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自然懒得做什么表面功夫,直接开门见山:“精市人在哪里?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
“哈哈哈。”听了我这话,安夏不禁笑弯了腰,就好像几百年没有听到过笑话一样,许久才回过气,语带讽刺,“都已经高攀上了迹部家,还想着往日的小情人呢?吃着碗里的还要想着锅里的,真看不出来啊!长得一副纯情样!”
我不适地拧眉,无奈出路都被人有意无意包围了,不得不正视她的疯狂。只是我弄不明白,一向家底清白的安夏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人的,而且竟然会听从她的话。想着想着,就不由得转向了某些思想不纯洁的地方……
猛然间脸上火辣辣的抽疼,安夏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锋利的指甲直接在我脸上划出了血痕,她疯狂地哈哈哈直笑。
卧槽!我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yy地起来我也是没谁了!摸了摸脸上被划出的细小的皮和并不十分多的血,我脸顿时黑了。就算是暂时的,也是我宝贝的脸面,竟然毁容了!不知道这年头的伤药都带着点化学药物会留疤么!
秉着反正没看见人我也不必忍的想法我抬脚就冲着她的肚子踹了过去。她一时不防,被我踹在了地上形象颇有些狼狈,却是不怒也不恼,眉目间隐隐有些疯狂的趋势,让我心里十分不安,而我一直防备着的四周却没有一个人上来扶她。
很奇怪。
“反正我也害死了人,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你也给我去死好了!”她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就想掐我的脖子,我哪里肯依,只是她本来就比我强健,身手也比我好,就算如疯狗一样没有章法,也不是我可以随意制服的,刚刚那一踹充其量不过是侥幸。
我被钳制着,也不管不顾起来,疯狂地抓挠她的头发,同时大声喊着幸村的名字,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回应,同时也是在提醒外面跟着的人人质并没有找到,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危急的情况。
都说英雄救美,我怎么就从来不能正常地碰上一次呢!
撕扯纠缠间,镜花水月早就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安夏红了眼只顾扭打,我也红着眼腾不开手,其他人依旧木木的如同雕像一样没有反应。我禁不住火大,怒吼了一声,直接拔出匕首扎在了她的背上,也没工夫管中了毒的她能不能活。
扎完后我就趁着她哀嚎捡起镜花水月塞袖管里从门里钻了出去,一边喊一边找幸村,终于在一间仓库里面找到了人。也没工夫思考为什么没人追,把人松绑后就给掐醒了。
安慰了一下顾不上自己手腕淤青反而心疼我脸花的幸村,我扶着人往外走,经过之前房间的时候还能听到安夏又哭又笑的疯狂笑声,听起来有几分凄凉有几分幽怨,一时之间我也忍不住心有凄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只可惜时间无法倒流。
将幸村从后门扶出时,冷不丁听到了交谈声,我心里有些疑惑。这个仓库样的房子是在港湾边上临海而建,后门直面的就是海了,对方虽然在另一侧,但如此偏僻不知是在讲什么秘辛。
我和幸村交换了个眼神,轻轻靠了过去。
“哼,果然和你有关系。不过你也真够狠的,连自己的未婚妻也敢陷害。”
“陷害?迹部你说笑了。我只是在她找上那几个流氓混混的时候搭了把手,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哪里知道她一时疯了让人轮/奸那个女孩,竟然还把人天寒地冻地就这么丢在了外面。那时候跟着她的可不是我手下的人,等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而已。”
迹部的声音顿了顿:“这件事过去也就算了,你为何还要做多余的事情?”
