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蝶————doves
doves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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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你一晚。”我被抛到床上。
“恩……”觉得温贤好烦,我把头埋进枕头中。
“阿斑!”温贤拽开被,把我拎起来。
“又怎么了?”我抬眼看他,细长的眼中果然布满了红丝。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忘了。”我打个哈欠,软软地垂下头。好想睡。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温贤吼起来。温文的脸因暴怒而扭曲着,双手扼住
我的脖子,将我压倒在床上。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温贤盯着我,如受伤的兽,“我爱你爱到心都快碎
了,可你呢?你连最起码的
约定都不能遵守吗?”
死亡的压迫感促使我惊醒,我睁大眼,惊惶地看着他。
“你是我的……”温贤的手越收越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嗬……温贤……放、放手……我喘不上气了……”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斑蝶。”他稍松手,我想张嘴呼
吸,却被他攫住嘴唇。如暴风
般在我口中肆虐着,挟着近乎绝望的怒火,焚烧着我的口腔。我挣扎着,却被他更
牢地困住。一手扣住我的手腕
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再次扼住我。赤红的眼里只剩下血泠泠的残暴,“与其让你
天天翻滚在别人怀里,不如我
现在就掐死你,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他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强,我分明地觉
出了颈间血管的搏动,血液似
全涌上头部,脸涨鼓鼓地热着,太阳穴要爆裂似的。连眼珠也耐不住地鼓了出来,
“温贤,放、放开……”声音
似憋在嗓中,怎样吐也吐不出来。我痛苦地扭动着,想挣开他,死命地踢他,却如
同踢一块毫无反应的木头。
“不要挣扎了,别忘了你的拳脚都是谁调教的。”温贤放开我的手,俯下头,
准确无误地咬住我的脖子,上
面还有JOZHENG留下的痕迹。一口一口,尖利的牙齿啮开皮肤,带着腥味的液体顺
着他的嘴角流下……是血吗?我
的血?
紧皱着眉头,我望向他,那张同样痛苦的脸。那里还有响誉模特界的“黄金
微笑”了?这赤裸裸的狰狞分明
是夜游的罗刹才有的表情。
“那你就送我回地狱去。”我微笑着,如潮般的回忆冲击着脑海的每一个角落
,深深重重的黑暗压过来,吞吃
掉我所有的感官。无法掩盖的烙痕,文火慢煎般刺骨难熬。我恐惧的夜晚,那有我
无法摆脱的恐惧。每个夜里都会
承受的折磨如蚁附髓。淡漠了痛苦,却忘不掉深烙入骨的畏怖,甩不掉,挣不脱。
思维如沉入泥沼中,越挣扎越下
陷。无边无际的冰凌的黑夜吞噬着我。
“杀了我……杀了我……呵、呵……呵呵呵呵……温贤,你爱我?那就杀了我
……”我放弃了挣扎,任他的手
在颈项间收紧,几近癫狂地嘶喊起来。
“杀了我……杀了我……”恶寒从心底深处扩散开来,谁能来救救我……我颤
抖着,一股股热流从眼中冒出,似
要带走我所有的热量。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失去焦距的眼楞楞地看着温贤。渐渐清
晰起来的温柔的笑脸。
我闭上眼,颈项间的桎梏松了,如最明亮的光,最甜美的蜜,轻柔的风,我
的爱人拥我如怀,用他的身体温暖我
的冰冷,用他的唇舌吸干我的泪水。
“别哭……斑蝶,不要哭了……我错了,我不再逼你了”温贤捧着我的脸,拭
去泪水,“别哭了……斑蝶……。”
我伸手汲取他的体温,却觉得面上湿湿的,抬起头,恰好迎住他的眼泪。伸舌舔舔
,咸的。
“温贤……”跨坐在他的漆头,我用面颊摩挲他,轻轻靠在他身上。
“我疯了……”温贤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歉疚,大手压在我背上,长发披散下来
,“我爱你,我爱你啊……”他的声音
喑哑低沉,似流滚在地底的熔岩。
迷恋上蝴蝶的人注定疯狂,明知永远也抓不到手上,却依旧不楔地追逐那灵动
的身影,痴心的等待着蝴蝶落在手心的
那一刻。可是啊,若蝴蝶收起双翅,等待它的,就只有死亡了……
我低头,寻找他的嘴唇,细细地吸吮着,慢慢地勾勒出他的唇型,上面还残留
着血味的腥甜和些须苦涩,淡却化不开
的苦涩。温贤的唇湿润温热,和他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畏惧黑暗的飞蛾贪恋灯火
,一点点的光和热,已足以让它们放弃
生命。一如扑火的飞蛾,我眷恋着温贤的光热,只有他能带我离开黑暗的梦魇,触
摸阳光下那个美丽的世界。
“蝶……”他在我耳边呢喃,“给我一点点承诺,好不好?”
