼,不说的话,就是欺骗帮主了,可是说了的话,想到惩罚,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不说谁会知道啊?再说我也没去哪里!"彰子函趁热打铁。
"好,好吧!"两位想也只好这样了,"不过,您下次可别这样了。"
彰子函也不搭腔,继续向前走去。
彰子函一推开公寓的门,就在玄关看到郑浩然换下的鞋子,看来他已经回来了。走进客厅,果然看到郑浩然正一脸无聊的盯著电视,手中的遥控器不停的按来按去。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色有些阴郁:"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又去哪里了?"
"没什麽,随便逛逛。反正无聊的很。"彰子函已经平复了路上的激动心情,随意的说道。
"无聊吗?那你明天开始就继续跟著我吧。"郑浩然想到一个人在家确实满无聊的,就决定提前结束他的休假了。反正最近的风头也过去了,应该没有什麽危险的。
"随你。"彰子函没怎麽上心,脑中想的是怎麽能够找到那个影的资料。在这里的几年,他已经基本上把焰帮的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但是唯独那个影杀手的资料,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听说那个资料只有郑浩然手中有唯一的并且还是不算完整的一份,这还是没有出道时的案底,到底会是在哪里呢?不管怎样,一定要尽快找出来。跟在他身边的话,应该会比较容易找到线索吧,想到这里,彰子函心中暗暗打下了主意。
"在想什麽,这麽漫不经心的?"郑浩然发现了他的走神,眼中划过一丝锐利。
"没什麽。"彰子函赶紧扯回思绪,开玩笑,凭他的手腕,让他发现自己的主意,就别想逃得掉了。"那个,明天有什麽安排吗?"既然要上班了,起码也得知道行程吧。
"是嘛。"郑浩然笑笑,并不打算说什麽,反而逐渐靠近彰子函,诱惑的贴著他的耳边吐出湿热的气息,"行程问题吗~~~我们回床上慢慢说如何?"
彰子函身子一颤,还没来得及反抗,已经被一把抱起,牢牢的禁锢在他的臂弯中,大踏步的向卧室走去。
自从重新回到保镖职位後,郑浩然更是寸步不离的紧守著彰子函,一点单独时间也没有。害的彰子函内心焦急万分,但是表面上还得装作默不作声。好容易今天郑浩然有个大型帮派聚会不得不去,彰子函便趁机推托自己不喜欢热闹场合,要提早回去。而郑浩然俨然也是想起了上次聚会那些女人盯著彰子函的恨不得把他吞下肚的目光,内心也是一阵弗悦,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是派了上次的那两个保镖跟著。
回到了家,彰子函就躲进了卧室,几声乒乒乓乓之後,就没了动静。保镖互相忘了一眼,虽然觉得他这麽早就睡下了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夜晚的街道依然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灯红酒绿更加给夜幕染上了几分颓废之色。破败小巷中的一个酒吧此刻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吱呀一声,大门再度打开,一个人影伴随著一股冷风闪了进来,来者是一个带著墨镜,穿著黑色风衣的男人,模糊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宽大的风衣遮住了他的身材,只见他抬起头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然後就像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走去。在一个座位落座後,早有一杯酒保送上的调酒摆在那里。来者也不喝,只是端在手里把玩著。倒是旁边的人先开了口:"怎麽,还是信不过我。"
来者并不否认:"毕竟你没有任何可以让我信任的证据。"
"但是,我却是唯一一个你可以尝试信任的人,不是吗?"那人轻笑著,并不因为对方的毫不客气而著恼。
来者沈默了,却是,尽管他不值得信任,这却是唯一的机会,如果放弃,那麽他一直以来所作的一切那真正彻底的失去了意义。片刻,他伸手至风衣里面,掏出一样东西,啪的一声,掷到了那人手里。那人接过,是一张磁盘,扬扬手:"全在里面了?"
"嗯。目前为止找到的全在里面了。"微微皱眉,似乎有什麽困难。
"怎麽?有困难?还差什麽?"那人了然。
"影的资料。现在还没有找到。"简直像是不存在一样,真是难题。
"排名第一的影?"那人同样皱眉。
"放心吧。我会找出来的。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他一脸的坚定,似乎没有什麽能够难得倒他似的。
"好吧。一个月後我们就采取行动。记得准时离开。"
听者不做声,放下把玩著的酒杯,转身直接离开。剩下一直坐在角落中的那人,一双锐利的眼睛熠熠闪光,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变成了弯弯的月牙,遮住了光芒。
大约十分锺後,那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彰子函的楼下大厅,按下电梯按钮,停在11楼,然後走出电梯,转身开门进入了房间。摘下眼镜,脱下风衣,那俊逸的面庞赫然是彰子函。只见他收好东西,来到书房,打开窗,旁边房间也是窗户大开,利落的跳上窗台,长腿一个跨步,右手抓住窗沿,转身,跳下,人已经身在原来的卧室了。关上窗子,洗去身上沾染的酒味,实在是抵不住扑面而来的倦意,倒在床上沈沈的睡去。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脸庞,身上,让人心疼得倦意与落寞。
郑浩然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轻轻的走到床边,抚摸著睡梦中依然无法舒展的眉头,不禁黯然:为什麽你要这麽倔强呢?如果你肯放弃那所谓的身份、责任,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这麽痛苦?
