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我爸的公司，因为以前读书，放假就会进公司去上班的原因，和里面的大多数人挺熟的，所以一切都还比较顺利
我预约了婷的寒假，旅游
婷笑着说“把我当小孩一样哄啊” “是啊，只哄你”我眼里只剩了她
她没回话，只是笑着看了别处
我想，这样是不是也挺好的，何必强求那虚无的名分？ 之后发生了件事儿，冬天，穿的臃肿，大家都知道，羽绒服啊
我虽然会开车，但是那次我骑了电瓶车………… 天冷，没手套，去拿了件东西，然后就打算骑着车回家，左手插衣服包里，右手单手骑，骑过车，或者骑过自行车的都知道，左边是后刹，右边是前刹
当时一个路口，一辆黑色的车就出来了，结果她就停那，半个车头在马路上，就没走了，我当时看到就慌了，脑子抽了吧，就想着，不能砸上人家的车，不然我爸会把我骂死的……也是傻，没想到底谁的错
我右手就捏了刹车，左手刚从兜里抽出来，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在路边滚了四五圈才停下，车已经滑到五米开外那黑车下了…… 我当时绝逼脑抽了，逞强的站起来，右腿差不多疼的都不能动了，黑车上面那阿姨过了很久才下车，过来问我有没有摔哪，还能不能站着，我明明疼的想跪下了，还死撑着对那阿姨说“没事儿，能走，你走吧” 我是不是傻了，我是不是傻了，是不是傻了！！！我死撑着让她走…… 她帮我把车推过来，就走了，走了，走了…… 我打电话给我爸，我爸没几分钟就来了，让我把车留这，他让人来取，我的车已经光荣的一半碎了
然后就和我妈带我去医院，人生第一次坐轮椅，然后就各种照片子，最后说，没断，膝盖软组织挫伤…… 好歹伤筋动骨一百天是吧，那时还穿带绒毛的裤，不穿不行，太冷，南方的冬天，你们懂吗…… 每天脱裤子，膝盖擦伤那都沾着毛，脱下的时候死疼…… 可悲的是，那时候到了寒假，我也不想错过和婷出去的日子，就没告诉她，冬天，就想去个温暖的地方，就订了海南的机票，然后酒店
婷说小睿不去了，她爸妈要带小睿去A城玩儿
离开家的时候，我奶奶千叮咛万嘱咐，伤口别碰水，洗澡用塑料袋或者保鲜袋裹着，在家就是我奶奶硬逼着我裹着，然后因为右手手肘也伤了，抬不起来，就坐着，我奶奶帮我洗头发，一边洗一边碎碎叨叨的说我是不是傻…… 和婷去了机场，开的她的车，下车的时候，我总不能让婷提行李箱吧，死撑着手痛，死撑着无力感，把行李提出来
推着装行李那个车，边和婷聊天，婷看出了我走路姿势…… “你怎么了，走路一瘸一瘸的”她轻皱眉头
我笑着说“没事，就昨天崴了脚而已
” 她推开我“崴了脚还推车，我来推，你好好走路
” 我笑眯了眼，凑她跟前“你在关心我？” 她一手把我推开“我怕你横尸当场
” 我“切”了一声，在旁边乖乖的走着，却也没有去抢推车，因为我的右手已经近乎疼的没知觉了，一直插兜里紧握着…… 最后行李托运，只拿了她的一个手提包，我的一个双肩包
等了很久，上了飞机，要把双肩包放上上边的时候，完美暴露了我当时已报废的右手，举了半天，右手没力气抬起超过直角的度……婷在旁边看了我手一眼，接过我手里的包，推了上去
坐下后，因为相连的座位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手怎么回事？” 我虚了“手？没什么啊” “脚怎么回事？” “崴了呀
” “崴了脚还带着手一起崴了？反射弧不错呀？”一脸冷笑
“……我生物不好，我不知道……” “说不说？”世间怎会有如此不温柔的女人，用眼神威胁啊
我默默低下头说了一遍…… 她“你怎么不跟我说？？” “怕你担心……” “你知道我会担心还不说？” 我抬起头来看她，她红了眼眶…… 我楞了
我慌了“你你，你别这样啊，我这不没事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你后面要是跟了辆车，你摔下去了你还能活么？直接被人撵过去了你信么？” 我倾过身子，抱住她“没事，没事……我都没事了……” 旁边的人都好奇的眼光，不过我们交谈的小声，所以也就旁边一个人和过道那边同排得人发现我们的动静
………… 下飞机后，婷没让我推行李，就让我背着自己得双肩包，左手帮她拿着手提包，她推着行李
一路一脸的冷漠，不理我
从飞机上抱完就开始的冰山脸……………… 到了酒店，服务员倒是很快过来帮拿行李了，我去跟婷要证件，婷看着我，两秒
“拿来
”冷不丁出一句，谁知道她说什么？？ “什么？”我懵了
“你证件，我去办
就你那手，还能写字吗
”不带疑问的说
“背包小层，钱包里……”我内心是拒绝的，证件啊，有照啊，证件照啊，但我还是乖乖的给她了
办了手续，大床房
我是故意的，旅游高峰期，除了我订的，还能有其他的吗？！ 婷什么都没说，带着我上楼了，服务员帅哥紧跟我们后边提行李