“如果你是指绑架幸村精市引来幸若奈的话,我的确添了一份力。不过是让那个丫头吃吃苦头而已,敢挑衅到我头上我可不能就这么看看就过去了,我的手下可是没有半点为难她,我还让他们看情况不对将她保护起来。顺便提醒一下你,他们两感情深厚,让你不要沉浸女色。”
“哼。别找这些借口,还不是因为我借着订婚一步步接管我父亲手里的事业你才故意打压打压我,提醒这地下势力还有个道贺家,让我不要太猖狂。”
“哈哈哈,不愧是迹部景吾,够聪明?2 N颐潜砻嫔峡墒遣蝗肓鞯暮烂牛绞币家幌履闾眩獠庞昧说惴浅J侄巍?汕虮鸺职 !?br />“放心,本大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难怪那帮人怪怪的,也难怪安夏如此疯狂,我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却是对迹部最近的态度隐隐愧疚起来。他早就猜到了其中原委,已经透露给我他和道贺家有往来的消息,实际上已经在沟通了,不过看起来对方明显想来个下马威,并没有妥协见面,所以迹部才不断地说时间还没到。也正是因为明白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才同意我自己来而非相信我那次爆发真的是出于自己的本事。
我越听越欣慰,在我身边的幸村脸却是逐渐黑了,凌厉的双眼在夜色下格外渗人,十分生动地表达了事后不解释有我好看的信息。我心虚地扭头,那件事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看来是不说不行了。
迹部和道贺的话题逐渐转向了别的方向,隐隐有相互攀交情的趋势,我和幸村精市也听得没什么兴趣,思考要不要穿过仓库从前门出去,都有些晃神。
却没料到就是这晃神的功夫,我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从里面朝外面挤了出去。要知道之前我嫌弃海边风大往门口缩了缩,反正道贺的人不会伤害我没什么好怕的不是吗?
距离海边一米的距离就被这么大力一撞无限缩短,我头一次愤恨自己怎么穿了这么轻飘飘的料子,这不是减少了空气阻力么!
幸村讶异却迅速伸出手拽我,奈何冲力太大,只是碰到了手心就交错开来。
“小奈!”随着幸村的惊呼是安夏疯狂的笑。我腾空着身体,看着眼泪直流的安夏,突然觉得,她是清楚她是个棋子的。她最愤恨的不是我将她从天堂打到了地狱,而是让她认清了现实。
幸村的惊呼引起了另一侧交谈的两人的注意,而他自己则是在错手过后毫不犹豫地朝我跳了过来。
快速走来的迹部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没有半分犹豫,却十分理智地脱掉了外套,一个纵跃。
我不自觉地绽开了笑意,突然觉得,这场旅途真的很完美,有过憋屈有过不爽也有过安慰和陪伴。
这时,风突然猛烈了起来,下坠的身体依旧在持续,却始终没有碰到本应该触碰到的海平面,而是被风突兀地托了起来,我看着不顾严寒奋力在漆黑的水中扎头寻找我的两人,眼睛有些湿润。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耳边传来团子的话语,不同于平常的嬉皮笑脸,此时的他声音有些倦有些缥缈,也有许多的欣慰。
什……么……
一直以来藏在心中隐隐的不安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可不论我张口想说什么却无力说出口,只能感觉到开始迟钝的身体渐渐沉重,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之前那章我码的有点心不在焉才超了预算,
正好心情好,半夜夜深人静好码字,就给先放上来
第69章 转
一处称得上破旧的空旷教堂大厅内,只能隐隐看到一根蜡烛在缓缓摇曳。大厅残余的长椅上,或靠或躺着两个人,闭目而睡。
似乎过了很久,隐隐传来了一声带着细微疑惑的声音。烛光下一只修长白皙带着薄茧的手顿在一页纸张上,那页纸面上的字竟然慢慢暗淡逐渐消失,连带着纸张本身也逐渐化为了空气。
男子合上书,嘴角扬起一抹笑。闭上眼躺在了瓦砾上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却如同有高兴的事一般身体带着隐隐兴奋的颤抖。
那页书上本来的文字——
是哪一种呢?男子睁大了眼睛,是念能力者死了,还是唯一被他施展过该能力的那个人活了……不不,也有可能是那个人在给他展示的时候的那个对象健康了……
他并没有投注什么希望,但想到那种可能,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闷闷低笑了很久,他直起身,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闭目的两人说话,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明天走一趟古中遗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启和承的点击比正文少,这几章都不是废话啊!浓缩才是精华呀~
所以这场游戏的正主终于出来了。
我能说我YY的时候让女主和第一个碰上的单身剧情人物直接那啥了么……虽然画面有点惨,但我YY地好起劲,并磨刀霍霍想要写进去。(女尊文真的不能多看啊,YY无极限啊!)