我不语,用唇封住他的嘴,伸手褪去他的衣物,将他拉倒在床上,沿着他的
颈项一路吻下去。
“斑蝶……”他握住我的手。
“抱我!”我抬腿环住他的腰,拉低他抗拒的身形。无法直视他眼中的悲哀,
我闭上眼睛。
我只会用这种方法安慰他,不是安慰的安慰。没有我,他会快乐很多吧。
我讨厌,讨厌这张脸,这个身体,这一切的一切!这一身的妖媚与不祥,只
能给爱我的人无尽的痛苦与伤害。

斑蝶 4

“疼吗?”温贤支起身,温热的手章拂过我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热辣辣的疼痛。
“废话,你这疯子。”我踢他,“去做饭,我饿。”和JOZHENG纠缠了一晚,回来还要伺候他,想想都要哭了。腰疼死了。
哭得肿胀的眼沉沉坠坠的,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温贤什么也没说,掀被下床。我听见他在放水。把自己团团裹进被里,我闭上眼。有点潮,不太舒服,可顾不得了,坠
铅般的眼粘在一起,睁不开了。
身上突然一轻,被人横腰抱了起来。
“别烦我,我要睡觉。”不耐烦地挥动双手,却已经陷入热水的包围中。靠着浴缸边,身子支不住的下滑。
温贤叹息着把我的头垫高。
久久没有他的动静,我扒开眼,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有需要自己解决啊!”见他光裸着进来,我趴在缸沿懒懒地说,再次闭上眼。
“我要给你洗澡。”温贤拍拍我的脸颊,低声笑起来。
“哦” 我倚在他胸前,任他慢慢揉搓我的四肢。
“喂,清醒点……”
“烦人,我困死了……”
“马上,一会就好。”温贤擦了我一身的泡沫,把我从浴缸里拎起来,拧开水笼头。
“你站好啊,你!”我勾住他,几乎吊在他身上了,引得他低骂。
“呜……我要睡觉。”
我靠在墙上,想要站稳却不停地下滑,干脆直接坐在地上。被温贤一把拎起,冲掉
头上,身上的泡沫,温贤扯过浴巾包住我,抱我回到屋里。
躺到床上,新换的床单和棉被散发着融融暖意,还留着日光的残韵。趴在床上,
温贤拨弄着我的头发。而我,就在吹风机的轰鸣下,沉入睡乡。
斑蝶 4

“疼吗?”温贤支起身,温热的手章拂过我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热辣辣的疼痛。
“废话,你这疯子。”我踢他,“去做饭,我饿。”和JOZHENG纠缠了一晚,回来还要伺候他,想想都要哭了。腰疼死了。
哭得肿胀的眼沉沉坠坠的,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温贤什么也没说,掀被下床。我听见他在放水。把自己团团裹进被里,我闭上眼。有点潮,不太舒服,可顾不得了,坠
铅般的眼粘在一起,睁不开了。
身上突然一轻,被人横腰抱了起来。
“别烦我,我要睡觉。”不耐烦地挥动双手,却已经陷入热水的包围中。靠着浴缸边,身子支不住的下滑。
温贤叹息着把我的头垫高。
久久没有他的动静,我扒开眼,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有需要自己解决啊!”见他光裸着进来,我趴在缸沿懒懒地说,再次闭上眼。
“我要给你洗澡。”温贤拍拍我的脸颊,低声笑起来。
“哦” 我倚在他胸前,任他慢慢揉搓我的四肢。
“喂,清醒点……”
“烦人,我困死了……”
“马上,一会就好。”温贤擦了我一身的泡沫,把我从浴缸里拎起来,拧开水笼头。
“你站好啊,你!”我勾住他,几乎吊在他身上了,引得他低骂。
“呜……我要睡觉。”
我靠在墙上,想要站稳却不停地下滑,干脆直接坐在地上。被温贤一把拎起,冲掉
头上,身上的泡沫,温贤扯过浴巾包住我,抱我回到屋里。
躺到床上,新换的床单和棉被散发着融融暖意,还留着日光的残韵。趴在床上,
温贤拨弄着我的头发。而我,就在吹风机的轰鸣下,沉入睡乡。
斑蝶 5

“该死的温贤!”我隐在角落的位子上,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台上的温贤。不要脸,用
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就是看JOZHENG不在。我靠!肚子好饿!烦死了。刚刚还被DEO教训了一顿。什么跟什么嘛?!