关上门后，婷就让我先去洗澡
“……你觉得我能洗么”我无奈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能洗？”她坐床上
“……膝盖……不止软组织挫伤，皮还掉了一层……不能碰水”我尽力让我看起来无害
看得出来，她要暴走了“你不早说？” 我急忙说我带了保鲜膜，等会儿裹起来就成
她一脸看你装的样子“那你的手？” “……咳咳，，帮个忙，，老师……” 所以场景自然而然切换成了在卫生间，我穿着小内衣小内裤，好吧，也不小，右腿裹着保鲜膜，废力的蹲着，婷卷起裤脚，在帮我洗头发…… 尴尬之情，油然而生
“你头发好软” “废话” “你信不信我让你自己洗” “别别别，我错了” “等会儿再给你洗洗背，前面你能成吗” “能呀，你想跟我洗我也不介意的” “……” 洗完了头发，后面的事绝对不是我能干出来的
第一次觉得婷这么豪迈
她说“把你内衣脱了
” 我颤抖了
“为什么？！” “洗背啊”她一脸理所当然
呵呵，我会做出这种事吗？ 嗯，我脱了
她脸红了
而我更红
匆匆忙忙完事儿后，她也洗了澡出来，我手残疾就不适合给她吹头发了，而是她嫌弃我头发湿着把我抓过去吹了我的
关了灯，躺床上，她用手玩着我的头发“林凡曦，头发少烫，会发质不好的，也少染色
” “知道，头发又长了……” “是啊，你剪头发我都以为你傻了” “头发长了短，短了又长……你呢” 她知道我在说我们
她沉默了
我慢慢凑近，慢慢，凑近
直至，吻上
依旧温软
慢慢品尝，她闭眼了，是不是一种接受
吻了很久才放开，额头相抵
“林月婷，我们在一起吧……” 我感受她微微点了点额头…… 欣喜若狂，眼泪真的没忍住，嘴角却依然挂着笑，我以为还是熟悉的拒绝，却没料到，她接受了我
“我不放心你……”她轻轻的说，黑夜里，格外清晰
“不放心你，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我是个老师，却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她说
“我们还都是女人，岁数……” “林月婷，我喜欢你，喜欢任何时刻的你，所以，给对方一个机会，好不好
”近乎祈求
幸好，她说
“好
” 和她带小睿去游乐场玩
因为平时要么我没空，要么她没空，要么小睿被他爸爸接走了，就和小睿见面时间很少，小睿看到我后，都有些生了，就和婷商量，带小睿出来玩
小睿读一年级了，婷的教育不得不说，很成功，小睿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礼貌，但是也不会给亲人礼貌到陌生的感觉
刚进游乐场，充了两百进卡里，小睿就直接把我们带去海盗船了，看着婷有些为难的脸色“凡曦……” 我牵了她的手“上次那个游乐场里的海盗船是意外，这次不会这么久的
”上次我和她去看一个刚生了孩子的老师，无聊就去了一个游乐场，里面十元的票，实打实坐了十分钟的海盗船，婷下来直接瘫我身上了，就差吐了
婷还是有些胆怯，却被小睿拉上了
小睿想去尾巴那坐，我把他拉进了中间的位子，还让他在第三个位置，我坐边上，婷在我旁边，开始启动的时候，婷就闭上了眼睛，一直低着头，手握得紧紧的，泛了白
我牵住她的手，凑她耳边“别低头，那样会更难受，抬着头看着天会好点
”婷听了话一直抬着头
下了海盗船，小睿一直很兴奋，婷还是有些难受，碰碰车，我让小睿自己进去玩了，我陪婷坐外边
婷靠我身上“凡曦，有些难受……” “一会儿就好了，小睿让你上你就上，你是不是傻
” 婷牵着我的手使劲捏了下“这不是太久没陪小睿出来了么，不好扫他的兴” “白痴……”我声音很小，真的很小
婷抬手，就给了我结结实实一巴掌，她想打头，但是因为靠着我，只能看感觉拍，就拍我脸上了
小睿又去玩其他的时候，婷问我“你明天有没有事？” “怎么了？你休息？” “不是，明天只有早上两节的课，问问
” “哦，明天啊，我大概没空，白天去XX一趟，晚上公司聚餐
” 婷也只抿了抿嘴“哦
” 我知道，明天她生日
早就和公司里的人换了班，只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来游乐场本来就晚，所以没多久就天黑了，在外边吃了饭，九点多的样子，累了一天的小睿就在车上睡了
没送他们回家，去了我家，我爸给我买了一套房子，两室一厅
把小睿放进了客房，带婷进了房间，也许整天累的缘故，洗完澡婷也接着睡了，我睡下的时候，婷很随意的睁了睁眼，朦胧的感觉，靠过来抱着我又继续睡
我喜欢这样的她，有依赖我的感觉
学生时代的她，总是对所有人态度差不多，隔离感太强
星期一，早上起来没叫醒她，她的课在九点多，想让她多睡会儿，把小睿叫起来了，带他吃了早点就送去了学校
回家后
她还在床上睡得很熟，我就一直站她床边看着，好久，没这么看了