PS:半夜更新了所以晚上就不另外更了。洗洗睡!
第70章 被丢下了
身体很沉重,很冰冷,就如同冬日洗完澡身上水珠未干却被寒风吹过,寒意一点点入侵。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在我终于感觉到知觉的时候,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呼入鼻腔的冰寒让人有些难受,我却为能够活动而欣喜激动起来,一个弹坐额头狠狠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撞的我眼冒金星。
揉了揉额头,却发觉四周冷的可怕,甚至连身体也是冰凉的,大约如此才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痛。我慌忙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没看清楚周围就看见了距离我一臂之远的有些模糊的透明罩子上贴着一张疑似人脸的东西。
卧槽!
我脸皮抖了抖,战战兢兢地环顾四周,惊恐地发现我竟然是在一个泛着寒气的冰棺里面!
难道说我没有意识的时候鸠占鹊巢,把本应该住在里面的主人给关在外面了?
我的大动作明显也吓到了外面那只“粽子”,他哐哐后退几步,那张分不清面目的脸依稀可以看见嘴巴在挪动说着什么。
完了完了,占了人家老巢不会被他吃掉吧!团子你在哪里啊,我不要你解释了,快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我眼睁睁看着外面的“粽子”朝棺盖抬了抬手,这明显非常厚重的棺盖竟然因为他的动作而抖动了两下,发出粗粝的嘎吱声。“粽子”更激动了,一下子就发现了如何和我近面讨论棺材归属问题的窍门,在我欲哭无泪的神色中抬手将棺材狠狠一掀。
“啊!!”我被冻僵的脑袋一下子给他吓懵逼了,闭眼抬手就是实打实的一拳。却在接触到他脸上相比我的冰寒明显是热烫的肌肤时回过神来。
“啊嘞?不是粽子?”我收回手,看着捂着眼睛龇牙咧嘴的黑漆麻塌风尘仆仆的男子,抱歉道,“对不起哈,大叔,我还以为我碰上了粽子。”
“你你说什么?”大叔揉揉眼角,睁着一只熊猫眼看我,看我扑腾十分好心地将我从冰棺里拎了出来,并十分不容反抗地抓了抓我的手,捏了捏我的脖子,在我几乎暴走的时候松开,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奇怪,竟然是活的。”
被他的话刺激到的我压根没注意他说的语言已经不同于我接触到的中文日文和英文,条件发射地用和他相同语言的话讽刺打击:“活你妹!我当然是活的!大叔你出门照镜子了吗?没事儿别出来吓唬人!”
“什么大叔!我才三十出头好吗!”男人吼。
“什么!你唬人吧!”我惊吓。
男人抽抽嘴角,选择放弃和我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算了。小丫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我……”我刚出口就哑然了,面色大变。上上下下摸了摸自己,明确地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灵魂出窍,近乎慌张地打量四周。
这个墓室在四周点着昏暗的长明灯,男人手中拿着一只不知道是蜡烛还是什么东西,照在我的脸上微微泛出暖意,我也顾不上什么,抢过他手里的照明工具就细细查看起四周来,很快就从冰棺的另一侧发现了一地凌乱的魔药瓶以及镜花水月。
不可置信地再三检查,确确实实没有发现匕首的痕迹。
想到团子那近乎告别的话语,我心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了一个猜想——因为团子消失了,所以他创造出来的匕首也一起消失了……
不会的,不可能,我就快成功完成任务回到我的世界了,怎么会这样呢!
“诶,这些是你的东西吗?味道好奇怪。”男人也注意到了地上的凌乱,蹲下身看着魔药瓶,其中好几瓶已经破掉,刺鼻的味道散了开来,从地上的湿润可以看出破碎的时间并不长久。
我猛地拎起男人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东西?”