我跟女人打个KISS,温贤就会从台上冲下来。那我要是跟男人上床呢?他会杀人啊?我操!我还不爽他在T台上穿
别人的设计呢
无聊地靠在椅背上,视线四处游荡。大多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只有墙角的中年欧吉桑和我一样无聊。
刚想过去向他讨根烟,却看见温贤身上套了件米白的风衣出来。我邪邪地笑,那家伙不穿衣服才比较有看头。
用眼光一件一件地剥开他的衣服,想象着一丝不挂的他的样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意淫吧。看温贤投过来的视线
我低声笑着,他察觉到了?我顿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抱着肚子缩在椅上。
“喂,你不舒服吗?”一旁传来恳切的声音。
“没,没事。”我抬头,依旧止不住地笑。却看见一张讨厌的脸。是“中分发”。
“你来干什么?”我讶异地问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来看我哥哥的秀,不行吗?”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也难怪,哥哥大概不会和你提家里的事。”
我眯眼看他,哥哥?他说的是温贤吗?
“别这样看人,会引人遐思。”他揽住我的腰,顺势向下。
“喂,放手。”全然没有排斥的语气,我甚至微微靠近他,抓住抚在臀上的手,“换个地方。”
“那我在拐角的洗手间等你好了。”他的手抚上我的脸。
“行,我一会过去。”
见他匆匆离去,我勾勾嘴角。环视四周,确定DEO和他的走狗都忙得没空理我,于是站起,顺着墙角向外溜去。
弟弟?有意思。
刚进卫生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我退进最里间,看他进来,锁上门。
未等他转过身,我揪住他的头发,扬拳向他脸上砸去。
“我操,上次你找人堵我,这笔帐还没算呢。”他想开口,却被我一拳打倒在地,“妈的,温贤的老弟怎么了?看不
顺眼我照砸。”见他弯腰站起,我扳住他双肩,屈膝猛击,“温贤我打不了,打你还不行吗?”没几下,他便惨白着脸翻起
白眼,我恨恨地放开他。孬种,没打几下就歇菜了。看他淌了一脸的血,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拔出马克笔,在他脸上
大书四个字“我是变态”!犹未过瘾,索性将他脱得光光的绑在洗漱台边。在他肚皮上添一只乌龟。看着乌龟随着呼
吸在身上起伏。我大笑,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翻出钱夹塞进口袋。双手使力,真丝布料立刻在手中变成真丝布条。
扔进抽水马桶,冲了四、五次才全下去。我看看地上的袜子,拾起,塞进他嘴里,随手把他的身份证也一并塞了进
去。温同——我记住了。
“你去哪了?”一回会场,就看见DEO板了一张脸守在门口,“不是告诉你别乱走吗?温贤在后面都疯了,你自己
看着办。”
“干我屁事。”懒得理他,我转身向大门走去。
“你去哪?”
