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阿比盖尔所不知道的是完本[bg同人]—— by:酥皮龙
酥皮龙  发于:2017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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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妈妈真的想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再躲避一会,可是,她也非常清楚,她们不可能永远躲下去的。
那些人会找到这里,会将曾经对她做过的事,再对她的女儿在做一次。
他们会想尽办法从她们这里获得想要的新闻报道,重新撕开她们的伤口,让她们一次又一次重温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不想让她的孩子经受这一切。
因为需要承受的太多了,妈妈反而变得坚强起来。
她想要保护阿比盖尔。
几天后,伤势基本稳定的阿比盖尔终于得到了医生的同意,可以提前出院。
妈妈为阿比盖尔去办理出院手续,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什么也做不了的阿比盖尔只能在病房里安静地等待着。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面容瘦削的陌生女性闯了进来。
弗莱迪·劳兹站在病房外,等了会,才走了进去。当她看见阿比盖尔的第一眼时,说不清那个瞬间的感觉,唯一的清晰的想法是——她非常的特别。
阿比盖尔侧着脸,柔和的脸庞露出些许好奇。
她瞥了眼对方的干练的穿着,从对方打量的脸庞转过,思索着——不是医院的工作的人员,不会是警=察,那么,只会通过私下里接触的就只有……“记者?”
弗莱迪有些惊讶于阿比盖尔的观察力。“是的。”她回道。
阿比盖尔坐在已经整理好的病床边,托着下巴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劳兹女士?”
弗莱迪说不清楚她对阿比盖尔的第一印象。刚刚遭遇了霍布斯那样的事情,却仿佛显得如此平静。“你不恨你的父亲吗?你似乎很平静。”
阿比盖尔沉默了下,反问道:“那你期待我有什么样的反应。痛苦流涕,大声呼喊,还是抑郁不振,愤世嫉俗?”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样的她。
弗莱迪深深地叹了口气。她靠近,语气温柔地说道:“我不是来和你为敌的。我只是想帮助你,阿比盖尔。你需要我的帮助。”
确实。她需要一个记者来做一些事。
“你不担心你的判断出了问题吗?”一副站在她的战线的模样。阿比盖尔非常好奇地问道。
弗莱迪坐在了阿比盖尔的身旁。阿比盖尔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我相信这么做是最好的。我想帮助大家认识真正的你。”
有趣。
阿比盖尔没有再和弗莱迪继续这么说下去,而是回道:“我今天打算回家了。”
弗莱迪小心地问道:“你会去见你的父亲吗?”
过了好久后,阿比盖尔才回道:“不。”
弗莱迪完全不明白阿比盖尔此时的内心。
她无法理解阿比盖尔此时的状态。她也猜不透阿比盖尔在想些什么。
但是,可以确新的是,如果阿比盖尔和她的父亲的案件有什么关联,她应该会选择隐藏。而不是如同现在。
她努力寻求着阿比盖尔的认同,“完全能够理解。在见你的父亲前,你应该做好准备。”
但是,她更想去忘记。
阿比盖尔却不想再说什么。
“你应该离开了,劳兹女士。”阿比盖尔微笑着回道。
弗莱迪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见阿比盖尔不想再说话的表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好的。那你好好休息。”她从皮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阿比盖尔,“如果想找人说说话,可以打我的电话。”
阿比盖尔看了眼名片,笑着回道:“好啊。”
弗莱迪微笑道别,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口,弗莱迪意外地碰见了阿比盖尔的妈妈以及威尔。
匆匆返回匡提科处理事情的威尔,又急忙赶了回来。从妈妈那知晓阿比盖尔打算提前出院后,他帮忙一起办理出院手续。
病房门口,看见弗莱迪·劳兹从身旁经过,他下意识地看去。
哪怕是有些事情改变了,劳兹对阿比盖尔的执着还是没有改变。
错误的选择。
威尔收回视线,走进病房。
他的身边,妈妈警惕地盯着劳兹远去的背影。
她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阿比盖尔的机会的。
收拾好行李,和决定在波特兰多留一段时间的黛西告别,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她们来到了匡提科附近的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3=
☆、32.见面
她们已经没有了家。
那个记忆中温馨的家永远的停留在了过去。
现在留给阿比盖尔和她妈妈的只有,打量的眼光,窃窃私语,仇恨的辱骂以及被孤立。
她们是食人魔的家人。她们等同于有罪。
**
妈妈努力地为阿比盖尔创造一个比较安宁,和以前没多少变化的空间。
她们很少出门,住在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
每天傍晚的时候,威尔都会特地过来一趟。有时候是简单地说一下案件的进度,有时候是带来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一些食物。
阿比盖尔和她妈妈所不知道的是,同样是为了守护这份安宁,威尔所做的那些事。
在审讯霍布斯的过程中,他有以坦白来换取见阿比盖尔一面。
杰克几乎已经在考虑了,可是,很快他就放弃了。
威尔就一个人,简简单单地,一次性将所有有关案件的内容告诉了他。
包括霍布斯的心理状态,犯案手法,对受害者所做的那些事,以及能够证明霍布斯犯案的证据。
哪怕霍布斯不开口,不认罪,他们也能通过那些有力的证据,将霍布斯钉死。
虽然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可是,杰克反而更加不安了。
威尔了解的一清二楚,如同他亲自犯下的般。
为了让自己安心,他安排了威尔去进行心理治疗。而心理医生正是汉尼拔·莱克特。
威尔主动地去了。
汉尼拔家,汉尼拔试探着威尔,探究他的内心,从他那儿获取信息。
他对威尔道:“你对阿比盖尔的保护欲,是因为你让她某种程度上失去了父亲,所以,你觉得自己负有责任。”
上辈子,汉尼拔在场,他和他经历了同样的事,所以,他对待阿比盖尔的态度和他一样。
那么,这一次呢。
“你是怎么看待阿比盖尔的,汉尼拔?”威尔问道。
称呼表白了亲近。汉尼拔对威尔的毫无理由的熟悉感到好奇。
“我认为……”他回忆起了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女孩,“她是需要精心对待的花朵。有一天,她会盛开出最美丽的花朵。”他也许会成为一个好园丁。
这种态度倒是和上辈子一样。威尔忍不住露出嘲弄的笑容。“或者你会毁了她。”如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汉尼拔闻见了攻击的气味。他认真地问道:“你会保护她吗,威尔?”