可能当老师太久，生物钟也很好，她的生物课一般在第三节以后，所以八点一刻左右，就睁开了眼
我以为她看到我，第一时间会是给我一个笑，或者至少白我一眼，吐槽我一翻
没料到的是，她第一时间拉起被子遮住了脸，过了会儿才扯出一条缝，露出眼睛“你站这干嘛呢，出去” “……林月婷，难道你喜欢裸睡？”我还能想出什么？ 她直接拿过我的枕头就砸了过来“大早上知不知道脸上油多……我就说你当初不好好听我课
” 呵呵，我能说什么“你怎么样都美哈，你快起床，弄完送你去学校
” 她一边起床一边“我有车” “我知道，想送你
”凑过去抱住
“想送我进去还是自己想进去看看周老师？”绵里带针我就知道
“……你让周蓓一个有夫之妇怎么想……”她一直觉得我在学校里和很多女老师关系很好…… “好了，我自己开车去，也不远，而且我只有两节课，中午不来你这了，我回去
晚上再过来
” “好吧”我突然想起来她生日我还要准备东西…… 也不知道准备什么，觉得一切都不配她…… 她去了学校，她说中午去她妈妈那，就不过来
我就下了楼，开车去了C市
逛了很久，也不知道买什么，然后看到了项链，我想，还没送过她项链呢
挑了根简洁的，不复杂的，洁白无瑕
又打电话订了个蛋糕
她的生日，总不能我和她和小睿三人孤零零得过吧，我又打电话给了周蓓和傅笙，说明了一切后，订了时间，就好了
以前告诉过周蓓我和婷的事，周蓓也没说什么，只是担心
下午我赶回去后，我打给婷
“喂？”她接电话真的很冷淡
“你在哪呢？”无所畏惧是我
“在我妈这里
” “噢，那等会儿我去接小睿，我带他一起去公司聚餐，好玩儿
” “……嗯”失落的样子啊，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象的
“嗯，那你十点再回来啊，我怕家里没人你又自己一个
” “好，知道了
” 挂了电话，就去小学接小睿了
小睿坐车里还一脸懵的问我“凡曦姐姐，我们去哪？” “去买气球” “买气球干什么” “给你妈妈过生日” “噢……” 之后就和周蓓，傅笙一起把家里布置了
周蓓带她女儿来了，也有两三岁了，和周蓓一样…… 布置好了后…… “你干嘛让她十点才回来，你闲得没事儿干吧”傅笙一脸你是智障的表情看着我
周蓓也跟风“对啊，现在才八点
” “老师，要不我们看电影吧”傅笙改不了叫周蓓老师了，怂样
我只好狗腿的搬出小型投影仪来
看了一部电影，等了半小时…… 终于听到电梯的“叮……”了 急忙关了灯，各就各位
婷进来后，我听到了她的吐槽声“你妹，林凡曦，说好十点回家……”靠，你为人师表好不好
似乎感受到了周蓓与傅笙的嘲笑
她刚开了灯我就拉开了礼炮（是叫礼炮吗）她显然被吓到了…… 和周蓓她俩一块儿唱着生日歌，小睿就抬着蛋糕出来了，我只能默默把灯关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妈妈，生日快乐
”小睿仰着头，眼睛里全是蜡烛的光
婷笑了
何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婷许了愿，吹了蜡烛
我把灯打开，切了蛋糕分了
最后闹得一片狼藉，周蓓和傅笙也看时间太晚就回家了，只剩早就累的睡着了的小睿和喝的有些多的婷
抱了小睿回他房间，就出来扶着婷进了房
关了门，婷就把我拉床上，死死的压我身上
脑海中闪过千万念头，天呐，我要被她攻了…… 她笑着亲了我，许久，抬头说“凡曦……” “我在……”我为什么会有想被压的念头…… “记得……记得……”边说边靠下我胸口
“记得什么？” “记得……收拾……外边……”她，睡了…… “…………靠，林月婷你玩我吧
”好想把她丢下地，可我怎么忍心，靠靠靠
去洗了脸，又给她擦了脸，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明天我一定会抓你一起做家务
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喂？” “林凡曦，我家里没人” “你不是人吗” “你再说一次” “……=_=没什么，我去你家” “嗯，买点冰棍，小睿要吃” “你是不是不想出门？！！” “你买不买” “……买买买！等我十分钟！” 风风火火恍恍惚惚…… 门已经开着了，进去，关门
只有小睿在客厅看电视，我把一根冰棍拿给他，把剩下的拿去冰箱里放着
“凡曦姐姐
” “嗯，小睿，妈妈呢？” “妈妈在房里
” “哦，那姐姐去找你妈妈，你看着电视
” “好，谢谢姐姐
” 我进了房，转身把房门锁了
婷坐在电脑桌前，翘着二郎腿，低着头
走近一看，嗯，开心消消乐……我进来也没抬头…… 把她手机拿下，放桌子上，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