时间过的很快,一天天流水般飞逝,眼看著离一月之期已经不远,还是没有任何关於影的资料的线索,彰子函心中越来越急,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几天下来已是疲惫不堪。
而且很奇怪,这几天好像一直有一道目光一动不动的直视著自己。猛然环视,却看不到任何人。按照郑浩然的脾气,应该不会有这麽大胆的人才对。难道说是因为最近自己太紧张了,以至於产生了错觉?彰子函眉头更加深锁,一定要尽快找到才成。
这两天似乎帮内会议特别的多,彰子函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自由活动。毕竟帮内知情的掌权人物都不愿意见到他。他也乐得在他们开会期间去找寻那份资料。
彰子函坐在郑浩然的书房内环顾著四周,脑中飞快的思索著。他有种预感,那份资料一定在这间屋内,可是到底在哪里呢?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曾经被自己严密的搜索过了,甚至连书桌里的那个暗格都仔细翻查过了,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发现。到底还有哪里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呢?彰子函不甘心的再次打开那个暗格,仔细的翻查著。忽然,划过侧壁时,食指不经意间似乎按到了一个很不明显得突起。彰子函心中一动,难道说......,对啊~~~他怎麽就没想到呢?暗格之中还可以有夹层的啊,而且这样才不引人注意,因为一般人发现了暗格就不会再继续往下察看了。他轻轻按下那个突起,啪哒一声轻响,一个小格子弹了出来,彰子函拿起来,档案袋上赫然写著杀手影三个大字。他心中暗喜,解开绕绳,抽出资料,第一个映入眼中的是一张青年的照片,彰子函顿时愣住了。虽然眉目略显青涩,但是那眼睛,那眉角,那轮廓,无一不显示著这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第一杀手就是......忽然,一股湿热的气体喷上自己的耳廓,伴随著一声磁性的轻笑:"哎呀呀,果然很厉害呢!我是否该奖励你一下呢?"彰子函大惊,这人什麽时候来到的他竟然完全没有觉察。他刚要转头,却只觉颈部一阵刺痛,然後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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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彰子函逐渐苏醒过来,只觉得脑袋似乎晕晕沈沈的,好像处在一团云雾之中。好容易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却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宽敞的空间,简洁的摆设,看样子是某个单身男人的卧室。等等,男人的卧室?彰子函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跳下床,扫视四周,不禁疑惑,这里到底是哪里?低头看看自己,好像也没什麽异常的样子。只不过此时套在身上的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睡衣罢了。睡衣?彰子函黑线!不会又碰到哪个变态了吧?不过我记得最後晕倒前听到的似乎是那个人的声音,这麽说,这里是他家喽?彰子函暗自揣测著走出了卧房,刚走进客厅,就被正中电视中的新闻报道吸引住了目光,只听播报员呆板的声音说到:"截至到今天为止,本市重案组清扫焰帮的行动已经进入尾声。焰帮帮主郑浩然以及几个实权领导已确定在双方拼火中中弹身亡。目前所有成员已经开始接受调查,相信不久就会告以段落。............其中重案组组长寒子凌被授予神探的奖杯,受到全市人民的颂扬,............"
吱,厨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头探了出来,看到彰子函立在客厅中央,不禁满面笑容:"HI,子函,你醒了?饿不饿?饭马上就好喽~~~"
彰子函一见此人,立刻脸色大变:"寒子凌,居然是你。"
"为什麽不能是我?"寒子凌依然笑咪咪的望著他,"人家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把你从焰帮带回来的。"
彰子函不屑的哼一声,"怎麽敢劳烦大名鼎鼎的影大人。"
"呵呵~~~"某人依然面色不改,"知道劳烦我就好,虽然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不过你要是想要报答我的话,我也是绝对不会客气的。当然,能够以身相许最好。"一脸的色迷迷。
彰子函依然一脸的警戒:"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好像明白他在问什麽一样,寒子凌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没什麽大不了的:"其实也没什麽,只是觉得无聊,同时也觉得身为警察很笨,束手束脚的,根本什麽也做不了,所以就选了自己觉得还不错的道路喽!起码做起事来不用那麽顾东顾西的。"
彰子函气结,居然为了这样的理由: "做警察只要努力,同样可以惩治那些犯罪分子啊!顶多花长点时间而已。"
寒子凌扑哧一声笑起来:"所以我说你很可爱啊~~你根本就不了解其实最黑暗的就是警界了。"
彰子函不理解,而寒子凌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样子,继续在厨房忙著。最後,还是彰子函先开口:"喂,你把我带来这里有什麽打算?不要告诉我你好心救我这个唯一的知情人,然後放我去揭发你。"
"呵呵,你当然不会去揭发我。"寒子凌开始把东西摆上餐桌,"因为你不会走出这间房屋的。"
彰子函大惊,迅速冲到门口,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把丝毫不动。他愤怒的转身:"你到底想要干什麽?把门打开放我走。你这是非法囚禁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也是警察。"寒子凌慢慢悠悠的晃过来,
"不过,那也得有人去告我才可以。而且也得有人相信啊。"
彰子函顿时泄了气,别说他出不去,就算是出去了,恐怕警局上下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他不禁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气愤:"为什麽?你到底要干什麽?"
"要干什麽?"寒子凌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去抚摸著他的脸庞,眼中强烈的欲望与霸气使得彰子函完全移不开与他对视的双眼,全身上下也是一动不能动。"我原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麽。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爱上你了,所以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只留在我身边。"
"疯子,又一个疯子。"彰子函不明白为什麽自己总是遇到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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