威尔收敛了表情。“我会保护她。永远。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和你作对。
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了。
霍布斯的庭审来的比想象中还要迟。
只要霍布斯的案件一天没有结束,她们就一天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
财产被冻结,媒体和大众的关注,还有那些愤怒和仇恨。
然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阿比盖尔和妈妈认真的打扮,做好准备,一起前去参加庭审。
法庭外,阿比盖尔和妈妈在等待着。
然后,妈妈先进去了。
等候室的长椅上,威尔不知道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坐在她旁边,安慰道:“不要担心。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阿比盖尔低下头,重新抬起头,看向威尔。她仿佛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她一直都知道,威尔对待她非常不一样,甚至是维护过度。
他像家人一样对待她。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是撇清关系,还是痛苦地大哭,还是愤怒地责骂……
她总该做些什么的。
威尔微微笑着回道:“做你自己。那才是他想知道的。”
阿比盖尔却陷入了更加的沉默。
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了,又怎么能确定该怎么回应。
妈妈是板着脸,憋着怒火回到等候室。她看见阿比盖尔,才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
妈妈走到阿比盖尔的面前,帮她理了理衣领,“不要害怕,艾比。不要说太多。当他不存在。”
阿比盖尔却无暇回答妈妈了。有人在催促。
她抬起脚,朝着出口走了过去。
庭审的大厅内,她才走进,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她成为了焦点。
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她的替身。她是父亲最爱的女儿,也是他最想杀死的目标。
现在,她在这,接受询问。
阿比盖尔抬眼,就和正对面的父亲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见到父亲。
穿着一身正装的父亲看起来很精神,只是精神非常的疲惫和躁动。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霍布斯轻声唤道:“艾比……”第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第二声微微增大,第三声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喊道:“艾比!!”
阿比盖尔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感受到,一半的内心冰冻如冰,另一半却失去了控制。
她突然明白了威尔所说的话含义。
做她自己。
是啊,这个时候,那些感情太过杂乱和强烈,除了将它们表达出来,她所有的准备和计划都毫无用处。
看见阿比盖尔的眼泪,霍布斯一直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言语不再重要,他看见了阿比盖尔真正的内心。
流泪,是因为痛苦啊。
而痛苦,不正是因为曾经的爱吗。
法官催促着阿比盖尔,“好了,坐到座位上,你可以开始回答提问了。”
阿比盖尔坐到了证人的座位上。
眼泪终于干了。现在,是该做她该做的事了。
送父亲去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3=
☆、33.庭审
律师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讨论的存在。他们仿佛根本没有同情心,只有自己的立场和撕咬般不停地逼问。
逼迫将自己真实的自己暴露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你和你的父亲一起乘坐火车,然后遇到了这些女孩。你和她们交谈,获取信息。你和你的父亲一起去森林里打猎,而你们一起度过快乐时光的林中小屋,正是那些女孩被肢解和受害的地方,是吗,霍布斯小姐?”原告律师撑在桌子旁边,面无表情的问道。
霍布斯小姐……还真是让人感到微妙的称呼。
阿比盖尔勾起嘴角,反问道:“你想问什么呢,律师。还是,你只是在做一个根据自己判断做的推测?我不明白。”
律师顿了顿,意识到了阿比盖尔的敏锐和狡猾。他如同刚刚那些言语中的陷阱不存在,继续问道:“你知道吗,你有察觉到吗,你有隐约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吗?或者,你只是凑巧,每次在火车上随意交的陌生朋友,都恰好和自己是一样的类型。还凑巧知道了她们的所有信息?”