“我也是才发现的好不。”男人举起双手,苦哈哈道,明显看出我心情不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出去的好。”
黑暗中明亮的眼睛似乎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我不由得地平静了下来,也被不知是棺材透出的寒意还是浸入骨髓的冰冷刺激到,蹲下身默默收拾起了地上散乱的魔药瓶。
当初在HP五年里我做了不下百瓶魔药,致幻剂给杀生丸都用完了,感冒药剂也断断续续用了些,其余就是在夜刈十牙训练期间喝掉的治伤的药剂。饶是如此,收拾下来还有几十瓶。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轻便的明显不能塞下任何东西的衣服,将目光转到了男子脏兮兮但却十分宽大的斗篷上。
“你,你想干嘛?”男子双手捂胸,颤悠悠地看着我,后退了两步,“我可是已婚男子!”
这种时候求不逗好吗!
我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朝他一步步走去,他看着我逼近小媳妇似的慢慢往后退,直到退到墙根,还不忘露出那口黄灿灿的牙表明一下他的贞洁。
你这是在外流浪了多久连牙都不刷!!
“哥们儿,人不能太自恋,我只想借你个斗篷用用好吗!”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肩膀,在他尴尬的神色中迅速扒掉他的斗篷,转身装东西。
人生地不熟,我还真没有多大功夫去缅怀消息不明的团子,只能暂时跟着这个把我从棺材里扒出来的男子。不过这家伙真的有点被虐倾向,我都知道那条直道可以通外外面,他却总喜欢往画着骷髅头啊叉标志的地方走,碰到什么暗箭什么滚石那个兴奋劲,看的我直想抽人。若不是我火眼金睛地发现他身手不错而我缺个向导(保镖),我铁定一个人就走了!
好不容易走到外面,看着黑漆漆的森林,我肚子都饿扁了,而停留在身体内因为睡冰棺的寒气也因为一番运动而退去,整个人舒坦了许多。甚至我都有些怀疑他带着我上蹿下跳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可是对上他毫无心机灿烂的笑,又觉得想得太多。
“没想到小丫头身手还不错,难怪敢独闯中古遗迹。虽然这里被人光顾过,不过有些老旧机关可是没人动过。”男子娴熟地抓了几条鱼贤惠地烧烤着,看模样很习惯于在野外活动。
“中古遗迹?”我重复,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哪里的东西。难道我已经回了自己的世界?也不可能吧,我们那的什么遗迹坟墓大都是以埋葬的人为名命名的,“没听说过。”
“那你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普通人在那种冰棺里睡上几分钟也会被冻死。我之前摸摸你身上的温度,可不像是几分钟会产生的影响。”
我震惊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把心里的疑问大喇喇地给提出来了!我还想着他要是瞻前顾后不肯直接问,我就当不知道耍赖皮跟着他的!
没想好怎么回答的我嘴巴快于思想地已经说出了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以为自己死了的。”说完我就想给自己扇嘴巴子,这说的真话听起来比假话还假。
却没想他倒是不以为意,不知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真的就只是随口问问,很快就把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了我,在我眼光发亮抓过大快朵颐的说话说出一句让我喷鱼的话:“我叫金·富力士,你可以叫我金。”
“噗!咳咳咳!咳咳咳!”又是呛又是烫,我的脸憋得通红,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终于明白我在哪里了。
难怪让我好好活下去,竟然是到了这个地方。还好还好,刚出来就抱到一条大腿,至少可以解决我身份的问题了。我可不认为从遗迹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我有什么好的正经身份。
想着想着,我心却不免迷茫凄然起来。
这幅如此熟悉的身体……以及,团子说的回家的话……还有我无师自通的猎人语……
我不由自主地想到萨尔阿波罗为我检查时的言论——我就像是因果链没有断的魂魄。我起初以为指的是我现世可能昏迷不醒的身体,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呢。团子啊团子,枉我压抑着心里的疑惑相信着你,你为什么不欺骗我到底呢。