“老子不看了,回家睡觉。”我想要走,却被人从后面抓住。
“你要走?”
“废话。”我摔手,没想倒被抓得更紧了,回头看,是温贤。隐没在黑暗中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跟我过来。”
没有挣扎的余地,我被他拖进化妆室。
“那男的呢?”
“你是说温同啊?他走了。”故意吊起眼望着他,我看他能怎样。
“你要跟他一起走?”
“关你什么事?”我扬头瞪他,“你凭什么干涉我……唔……”温贤粗暴地吻住我,我有些恼火地推他,却被他压在地
上。
“你想和谁上床都行,除了他。”结束了强掠,他终于松开我已有些热胀的唇。
“我偏找他,怎么样?”挑衅地看他,“放……唔……”却惹得他再次微愠地吻上来,让我再一次品尝他的怒气。被他的用手指强
撬开嘴,我开始挣扎,口中满满地塞着他的舌头,喘不上气。
“温贤,快点,要到你了。”DEO在外面大声喊着。
“让他们轮空。”他放开我。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横脚向他的腰际猛扫而去,被他侧身躲开,反手刁住我的脚踝,拖
到他身边。
“你讨厌温同。”温贤静静地开口,“差点被你骗了。”
“放手,我要回家了。”他又知道了?
“等下和我一起走。”
“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一想到还要看他穿别人的设计,我更不想久留,突然出拳, 正中他的小腹,让他痛得松开手。我跳起,
抓住门把手。
“就一会,你再忍一会就行。”温贤先一步抱住我,我转过身,瞪着他。
“放开”
“阿斑,再忍一会都不行吗?”
“我忍了三年了。”
“我知道,所以……”温贤眼里流漏出痛苦和了然,还有别的我不懂的表情。
“温贤,快点,这次不行了。”DEO催促的声音更急了。
“阿斑……”他定定地看我,等我点头。我赌气使劲拧着门把手,门在双重压挤下发出凄惨的声音。
“温贤,快点。”DEO开始捶门。
“阿斑……”
我低下头,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温贤宽心地笑了,牵住我的手,打开门。
“D,麻烦你照顾他。”
DEO叹口气,无奈地看看温贤,“我可不是一直都在照顾你家大少爷?”
“麻烦你了。”
冷冷地看他一眼,我转身回会场。
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定,才发现一旁已有人坐着了。恰是躲在墙根抽烟的欧吉桑。还微笑着伸手搭在我
肩上。一股浓烈干燥的烟草味 扑鼻而来,甩开搭在肩上的手,我别开脸。DEO看看我,在另一侧坐下。
“无情的小孩,枉费我还特意去看你的杰作。”和孔传人一样不纯正的普通话。看他一眼,才发现这家伙是个大鼻子。
“乌龟不算杰作。”我冷冷地回答他。
“有趣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屁事!要诱拐呀?变态老烟鬼。”
“阿斑,别惹事。”DEO止住我,向他谦然笑笑,“这孩子脾气不好。”
“看见厕所的乌龟我就知道了。”
“烦死了,老头。”我白他一眼,将视线投到台上,JIANLIEE的品牌设计师们居然还在大玩回归自然的破烂把戏,笑死人了,
没完没了的自然色服装倒把T台装饰得象块水果蛋糕。
我不屑地笑着,闻到一旁传来的烟味,斜眼瞥向他。见他也是皱着眉,衔起烟。
“AU BUTE。”(对不起)
“NON BUTE,AU TUMEI。”(没关系,我不介意)半本能的,我淡然回答他。
“YO BEO FRAUNCE。”(你会法语)他高兴起来。
“ASEU DWEROM WOE SER UEI。”(一点而已)
“你会法语?”DEO也警觉地竖起耳朵。
“不会。”
“有趣的孩子。”烟鬼笑起来,“看你比看阿德的设计有趣多了。”
“我管你什么狗屁阿德?你笑个屁笑!”
DEO疑惑地盯着他,“您是?”
“一个老烟鬼罢了。”见我别过头,他倒是笑得更愉快了。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凝住了,视线紧盯住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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