阿比盖尔平静地回道:“NO.和陌生人交朋友难道不是更倾向于交同龄的同性朋友吗。还是,你只是希望通过这些问题,掉进你甚至的语言陷阱,从而给我定下协同犯罪的罪行?”她侧着脸,问法官,“法官先生,这不是我父亲的案件吗。还是,你们更希望我也有罪。”
这个时候,被告律师站起身来,大声回道:“反对!原告律师在进行诱导性提问。这些问题和今天的庭审,和当事人没有直接关系。”
法官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问原告律师,“请说出合理的理由,否则你将不能再进行这种类似的提问。”
原告律师尊重地回道:“我认为,霍布斯小姐在案件中的角色,决定了被告犯罪的动机和手法。问清楚她在其中的作用,对案件的破解非常重要。”
法官看着律师,沉默了许久,平静地回道:“同意被告。和案件没有直接关系。请原告律师注意提问方式。”
原告律师耸耸肩膀,回道:“遵命,阁下。”
接下来,原告律师问的问题完全按照流程,询问阿比盖尔所知道的一些事情,然后就结束了。
原告律师结束后,接着就是被告律师进行提问。
被告律师和阿比盖尔亲切地打了声招呼后,开始他的提问,“阿比盖尔,你有察觉都你父亲的不对劲吗?他有时候的举动让你觉得奇怪,让你觉得身处危险?”
阿比盖尔回道:“没有人会对自己亲近的人设防的……没有。他和所有的父亲一样,我从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被告律师露出淡淡的满意的表情,他又问道:“那你觉得他精神状态怎么样?你觉得他是正常的人,还是已经疯了?”
原告律师立即大声反对道:“反对!被告律师在进行误导!”
被告律师耸耸肩膀,认真地对法官解释道:“当事人的精神状态对案件本身有着直接的影响。我认为,这应该考虑在内。尤其是每天和他生活在和一起的人,他们的意见,可以参考在内。”
法官思索了下,点了点头,“同意被告方。”
原告律师愤愤地坐下,真心觉得自己运气不好。
看这情势,对他们不太有利啊。
阿比盖尔深深地看着面前的被告律师。
哪怕对方用着最温柔的言语,可是,在她看来,他是比原告律师更加可恶的恶魔。
“……”她应该怎么回答?
被告律师的语气更加的温柔,“阿比盖尔,告诉我们实情好吗。在上帝面前,在司法和正义面前,在法官大人面前,实话实说。”
阿比盖尔沉默了许久后才回道:“他做着所有父亲都会做的事情。对妻子温柔,对女儿宠爱。认真工作,真心对待家人,爱护家人。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我和妈妈,每天和他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被告律师点点头,这才是他想要的。
感情牌。
阿比盖尔沉入了回忆,慢慢道:“他总是对我说,爱它,尊重它,所以我们必须吃了它。他从来不浪费猎物的食物。爱意和杀意、食欲对他来说,是一个意思。我想,有着这种错误的看法,并且将它用在人的身上,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吧。”
被告律师再次问道:“阿比盖尔,你是认为你的父亲没有错,但是精神是失常的是吗?回答是,或者不是。”
“……”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不就肯定了父亲是疯子,帮助他脱罪了吗;不是……难道她要否定事实,说着感情和理智都不认同的事吗。
“……是。认知错误,逻辑错误,是疯了吧。”她有些疲惫地回道。
她给了被告律师想要的答案。
“反对!”原告律师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被告律师在引导人们错误的将阿比盖尔的观点作为最后的观点。这是误导。”
法官无奈地回道:“同意。”他对原告律师和被告律师这种误导的做法,有些不满了。“请原告方和被告方注意自己的言辞。”
被告律师歉意地点了点下巴示意,然后转过了身,问阿比盖尔最后一个问题。
“阿比盖尔,最后一个问题——你还爱着你的父亲吗?回答是,或者不是。”
“……”
阿比盖尔抬眼,愤怒地瞪着被告律师。
他怎么敢这么问她?!
她死死地捏紧拳头,没有回答。
被告律师再一次问道:“阿比盖尔,回答它。说出实话。”
回答不,不就是告诉别人,她恨着父亲,她愤怒他所做的一切,她否定他的行为,她认为他有罪,他该为那些受害者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吗。他逼着她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残忍和冷酷?
回答是,告诉父亲,她原谅他的一切,哪怕他杀死了那些女孩,让她和妈妈落到这一步。要她维护他,帮他脱罪?
她看着面前的人,第一次真的很想用拳头去揍某个人。
法庭上,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阿比盖尔的回答。
法官,两个律师,被告的家属,前来旁听的汉尼拔,一直安抚地注视着阿比盖尔的威尔,以及她的父亲。
霍布斯不忍心看见阿比盖尔这么痛苦,可是,他却又太想知道阿比盖尔的回答了。
她会怎么回答呢。
许久许久之后,阿比盖尔终于回道:“……是。但是,他应该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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